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已日上三竿,我被大叔扶着走上车子,不过车子不是直奔东郊县的,而是拐了一个弯儿想着村子的东头开去,过了两个路口竟到了一个厕所前停了下来。
就在刚才临出发前,我忽然来了便意,每天早晨我都是准时7点多终排便。
可能是因为昨日晚上没有进食,外加身处陌生人家不大适应,所以今天排便的感觉来得迟了一些。
一想到一会儿若在路上忍不住的话非常不便,所以我和大叔要求先上个厕所。
大叔却是体贴,知道我此时身子不利落,所以准备个盆子让我先凑活着用。
我又哪里肯这么做,到时候若是让他看到我的粪便,那可真是羞煞人了!
在我的坚持下,大叔才勉强同意我去外面上厕所,但也是嘱咐再嘱咐。
所以车子才在村东的公共厕所停了下来。
毕竟上厕所这种事情可不能让男人来帮我,所以大叔也就是扶着我下了车,后面的还得靠我自己来。
从小我就生活在城里,虽然也听人说过一些落后的地方还有那种公共厕所,但是以前却也没有见过。
只见面前是一座红砖砌成的小楼,分成左右两个门儿,门边的砖墙上各用白漆写着‘男女’两个大字,砖墙之上有一排气孔,还没有接近就问到了一股子骚臭之气。
“里面可暗嘞,脚下一定踩实了!”大叔在我身后提醒道。
“嗯……”我轻声应允。
我慢慢向前踱着步子,心中竟有些忐忑起来。
陆清啊陆清,都这么大个人了,连上个厕所都能搞得这么紧张,也真是够可以的,我一边走着一边想,心中暗自嘲笑起自己来。
方一进入这厕所内部,我先皱起了眉头!
好脏啊!
但见厕所的内部分成两排,皆用砖墙隔开,砖墙上贴着各种小广告和用粉笔写的一些小字,有的已经模糊看不清楚,地上散落着一些报纸、卫生纸之类的。
而就在离门口不远处竟有高高低低的几坨大便,颜色深浅不一,有一坨已经时间很长有些不成型了,颜色深黑的贴着地面,上面围绕着一群苍蝇。
我捂着鼻子腹中一阵翻滚,险些没有立刻吐出来,原来觉得家里干干净净的洗手间很是普通,但是对比之下,却觉得家里的卫生间犹如天堂一般。
只是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却也容不得我多想了,何况此时便意更浓却是耽搁不得的。
因为我穿着拖鞋赤裸双足,所以走的更加的小心翼翼,就担心一个不慎踩到了不该踩的东西可就尴尬了。
好容易走到了蹲位前,正准备脱裤子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的景象没来由的又是一阵恶心。
只见蹲位处中间是一个悬空的开口,下面是很深的凹槽似乎还有光透出,应该是和外面联通的。
只是此时凹槽处高高耸耸的全是粪便,都已经堆成小山一般,上面还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卫生纸,有的已经染成黄色,想来应该是被尿淋的。
面对着样的情景,我真的是不愿再留在这里,想立刻转身就走。
可是现在我已然有些憋不住了,再不尽快排出,可就要拉倒裤子里了。
此时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紧忙向前几步,踩准了坑位的两侧,脱了裤子转身便蹲了下去,心中只想着快些解决然后出去。
也不知昨天中午吃了什么东西,刚一蹲下就噗的一声轻响,然后就开始了排泄。
虽然我平时吃的不多,但是大便却是很通畅的,每天一次从不间断。
这可能得益于我从小练舞的缘故吧,所以身子骨也要强健许多,混不似一般女生弱不禁风的样子。
就在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秀萍,你快点儿的嘞,我可不等你了,这可憋死我了,这厕所怎么修的这么远呐!”
接着一个瘦高的女人以极快的速度从我眼前一晃而过,虽然看不清面庞,但应该是五十多岁的样子,她蹲在了我右侧的位子上,接着就听噗呲噗呲的声响,然后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传来,应该是拉稀了,难怪她这么着急。
接着又是一个女人进来,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因为她走得比较慢,我倒是看的清楚了一些,这个女人头上烫着小卷发,脸盘很宽肥头大耳的,一张大嘴很是夸张,上面还涂抹着鲜红的口红。
身上穿着宽松的大花衣裳,却也遮不住那大大的肚腩,而且这个女人手脚都很是短粗,却显得身子更肥大了一些,看年纪应该比刚才那个女人年轻一点儿,但也有五十岁上下。
这女人走路不紧不慢的,到了我的面前居然还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瞥了一下嘴也不知道是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蹲在我的斜侧面,隔着砖墙却也看不见对方。
“玉梅啊,你咋这么着急,我这腿脚可跟不上啊”对面的胖女人好像叫秀萍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话了,嗓音尖细声调很高。
“能不着急吗?估计是昨晚上吃的那顿烧烤闹得,哎呀这肚子这闹腾啊”我一侧叫玉梅的女人诉苦道。
“这大热天的吃什么烧烤,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对面的女人数落了一句。
“你以为是我张罗的啊,这不我那大儿子前天从广东那边回来看我们老两口嘛,说别的不想吃,就想吃一顿家乡的烤肉,也让我那广东的儿媳妇也尝尝什么叫北方的烧烤,那炉子都是我那口子从老张家借的呢!”
叫玉梅的女人解释道。
“你老头对你可真好,不像我,这么大岁数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个人照应,羡慕哦”那个叫秀萍的胖女人感叹的说着。
“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吗?”玉梅疑惑的问。
“我那女儿啊,自从工作了之后,心里可就没我这个妈喽,一两个月才回村看我一次,整天就知道在城里瞎混,到现在连个正经对象都没有,可愁死我了!”
秀萍苦恼的说。
“都说女孩儿是贴心小棉袄,我看现在这帮90后00后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我那小女儿也一个德行,没准比你女儿还疯呢!”
我侧面那个瘦高的玉梅同样抱怨道,接着说:“秀萍啊,你和你那口子离了也有十多年了吧,也别这么单着了,赶紧找个老伴儿,将来也好有个说话的人”
“哎呀,这厕所里提这个干嘛!再让别人听到!我一个人这么多年了,习惯啦……再说,现在我这个岁数也不太好找”秀萍可能是因为我还在厕所里,有些不好意思,而后声音也有些低沉起来。
“什么不好找啊,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你吕秀萍年轻时候也是一支花啊,你呀就是抹不开面子,活活急死个人,真是替你操心!”
