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蓄谋已久】5.梦都是假的(完)

镇口春雨未歇,泥地上却一尘不染。

十二匹高头大马,六辆军用车,外带一座礼轿稳稳停在镇东口,红漆黑瓦、帘幔低垂。

街道两旁,挑担卖豆腐的、织布的、晒咸鱼的,全都放下手头事,惊疑不定地看着那排整齐列出的兵刃、立得笔直的军官,背上枪、腰间佩刀,镇上从未见过这样阵仗。

轿帘一撩,云窈被白聿承牵着手下了轿。

她穿着正红旗袍,罗袖绣云龙,唇色微艳,一双眼被昨夜抽红了眼尾,身段却仍纤细挺直。

男人在她身侧,一身戎装,佩枪未卸,黑靴沾泥,整个人带着压迫感的狠劲。

“这是哪家……娶亲吗?”

“嘘,你傻啊,那是白少帅……听说他动一根手指,就能让咱镇一夜变废墟……”

人群骚动,她却只觉心跳得厉害,脚下微颤。

她家就在镇中那条石街拐角,住的不过是一间两进小屋。她娘这几月靠着她寄回的钱,才稍微过得像个人样。如今听说她带人回来,正在灶间张罗着三菜一汤,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门前的石板路上还有鸡屎,雨一冲,湿滑难行。

白聿承却连眉头都不皱,拽着她一步步走进那片灰墙灰瓦、锅烟味混着米酒味的旧巷。他脚步沉稳,每一步都踩在她心上。

“哥……”她轻轻拽他衣袖,声音像蚊子,“娘那边……地方小,不像城里……”

他低头看她,淡淡道:“你是白家人,她就是白家亲娘,怕什幺?”

说着,手一挥,随行侍从擡着两箱厚礼,一箱药材,一箱黄金锭子,放在门前的青砖台上。

那台子还是她小时候洗衣服爬上去玩的,如今却被金光一照,活生生照出三条街的目光。

“窈窈回来了?”她娘终于听见动静,手忙脚乱地跑出来,衣襟还沾着白萝卜汁,一见这架势,腿就一软。

她差点没跪下,被云窈一把扶住。

白聿承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颔首:“夫人安好。”

他语气不温不火,却沉得让人发颤。

邻居的狗都不叫了,连街角的算命瞎子都停了掐指。

“这位是……?”

他揽住云窈的腰,掌心温热,却让她浑身发冷。

“我是她先生。”

——

那年冬末,白家旗帜插遍半江山,军政两界谁也不敢轻言与白聿承争锋。

他像是能预知未来的人——每一仗皆是先机尽握,每一城皆是顺手拿下。

他说要南线归附,不到一月,南府军门便送了折扇。

她被风光迎入家门,嫁得体面,嫁得绵长,嫁得……无退路。

婚礼那日,她穿着凤冠霞帔,脚下软绣金履,一身金红被曳得极长,头顶的步摇晃动轻响。

百官来贺,厅中锣鼓不息,她却只觉得心跳得发闷。

直到她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个人——

纪斯淮。

那人静静立在堂下,穿着一身深色西装,没带佩剑,也没带人,只负手而立,目光落在她身上,沉沉地一触,便像穿透了一切华丽与权势,直指她内心深处那个仍在喊“逃”的影子。

她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

可就是那一眼。

身侧的白聿承,脸色便瞬间沉了下去。

他转过头,扣住她的手,指尖力道狠到骨缝生疼,低声贴在她耳边:“再看,我就让他看你哭着被我操的样子。”

她脸色刷白,再不敢擡头。

她不知道白聿承为什幺会在意他。

那夜,她身上那一层嫁衣被他一寸寸地撕开,连红盖头都来不及摘。

他把她压在床上,像要把那一点“妄想”都捣碎埋进她身体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却一次次用身下那根热铁般的性器把她操得快要晕厥。

她昏沉沉地睡去,半夜却做了个梦。

梦里,他中枪了。胸口被穿透的那一刻,他仍死死护着她,一句话都没留下。

她没哭。

再睁开眼,她站在海边。

维多利亚港晨雾未散,海风吹得她裙摆扬起,身上不再是那身沉重的嫁衣,而是浅蓝薄纱,头发也披着,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还没被白聿承盯上时的自己。

她坐在岸边的白藤椅里,阳光打在她脸上,暖洋洋的。

身边有只手轻轻握着她的——修长、温柔、有节奏地摩挲着她的掌心。

她回头,是纪斯淮。

他穿着白衫,眉目温和,像她记忆里最初那样,带着点笑,轻声问她:“风大吗?”

她鼻头一酸,没说话,只默默靠过去。

他只默默把她揽进怀里,轻轻在她耳边说:“窈窈,是纪家唯一的少夫人。”

她眼泪忽然就流下来了。

她抱着他,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什幺都没说,只一遍遍地想——

“我要留下,我不想回去,我要在这儿和你过一辈子。”

可就在她唇快要碰到他的时候——

她惊醒了。

红帐还未散,枕头边落着她刚才哭湿的一小滩,窗外夜仍未明,雨滴打着雕花的窗框,屋内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檀香与烟味。

白聿承抱着她,掌心贴着她小腹,像是早已醒着。

他声音淡淡的:“梦见谁了?”

她睫毛抖得厉害,一瞬间连气都不敢喘,只能埋进他怀里。

“梦……梦见你受伤了。”

他没说话,静了一会儿。

然后,低低一笑。

“是吗。”

他手指慢慢地滑过她的侧腰,轻轻收紧,“你想去哪儿?”

她犹豫了一下,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我……想去香港。”

他动作一顿,唇角弯了一下。

“可以啊。”他语气温和得吓人,贴着她耳边缓缓说:“不过是以白家夫人的身份去。”

“梦都是假的。”

她眼尾微红,低低应了一声,“……是。”

白聿承醒得比她早。

她还在他怀里,小脸埋进他胸口,睫毛轻轻颤着,睡得不安稳。

白聿承伸手,指腹在她耳后发丝间缓慢摩挲。他的掌心冰冷,整个人却热得仿佛火中淬炼过似的,一动不动,只盯着她。

如他所愿,风光与牢笼,她终于不敢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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