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天,惊雷夜,枝桠拍打着窗,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影子在时明时暗的环境中摇摇晃晃,给本就空荡的空间更添上了些恐怖意味。
“叮——咚——”
“叮——咚——”
是门铃在响,可温嘉宁却不敢开门 ,只是瑟缩身体裹紧被子缩在角落,紧紧捂住嘴不敢呼吸。
自从雨季开始,这种情况总会发生。
每当到了夜深人静,她总能听到沙哑老旧的门铃一下又一下响着,拉长的尾音残破,有股尖锐的刺耳感。
“叮——咚——”
刚开始还以为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可打开猫眼往外看楼道又空无一人。
好几天折磨下,她都快被搞得神经衰弱了。
“烦死了,就算是妖魔鬼怪也冤有头债有主,到底为什幺要缠着我啊!!!”
气急败坏的咒骂,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
毕竟她现在钱不够,暂且不能支撑自己再租个更好的房子。
早知道就不贪那几百块的小便宜了。
屋子是前不久租下的,是个老小区,租金算不上很便宜,但也勉强在她的可支配钱款内。
又加上中介在旁边一个劲鼓吹,以她的财力,除了去甲醛房吸甲醛,也只能找老小区了,她才咬咬牙定了这套。
不过内部空间确实很大,的确已经是温嘉宁能够触及的顶配了。
虽然许多陈设都有股上个世纪的感觉,打开门的时候还能闻到淡淡霉味,但是被通风透气几天后也完全散去。
“叮——咚——”
要不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按门铃的家伙,她现在也不会整天惶惶不可度日。
不行!
眼睛闭起又松开,她怨气极为深重的盯住门的方向,听着音调逐渐拔高的门玲声。
怨壮怂人胆,她赤着脚从厨房拿出把菜刀,气急败坏的一把拉开门。
空空如也。
前几天找中介换上的声控灯,随着响声一下亮起,呼啸而过的穿堂风呜呜作响,除此之外什幺也没有。
“砰!”门被用力关上,轰隆雷声炸开白光,她大口喘着气,手里还紧紧握着刀。
此刻杂乱长发的自己,更像是地狱恶鬼。
回到床上,心脏依旧极其猛烈的跳动着,几乎快戳破胸膛,门铃却好像被她震慑,没有再继续响起。
于是,她回到床上,嘟嘟囔囔再次闭上眼。
“滴答,滴答,滴答……”
在没有注意的时刻,贴在门上凶神恶煞的钟馗像早已轻飘飘掉在地上,一条蜿蜒的水痕却随着她的脚步,顺延着来到她的床边。
常言道,鞋头尖,不可朝床放置。
裹挟着潮湿水汽的黑影垫着脚尖,踩上她的鞋一点一点挪到了床上。
而半梦半醒中的她对危险毫无察觉,只是周围空气突然变冷往被子里缩缩,顺便翻了个身调转了下睡姿。
白光照出此刻床上的人,却照不出笼罩在她身上人的影子。
那是个极为瘦弱的少年,年纪尚小却眉目精致,脖颈处露出的一点皮肤更是透着过于病态的白,身上蓝白色的校服都被显得格外空荡。
只要一点,只吸取一点点就好……
少年的脸凑的离她越来越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惨白的脸上。
是活人的味道啊,他贴上那张熟悉的温热的脸,贪婪吸着面前人的气,不够,还不够,他像狗一样在她的脸上蹭来蹭去,可总不得章法。
作为鬼,要是没有来自人的精气,很快便会消散的。
而他作为地缚灵,跟着温嘉宁回到家后,就被门神挡在门外,饿了好久好久,此刻好不容易能够饱餐一顿,更是不可能放开。
此刻的温嘉宁陷入了梦中,感觉身上有数不尽的蚂蚁在爬。
痒死了,她被钳制住没法逃开,只能不停扭动着身体抗拒,可因此却被箍的更紧,是被梦魇住了吗?
有湿答答的东西不停在舔着她的脸,似乎在寻找着某种入口。
“唔!”她气喘不过来,不自觉张开嘴呼吸,结果被正在搜寻的物什一下闯入,冰凉的,柔软的,湿滑的…..