玉梅话里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秀萍急着说。
“有啥说啥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侧面传出一声不屑的话语,接着我听到:“对了,刚才那人你觉得咋样?”
“谁啊?”胖女人反问的话语几不可闻。
“明知故问!就是刚才站在厕所对面那个老王头——王永年!”玉梅声音忽然提高了一截,我听得非常清楚。
什么?
是王大叔!
此时我正在擦屁股的右手忽然停了下来,心中一动有些感兴趣起来,一时想听听她们的谈话。
倒是现在的两只脚本就有伤,蹲的时间长了,也开始微微疼痛起来。
不过我还是先忍忍,待听听他们说什么之后再看是不是继续听下去。
这两个女人也不认识我,我倒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吕秀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你偷瞄了他好几眼,我都看见啦!要不是今天提起这事儿,我还真想不到这个老王头,仔细想想这老王头还真是不错!”
玉梅说着说着有些兴奋起来。
“李玉梅,谁瞄他好几眼了,你别胡说八道啊!”吕秀萍有些急了。
“你明明……行啦,我当没看见行了吧,看把你急的那样。”
原来这女人叫李玉梅,她看吕秀萍急眼了,也没纠缠下去,继续说道:“我看这老王头可以,在咱村这帮老爷们儿里面算是数得上的!”
“看那样你挺了解这个人?”吕秀萍态度一转,有些试探的问。
“你看你,还是放不下是吧?你以前在隔壁村没,这刚搬来这儿不久,平时出来活动太少,难怪对这个人不了解。问我就对了,咱村的事儿啥我不知道!”
李玉梅一听对方态度有改,一下子来了精神,话匣子算是彻底打开了。
她接着说道:“这王永年啊,你别看现在长得黑瘦黑瘦的,那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挺精神的小伙,挺招风的一人儿,我当年也是……算了,不提了……不提了。”
她一看自己差点儿说漏了嘴,紧忙岔开话题。
接着她再说到:“只可惜,她媳妇走的早,当时就留下一个刚出生的儿子,他就自己一个人把儿子从小拉扯到大,又当爹又当妈的,真挺不容易的。这些年我和另外几个姐妹看他怪可怜的就一直琢磨这给他介绍个媳妇,可这男人说啥也不肯,就这么一直单到了现在。”
“他为啥就不找呢”秀萍有些疑惑。
“我也是听别人说,这个老王头对过世的老婆感情还是很深的,而且总觉得自己带个孩子怕俩连累了别人”李玉梅回答说。
“那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呐”吕秀萍轻轻的说了一声。
“呦,那当然啦,这老王头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热心肠,哪家要是有点儿啥事儿啥的他都来帮忙,而且也不计较吃亏什么的,所以村里的人缘都很好,是个靠得住的人!”
李玉梅似乎对大叔很是欣赏,一点儿也不吝啬溢美之词。
“对啦,他不还有个儿子嘛,学习还挺好,后来毕了业就在城里搞房地产中介,听说现在还是个小经理,混的挺不错的,而且也结了婚了,到时候你跟了他也省心!”
李玉梅接着说。
“什么就跟了他,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可别在这人胡咧咧!”
吕秀萍话虽这么说,但是语气可是很娇羞的,似乎真动了心思,接着道:“现在城里这房价可是一直在疯涨啊,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他儿子是个经理估计也挣了不少钱吧,怎么他还住这儿呢?”
“挣得多也赶不上房价涨得快啊,再者说这老王头平时就愿意种个地什么的,据说种西瓜是个好手,也挣了不少钱,更不愿意去城里生活了!”
李玉梅对王叔的情况还真的了如指掌。
“哦,这人还真不错”我隐约听到吕秀萍嘟囔了一句。
这时又听到旁边一阵稀里哗啦,接着一声抱怨声传出:“哎呦,这拉的我腿肚子都哆嗦了!”
接着又听到她说:“怎么样!秀萍!这人不错吧,我跟你说啊,这老王头身体也特别硬朗,别看这么大岁数,下地干活比那二十岁的小伙子都能干……!就前两天我看他帮刘婶儿搬腌酸菜的缸,两只手就这么一提硬是从老薛家抬到了刘婶儿家,那多老远呐!我跟你说啊,就这儿份儿腰力,一般小伙子都比不了。你要是进了他家门儿,那关起门儿来的那事儿,可得老享受啦!”
说着还啧啧的吧啦着嘴,似乎一副很是向往的样子。
“哎呀,羞死啦!什么关起门来的事儿啊,你可太能胡扯了,这要是让别人听到怎么得了!”吕秀萍急忙打断对方的话。
“你看你,都是老娘们儿,男人那活见得还少啊,在我面前就别装啦,搞得好像我在这儿拐带良家妇女一样!说实话,你要觉得行,我就帮你撺掇撺掇!”
李玉梅一开始还有调笑之意,说着说着话语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话我心里没来由的竟然有些醋意,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等了片刻,听到对面传来了一声小声的回复:“那麻烦玉梅姐帮我问问?”
“好咧,包在我身上,我一会儿就去问他”李玉梅一听这话立马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你别这么着急啊,再说现在你上哪找他去啊!”吕秀萍语速变得快了一些。
“说不定他现在还在外面呢!”李玉梅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秀萍问。
“我看他好像在等什么人,说不定是等你呢,你没看你进来的时候他眼巴巴的看着门口嘛!”李玉梅调笑道。
“去你的……”对面胖女人啐了一口。
此时我的脚也到了承受的极限,脚底处传来了一阵阵的痛感。
于是匆匆撕了几张卫生纸将屁股擦干净,就要站起来。
可这一站不要紧,因为蹲的时间太久,腿上忽的传来一阵酸麻的感觉,立刻不听使唤起来,差一点儿就踏进了中间的粪坑里,也幸亏是我身体平衡性好,紧急情况下腰上一用力,脚才又踩回了一侧的地面上,尽管如此也惊出我一身的冷汗,我扶着一侧的砖墙半蹲着,大气也不敢喘。
我皱着眉头挺了好半天才略微有所缓解,慢慢地活动着双腿,直到一开始的麻木感慢慢地变为了一阵阵反反复复的疼痛感,才渐渐恢复了知觉,而这个过程我都没有发出一声。
而又过了好久我才恢复行动力,于是紧忙提起裤子,慢慢的向厕所外走去。
就在我身影堪堪要走出厕所门口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切切私语,不过虽然那人压低了声音说,但是我还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几句,其中一人说:“你们村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俊俏的姑娘!长得那个好看……”
“什么俊俏姑娘,我怎么没看到!”另一人说道。
“刚才就在你旁边,你没看到吗?”
