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

仰月(1V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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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诺亚方舟

郑婉有些想瞧他,又有些不想瞧他。

这人生得太漂亮,叫人看上两眼就有些失魂。

届时他再起个坏心,想诱着她得寸进尺些什幺,她便只有照做的份了。

寻常只听人说女子将男子迷得神魂颠倒,走不动道,到她这好像反过来了一般,回回被沈烈勾引地不成样子。

沈烈见她也饱了,便随手将她发愣捏在手里的碗往桌边一扔,将人拉回怀里坐下,低低道:“亲一会儿总可以?”

他总爱这样懒懒地看人,眸光被长睫垂覆下的阴影隐约盖住,有些像隐于山林的青湖。

潺潺水波,撩人心魂。

说起话来,也是如风轻轻扫在人耳侧,缠绵得很。

“阿婉。”

沈烈轻轻在她脸上落了一吻,又在另一颊上一吻。

“阿婉。”

脸颊上的试探逐渐往唇侧凑,接连落近来。

“亲我。”

郑婉被他这般痒痒地蹭着,本就是有些难耐。

顿了一会儿,索性心下一横,勾着他后颈将人拉近了来,直接印了唇上去。

若说亲吻与欢爱,郑婉倒着实分不出哪个更让她沉迷些。

不论唇舌还是下孽,总归是两个人全尽地缠着对方,有种不同个体欲和为一的沉沦在。

吻得尽兴了,喘息中也都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即使汗淋淋地气喘也不愿分开,只一味凭着本能转换角度,想着能怎幺再更近一步,蹭地唇角也都是湿漉漉的,津液缠绵,尝起来有种细密的甜。

听不见旁的声音,辨不清危险的到来,仿佛一切理智都被碾压,只剩人原始的欲望。

亲吻于她,本就是一场放逐心魂的交媾。

琳琅灯下,久久难安。

直到一方先找回一丝理智,才抵着对方的额,暂且分隔了开。

郑婉眼下一张脸特意遮盖了容貌,却总有种莫名的气质在。

双眸潋滟,微喘不宁,唇也被他碾得有些红肿。

雾蒙蒙的灯影里,仿佛是引人越陷越深的临水清花,一个不注意,便要跌到青幽幽的潭里去。

于她,沈烈总是有些难以控制力道。

身体的状态逐渐危险。

沈烈垂眸,挡住了自己的心猿意马。

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几步放回榻上,“你先睡吧,阿婉。”

青年出去的步伐瞧不出太多端倪,郑婉垂眸坐在塌边半晌,抿唇起身,坐回镜前,慢吞吞除去了脸上的东西。

···

在南防修整了几日,大军随行所需的粮草也逐渐集结完毕,派去了送往前线的路上。

完颜琼观察着众人的伤势恢复不错,也便下令启程赶往雁门关。

多日赶路下来,军中也是相安无事,瞧着下头的兵每日倒是打着招呼越发熟悉起来。

军营里的男人,最爱听的也就是打仗的那些事,你讲讲你的,我聊聊我的,前一个人提着灯讲夜闯羌族营,后一个人连比带划如何勇度平阜关,几个来回下来,就能熟络地跟亲兄弟一般。不过这几天的功夫,性子外向些的便已开始闹哄哄地勾肩搭背起来了。

就连军中地位较高的校尉也都逐渐放下了彼此成见,日日凑在一块交流些带兵之法。

而这一番变化中不可小觑的,还是吴安。

自那日他支着个摊子煞有介事给人瞧完病后,被他诊治过的人心下不免仍有些不牢靠。

总归那晚是赶鸭子上架,着急吃饭才乘了他的贼船。

第二日闲来无事,便有人放不下心,偷偷摸摸又去找军医瞧病。

一掀开医帐帘,话还没说出口,便见悠哉悠哉坐在躺椅上的少年,还有坐在他旁边浑身不自在的军医。

几目相对,难免有些尴尬。

那吴安倒是没半点不自在,笑眯眯道:“坐下给人瞧瞧吧,若有什幺三长两短,我就在旁边等着认罪。”

几人悻悻一笑,下意识退了几步想跑,不想吴安身边那侍卫来无影去无踪地,不知什幺时候守在了帐外,冷不丁将人拦了下来。

他瞧着有些愁眉苦脸,只是叹气,“几位兄弟,还望别让我难做。”

羊入虎口,几个人几乎是被架回了医帐里头,按着把脉。

一个接着一个诊治下来,原本憋屈着敢怒不敢言的军医却逐渐眉目松解,时不时转头看向少年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奇异。

几人虽摸不着头脑,却也隐约明白是个好苗头,便总算放下心来。

从那日后,吴安倒还是照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是身后时不时多了个军医跟着,请教这请教那,俨然一副拜了师的模样。

完颜琼看在眼里,目光越发有些复杂。

一众人等日夜兼行,赶着行了十几日的兵,眼瞧着也到了要关附近,完颜琼便根据地图择了个傍山隐蔽之处,下令先停军支帐休整。

军兵各司其事,匆匆而有序地从眼前走过,完颜琼打眼瞧着军中隐约祥和起来的气氛,心下对吴安此人也不由得少了些从前的轻视。

他那法子听来鲁莽失智,但却是莫名契合两军,左不过是因为两军都是踏踏实实替可汗守过边疆,打过苦战的,知道到了战场上,身份名头不过虚言,真刀实枪拼出来的招式,明眼人必能瞧出真假。真刀真枪地打了一架,便不必再费口舌言说什幺。

人生一双眼,自能由心辨。

更何况,若是换了旁人的兵,与沈烈手下的南营军凑到一块,他猜吴安大约不会用这个法子。

那日晨起,他看似跟在他与沈烈身后不干正事,眼下看来,其实是细细对他手底下的人考量着观察了一番。

完颜琼垂眸。

虽不知沈烈身旁为何突然能冒出来这幺个名不见经传的聪明人,但眼下留他在军中,暂时是没什幺坏处的。

只是这心中松懈算是一回事,面上却是丝毫表现不得的。

若他当真松口给了他几声好名头,他瞧着吴安那厮的屁股必得翘到天边去。

毕竟这人最近也知道自己在军中混得愈发如鱼得水,一日日的除了在沈烈身边粘着,便是溜溜哒哒在大伙旁边上赶着凑热闹,那副吊儿郎当的做派,从来没半点正经。

因着勉强能说是一声平易近人,竟也唬得众人爱跟他亲近,近来甚至逐渐有几个性子跳脱些的,争先给他捧起角来。

挤到了人堆里,周围便笑哈哈地一口一个吴小军师,还有更多事的,拿了他那把扇子在边上煽风点火地拍马屁。

若有不知情人打眼一瞧,还以为这军营里掺进来个纨绔子弟。

着实叫他看着碍眼。

完颜琼心下自己掂量着不作声,一转眼便瞧见吴安正远远站在树荫下,虚觑着一双眼盯着自己瞧。

这人见他看过来,也丝毫不觉心虚,只不紧不慢将折扇一收,掖在腰间,朝他笑眯眯地招了招手,便好不自在地抚着马鬓挪开了视线。

完颜琼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虽无任何言词交流,但他莫名清楚,这吴小军师怕是早已将他心下的一番思量拿捏地一清二楚。

吴安这厢却再不在完颜琼身上费心,只是将马匹稳稳在沈烈的马旁拴好,背起手轻快着步子掀帘进了沈烈的帐子。

“少...”这会子他一进来也没顾上先瞧瞧里头,刚想说话,一转头却见里头早已挤着几个校尉,便不由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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