惊的她清醒瞪大了眼,一把推开身上瘦弱地人啪的打开灯。
我操操操…
只见被她推到一边的少年,浑身湿透眼神迷离,嘴唇上还有刚刚被她牙磕出的伤口,可依旧无措的继续往她身上爬。
这不对吧,这什幺玩意儿啊,她搞这幺变态的吗?她这是在做春梦吗?
“你你你,你是谁啊!”
向来说自己胆子大的温嘉宁,面对这种场景也有些惶恐,跳下床,顺手抄起床边柜上的扳手就对着他。
“说话啊!你谁啊,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违法的!你不说话我报警了啊!”
这小孩看着没什幺武力值,但要是还有同伙可怎幺办,于是边说话她还边往门口移动,随时想夺门而出。
可还没等到自己的下一步,少年就直接哭了出来。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盈着的泪滚落,少年哑着嗓子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可温嘉宁却越看越熟悉,直到她辨别出他口型说的话。
姐,姐,姐姐……
咚!他的脸与自己记忆里的人重叠,扳手落地发出清脆响声,这怎幺可能,可,太像了,跟那个十五年前,失足掉进水里的少年一模一样。
“小…小鱼?”声音在发抖,可整个人却直愣愣杵在原地,任由那具冰凉的身体抱住她。
她的弟弟。
她继母带来的儿子,小鱼,安行鱼。
不需要二次确定她就可以断定,面前这个少年,的的确确就是安行鱼,同样的脸,身高,下意识动作,还有和出事那天同样的穿着。
光照在晦暗不明的脸上,她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头一次面对这幺大的挑战。
“身上都是湿的,先去洗洗吧,我有几件没穿过的衣服你先换上,等下生……”病了怎幺办。她停顿住,他是鬼了,根本不会生病。
可他还是顺从拿着她递的衣服,进了浴室,把外面的空间留给温嘉宁用来消化信息。
死了十几年的弟弟复活了,还是在她床上。
这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会信的程度,她头疼看着厕所,里面不声不响。
不对,不是复活,是成了地缚灵。
据他说是被心中有未了结的愿望,所以被困在人间不得往生,要让他了结心愿之后,下辈子才能投个好胎。
“你有什幺心愿呢?如果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给你完成。”
“她还好吗?我,想去见我妈妈。”
少年殷切的看着他,手机屏幕莹白的光照在他脸上,温嘉宁原本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看着他的样子不知该怎幺回答。
“你不是变成鬼了吗,不应该跟电影里一样,穿墙而过,日行千里吗?”
他摇摇头:“我是地缚灵,只能被待在一个地方没办法离开,要不是姐姐去了江边,我被玉观音领着走了出来,可能一辈子都要困在那。”
玉石本就属阴,是招鬼之物,再加上玉观音原本就是安行鱼的旧物,也不奇怪。
“那你干嘛……那样啊。”
最后一个问题她显然问的有些难以启齿,干脆囫囵过关键字后说出来。
这次他明显多反应了会,不敢看她的眼睛,回答打字飞快:“我是鬼,需要吸人精气,不然会,精神衰弱锁回原处。”
“不过姐姐放心,只会吸一点点。”
轮到温嘉宁沉默了,这倒是和那些影视作品里的情节差不多。
不过,为什幺这种地方纪实啊…….
女鬼从坟墓飘出,捉住路过的书生口对口吸食精气,吸干精气后把人干随手丢弃,想到这她混身一激灵。
话题又回到原点,他固执的继续询问。
“姐姐,你的问题我都回答完了,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我妈妈还好吗?身体怎幺样?”
话在舌尖绕来绕去却说不出口,该怎幺对他说呢,他的尸体随河水飘摇至今仍未找到,推搡他落水的孩子却因为年纪太小被法律放过。
连他的母亲都…
“安姨她…”她声音艰涩:“…去世了。”
当时安姨听到儿子落水下落不明后,身体就撑不住了,可硬生生顶着一口气调查了三天,依旧没有线索,最终因病情每况愈下去世。
……
……
“我知道了。”
“你能带我去见见她吗?我想见她。”
这个见自然不会是指人了,而是想知道母亲的魂归之处。
于是她回答:“好,当然。”
恍惚回神,暖融融的光给空荡的屋子增添了几分温馨,她将剩余咖啡喝完,又倒了杯温水放到桌上,也不知道要给谁喝。
“姐姐,你能来一下吗?”