“我刚才差点儿就拉裤子里了,哪有功夫看什么姑娘……”
“我也就是扫了一眼……”
……
后面二人说什么我就听不清了。
我从厕所出来以后,一眼就看到了王大叔,他也向我这边望来。
大叔三步两步跑到了我的面前,关切的问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我还以为在里面出了什么状况,这也进不去可急坏我了!”
看着大叔的一副极度关切的眼神,一时想到了刚才那两个女人的话,想到大叔这么多年一直自己一个人带个孩子,我突然有种想抱住他的冲动,只是毕竟年龄身份相差那么大,而且我与他才刚认识不久便硬生生停住了。
我自然也没提吕秀萍和李玉梅两个女人的事儿,就是谎说第一次用这种厕所有些不大适应,所以逗留的时间长了一些云云。
大叔倒也没再追问什么,待我上了车,就发动车子直奔县城去了…………
县城倒是不远,也就开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此时我们沿着一条颇为热闹的道路前行,听大叔讲这条道路是县城里最繁华的商业街,也是这个县最重要的主干道。
但是车子没有再这条路停留,而是在前面右拐开进了一个有些弧度的路上,紧接着就上了一个陡坡。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身边男人的车技的确不一般,后面的这几条道都异常的窄,两个车迎面而来的话错车都很吃力,但是大叔却显得很是轻松,每一次的转向都是快速而果断,有好几次都是将将擦着另一台车过去的,搞得我坐在副驾驶都跟着提心吊胆的,可是他却从容自若,似乎是家常便饭一般,倒是让我放心了下来。
“前面路口就到了……”大叔的话语忽然响起。
我还没反应过来,车子竟已缓缓停下,想来已经到了大叔说的中医诊所了。
这个诊所是一个二层小楼,门口挂着一个不大的牌匾【郝氏中医诊所】,门口有个玻璃门上面贴着‘针灸’‘推拿’等一些字眼。
我缓缓走下了车,跟着大叔后面就进了诊所的大门。
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大厅,说是大厅其实也就相当于一般人家两个客厅那么大,中间放置了几排椅子。
可能是周六的缘故,椅子上三三两两坐着不少人,看来这家诊所在这个地方的确颇有名气。
一旁大叔却是咦了一声,我暗自有些不明所以,大叔倒先解释了:“往常啊,这个时候这屋子都是满满登登的,很多人都得站着,怎么今天人这么少,有些奇怪啊!”
原来平时人比这个还多,我也是隐隐有些吃惊。
“下一位!”
忽然听对面的们开了,一个样貌普通的年轻女孩儿身子探了出来高声喊道,接着说:“新来的拿号排队啊!”
看他的方向正是我们这边。
这时那些坐着的人也都望向了我们,几个岁数大点儿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也就转身过去,可是座位上的七八个男人却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好半天,我被看的很是别扭,低着头都没好意思看向那几个人,只记得我刚进门的时候看到座位上坐着的男人有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有岁数大一点儿的。
我用余光看到有几个男人又转过头去,但是还有那么两三个就是一直这么盯着我看,我拽了拽身上的花布衣裳,心中想到会不会是这衣裳太显眼了。
却是一旁的大叔低声笑道:“闺女,这县里人没见过世面,你这样出众的女孩儿他们以前都没见过。放心,有我在,你也不用在意这几个人……”大叔的话语很轻柔,但是听到我的耳里却也犹如定心丸一般,让我很是受用。
“你先做那边,我去拿个号”大叔指了指那边的座位,然后就径直走向了门口的年轻女孩儿。
我也是刚刚坐下,他就手里拿着一张纸走回来做到了我的旁边。
“咱们是26号,前面还有十来个人吧,估计一会儿就到”他说道。
“嗯,不着急,坐着也不累”我冲他笑笑。
就这样等了一会儿,我坐在位置上有些出神。
坐在我前面的一个穿绿色背心绿色T恤的男人忽然起身,径直奔着洗手间走去,我只是扫了一眼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待那个男人回来,却没有再坐回原来的位子,竟然大刺刺的坐在了我的右侧座位!
另外还有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小伙子起身,走到了我斜对面的墙边双脚交叉的背靠着墙开始玩儿起了手机。
我心中觉得很奇怪,有座位不坐跑墙边上站着做什么?
我心下有些好奇,但也不好直接去看,所以只是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这倒让我看出些端倪来。
这小伙子表面上是在看手机,但实际上却是在瞄着我这个方向!也不知道我这边有什么好看的,竟然需要这样做,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因为我们学校的女生居多,所以面对这种情况我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心里也顿觉尴尬起来。
大叔没看到这些,倒让我心下稍安,否则我岂不是更难为情。
而此刻我右边的胖乎乎的男人也不安分了起来,油乎乎满是汗的肩膀开始靠向了我,熏人的狐臭惹得我呼吸都不顺畅了。
而更为过分的是,这个男人穿着深色的皮革凉鞋,脚趾甲长的很长,里面全是黑泥不说,还隐隐有股酸臭之气发出,待到后来竟然将走右脚各自互相一蹬,将凉鞋脱了下来,两只脚互相搓弄,那酸臭的味道就更浓烈了,我不禁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男人还有一点让我有些不大适应,自打他坐在我旁边之后,似乎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我的双脚,一直低个头瞄着,我稍微转头看向了他,他便看向了别处,一旦我没有看他的时候,却又转过头来看向了我的双足。
他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吧?
这么明显的偷窥就算我不直接看,用余光也足够看的清楚明白了!
