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我要他)

半个月后,12月的费城已落过两场雪。

秦森站在床边理着衬衫领口,秦商从衣柜翻出件长外套,绕到他身后替他披好:“码头那边凉,穿上这个。”

他顺着她的手擡胳膊,转身就将人圈进怀里:“一会儿我跟四姐说,让她炖桂圆红枣汤,你醒了记得喝。”

“知道了。”

他松开手,将她按回床上,掌心贴着她的小腹:“别送,再躺会儿。”

说着,在她额头轻轻印了下,就起身出门。

秦商躺在床上,直到听见楼下的引擎声彻底消失,才从衣柜拿了件长风衣换上。出门时,圆帽压得低,围巾绕到鼻子,墨镜遮了半张脸。

半小时后,她将车停在肯辛顿大道旁。

沿路走进去,摊位陈列着老钟表、18世纪铜烛台、蜡封着的名酒……

来这里的人分两拨:一拨是真来淘货的,一波是来走黑路的。

这里可以走黑其实也不算秘密,只是没熟人牵线的话,根本不知道门开在哪里,那些摊位老板除了卖货,其他事全都一问三不知。

倚在油漆桶旁边抽烟的男人叫李维,是这儿的“披肩客”。见秦商走来,他挥了下手:“华夫人。”

说话时,他警惕地扫了眼秦商身后,确认没有尾巴,才将人引进内室。

落座后,他从保险柜拿出两份文件夹递过去:“新到的,你过目。”

这是秦商第三次过来了,她滤过女人和小孩,一页页翻到最后,看到条件合适的有三个,但让她为难的是:一个好赌,两个有吸毒史,这些人用起来都不保险。

“就这些?”她问。

李维搓着手,欲言又止。

秦商从手包里摸出两张百元绿钞递过去。

李维立马接了,笑着开口:“有个地方能现挑。那里每天都有人自卖自身,欠债的、找靠山的都有。不过过去得请保镖,里面的人野得很。”

他指头捻了捻,目光落在秦商的手包上。

秦商很不喜欢这种交易方式,她先前已经给过中介费,本该事成后再补一笔,可这个李维每说句话就要小费。若不是她急着要人,单独出门的机会又少,早起身走了。

她懒得多说,从手包摸出一沓美钞拍桌上:“现在就走。”

李维拿起钱沾了点唾沫数了数,五千整。咧嘴朝后屋喊:“把科顿他们叫出来!跟华夫人去趟巴克斯县!”

出到路口,他上了秦商的车,六辆摩托车跟在车尾,四十分钟后停在一间修车店门前。

门口两名墨西哥保镖扛着霰弹枪在聊天。李维走过去,熟稔地递上一包用油纸包裹着的雪茄,“雷蒙德的朋友,要VIP席。”

保镖拆开纸包,将里面的五百美金和两根雪茄对半分了,才朝内扬了扬拇指:“别惹事。里面只认拳头,不认人。”

李维哈腰应着,然后引秦商往里走。

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暗门的瞬间,腥臭味混着烟酒气扑面而来。里面的环境烂得刺眼,墙角积着霉斑、黑污,地上还有尿液。二楼的VIP看台也不过是不用人挤人,皮沙发上凝着干涸的酒渍,茶几上的烟灰缸堆成小山。

秦商皱着眉站着,李维立马脱了外套铺在沙发上,她这才走过去坐下。

楼下拳台上,一场接一场地嘶吼着开打,从早上看到下午,几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假得明显,根本不是什幺玩命赛。秦商有点不耐烦地擡腕看表,4:50,她没兴趣再看了,正要起身,场内的音乐突然变沉,全场欢呼声瞬间震耳欲聋。

一个美国白人和一个中俄混血站到了台上。那混血的白背心有几滩新鲜的血迹,露出的胳膊旧疤叠着新的豁口,这幺血淋淋地上场,少见得很。秦商起身到一半,又好奇地坐了回去。

两人刚近身,白人就朝混血的脸挥拳,那拳头很快地闪过一束光,混血的脸立马被划开一道血痕。认真看,才发现那白人手里戴了个铁指套,紧接着他又往混血的眼睛上划,混血偏头躲开,但还是被刮破了眉骨。

混血提出抗议,裁判当没看见。台下嘘声四起,却没一个人敢真闹。

秦商不解,侧头看向李维。

李维凑近给她解释:“这种场子没规矩,黑吃黑是常事。”

秦商的目光刚转回台上,就见白人的拳头离混血颈侧的大动脉只剩一寸,她也跟着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混血突然闪电般擡手,攥紧白人的拳头。铁指套戳穿他的掌心他都死死不松劲,就势将人拉近,另一只手,对着白人的喉结连环拳用力砸去,白人一口血喷出来,溅进他眼里,他眼球一涩,晃了晃头。白人趁机挣脱,踉跄着跌倒在地。

这时他打红了眼,擡脚就要往白人头上踏,裁判立马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往后扯。

扯开后,裁判看了眼地上大口吐血的人,知道要不行了,这才不情不愿地攥着混血的手举起,喊了“赢”。

买混血赢的人明明很多,但欢呼声却没多少。

秦商还未开口问,李维就给她解释了。

“他叫阿肯,欠了雷蒙德50万,每天在隔壁打一场,这里两场,要赢足三场,才能拿到3000美金,买他赢的,规矩也一样。”

“什幺原因欠的?”

“听说有个兄弟要肝移植。”李维惋惜地笑了下,“可照他这幺玩命打,估计到死都还不清,利滚利下来,日利息就要5000。”

最后一场落幕时,秦商突然开口:“我要他。”

“嗯?”李维愣了下转头,“华夫人,他不卖身。每天都有老板想带他走,但他都不跟。”

秦商从手包里摸出一捆一万元整的绿钞放茶几上。

“打赏他的,叫他上来。”

李维盯着钱贪婪地咽了口唾沫,见秦商没再掏钱的意思,才抓起钱往楼下跑。

秦商看着他的背影,脸色微沉。没有自己的人,做什幺都不方便,连使唤个披肩客都觉得吃力。

阿肯捏着钞票走上来时,那沓钱已经被他掌心的血染红了一半。

他微微低着头,“谢谢老板打赏。”

秦商没和他兜圈子,直接开口:“我看上你了,跟我走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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