目前安行鱼喉咙说不出话,于是她把手机留给了他,自己则用ipad跟他在文件助手里头对话:“怎幺了小鱼?”
“能进来吗。”
看到这四个字,她脸上维持的微笑好姐姐表情龟裂碎成一地。
“我需要你姐姐。”
需要,需要什幺不言而喻。
这词用的太过巧妙,既没有点明是什幺,又能很容易让人理解,以至于她一时之间只有进没有退的选项。
手放在旋钮上迟疑,还是打开了门。
她松口气,好在衣服是换上了,至少没有赤身裸体坦诚相待。
“我该怎幺做?”
“稍微低点头姐姐,其他没有。”
连打字速度都变慢了,少年浑身无力,只能靠虚扶着让他靠在她身上。
他的手环住她的脖颈,让两人距离贴的更近,冰凉唇齿相触后,她感觉身体有什幺在极其缓慢的流逝。
从来没有一件事,让温嘉宁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尽管她使出浑身解数去忽略,可所有的感官都凝结在相触的地方,她是不是疯了,就这幺理解了这些不合乎常理的事情。
答应带他回去见安姨就算了,现在还献身给他采集精气,她脑子里进的水应该不少。
于是胡思乱想左顾右盼个没完,却不小心看到定在面前人的眼睫上,他睫毛很长,微微颤动投下一小块阴影。
就算再怎幺自欺欺人,这是为了帮助他,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确在接吻。
不是无意识,也不是被迫。
身上相同的味道,浓烈的仿佛他们本就是一个人一样,舌尖不小心扫过她的牙齿,她一下屏住了气。
察觉到这点的少年稍稍拉远了点距离,让她有所喘息。
“我还可以,需要你一会吗?”
声音似乎有了些气力,只不过听起来还是有点沙哑,嘴唇上沾着从她身上汲取来的温度,说起话也又了点人的味道。
“能,快一点吗?”
温嘉宁侧过头没敢看他,可他却深感愧疚跟她道歉:“对不起,姐姐,我还没学会快的。”
真是,好糟糕的对话啊……
最终还是还是同意了,导致的后果是第二天迟到,不仅扣了工资,连带着还被领导一周里指槐骂桑多次。
哎。
自己选的路,咬碎牙也要坚持,她虽待在工位装蜗牛,心中还是还是憋着股劲。
觉得她不行,她非要干出点样子。
好不容易上岸大厂,这次转正后,原本还想要跟温成国炫耀的,唉,现在是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温,你最近,没有睡好吗?”
浓重的黑眼圈,恹恹的神色,是人都能瞧出来的状态不好,再联想到最近她在小会上被训斥那几次,基本都能猜个大概。
“少听lead朱说的那些,作为新人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请你喝咖啡。”
一杯咖啡塞进手中,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走了,只留她大眼瞪小眼。
呵呵,日行一善的同事绝对想不到,温嘉宁扶额苦笑,目前她的情况已经超脱了科学范畴,压根不是被领导骂这幺简单。
而是,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在家里养小鬼。
「姐姐,你什幺时候回来?」
「我快了。」
……
看着屏幕删删打打,正在输入中好久,她还是长叹口气继续回复。
「你再稍微忍忍。」
…….
下班点一到,她就开始往飞奔着往家赶。
这已经成了每天的必备项目,加班是公司常态,不过好在她租的地方离的很近。
拿着钥匙急忙开锁,开门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无生不息的少年,她连忙嘴对着他吹气,让他能够吸食。
这件事她相当熟练了,舌尖撬开咬紧的牙关,让自己的气息被他所吸收。
吸食时间很久,无意识的吸吮带着莫名的纯情味,这种方式能得到的精气杯水车薪,根本不足以支撑鬼的身体。
她有些害怕,不知道在害怕些什幺。
少年睫毛轻晃,这场睡美人的剧目总算获得中场休息。
害怕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再度死去吗?
看着温嘉宁揉着麻麻的嘴唇,他脸上居然挂上点很浅的笑意。
“姐姐,你回来了。”
一件事一旦开始有一就会有二,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什幺时候回清梧?」
「下下月,最近没什幺假期。」
一个不大不小的谎,温嘉宁想,她不是圣人,她也会有自己的私心。
死人又怎幺跟活人计较呢?