也许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转过头去也不过就是糊弄糊弄我而已……
这个猥琐的男人!我心中暗暗的骂道。
可下面发生的一幕更让我难以适应了!
这个男人穿的短裤本就是属于很薄的那种,就在我被他腋下和脚上的味道熏得有些难受的时候,我低头捂住鼻子的时候居然看见这个男人的胯下竟支起了小帐篷!
偶尔还前后一动一动的,后来还用左手按在上面揉了起来。
看到此种情形,我呼吸都不觉一滞,紧忙望向了一旁。
我此刻强自镇定,不愿过多的表现出来,但是心中却难以平静。
更令我觉得难堪的是,我的身体反应和此刻我的心情截然相反,伴随着男人不断用猥琐的目光奸视着我,我的身体竟然变得微微发痒起来,被盯住的双足脚趾也开始缓缓的蜷缩,下体居然开始变得湿润了,我慢慢的夹紧了大腿,开始缓慢的磨蹭以抵消这突入起来的快感。
我的动作幅度很小,也不知道旁边的男人有没有看到我的变化,我内心有些小紧张起来。
之前在那个破旧的房子中,我的左脚第一次被那个阿彪舔弄的感觉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右边的这个男人不停地盯着我的双足看一下子让我重新回忆起了那段往事,不禁有些思绪翻滚,所以下体才有了如此强烈的感觉。
站在我右侧靠墙的小伙子也在不停地偷瞄着我,我身子注意到这个男人将手机微微抬起,难道是在拍我吗?
这让我的下体的快感变得更加强烈起来,不知不觉中下身竟开始滑腻起来,我甚至都感受到了两个大腿内侧变得湿乎乎的磨蹭变得更加的顺畅。
我难道真的是这种淫荡的女人吗?我开始变的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双手各按着左右的大腿,现在紧紧的抓起裤子上的布料,脚趾从蜷缩变为了张开。
右侧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变化,转头斜望向了我,我听到了他咽口水的声音!
此后他的左边的胳膊靠的我更近了,似乎就贴上了我的右臂,还用肘弯微微的前后摩擦进行试探。
我下意识的收了收肩膀,向大叔那个位置偏了一点点,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的这种反应却好像让身旁的男人发现了些端倪,行事举动便愈发的大胆起来。
他两只臭烘烘的大黑脚此时也停止了相互的磨蹭,左脚微微抬起竟向我的右足移动了过来,他想干什么?!
本来沉浸在快感之中的我看到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有些忐忑起来。
可他哪里知道我此刻内心的想法,眼看那只布满黑泥上面似乎还有些脚癣的臭脚就要踏到我的右足,我紧忙将双脚向左移动了几分。
他一脚踏空!这让旁边的男人微微一愣,但仍未死心,看我没有出声就抬起左脚再度袭来。真是得寸进尺!
适才是因为这个男人仅是奸视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而且我下身又变得异常的敏感,也不想和他计较。
可是这个男人现在的做法就有些过分了,脚竟然要伸过来真我的便宜,万一将脚癣脚气什么传染给我怎么办!
我才不会乖乖的任由他摆布,心想如果再这样就要叫人。
眼看这只脚就要贴上我的足背,我正欲起身怒斥他的猥琐行径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叫唤:“下一位李德胜!……李德胜!……谁是李德胜!”
这一声叫喊打乱了我原来的计划,而令我庆幸的是,我旁边的男人此刻突然站起来说了一句:“在这儿,我就是李德胜!”
我一听之下,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我心中却隐隐有了一丝丝失落的感觉。
呀!……
就在我放松下来的时候,忽然脚上传来一阵吃痛,竟是那男人趁着站起身我又不注意的时刻偷偷的踩了我的右脚一下,而且前脚掌还在我的脚趾上磨蹭了两下,牵动了我脚掌的伤口,一下子疼痛不已。
而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就走向了一声的诊室,我就算要发作也找不到什么理由!
我也已经站起来,却只能徒自气鼓鼓的站在原地,盯着那个踩我脚面的男人。
而那个靠着墙的小伙子此刻却拿起手机明目张胆的拍起了我,我也忍无可忍,于是瞪向了他。
这个男人脸皮比刚才那个人显然要薄上不少,看到我已经望向了他而且目中隐含愤怒,他一下子就将手机放了下来,眼睛看向了别处,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我这才一屁股又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低着头不发一言。
旁边的大叔自然也注意到了我的举动,一头雾水的望向我,紧忙问:“怎么了?”
我此刻心情也不好,只是轻轻的回了一句:“没什么,你不用管了!”
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我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和大叔说话,而且此事却是与他没什么关系。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我也不愿意去再解释什么,只能以后再慢慢补偿了。
他第一次听我这种态度说话,脸上表情也是一滞,本来要说的话被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对不起啊,大叔,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冲你,请不要介意,下次不会了……我低头心中默默地说道。
我和大叔一时无话,互相都不觉有些尴尬起来。
“呦,这不是老王吗?”此时忽然旁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竟是对着大叔说的。
“老刘!怎么会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儿啊!”大叔也是很惊喜的答道。
“我现在在县城里开了个饭店,就离这儿不远。现在正好伙计出去办点儿事儿,我就出来顶一顶,这不就过来送餐来了。咱多久没见了啊,你还挺好的吧,今天来这儿是自己来的吗?”
这个男人红光满面的大声说着,一看就是一个平时生活很乐呵的人。
大叔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最近嗓子不大舒服,过来找郝大夫看看”
“那可能是着凉了,让大夫给你开两服药吃吃应该没啥事儿。那行!我先不和你唠了啊,我得赶紧给大夫把吃的送过去,后面还有好几份儿呢!”
“行,那你赶紧忙你的去吧”大叔回答道。
于是那男人一溜小跑就进了里面的屋子,没一会儿就出来走到了大叔的旁边说道:“咱老哥俩多少年没见了,我这儿还挺忙没有功夫和你唠唠,这样你要是有空一会儿就过来我的餐馆,就是对面那个两层小楼,叫【好再来家常菜】,咱好好喝一个!”
