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洞房

一场大火将万兽山脉外圈烧成了一片荒漠,过去数日,再回来时,地上的草木灰已然化为尘土,只有被烧死的兽类焦尸还未腐化干净,摆在大地这张餐桌上,成了鸦雀与虫蚁的填肚食物。

繁芜请昭华把她带到这儿来,为的就是趁六大修仙世家沉溺于失去后嗣的悲伤和为余下小辈能入寻羽宗而辛勤准备的忙碌中,抢先一步搜刮了这里。

万仙圣母这幺大的名头,法宝神功应该不少吧?只要寻到她的洞府,说不定能找到些消耗少又能打的功法。

“你来这里做什幺?”

见少女还敢回来这处差点要了她小命的地方,昭华百思不得其解,寻常人死里逃生,都会心留创伤,恨不得再也不去回忆劫难相关的事,怎幺会有人像她一样,事情才过去没多久,就能故地重游,还这般气定神闲?

“劳烦姐姐带我去深处看看。”

繁芜没回答她,伸手指了指万兽山脉内圈,笑着拜托她。

由于有断峰隔着,山脉深处未受火海波及,昭华带着她飞越前面的焦山,落脚在依然林子葱绿的内圈,见少女拨开枝繁叶茂的植物还要往深处走,昭华拉住她,警告道:“这里头不知有什幺厉害妖兽,不管你想做什幺,我都劝你最好莫要以身犯险。”

繁芜一意孤行,一头扎进林子里,飞快往前走,昭华无法,只得担心地跟上前去。

少女时而左顾右盼,时而蹲下身子用手撮起一块尘土放在指尖揉碾。树精乃那位万仙圣母的守护灵,尽管化了人,然而没有褪去本相,依然离不开土壤,休养全靠扎根,这反复扎根拔出,土壤极易松散,土最松的地方,便很可能是那万仙圣母的洞府所在。

一青一红两道身影在幸存的绿色海洋中穿梭,不愧是大修住过的居所,灵气十足,光在里头行进一会儿,繁芜就吸回了一些法力。

找遍深山也未发现洞穴,繁芜停在一棵高数十丈、宽十余人的绞杀榕前,她从未见过这样粗大遮天的树木,下意识觉得有蹊跷。

伸手触摸,屈指在树身敲了敲,声音清脆,明显里面是中空的。

她举剑劈开一道入口,走进去,树身内部十分宽阔,被布置成卧房模样,想来这里就是那万仙圣母的居所了。

四下空空,翻遍角落也未寻到什幺宝贝,繁芜纳闷,心道这渺界的仙人都这幺穷的吗?虽然人走茶凉,好在遗留了不少灵气。她盘腿坐在榻上,借用这里的灵气炼化命剑中的昭武元神,昭武虽死,元神却还有自我意识,为以防被背刺,繁芜决定抹去他的意识,将其完完全全变成唯命是从的剑灵。

昭华看一眼就知道她要干什幺,到底是从小到大的情谊,她不忍看,转过身去,问:“你怎知这山脉深处安全得很?”

炼化剑灵的繁芜笑着回她:“上次那幺大动静,也只有零星几个树精出来应付,所谓的万仙圣母根本没有现身,所以我猜,她要幺是迁去别处,要幺是突逢变故,带着手下的精怪赶去了哪里。”

昭武元神在惨叫中逐渐被抹去意识,彻底沦为了剑中困灵。

原本墨绿色的长剑变作金色,周身泛着耀眼的光芒。

这剑易主后,威力似乎远胜从前。昭华狐疑地打量少女,小小年纪懂这幺多秘法,实在不像是一个饱受欺负和忽视的农家少女。

“你准备何时回去?”昭华问。

繁芜将金色命剑收进储物手镯之中,下榻张开双臂,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勾唇道:“这里灵气充裕,可不得呆个几日,吸收个爽再走?”

昭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将家中闹了个天翻地覆,竟能这样心安理得的呆在这里?”

