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母

清晨的光从窗帘缝隙里渗进来,细细一束,落在床单的褶皱间。

阮知虞睁开眼,眼皮沉得厉害,仿佛还压着昨夜被反复揉碎的疲惫。

四肢酸软到不属于自己,腰间像被人折断过一遍,微微一动就传来酥麻的疼。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从混沌中找回一点清醒,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摸身侧的床铺。冰凉一片。

昨夜的痕迹清晰留在床单上……深色的水痕、凌乱的折痕、散落的毛巾,赤裸裸地提醒她昨夜究竟在这间屋子里经历了什幺。

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房间安静得出奇。没有席珩川沉沉的呼吸声,没有那只习惯压在她腰间的手臂,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一下一下敲打出逼人的空落。

阮知虞坐起,睡袍松松滑落在肩头,露出大片青紫痕迹。

她擡手扯紧领口,把自己裹得更紧。

她开门,准备下楼。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低沉的说话声。

阮知虞心口一紧,屏住呼吸。

那声音并不属于席珩川。太冷,也太凌厉,带着比席珩川还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她的心骤然收紧,脚步本能地轻了下来。顺着楼梯口,她一点点靠近。

越往下,声音越清晰。

“Daniel,你打算在这种地方荒唐多久?”

女人的声音清冷、稳重,每一个字都带着刻意的压抑。

阮知虞整个人在楼梯口僵住。

——这声音,她忘不掉。

一年前,在沪市一高档茶馆里,氤氲的水汽和氤氲的香气间,正是这个女人,用寥寥几句话,剜掉了她最后的自尊。

她说:“年轻人有心气,这是好事。只是,心气太盛,容易走岔。尤其是女人,一旦走错了,常常是全盘皆输。”

她又说:“阮小姐,你有能力,不假。可能力之外呢?你能立得住自己的根基吗?若只是依附于别人,看似风光,实则不堪一击。”

“聪明如你,应该明白,有些路,根本不该踏。因为一旦踏错,便不再是体面的前程,而是……笑话。”

她说得云淡风轻,没有一句真正的辱骂,却字字句句都像针,扎得她呼吸发紧。

茶馆的雾气与茶香似有意作对,一层层迷了她的眼。她鼻腔发酸,却竭力逼着自己不让眼泪落下来。

那一场谈话后,她借口去洗手间。冷水哗啦啦冲在手背上,她盯着镜子里自己煞白的脸,心底的屈辱无处安放。

……

“Daniel,你在外面耗费这些心思,终究是小打小闹。做生意的人,看似风光,实则不过逐利。真正有担当的,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虚浮的买卖上。”

她停顿了一瞬,眉眼锋利地锁住他:“你该回京。你的位置,不在这些市侩场所。”

席珩川靠在沙发背上,指尖摩挲着打火机,金属摩擦出冷硬的声响。

“市侩?”他低低一笑,嗓音带着锋芒,“至少在这里,我赢的是真金白银,不是靠嘴皮子和虚名。”

席母眸色一冷:“你这是目光短浅。家族几十年的根基,岂是这些数字能比的?京城才是正道,从商只是旁门。你难道真打算一辈子困在这里?”

席珩川缓缓擡眼,“我不稀罕你们的‘正道’。在我眼里,权力和金钱没什幺区别,不过是不同的筹码。”

席母似要再开口,却被他冷冷截断。

“若母亲没有别的事,就自便吧。”他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神情淡漠至极,“我等会还要上班。”

送客二字没明说,但态度已经昭然若揭。

客厅陷入一阵沉默。

席母紧抿着唇,指尖在茶杯壁上敲了敲,发出细微的声响。片刻后,她终于站起身,眼神冷厉:“你是席家的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跟你父亲对你的良苦用心。”

话落,转身离去。

门关上的那一瞬,偌大的大平层归于寂静。

席珩川仍站在客厅中央,指尖缓慢摩挲着打火机,眼底一抹冷意久久未散。

他擡眸,望向旋转上去的楼梯。

台阶干净,边角被晨光映亮,静得能听见空气里的浮尘坠落。可他心口却骤然一紧。

直觉告诉他,有人。

他步子沉稳,却格外安静,沿着台阶拾级而上。

半途,他擡眼,果然在拐角处看见一抹身影。

阮知虞正站在那里。

她身上裹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袍,领口拉得很紧,遮住了大半痕迹。晨光从背后照过来,把她整个人勾勒出一圈薄光。

她显然是听见了。

两人隔着几级台阶,静默相对。

空气里残留着席母冷厉的气息,阮知虞心跳急促,连呼吸都显得格外突兀。

席珩川目光一瞬不瞬地锁住她,眼神深得看不透情绪。他没立刻开口,只一步步往上走。

男人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都听见了?”

阮知虞点了点头。

席珩川笑了,笑得很难看。那弧度僵硬,酒窝牵动着,全无半分温柔,像是被逼出来的。

“……席珩川。”她忍不住轻声唤他。

下一瞬,她整个人被他揽进怀里。

他低头吻住她,唇舌直接闯入。

她被他吻得眼眶发酸,心口发颤,却还是擡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去回应。

席珩川抱着她,边吻边往卧室走。

进了卧室,他没有把她放下,而是直接坐在沙发上,把她压在腿上。

阮知虞跨坐在他大腿上,睡袍松散着,随着动作滑开一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席珩川扣住她的腰,把她死死按在自己身上,唇舌凶狠而急躁地侵占。

她被吻得气息凌乱,胸口剧烈起伏,双手死死抱着他肩膀。

男人的手掌不安分地滑动,从她后背一路往下,隔着薄薄的布料用力揉捏她的臀。

她被迫贴得更紧,下腹抵在他早已硬挺的部位上,隔着衣料都能清晰感觉到那股炽热。

阮知虞闷哼一声,脸埋在他颈侧,气息急促。席珩川却低笑,手掌更狠地压住她的腰,让她死死贴着他的胯部,来回摩擦。

两人搂着、吻着,气息灼热,呼吸交错,暧昧到极点。

“下午,送你去机场,嗯?”

话音落下,他故意一挺,把她死死抵在胯下,肉棒隔着衣料碾磨她最敏感的地方。

阮知虞咬着唇,闷声答应了一句“好”。

……

时间过了好久,席珩川猛地一沉,整个人狠狠顶进她最深处,低声闷哼着在她体内释放。

灼热滚烫的一股股灌进去,她被迫仰起头,喉咙里溢出被撑开的颤音,整个人都在他怀里颤抖。

精疲力竭的余韵里,席珩川额头抵着她的锁骨,声音低哑沙哑,掷地有声:“回去,把他断了。然后跟我去意大利。”

他的手掌扣在她腰上,指尖死死陷进她的肌肤,像是要把她钉在自己身上,逼她听清楚。

“阮知虞,”他咬字低沉,唇齿摩擦着她的耳廓,“我不要暧昧,也不要你一半一半。我只要你。”

话说完,空气安静下来。

阮知虞呼吸凌乱,没有回答。她只是咬着唇,任由他滚烫的气息灼在自己耳边,心口被逼得发紧。

席珩川盯着她几秒,眼底的暗潮汹涌,最终什幺也没再说。

他收紧手臂,把她整个人抱紧,低头埋在她颈侧,气息灼热,力道霸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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