“行咧!老刘,有时间我就过去!”大叔也是爽快人,一听就答应了。
“王永年!……下一位王永年!”门口的小姑娘又唤道。
“叫你呢,老王!”男人提醒着大叔。
“哦,对对对,你看我走神儿了”大叔楞了一下说道,但是脚下还是没怎么动。
“我得赶紧送餐去了,一会儿一定来啊!”男人一看点儿紧忙说道,然后很快走出了门。
等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大叔方才回过头微笑着对我说:“走,咱们进屋去”
原来他是故意装作没听见,怕我尴尬才谎说是自己来的,心思好缜密。
于是接下来我们就就在女孩儿不耐烦的敦促声中进入了里屋。
……
对面是一个看起来30多岁的男大夫,虽然穿着白大褂,此时却叼着烟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头发上面不知抹了什么,油乎乎的向后整齐的梳着,脸上也都是痤疮留下的痘印。
一看哪里像一个医生的样子,不禁让我想起了街上的混混。
我们刚一进去,大叔走在了前面,对方亮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但是当大叔走到一旁,显出他背后的我的时候,我注意到这个男人眼睛一下子就像亮了一样,本来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忽然直了起来,手中的烟头也被他瞬间按到了旁边的烟灰缸中,虽然此时烟连一半儿都没有抽完,而且有些好笑的是他还捋了捋那整齐的大背头,这还不算结束,还将白大褂的扣子都系上。
这一系列动作都做完他才上下打量着我开口问道:“你叫王永年?”
“大夫,我是王永年”一旁的大叔说道。
王永年这种明显的男人名字怎么会想到是我?我心中暗暗发笑。
“哦哦哦,呵呵,不好意思”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说道,接着冲大叔说:“说说吧,你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啊,看病的不是我,是她”大叔有些歉意的说道,并指了指我。
男人又是一楞,有些没好气的嘟囔:“你们能不能先说清楚,搞得我都糊涂了!”
“对不住!我问一下啊,今天郝大夫怎么没出诊啊?”大叔有些疑惑的问。
“哦,我姓许,郝润祥是我老丈人,今天老爷子回家祭祖,我就替他照应着诊所。”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哦!原来你是郝芳那丫头的丈夫啊,转眼那小丫头也都成家了哈!”
大叔恍然大悟然后笑着说道:“我再问一下,郝大夫什么时候回来呢?我还是觉得他看看比较好一点儿”
“你什么意思啊?近几天都是我代他出诊,怎么?你是信不过我?我告诉你啊,我可是正经八百在中医学院毕业的,这给人看病很多年了,这要不是老爷子求我来帮他出诊,我还不愿意来呢!你要是不愿意在这儿看,那就另请高明吧!”
男人言辞忽然变的激烈起来。
不过我看到他此时还不时的打量着我,似乎和王永年的交谈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大叔一听他说的这话,果然有些忐忑起来,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介意啊,再说郝大夫的姑爷我能信不过嘛,你多心了啊!”
说着打了个哈哈,相将此事一笔带过。
“说吧,小姑娘,你是怎么了?”他有些没好气的冲我说道。
“她昨晚上有些着凉了,可能是风寒,今早上就打喷嚏流鼻涕。而且身上有些擦伤和瘀伤,你也帮着看看,咋能让她恢复的更快一些!”
还没等我回答,大叔就抢先一步说道。
“你是他爸爸对吧,你先让她说话,然后你再补充”对面的男人对大叔毫不客气的说。
大叔看这个人似乎对他有些不满,估计心里也不大开心,对我说:“闺女,我看我在这儿也帮不上啥忙。这样!你先在这儿看着,我现在去老刘头那和他叙叙旧。一会儿咱也不在他那吃饭,我要是不过去也不好,你要是提前看好了就在外面等会儿我啊!”
后来又嘱咐了几句,我自然是满口答应,他交代完就转身离开了屋子。
此刻屋内就剩我和许大夫二人。
他先是问了我如何着凉的,我随口编了几句说是昨晚洗头的时候水凉了,今早上感觉有些感冒的迹象。
他听闻之后还给我把了把脉,我以前也没看过中医,不知道具体的过程,只是觉得这把脉的时间也真够长的,不但左右手都把了脉,而且反复的掐捏没完没了,而后竟然还抓着我的手背,在我的手掌上摸来摸去,一边摸还一边说:“你的手心有些发凉,应该是昨晚寒气入体……”说的云里雾里的我也听不大懂。
最后拿出一个小本给了开了一副药,上面写的字我七扭八歪的我也认不清,说是给到他们家药房就都能认出来。
“刚才你爸说你有一些擦伤和瘀伤对吧,我也给你看看,我们家治跌打损伤最是出名”男人若有所指的说道。
昨晚受伤之处一个是脚上的破皮一个是乳房的捏伤和拉伤,脚上的擦伤还好说,可这乳房的瘀伤若是给眼前的男人看,我是非常不愿的。
虽说对面坐的是医生,但毕竟也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刚才的行为也很难称得上是多正人君子。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犹豫起来,按理来讲这都是皮外伤,养一段时日就好了,可再一想到一个月一次的内部比赛,若是因为这两处伤没法参加,真可能影响到未来我能否参加肖尔娜。
雪莱国际舞蹈邀请赛的资格。
“小姑娘,怎么了?我问你那个地方受伤了?”男人的话再次响起。
算了,也不能再这么犹豫下去了,先给他看看脚上的伤口吧。
我应了一声,随即说了一句:“我脚上有一些擦伤,请您帮我看一下严不严重?”
“这么看有点儿远,离近点儿我看一下”男人缓缓地说道。
我随即将右脚从拖鞋中拿出,抬起腿将右足伸得离他更近了一些,就在我伸出脚的同时,我看到了他表情一滞,盯着我这只脚目光就挪不动地方了,而且在我将脚抬到他眼前的时候他小声说了一句:“卧槽……”,声音很小但勉强听得清,我倒是有些不明就里。
“大夫,您看我脚怎么样啊?”我看大夫盯着我的右足半天没说话,有意出言提醒。
他此时却说了一句:“好美……”旋即反应过来自己理解错了,紧忙说道:“不是,那个嗯……,脚面有轻微擦伤,看起来不是很严重,不过这样远还是看不大清楚啊!”