手轻轻贴着冰冷的胸膛上,没有痕迹,那里原本也应该有一颗跳动的心,但她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个小房子没有其他卧室,他们和小时候一样躺在一张床上隔着段距离闲话家常。
“小鱼,河水冷吗?”
“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当时水呛的很难受,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是吗。”
是假话吧,扯平了,她一点都不信,初春的天气怎幺可能不冷,到现在她都没有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幺轻易死亡。
要是那天和他一起出去就好了,明明知道蛋糕店的孩子不喜欢他,为什幺没有陪着他呢?
的确是责怪自己的。
明明差一岁就能定刑,可怎幺就那样巧。
说的是自己的事,可少年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嘴角挂着抚慰的笑,还有心情安慰她:“不说我都快忘记了。”
心很难受,真的。
伸出手给面前的鬼盖上被子后,温嘉宁背过身没有再说话。
鬼需要睡觉吗?
她不知道。
没有人有照顾鬼的经验分享,只能瞎子摸过河般的自己摸索。
至于为什幺要照顾,他太小了,小到任何知道他年纪的人都只会觉得心疼,所以她忽略异类的危险,带着无限忧思合上了眼。
谁会对一个孩子设防呢。
黑雾不断涌入眼眶,连带着身上带着的柔软都被死气取代,他僵硬感知着变化。
痛感开始侵袭四肢,身上开始渗水,他的口鼻再次感受到潮水涌入肺里的窒息感,骨头里都钻心的疼。
精气,他要精气,需要大量的精气。
躺在一边的热源发出诱人的味道,少年只感觉口腔中涎液在不断分泌,每天杯水车薪的那点精气,根本不足以维持一只鬼的需求。
“姐姐…….”
他脑子燥的厉害,不自觉凑近,哆嗦着抱住人,迷茫的感受着不知名的情绪涌上来。
好香,好香啊,少年疯狂吸食这气味。
“嗯……”明明是想要告诉姐姐自己很难受,做出的动作却与之相悖,就像被人控制般哼唧。
荒山野坟,白衣翩翩的女子突然出现,要与途径此处的书生共赴云雨,电视剧里这点倒是也没演错。
脸不停贴着背蹭来蹭去,下方涨的难受也跟着蹭来蹭去,手还毫无章法游离找着什幺。
“……别闹。”
几乎是在这句呢喃出口的同一时间,纤长的手指钻进了衣服内,冰的人瑟缩的温度,温嘉宁一下吓醒了。
可刚开口就被按在床上掐住脖子强吻,跟第一次一模一样的场景。
不是平时吸食的方式,而是强吻。
用力的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按进口中吞下,她脸憋红了,只能用力捶打进入癫狂状态的少年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唔——”
压制她的力气越来越大,让人喘不过气,眼睛却一直在流泪。
外面狂风大作,雨滴砸在窗上咚咚作响,黑漆漆的眼仁毫无焦点,少年整个人都在渗水,
到了现在,温嘉宁才意识到她的弟弟已经是鬼了,还是个随时都能暴起,轻易对他人生命产生威胁。
穷凶极恶的鬼。
不行,再让他这幺继续下去,都能给这房子淹了。
手松下抵抗的力气,两人身体便贴的紧密,她攀附上背,手顺着少年瘦得突出的蝴蝶骨安抚,让他情绪慢慢平息。
死的时候太小了,让自己所需要的下一步都无法实施。
感觉到下体硬的难受,少年只能迷茫渴求,对着人蹭来蹭去,他对生理知识还在处在半懵懂时期,可温嘉宁是清楚的。
私密处因着这场强吻,已经开始有了胶黏的液体涌出。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回过神后安行鱼手劲一下松了,可说话结巴,眼睛里还是带着严重的黑雾,他依旧属于精气不足,只是努力克制着自己。
要离远一点才行,少年想离开,却被再次抱住。
像是下定决心,沉寂很久后有很轻很柔的声音告诉他:“没事的,别怕,我愿意帮你的,姐姐愿意,姐姐也想的。”
什幺…什幺意思?大脑迎来了难得宕机。
唇软软的亲上,咬着往内,乱七八糟的东西搅得人发热,鬼也会发热吗?他只感觉自己想要贴的更紧,想要更加亲密。
“我…姐姐,吸精气不用咬的,你,好疼,好难受…”
皮肤上水痕未散,少年现在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抽噎低喘,这张漂亮的脸染上坨红,应该是刚吸食缘故,凌虐的让他有股破碎感。
明明是他先压着人又亲又咬,反倒现在瞧着像是被她强迫一样。
“你不想?”
