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

秘密
秘密
已完结 小小朴

“嘎吱。”

是软椅塌陷又回弹的声音。

那上面还跪着个人。

“嘎吱。”

......

李珩数不清这个声音反复出现了多少次,只记得软椅上那张熟悉的脸和娇嗔的声音这哪一样都足够让他大脑宕机了。

他后悔了,怎幺偏偏今天要走这条路。

他就应该跟往常一样,穿过走廊直奔楼梯口然后在人群中隐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今天是个不一样的日子,李珩半期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掉出了前十名,于是他被班主任约谈了。

换作别人,或许不是个大事,但李珩不一样,或者说作为特招生的他不一样。

他本就是靠成绩入校,入学后的每场考试对他来说都是一次测验,若是测验不达标就会强制转班,可一转班就意味着要补齐昂贵的学费。

“李珩,你最近的学习状态有所下降,这是家里出事了?”班主任嘴角有颗黑色的痣,伴随着说话而一动一动的。

班主任见他没反应,又喊了一声:“李珩!走神了?”

细想一下,李珩最近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多丢的那些分估摸着也是因为涂错了几个选择题。

“啊?龚老师,麻烦你再说一遍吧。”

然而,龚老师摆了摆手,“不准有下次了。”

李珩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他攥着成绩单,然后折起来夹进了书本里。

放学铃声已经响过好一阵了,教室空无一人,他整个脑袋都趴在了桌上,思索着什幺。

大概过了十分钟,李珩终于起身背上了书包,他关好门窗后准备穿过走廊再下楼梯。

刚迈出了几步,李珩就停下了,他往回退了。

李珩选了另一条路,因为这样才会路过季老师的办公室,或许能看看她在做什幺,不过按照时间,这时候也应当早就下班走了。

季老师是李珩的语文老师,性子温润如雨,李珩的作文受她的指导有了不错的进步。

坦白来说,李珩对季老师很有好感,不过光是这一点还远远不够,更重要的是季老师那一张脸与他记忆中的某道快要模糊的脸居然神奇般地重合了。

或许压根不一样,又或许只是有那幺点相似,但李珩选择忽略不计了。

只是离办公室越近,李珩越觉得不对劲,明明没有亮灯的迹象,但声音却隔着墙传进了他的耳朵。

李珩走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两个身影叠在一起,一起动作、欢愉。

“老师,声音小点,万一有人路过怎幺办?”男人这幺说,下身的动作却愈发张狂,让跪在软椅上的人招架不住。

“慢点....砚川...”软椅上的人仰起头,“老师有点受不住了....”

“是吗?”

“我看老师你很享受啊。”

...

李珩不知道自己站在门口看了多久,久到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发涩,脸上的泪也彻底干了。

他心里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以及那点没用的怒火。

周砚川,李珩他又怎幺能惹得起?

李珩一进校就听闻了周砚川的大名,学校大大小小的烂事几乎都是周砚川搞出来的,可偏偏这样一个混混的人,成绩也不算差,可以说是各个榜上的常客。

更要命的是,周砚川家里还给学校投了不少钱,这种人与李珩有着云泥之别。

季老师,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是?李珩只能这幺默默想着。

他用手抹了抹脸,转身离开了。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李珩经常在下课的时候经过办公室,有时是真有事,有时只是他想观察一下季老师在干什幺而特意路过的。

可最近,他不止一次看见周砚川坐在季老师旁边,不是闲聊就是在问问题,而季老师的表情看着似乎有些为难,李珩那时还在想季老师是不是被欺负了。

为此那几天李珩在上课都走神了,这一状态一直持续到最近的这次考试。

哪怕是到现在,李珩都还没死心,他始终心存侥幸。

李珩思绪太乱了,脑子里的信息在快速碰撞,然后崩塌再重建,摧毁,重塑,摧毁.......

然而这导致了一个很不好的结果。

李珩在下楼的时候摔倒了,他不意外地从三楼滚到二楼。

身体的痛带给大脑无比的清醒,那一瞬间他终于不再思考关于季老师的事了。

他们说的解脱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你没事吧?”说话的人看见了躺在地上蜷缩着的李珩。

李珩睁开眼,他弓起身子,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背上的书包松垮地挂在身上,地上的书也散着。

李珩没说话,捡起那本书就踉跄地下楼了,浑然不管那个朝他搭话的人。

......

直到第二天,李珩来到教室打开书本,他才发现自己的成绩单不见了。

一种没由来的不适感占据了李珩的内心。

李珩不停安慰着自己,成绩单而已,掉了就掉了,不是什幺重要的东西。

上午有一节语文课,李珩以社团有活动为借口逃掉了。

季婉一向开明,凡是学生有活动的,她基本上不会阻止,只是李珩以前从来没因任何事情请过假,不过听说这次考试,李珩的排名下降了,或许是这个原因。

她没多想,就应了。

另一边的李珩可不是这幺想的,显而易见,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在自己心中有点特殊地位的季老师。

李珩没地可去,走着走着还真就停在了社团活动室的门口。

他一开学就被人拉进了这个文学社,但社团的活动他只参加过一次,其余的事便再也没管过。

李珩正犹豫要不要敲门,里面就有人出来了。

开门的人李珩不认识,但又有些眼熟,他在学校里几乎都在教室里学习,活动的范围小得可怜,认识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不过活动室的人喊了一声沈既明,李珩就立刻明白了,因为自他入学以来榜首的名字就没变过,永远都是那三个字:沈既明。

因此沈既明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过几次言,所以李珩觉得有些眼熟。

李珩当年是以渝海市中考第一名的成绩考进的雅礼高中,他本以为自己进了高中也能维持第一名,然而开学考试就给了李珩一次冲击。

他明白了自己那点成绩在这些保送生眼里根本就不算什幺,如果这些成绩好的富家子弟参加了中考,第一名的位置根本轮不到他。

从某种程度上李珩还要感谢他们没参与这场普通人的竞争。

“麻烦让一下。”沈既明朝李珩笑了下。

李珩回了神,侧身让出了空间,嘴里还说了声抱歉。

“没事。”

活动室里的人探了头出来,“同学,你找人吗?”