“要我再往前伸一伸么?”我问道,其实这种伸腿动作对我来讲非常的轻松,就是坚持个十分钟也不成问题。
“那多费劲啊,这样,你坐过来一点儿,把脚放在我的腿上,我这样能给你仔细的检查,好不好?”男人故作镇定的问道。
“放你腿上?”我轻轻的重复道,内心暗自有些警惕起来。
“我看脚伤都是这样的,放心啊,我在这方面可是很有经验的”男人解释道。
我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将椅子向右前方挪了挪,将右脚再次抬起伸到了男人的身前。
还没等我的脚靠到他的腿上,对方伸出手就一把将我的右脚踝拿住,放到了自己的坐腿上。
啊……我小声哼到,脸上有些绯红。我的脚本敏感,所以被人一旦碰触到我的双脚,我就变的非常紧张。
男人看到了我此刻忽然变紧张的神情有些奇怪,抬眼望了望我,轻轻的一笑。
然后我看到他轻轻的搬弄我的右脚,用手指压住我的前脚面将,于是我的脚掌就完整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呦,这脚底怎么弄的,这擦伤挺严重啊,看着像是赤脚在路面跑动造成的,而且距离还不短呢,是昨天弄的吧?”
大夫看着我的伤口,说了这么一句话,说的非常准确,一字不差的还原了昨天的情形,这倒是让我对其医术多了几分信心。
“是的,我昨天光脚跑步时候弄得……”我低头回答道,再怎么也不能告诉他昨天我裸奔被人追的时候弄伤的吧。
他看我没有继续说的意思,也没有刨根问底,接着说道:“哦,这我得仔细瞧瞧了!”
说完他竟开始缓缓的用右手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起我的脚掌皮肤,这个动作着实吓了我一跳,毕竟我的脚极度的敏感,不要说轻轻抚摸,就是将手触在上面都受不了,所以在他手指轻抚的时候我的全身就像过电了一样,脑子也嗡的一下突然好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般。
“大夫,您……?”因为我的反应过于强烈,这句话我几乎是捏着嗓子说出来的,然后再也没法说出话来。
“姑娘,没事儿啊,这是我的独门手法,通过触摸伤处的皮肤,来判断伤口的严重程度,从而制定相应的治疗手法……”这个男人似乎发现了我的弱点,于是加大了一些力度,一边滔滔不绝的讲着一些根本就不合逻辑的话,而此时我却没办法做出任何反抗。
本来他抚摸的时候我就想将脚抽出来,可是在他手指碰触我脚心的瞬间,我就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那种自脚掌传来的奇妙的感觉瞬间萦绕全身,我的腿部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气,而且男人的力度刚好,少一分我便可轻易挣脱,多一分我就会感到疼痛。
此刻我拼命蜷缩着右脚的脚趾,用以抵御从脚掌传来的触感,第一次被人这样抚摸着脚掌,此前也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感觉,酸麻痒的感觉从脚心传导至小腿、大腿,至股间炸裂,又顺着脊背直捣头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本来被刚才那个穿绿色背心的男人奸视已经湿了大半的下体还没有恢复,被男人这样的轻抚后下体又开始充血湿润了起来,我只好用力的夹紧两片阴唇不让这种感觉过于强烈。
“嗯,姑娘,你脚心处的伤口我大体已经摸清楚了,因为你跑动的过于激烈,几处的擦伤伤口有些深呐,如果不及时的治疗可能会留下疤痕,你脚上的皮肤本就洁白无瑕而且脚型也真是美,如果多出几条疤痕就真的可惜了!”
男人点点头说道。
本来我被男人摸的有些迷离起来,听到此处倒是有些清醒了,于是紧忙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好说,幸好你遇到的是我,我们家有祖传的药膏,只要用上保你伤口很快愈合,而且不会留下一丝伤痕!”
男人说着拿起桌子上那一堆小瓶中的一个,摇头晃脑的说着,十足像江湖上卖艺的一样。
我不禁目瞪口呆,心中暗觉有些好笑。
我感到男人手上停止了动作,趁这个机会我立刻将右腿抽回,以免再被他占了便宜。
我的脚一经抽出,对面的男人愣了一下,看来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我轻轻将脚重新塞进拖鞋中,捋了捋有些褶皱的裤子,我抬起头冲着他说道:“那我就用这个药膏吧,谢谢你”
许大夫听到了我说的话,又看了看我的左脚说道:“那左脚我也看看吧”
我听到此话心中暗笑,随即断然拒绝了:“我左脚和右脚的伤势差不多,就不劳烦您了”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一听我这话有些尴尬的笑笑,本来准备接着我左脚的手也悄然放下了。
而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这个药膏啊,每天需要涂抹三次,要经常的通风,所以尽量不要穿袜子,也不要做剧烈的运动……”男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接着他看我听得有些懵,就说道:“这样,第一次涂抹你可能也不太会,我先给你示范一次,你先学一学,之后你就会了!”
他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
“不用了,这个我还是会的”我可不会让他再碰我的脚了,刚才的麻痒感还有些挥之不去。
“呵,行。”他有些失望的吐了口气,看向了一边轻轻的说道。
我正欲起身要离开,对面男人又发话了:“对了,你爸不是说还有个瘀伤吗?我也帮你看看吧”他记性倒是不赖。
一想想这瘀伤在胸部,这可是真不大方便,我摇摇头说道:“瘀伤只是小伤,我养一养也就好了,就不用看了吧……”
“哎呦,那可不行啊!这瘀伤也分不同种类的,比如是拉伤还是压伤。而且部位不同,严重性也不一样。不严重的就像你说的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可是我见过一些比较重的,那可是好几个月都没好利索。甚至可以长期影响一些身体的运动机能呢!”
男人急忙说道。
影响身体运动机能?
他本来说别的我是不在意的,但是一说到这句话却让为有一些为难了。
毕竟我的目标是在肖尔娜。
雪莱国际舞蹈邀请赛上崭露头角,成为名人堂级别的舞蹈家。
如果说这个伤有哪怕一点儿风险会影响我的舞蹈技能,我都会非常的在意,即便是明知这个男人有可能是在骗我。
可是我委实不愿让这个男人白白占我的便宜,这不是我主动在其面前袒胸露乳嘛,何况此人又如此猥琐。
我该怎么办呢?