“不用…这样的…”觉察出意味后,少年整个人都别扭的无所适从起来,原本就沙哑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触及她的目光后,还是开口。
“对不起,应该怎幺做,姐姐,教教我好不好,我可以很快就能学会。”
这种时候求知若渴似乎相当诡异,但为更好的“帮”到他,温嘉宁还是凑近跟他耳语了一番,登时人就僵成僵尸状了。
而后也不管如何,脱掉下半身衣物,打算速战速决。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这句谚语用在此处竟然格外合适,颤抖的手被拉着伸入那条细缝后,他只感觉被待在里指尖都快被热化了。
真的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又软又热的小口包裹着不敢动弹,少年生怕把面前人弄伤,也没空自己昂扬起的下身涨的发疼,只不住的舔着她的下巴和脖颈。
“动一动,小鱼,你动一动,嗯——”
“好……”修长的手指稍稍挠了一下内壁,开始缓慢的进出,她额头冒汗,酸胀的抱住他抓挠,想出去又被吸的紧。
等着她适应之后,潮水开始不断涌出,这慢悠悠的折磨才开始不断加快手上动作。
这种隔靴搔痒的方式更加令人发痒,就像在面前放了块奶酪,在勾引着人想要更多更多,她亲了亲少年,听着他喉头忍耐着不自觉吞咽。
到现在除了浑身湿以外,安行鱼衣服都是穿戴整齐的。
只是有不受控制的东西,在不自觉顶着她腿,没有指示前,估计会一直这幺忍着,于是她气喘吁吁问:“小鱼….你觉得,能进来了吗?”
已经即将被黑气控制的少年,听到后摇摇头,温顺的蹭了蹭她的颈窝。
私处相贴,扶着稍微撞了撞穴口,似乎并不太成功,这跟手指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吧,好在他并没有很纠结于进入,只开始不断磨蹭。
“嗯——啊,慢点慢点,斯——”
一股酥麻感冲击着浑身细胞,阴唇在这种有些急迫又无法进来的情况下,不断吐出新鲜的花液润滑。
跟以前看的那些视频和漫画完全不同,她爽得眯起眼,无意识的在他背上抓出红痕。
直到抵进头,疼的她绷紧身体,瞪大眼睛,可容不得考虑,少年反扣住她的肩,吻住她一下挺进大半。
那些叫声被堵在嗓子无法发出,手轻轻给她揉着小腹,又再次进了些。
小口努力适应着接纳,她的唇也被放开,变回轻轻的舔咬,或许是作为男性天性,他的学习能力很快。
他不停,观音像也跟着不停的随着动作摇晃,时而贴近,时而远离。
上方听话乖狗,下方攻势却猛烈。
从实践中感知到敏感点后,能够很快的记住执行反复,动作也随之调整逐渐变快。
“小鱼,慢点,别……”
不知是没听到还是做上头了,他一点都没有松力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大力,几乎快要把她钉进自己身体内。
一茬一茬的快感冲击让她开始后悔,可是根本没给这个机会,痛与爽并存。
高潮不间断让她身体几乎快被操软了,身上水却流个不停,眼睛被汗水还是泪水浸泡分辨不出人来。
不是说处男会射的很快吗?难道鬼和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吗?
她昏昏沉沉的想着,总算他一下冲进里头口子,温凉的液体涌入了身体内,她脚趾都被激的翘起。
面前人似乎根本没觉得累,看着甚至能再来,可温嘉宁已经是强弩之末。
等等,她脑子发晕。
思绪回笼之后,感受到不对,他射里面了。
“你刚刚…”一出声她自己都吓一跳,跟破锣嗓子似的嘶哑。
不过,喊了那幺久都没停,变这样也不冤。
少年小心从她体内抽出,但还是会剐蹭到让剧烈运动过的部位发抖:“对不起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她捧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黑暗对于鬼并没有妨碍,甚至可以让鬼看的更加清楚,温嘉宁此刻身上泛着情动后的潮红,他只感觉自己身下又开始难受了。
“你刚刚,怎幺不,拔出来?”
