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意和任君怜是一对龙凤胎。
1.
安爱莲在安知意小时候,引导她做过很多baby实验,安知意从小就对科学很热衷,每日看书时长超过五小时,为了防止她不睡觉,偷偷看阅读书,总会派任君怜督促她早点睡觉。
安爱莲又提倡“自然、平等、去性别化”的教育理念,想让他们建立纯粹的同伴情谊,从小就一起游泳,上幼稚园了,得知任君怜经常夜宿安知意房间时,没有过多干预。
这也不怪任君怜,主要是安知意太黏人了。
她认为自己的宝贵时间要全部放在学习上,而那些琐碎的事,自然要交给妈生小跟班,任君怜身上。
任君怜就这样任劳任怨地给她泡牛奶,挤牙膏,擦脸,搭配衣服,梳头打扮,买新一期的科学周刊……从小就训练出一套人夫技能。
安知意不喜欢闹钟,却又很难自然起床,任君怜陪她睡觉,充当她的人形抱抱熊。
天亮了,她赖着不起。
“五分钟。”安知意抱着他的腰,肉嘟嘟的腿夹着他,任君怜只能亲亲她的小脸。
“以后别定五点起床了好不好?”任君怜无奈地左一口,右一口,有时候安知意被亲烦了,就会咬一口他的嘴巴,或者反堵住他的唇,任君怜不是嘴巴肿了破了,就是脸颊上多了一个牙印。
他们总会在父母看不到的地方偷亲。
起先是安知意嫌他啰嗦,直接扑上去咬了一口,后来发现他嘴巴软软的,还是草莓味的,就压在他身上强吻他。
任君怜像发现了新大陆,于是开始利用这一点:“下次好好吃饭,不准只吃一两口,不然就不和你好了。”
安知意一点不买账,她这时候才会有点姐姐的样子。
“你是我的,我想怎幺亲就怎幺亲。”说罢,就捧着他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砸吧一口,惹得任君怜臊着脸擦口水。
这也成了任君怜从小到大最甜蜜的烦恼。
2.
小学,安知意在天才班,放学时间比别的班要晚一些,任君怜不能和她一起放学,两人逐渐有了男女意识,认为在这幺相处下去,早晚会出事,于是开始分床睡。
安知意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他们足足六个月十三天四十二分二十八秒没接过吻,她心痒又嘴硬,不主动提,任君怜也像是有很好的忍耐心,仿佛已经不记得他们之间特有的快乐了。
转折点在那天,安知意生病,卧床不起,安爱莲让任君怜看着她把中药喝完再睡,等安爱莲一走,安知意就把中药全扔进了垃圾桶。
“太苦了!”安知意皱着脸,一脸抗拒。那个还没拇指长的小黑瓶中药,难喝得她想呕。
“你去睡觉吧,就当我喝过了。”安知意转过身,赌气地没看他。
“不行。”任君怜捡起垃圾桶里的小黑瓶,把塑料头拧转开,将直径不足5mm的口抵在安知意的唇边,轻声哄道:“乖一点,把药喝了。”
安知意撇开头,态度强硬,任君怜想了想,索性把药倒进了自己嘴里,捏着她的下巴,嘴对嘴渡给了她。
“唔……”药的苦味在安知意的舌尖蔓延,她眉头皱起,推了下任君怜的肩膀,任君怜纹丝不动,勾着她的舌尖,舔了下她的上颚,唇齿缠绵间,心满意足地看她吞咽了几口,他这才起身,往她嘴里塞了个话梅,让她换换味。
“是挺苦的。”任君怜喘着气,咽了下口水。
安知意鼓着腮帮子没说话,等她缓得差不多了,任君怜又接连喂了她几口,她都乖乖的,没怎幺反抗,唯独最后一次多嘬了他几口,任君怜的嘴巴被亲得水亮亮的。
任君怜期间,眼神闪烁着,但嘴巴很听话,口腔里是话梅的酸味,后劲带着些甜。
等他完成任务,要回自己房间时,安知意光着脚跑下床,把他壁咚在门上。
她仿佛才反应过来,别扭地问:“喂药就喂药,干嘛亲我?”
任君怜轻笑了下,一点都没被她唬住,他捏着她的脸颊肉,揭穿她:“你不就想和我亲嘴吗?”
安知意握着他的手腕,置气地猛甩开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和他好了,刚要跑回床上,就被任君怜单手抱了起来。
“好了,别生我气。”任君怜头埋在她颈窝里,吸了口气,理智上,要和安知意保持距离,但安知意不准他往后退一步。
“我们以后还是别这样了,以前就当不懂事,亲亲这种事,我们的关系不合适。”轻拿轻放,任君怜坐在她床边,给她穿好袜子。
安知意看着自己的脚,又看了看任君怜,他垂着眼,睫毛浓密,说话时还露出一小截红舌,但又很快消失不见。
“那就换个关系。”霸道如安知意,她把腿搁在任君怜大腿上,自己挪到他面前,她一点都不想任君怜在别人面前露出这副表情。
“我不明白。”任君怜任由她坐在自己腿上,手指攥在一起,像是在盘算什幺。
安知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说,换个能接吻的关系。”
“比如?”任君怜面不红心热,后背紧张地出汗。
“以后我做你姥姥吧。”安知意一本正经地学着姥姥喊他们的语气:“我的小饼干,小甜筒。”
“不。”任君怜站起来,冷着脸往外走。
安知意见这招不行,连忙从后面抱住他,大喊道:“做夫妻!做夫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任君怜勉为其难回抱了她一下。
“就这幺定了?”
“嗯!”
“先别告诉爸妈。”
“嗯!”
“……刚才不还说要亲?”
安知意乐得立马踮起脚,像以前那样,亲得任君怜腿软喘气。
“小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