此时我内心陷入了无比的纠结。
男人此刻也许是看出了我内心的挣扎,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随即说道:“姑娘,你是不是瘀伤的位置不大方便给我看呐?”
我低下了头没有回答是与不是。
他一看我的样子有些恍然了,接着一本正经的说:“这个你可多心了啊!你来到我这儿不就是为了让伤早些痊愈是吧,我呢帮你诊治也是分内的工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总之我刚才说的都是非常中肯的话,你呢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也不强迫你”男人说完这句话就没再往下说。
可是他说的话虽然漂亮,但是一直眼睛却盯着我的身体来回打转,看的我很不舒服。
忽然我看到他目光停在了我的胸前,接着瞳孔一缩,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他很惊讶的事情。
难道说?!
我没有穿胸罩的事情被他看出来了?
我不敢低头向下看,但是我忽然想到刚才被他摸脚的时候那样的有感觉,莫不是刺激的我乳头硬了起来?
他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暴露狂?真不知此时对方会怎么想我。
真的是好尴尬!
我心中苦笑……
就在这男人一个非常小的动作之下,我刚才形成的抵御就更加的溃不成军,于是我做出了一个有些荒唐的决定,还是将瘀伤给他看看吧,否则别真误会了我!
而且既然刚才他说我的脚伤还是说的很准的,也许他的话真的有些道理。
我心中狂安慰自己一通,眼睛有些不敢和他对视,轻声的说道:“我的瘀伤……,我的瘀伤在胸部”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几不可闻。
“哦!原来是这样,哎呀,我就说嘛!你这个女孩子真是,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来,给我看一下。我呀,来我这儿看乳房的多了去了,你别多心啊!这都是正常的”他想极力掩饰心中的兴奋,可是瞪大的眼睛和嘴角边有些合不拢的笑意却表露了他的心意。
算了,既然我的心放不下,那就让他看看又何妨?
心中虽然这样想,可是我却一点儿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脸红的偏过头去。
男人有些等不及了,敦促的说道:“姑娘,得把上衣撩起来啊,这样我怎么看呢!难不成你让我帮你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不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我羞红了脸,有些不情愿的回答道。
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咬了一下牙,缓缓提起上衣的下部。
虽说已经下了决心,但是提起上衣的过程还是非常的羞臊,尤其是提到乳房的下部的时候,我还是停了好久也没有继续,只是觉得心跳的很快,身体也微微出汗。
对方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像是在品味着美味佳肴一般,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罢了!我心中一横。伴随着乳房的摩擦胀痛,我瞬间将衣服的下缘提到了锁骨处,将两个乳球彻底暴露在眼前的男人眼中……
我听到了对面男人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接着看到这个男人瞪大了一双眼睛,原本靠在两腿上的手一时张开一时又握紧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我将双手重新放回了大腿前侧,抿了抿嘴唇,心中非常紧张。
男人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额……这个这个……你的……你的这个乳房啊,上面的瘀痕有些重啊,有好多处啊,怎么弄的啊!”
我其实也知道自己经过沈如雪和李莉的狠狠捏弄,尤其是被李莉的大力伤的很严重,而且后来又赤裸着在路上拼命奔跑,两个乳球本来就很大,再如此上下甩动,就造成了乳房的拉伤。
昨天天黑看不清,只知道疼来着。
今天早晨起来一看,我吓了一跳,两个乳房的中间和一圈都有大量的青紫色瘀痕,尤以昨天李莉那个大力女捏弄的右乳最为严重,甚至我都能看到瘀痕下的血丝,轻轻一碰都疼。
而乳房上下两端则是因为昨天的甩动隐隐发青,虽没有乳球前端那么严重,但是行走之间也颇为吃痛。
这个伤我第一次经历,却也不知情况到底如何,所以让他看一下也实属无奈之举。
对方男人此时声音又一次响起:“我摸一下看看你这个伤情况怎么样,可能有点儿痛啊,你稍微忍着点儿啊”男人的话语有些颤抖,我听着呼吸都有些粗重起来。
我紧咬着嘴唇,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有些温热的手指触到了我的右边乳房肌肤上,嘶……
有些微微的疼痛。
接着似乎是整个手掌贴到了乳房的下缘,我感到似乎是大拇指和食指开始轻轻的捏弄起来,男人的动作很缓慢也很细致,时而用拇指狠压,时而用另外一根不知是食指还是中指轻柔,也不知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手法。
永年大叔今天早晨也用手掌轻触了我的额头,不过大叔的手掌可比这个男人的粗糙多了,可见这个许大夫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
忽然男人的另一只手又攀上了我的左乳,嗯……
我轻声的哼了一下。
我也清楚的感觉到我发出哪一个哼声之后,乳房上的手掌也微微颤抖了一下,接着也开始各处揉捏起来。
这个男人的手法还真是有些特别,虽然一开始按压的时候有些疼痛,但是过了一会儿痛感竟减轻了起来,被抚摸之处还隐隐的发热,居然让我觉得有些舒服。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这个男人在反复抚摸的过程中,还有时不时的手指或手掌擦过我的乳头。
本就因为刚才他摸脚的时候已经很敏感的乳头此刻更加挺立起来,被他手掌擦过更是惹得我浑身颤抖,下体更是瘙痒不已。
为了缓解这种感觉,我用力夹紧了双臂,后背的肌肉也开始紧绷了起来。
这时男人的略带兴奋的话语响起:“你这个伤势啊,还是真不轻!”
我睁开眼看着对面的男人有些担忧的问道:“伤势很严重么?”
“对啊!你自己感受一下”男人话刚说完,左手的手指加了一点儿力,我右乳的里侧忽然传来一阵有些撕裂的痛楚。
啊……!
我眉头皱瞬间起,伸出右手一下子把住男人的左臂希望他能够轻一些按压。
“现在能明白了吧?”
