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猫与花(影院 H)

窗帘缝隙漏进的晨光像一条细薄的刀刃,划开昨夜残存的缱绻。我睁眼,先嗅到段季皮肤上的淡烟草味,再感到他胸口平稳的起伏——那起伏像潮水,把我托在睡眠的浅湾。睫毛在他脸颊投下极细的阴影,我伸手,指尖沿着阴影描摹,像确认一幅昨夜才完成的画。肌肤相触的一瞬,他醒了,声音带着晨雾的湿意。

“宝贝,早安。”

那声线钻进耳蜗,像热牛奶里化开的蜜。我蜷了蜷,把脸埋进他肩窝,世界的边沿只剩心跳与呼吸。可时间从不为恋人停顿,退房时限像一枚冷硬的硬币,叮当作响地掉进午后。

傍晚的城市被暑气蒸得发软,柏油路泛着恍惚的光。段季的手覆在方向盘上,指节分明,像雪藏的山脊。车驶过一条又一条霓虹的河,他侧目看我,眼里晃着碎金——那光后来停在电影院黑洞洞的入口。空调冷气带着爆米花甜腻的奶香,像某种惹人犯罪的诱饵。昏暗里,我们拣了最后一排,银幕上的彩色光斑落在段季脸上,他的轮廓被镀上一层虚浮的银,像梦里才能靠近的神祇。

电影开场,情侣在雨里接吻,雨声被配乐放大成心跳。段季捏起一粒爆米花送到我唇边,指尖故意擦过下唇,像无意,又像预告。银幕后座的光亮倏地熄灭,整个影厅沉进深海般的黑,只剩投影在瞳孔里燃烧的星火。那只探过来的手带着体温,最先落在我膝盖,像试探水温的旅人,随后沿着裙摆的河流缓缓上行。

“宝贝,我们比他们还亲密,是不是?”

他的声音贴耳而来,气流掀起细小的战栗。我抓住他的腕,掌心却被反扣,十指缠成解不开的死结。银幕里的雨声忽然变成潮汐,一浪接一浪拍向耳膜;而他的指节,就是藏在浪里的暗礁。我咬唇,喉咙里滚出细碎的央求。

“哥,别……有人呢。”

“这里这幺黑,没人看得到。”

黑暗像一块吸饱声音的绒布,把我脱口而出的呜咽也吞进去。世界缩小成座椅的方寸,缩小成他掌心的温度。银幕上的男女主角在雨幕里交缠,而雨声掩盖了衣料摩挲的窸窣,也掩盖我愈来愈乱的呼吸。段季忽然把我捞起,安置在他腿上,座位发出极轻的吱呀,像老旧木船承载不住满舱秘密。他的额头抵着我,呼吸滚烫,唇贴耳廓,声音低到只剩震颤。

“宝贝,别怕,哥哥在这。”

我听见自己心跳的鼓点,快得几乎要挣断肋骨。黑暗把羞耻感涂成同色,我竟生出荒唐的勇气,伸手去解他的禁地。指尖触到金属扣,凉意与灼热交错,像雪夜划过火柴。段季低低一笑,嗓音里裹着骄傲的砂砾。

“宝贝,你好棒。”

银幕的光骤然亮起,照出他眸里一簇幽暗的火。那火一路烧进我血脉,把理智烤成轻灰。座椅成了起伏的浪床,我们随投影里情侣的节奏颠簸,声音被大片交响吞没,只剩最原始的鼓点敲在脊背。我攀住他的肩,指甲陷进棉质衬衣,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高潮来得像电影里那阵暴雨,猝不及防又酣畅淋漓。我蜷在他怀里颤栗,段季用指腹拭去我额角的细汗,动作轻得像怕碰碎薄胎的瓷。放映厅的灯亮起一瞬又灭,下一场观众鱼贯而入,无人察觉角落残存的潮湿与甜腥。黑暗再次合拢,像体贴的帮凶。

段季把我翻过去,背脊贴上他胸膛。屏幕上女主角仰起颈,声嘶力竭地喊爱,那口型与我喉间的呜咽奇妙地重叠。他俯身,唇贴在我后颈最脆弱的那块软骨,声音沉到近乎咒语。

“宝贝,真喜欢看你快乐的样子。”

热度再次升腾,我像被抛进一场回旋的焰火,每一次绽放都灼亮瞳孔。终了时,我瘫软在座椅,段季用外套裹住我,打横抱起。长廊的应急灯一盏盏掠过,他下颌的弧线在幽绿里显得执拗而温柔。

……

夜已深得像一坛陈墨。回家路上,我蜷在副驾,腿间残留的酥麻让每一次颠簸都变成回味。段季单手控方向盘,另一手握我,指腹摩挲腕内薄肤,像在给一只受惊的猫顺毛。电梯上升时,他忽然俯身吻我额头,唇停留在发迹,呼吸温热。

“下次哥哥会注意,不让你这幺累。”

我哼笑,声音黏得像化掉的雪糕。沙发凹陷的瞬间,世界终于安静,只剩他指腹在我腰际画圈,一圈圈把余韵抚平。我蜷成猫形,枕着他腿,意识沉入黑甜前,最后触到的是他掌心贴在我耳后的温度——像给漂泊的灵魂盖上一枚私藏的印章,从此不许别人认领。

“宝贝,放松。”

我咬住下唇,把呜咽折进呼吸。黑暗把羞耻感擦得雪亮,又轻轻抛远。周围零星观众的咳嗽、爆米花桶的窸窣,都成了隔世的回声。此刻,宇宙只剩两人交叠的影,在银幕反射的幽光里,像两株纠缠生长的藤蔓。

——

片尾曲响起时,人群退潮般离开,无人回望。灯未亮,放映机空转,轮片声像舒缓的尾奏。段季抱着我,汗意隔着衣料交换体温。我听见自己的心跳,也听见他的,像两枚齿轮终于咬合成同一频率。

“这里好安静,只剩我们。”

我伸手勾住他后颈,指尖触到被汗水濡湿的发脚。黑暗把嗓音染成蜜:“那哥哥就好好享受。”

最后一排座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像老旧钢琴被按下最高音。投影机仍在空转,白光偶尔扫过,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天花板——一幅不停融化的壁画。热浪涌到喉口,我听见自己近乎破碎的泣音,却被下一阵电影音效吞没。仿佛整座影厅替我们张开口,把过于尖锐的快乐嚼碎,再悄悄咽下。

——

下一场进场铃响时,我们已折返至洗手间。狭长的镜前灯惨白,照出我通红的耳廓与段季浸着笑意的眼角。门闩落下,“咔嗒”一声,像给世界上了锁。他把我放上洗手台,大理石的冰凉与肌肤的热气相撞,激出细小的战栗。

“宝贝,你好香。”

镜里浮出两具叠影,像水面下的鱼,一尾追着另一尾。我伸手推他胸口,指尖却先一步背叛,抠住他锁骨处那枚小小的痣。呼吸交缠,水汽在镜面凝成雾,把画面擦得模糊,只剩颜色与声音——瓷白的台、墨黑的发、他低沉的喘息,和我被浪潮推至巅峰时,那声细若游丝的“哥”。

——

回程的车像一只顺流而行的密闭舟。我蜷在副驾,腿根残留的酸软像提醒条:别忘了刚才的惊涛骇浪。段季单手掌舵,另一只手来揉我后腰,指尖的力道分寸恰好,像在给一只炸毛的猫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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