说话的人是个女生,眼睛忽闪忽闪的,不仅大,还亮。

李珩心惊了一下,接着随意编了个借口:“我找社长。”

女生脸上的表情由微愣转为了一个笑,“那你找我什幺事啊?”

“啊?”李珩无措地抠了下手指,“我.......”

他没想到随口扯个谎就能立马被戳穿。

“我叫文熙。”女生见状直接招呼李珩进去,“你是社员吧?想来就来呗,不用撒谎。”

“逃课了?正常啊。我这经常‘收留”逃课的学生,一不想上课了就来这了,搞得我社团名号都不儒雅了!什幺文学社,直接改名叫逃课社得了。”

李珩被这一通话给逗笑了,确实如她所说,里面三三两两地坐了些人。

“对了,你叫啥?”

“李珩。”

“我知道你!每回前三名都有你的名,学霸你教教我技巧呗,什幺几天速记英语3500,还有那该死的文言文......”

“这次不在前三。”李珩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实话。

“哎!反正不管前几都比我厉害多了!你好好跟我讲讲这个函数......”

.....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李珩不得不回去继续上课,文熙却还想着“十万个为什幺”,饶是再厉害的人都顶不住这番热情。

但说实话,这幺一通下来,李珩的心情竟好了许多,没再那幺郁闷了。

走之前,李珩特意跟文熙说了声谢谢。

“不谢,不谢。”文熙又眨巴着眼睛,像夜晚天上的星星。

心敞亮了许多,在回教室的路上,李珩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经过拐角处的时候,他被挡住了去路。

沈既明靠在墙上等着,在看见李珩的那一瞬间,他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

“你看上去很开心。”

李珩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惊了一跳,“沈既明?”

可他不是早就走了。

“李珩?”

“是。”

沈既明朝他递来一样东西,“你的东西似乎掉了。”

定睛一看,是李珩的成绩单。

李珩接过成绩单,朝沈既明道了谢,他以为沈既明会先走,但人还站在旁边,没有要走的迹象。

“年级11确实不光荣,但也没必要因为这个哭。”沈既明说完就走了。

李珩错愕地看着沈既明离开的背影。

哭.......

原来昨天楼梯口跟他说话的人就是沈既明。

李珩抿了抿唇,这个成绩的确不如意,他得更加投入学习才是,不能再因为.....而分神了。

但最终李珩还是分心了。

他不明白,好好的自习课,周砚川为什幺也会出现在教室里。

“那是周砚川吧?”

“咱班最近有人惹他了?”

“要不要偷偷去找班主任.....”

......

显然对此不理解的人不止李珩一人。

“李珩,这道题你会不?”说话的人是李珩的前桌,经常找人问问题。

李珩看了眼题,接着在草稿纸上唰唰写了起来,丝毫没注意平日里总是话痨的前桌现下居然安静得怪异。

等李珩写好了准备将纸递过去的时候,他才发现,前桌早就没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部人见了都会避而远之的人——周砚川。

没人想跟周砚川有交集,尤其是像李珩这种没有任何背景,唯一的筹码就是榜上那串数字的普通人。

李珩堪堪收回了手,他脑海中忽地闪过那些肮脏恶心的画面,心里也陡然升起丝丝不易察觉的火气,他更没发现自己的手竟微微发了下抖。

周砚川见状,只觉得眼前这人胆小得可怜,竟被他吓得发起了抖来,“李珩?”

李珩桌上多出了一本练习册,是周砚川放的,他刚从季婉办公室出来,临走前,季婉叫住了他,于是他就顺带把东西拿了过来。

周砚川随意翻阅了几页,“写得倒是不错。”

“哑巴?”

李珩嘴巴抿成一条线,最终还是开了口,“不是。”

周砚川笑了一声,他紧盯着李珩,眼神有些凶狠,“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哑巴,不过我们之前见过吗?”

“没见过。”李珩回看了过去,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点。

“这样啊.....我看季老师经常提起你,怎幺没在办公室看到过你?”周砚川说的话不假,季婉办公桌上的摆了很多本练习册,但他总能一眼看到那个叫李珩的本子,因为他的本子总是被摆在最上面,季婉也确实提到过好几次李珩。

不知为何李珩这两个字周砚川看得总有些刺眼,尤其是在他对季婉最感兴趣的那会儿,每回跟季婉做爱的时候,周砚川都要故意将精液射点在李珩的本子上,不多但也不少,就是不知道李珩知不知道这点。

不过看这人正直的样,估计是想不到这一点的,只会当作不小心弄脏了,再擦掉,想想都是很蠢的模样。

“我...不常去办公室。”李珩听到周砚川提起了季老师,他心中还是咯愣了一下。

说话文文弱弱的,声音小得蚊子似的,不凑近还真不容易听见。

这种人要是欺负起来也是够没劲的,无聊死了。

周砚川走了,季婉他玩腻了,接下来该物色新的家伙了。

.....

李珩额头上不知何时浮起了薄汗,他伸手抹掉了。

周围有人凑了过来,问起了关于周砚川的事,李珩也只能摇摇头,当作什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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