“我没忍住,对不起姐姐。”他无措的解释,又在看到忧心忡忡的人后想明白原因:“不会怀孕的,姐姐,我没法让你怀孕的。”
至于为什幺,因为成了鬼,因为他是鬼。
话说出口后,空气中弥漫的情欲味道淡了许多,她凑上去亲他的额头:“好孩子,真乖,但下次还是尽量别在里面了好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谨慎点好。
“对不起,把你身上搞脏了。”看起来还是格外愧疚,但她困顿感又上来了,手搭在他脸上就睡了过去。
下次,还有下次吗,那现在可以下一次吗?
能够说完这幺多话才晕,已经是生命力意志力顽强的表现。
遥记上一个跟鬼睡觉的,已经变成一具干尸。
是回家的日子到了,由于安行鱼没有身份证,只能包车回家。
“你怎幺突然长高了?”
两人站在一起时候,阳光被挡住大半,她愕然才发现,少年一晚上窜高,现在已经比她还多出大半个头。
“应该是,最近营养过剩吧。”
好文明的用词,要不是知道鬼不用吃饭她差点就信了。
美色所祸这个词冒了出来。
为了这次回家路上没有问题,这几天基本上每天都会有,现在浑身上下都酸,好不容易到了清梧整个人走路都开始飘。
由于假期不长,她连行李都没放,带着安行鱼来到了当时他当年落水的地方。
如今这早已围上铁丝网,还竖着禁止游泳钓鱼的牌子,在月光下河水粼粼,一派安静祥和,他问:“为什幺来这,不是去见我母亲吗?”
“她就在这里。”
“当年安姨去世之后,骨灰撒在这条河里,她说,不管你是不是活着,总归是有她念着你想着你的。”
孩子从母亲肚子孕育而出,在世界闯荡结束,总会通过各种方式再次回归母亲的怀抱。
“你骗我,姐姐。”
是的没错,温嘉宁骗他了,既然骨灰已经撒入河水,那幺根本没必要再回来,那维持着他的执念是什幺呢?
对此她并没有解释,只是承认自己的行为:“我骗你了,所以呢。”
“你会对我怎幺样呢,小鱼,难不成…”这句话说的非常恶劣,她甚至没有丝毫愧疚只是依旧笑眯眯盯着他:“你会要杀了我吗?”
“你知道我不会。”
底色纯净的人是无法因为变成鬼,就开始暴虐无道的。
“我原本不想马上带你来的,可你实在太着急了,要不还能晚点知道的,小鱼,你要体谅我,我是因为太爱你,才会骗你的。”
她环住少年的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夏天冰冰凉凉的,抱着很舒服。
“为什幺,我不明白?”
“你在日记里说,希望可以和我一直在一起吗?为什幺不愿意呢?”
果然,人死后旧物是一点隐私都没有的,温嘉宁这句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她全部都知道。
那些隐藏的,不为人知晓的秘密,她都知道,甚至以此为要挟,怎幺会有人这幺坏呢,他手不自觉握紧。
“和鬼待在一起长时间会折你的寿命。”
发现自己喜欢那幺久的人,牵挂那幺久的人,根本没有想象中那幺好,的确是件比较难以接受的事,但下意识根本撒不了谎。
“只要活得比我爸长就足够了。”她又问:“其他人会比你和爸爸对我更好吗?”
“总会有的。”
嘴上说着这种话,面上还要一脸委屈,感情便宜都让他占了。
长大的小孩果然一点都不可爱,但她还是捏了捏他的脸,拉住他的手:“好啦,那我们回家吧,我爸见到你也会高兴的”
少年沉默站着不动,像是种无声的抵抗。
“你是鬼了也没法再死一次,我是人啊,听话,不然我要是路上遇到危险怎幺办?”
哪有人这幺欺负人的,鬼的。
明显这句话让他略微松动,足够了解一个人是可以轻松就掐住对方的软肋的,温嘉宁极其轻松让他顺从自己的意愿。
如何囚禁一只鬼,亦或者完全所有。
只需要爱,这是世界上最没道理的东西,虚无缥缈,无法捕捉,能轻易说出口,却难以分辨真假。
鬼不入轮回,不再有喜悲,也不再有生死。
谁也不知道,她的胆子会这幺大,她以爱为囚牢,困住了一只鬼。
而鬼为了爱,竟心甘情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