见周望挂了电话,姜渺松了口气。
湿润的口腔被彻底撑满,她接收到错误的讯息,伏在他腿间努力地吞吐,虔诚取悦。
周望难耐地绷紧下颌,喉结剧烈地滚动,要不是现在这个情况不好骂她,他真想撬开姜渺的脑袋,往里看看究竟装着什幺。
在这种情况下跟她僵持,谁也讨不了好处。
没辙,他索性先退一步,扣在她后脑的手缓了力道,指腹插入她微微汗湿的发间,带着无可奈何的抚慰与引导,遵循她的意愿往下按:“祖宗,差不多得了。”
姜渺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轻微的窒息感让她整张脸都透着潮红,听话的舌懂事地下压,她像舔吮棒棒糖那般吞咽,透明的唾液湿痕从唇角蜿蜒。
她以为周望会这幺射在她嘴里,而就在临界点到来的前一瞬,他却几乎是有些粗暴地扣住她的下巴,将青筋被舔得濡湿的阴茎从她温软的口中强行抽离出来。
下一秒,浊白的精液喷溅,周望闷哼着握紧去接,大部分黏腻的浊液全都被他的掌心握住。
但这种情况下,仍不可避免地,有几滴精液星点般溅射到姜渺微微红肿的唇瓣,甚至有一滴,正正落在她滑落肩带后露出的白腻乳肉上,如同一条湿润的小蛇,缓缓下滑,落入睡裙束在前胸的褶皱内。
一切发生得太快,姜渺被那突如其来的空虚和嘴边陌生的腥膻气弄得有些懵,大脑尚未回神,而她的身体残留有被男人教导调教的记忆。
她迷迷瞪瞪地看着周望拧着眉擦手,然后擡起她的脸叹了口气。
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脸侧,姜渺却下意识地,微微探出舌尖,就要去舔舐嘴角那点湿润。
“哪学的?”
她听到周望这幺问她。
扣在她下巴上的手指蓦然收紧,带有枪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他催促般地摇了摇,像是不满她一瞬间哑掉的声带。
姜渺被他问得一僵,她颤颤巍巍地擡眸,对上他极黑的眼睛。
周望这时候不是没有表情了,他盯着她眼底湿漉漉的泪意,甚至勾唇笑了笑:“不说话了?”
生气了。他生气了。
回答什幺都是错误选项,她慌张地摇头又点头,久违地像以前那样,面对周望的脸只能萌生出强烈的紧张。
周望也没指望姜渺回答什幺。
他当然知道。他当然知道她这些该死的条件反射是从哪里,从谁那里习得的。
不是占有欲作祟,他也没有什幺味道极冲的处女情结,他纯粹既怜且愤,既想问问姜渺究竟如何看待他,又觉得她泪眼模糊不知错哪的样子太可怜,比她住院那会儿更像个打不得骂不得的玻璃娃娃。
但姜渺三番五次这样,无疑是一根刺扎在他心里,平时不碰尚且无事,此刻却被这细微熟练的吞精动作猛地撬动。
如何把这根刺彻底拔出?
怎幺才能叫这笨女人吃一堑能长一智?
他不说话,黑沉沉的眼里凝着情绪。
姜渺被周望盯得瑟缩,如一只被拎着咽喉的雀鸟。
她慌乱地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我……”
话未出口,周望已不打算再给她机会。
“我什幺我?”
他似乎是在她眼睫可怜颤抖的毫秒内想通,又像是最终被某种近乎残酷的决心覆盖,想要她长记性,既然好歹好说行不通,那便只剩身体力行。
攥住下巴大手改为扣住她纤细的后颈,力道不轻。
姜渺下意识地反手去掰,却仓惶地发现,只要周望不想让着她,她便只能被不容置喙地掌控。
天旋地转间,姜渺惊呼一声,已被他按成了跪趴在床榻上的姿势。
柔软的腰肢狼狈顺从他的力道,可怜巴巴地塌陷下去,臀部却被迫擡高,翘起一个屈从的,毫无防备的弧度。
“有些让人不爽的坏习惯,”周望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后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被反剪着手臂,听他轻描淡写地宣告,“我想帮你改正一下。”
还是“我想”。
但这次并不是Want。
是Mus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