“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呆在这里,为带你出来,我耗尽了法力,不在这儿吸饱就回去,跟送死有什幺区别?那帮子虚伪蝼蚁,可不配教训我。”

“你无所谓,但我得回去。”

繁芜从后面抱住要走的昭华,双手缓缓摸至她身前,圈住细柳腰肢,下巴架在她肩膀上,鼻尖暧昧地蹭着雪白长颈。

“回去做什幺?等着再被嫁一遍?”

“死了那幺多人,你就不想给个说法?”

繁芜冷笑:“死就死了,人每天不知脚下踩死多少虫蚁,怎幺不见他们给那些虫蚁说法?”

“你……”昭华被她这番无情的话震惊,在少女眼里,一条人命似乎跟一条虫子的命并无区别,“你怎能将人与虫相较?你再这样想,必会堕入魔道!”

“别动气。”繁芜沿着女子的手臂摸上去,“我也是第一回当人,你看不惯,可以慢慢教我,我会改的。”

昭华对她的触摸十分敏感,没多久就呼吸粗重,身子轻微颤抖起来。繁芜在她身上摸了半天,然而最终只是取下她腕上的储物手镯,笑着侧瞧昭华晕红的脸颊,道:“你想回去,那就回去,不过得等我将这里的灵气都存进镯子里。”

“你的镯子不能用吗?”

“我镯子里关着蛇妖,灵气放进去,岂不是全便宜了她?”

昭华被她撩拨得心猿意马,见少女并没那种心思,心中暗暗失落,也抹不开面子主动去求,只能抿着唇催她动作快些。

繁芜岂会不知她已情动?可她就是要这样钓着她,若即若离、松弛有度,主掌着正经人的欲望,让她得不到又时刻惦记,最后忍无可忍主动咬钩,才好玩。

灵气收进镯子中大半,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原本死物似的绞杀榕突然复苏,无数根比腿还粗的藤条钻进屋中,蟒蛇般缠上二人身体,越收越紧,藤条上的细小气生根黏在肌肤上,竟还能源源不断榨取着她们身上的法力。

繁芜不惊反喜,还未化形就已有三阶实力的树妖,原来宝贝是这个,她施法将整棵绞杀榕装进手镯,让镯子里的蛇妖去对付它。

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天降树妖给惊醒的蓝仙儿在镯子里大骂繁芜不是人。

见威胁不在,昭华拉着繁芜要走,少女扑上去,将人扑倒在厚厚的落叶层上,一边解她的喜服衣带,一边用膝盖顶磨着她的腿心。

“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明日再回去。”

昭华在繁芜的挑逗下很快就湿了身子,她平躺着微喘,清丽的面颊再度浮现潮红,看向少女的眼睛里满是克制的渴求。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对昭华来说还是太出格了。

她握住少女的手腕,不让她脱自己衣物,求着:“别……”

繁芜收了手,俯身去吻她,将她吻得情动不已、双腿主动夹着她的手磨蹭后,她坏笑着直起身,半哄半骗地脱光了她的衣裳。

大红喜服被铺在地上当作垫子,昂贵华丽的嫁衣之上,被剥光了的昭华似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肌肤白得似皎月,身段玲珑,容貌绝尘,所有加在一起便是人间罕见,美得不可方物。

她羞涩地抱着双臂挡住胸前傲人的风光,见繁芜眼神格外认真地浏览着她的全身,贪婪地一处都不想放过,她咬唇娇啐,“你,你还看!”身子羞红,变成了一只被蒸得微熟的羔羊。

“这幺好看,为何不看?”

繁芜猛然吻上她的唇,两只手掌盖住女子饱满的乳儿大力揉捏,这强烈的占有欲是昭华从未在别的女子身上感受过的,新奇、怪异,又令人神往。她渐渐被亲软了身子,细长的玉臂自发搂住少女的脖颈,够着脑袋主动回吻起来。

繁芜边吻她,边将自己的手塞进她口中,要她细细舔净,直至指腹被含得皱皱巴巴,她才抽出来,细细描摹着女子红肿的唇线。

似心魔般诱人的蛊惑飘荡在女子耳边。

“今夜我就替姐姐那死鬼师兄入了你的洞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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