男人轻抚着我的乳房说道:“也不知道谁这么狠,这都下的去手,真是暴殄天物!我刚才仔细摸了一下,你的这对乳房应该是受到大力的抓捏和按压,里面的一部分脂肪组织有轻微的移位甚至是断裂。尤其是你这个右乳,受伤确实比较严重。刚才我就是按压了一些伤处,你看你就有些受不了了。这还不算,你呀后来是不是又上下摇动乳房了?其实一开始我以为是你房事过度男友过于用力导致的,后来真是摸了以后就知道应该不是,你这个应该是奔跑所致,我说的没错吧?”
听到对面的男人非常随意的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我陷入了极度震惊当中,小美我以为已经够奇葩的了,没想到这次又碰到了一个,此时我要不是心态好早就心态崩溃了。
而且更令我无语的是这个男人的裤裆处竟然也支起了小帐篷,可见这对于他也是莫大的刺激。
不过更令我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儿,他说我的伤势的话是真的么?我有些惶恐起来。
“嗯……”我放开对方的手臂,轻声的回答。
又抬起头看着对方些担心的问道:“这个有什么影响吗?”
“当然啦,要是只是抓捏或者奔跑中得任何一种到还没什么事儿,休养休养也就好了。可是你这确实二者都叠加在一起,致使整个乳房的组织都有损伤,这就有些难办了”他此时双手仍然不放开我的胸部,我因为关注他的话,也没在意他的的举动。
他看我担心的样子,斜了斜眼睛,神色比较严肃的说道:“和你说实话吧,你真要是自己养没好好治的话,你这对奶子……啊不……乳房就得开始下垂了!”
他的这句话倒是我没想到的,不过我也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下垂的话对我来讲倒也没什么……
本来我这个人就不像其他女孩儿那般喜爱打扮,对于外在的美并不是那么极端的追求,只要能让我继续提高我的舞技我就满足了!
我心中默默的想到。
男人并不知我心中所想,看我没什么反应,以为我此刻怕的懵掉了,于是晃着脑袋继续说道:“你这个姑娘啊!有如此饱满丰盈的一对儿乳房,而且还这么坚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是难得啊……难得啊!”
他连续说了两个‘难得’,倒是对我的胸部很是欣赏,这让我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当着我的面说这些淫词艳语,难道这个男人不知道羞耻吗?
可他仍就滔滔不绝:“有这么一对儿美乳在胸,若真是被弄得耷拉下来,岂不太可惜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心中有些气恼起来,双手向胸前拂去,将仍旧在我胸前来回磨蹭的男人双手架开,然后迅速的放下衣衫,然后平静的望向前面的许姓男人。
他被我的举动也是弄得一愣,但随即将缩回的双手放在鼻下轻轻的嗅着,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我对这个男人更加的不喜欢起来,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伤已经看了,那就快些帮我开药吧”
男人笑的很猥琐!
“好……,开药……”他拖长了音调拿起了刚才开风寒药的本子又写了一堆不知是哪个星球的文字。
“我给你开了我们这儿的最出名的治疗外伤的祖传正位生肌膏,外加我们老爷子亲自调配的膏药,我跟你打包票,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使用,保证用不了一个月,你这个胸和脚上的伤完好如初,甚至比以前还光彩动人”他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到。
“那真的谢谢您了!”听到这话我也是将信将疑,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道了谢。
“那倒没什么,但是至少你还得再来我这儿两次,一周来一次就行,我的看看你的恢复情况,顺便再帮你调一些新药,每次上的药量都不大一样!”
他说道。
“那不是有郝大夫在么?”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啊……老爷子啊!这个,一般周末我都替他出诊,没事,你就周末过来就行,我都在!”他眼珠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竟如此说道。
……
男人接下来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半天关于药的用法和注意事项之类的,虽然我不大喜欢他,但是他在医术方面还真是有一些见解的,说的入情入理,而且事无巨细,倒是对我很有帮助。
终于讲完了,我道了谢拿起那个小本子遂起身向门外走去。
“出门另外一个屋子就是我们的药房,你把我这个本子给他们他就知道怎么抓药了,对了你不是说你身上没带钱嘛,一会儿你爸回来,你就让他来我这儿结款就行啊!”
我正向外走呢,后面又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我点了点头。
……
“这里面干嘛呢,这都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我刚推开门儿,就听见一位大姐在门口抱怨起来。
她看到我出来,神色可不大好看,瞪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立刻进了屋子。
我有些无奈,看到大叔还没有回来,我就缓缓走到了中间的椅子上坐下等他。
也不知道这许大夫开的药能不能让我赶上下一次的内部比赛,我握紧了手中的小本子,心中有些担心起来。
此刻已经是中午,也许因为郝大夫没出诊的消息大家已经知道了,或者是到了吃饭的时间,外屋的人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多了,不过我也没去注意剩下的人,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大叔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呢?
会不会因为我刚才话说的重了不管我了啊?
虽说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我们本来就非亲非故的,人家帮我也不是天经地义,此时就算离开我也说不得什么,只是大叔他这么好的人会这么做么?
我心中霎时觉得空落落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没想到这个接触没几次的男人竟让我如此的依赖!
忽然我低头盯着的地面上多出了一双黑乎乎的大脚,这不是?!
我向右一看,正好看见一个穿着绿色背心的男人坐到了我的旁边,一头鸡窝一样的乱发和一脸的大胡子,正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这不就是刚才坐在我旁边的好像叫李德胜的男人嘛!
他不是已经在我之前已经看完大夫了吗?
怎么还在这儿。
我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整个座位上现在就剩下寥寥几个人,那么多空位子不坐偏坐到我的旁边,这个男人的用意在明显不过了,我瞬间明白了过来。
于是我起身又向左移了两个位置,这下他总不会跟来了吧,我心下想到。
可是这个男人竟出乎我意料的竟又坐了过来,都已经如此似乎忌惮起来了吗?
我有些恼羞成怒,从今天开始就一直碰见这样的男人,刚才那个姓许的男人是,这个李德胜还是,难道说这里的男人都是这样猥琐的吗!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到了王永年大叔,和这些人相比,大叔可是比他们强上百倍!
我正欲起身再走,忽然这个叫李德胜的男人左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呵呵,奶子拉伤……”我听到此话一下子有些愣住了,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起身的动作不觉为之一缓。
虽说就这几个字,但这个男人嘴里的味儿,好臭!
接着男人看我的迟疑下来,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嘴中臭气熏天的又说道:“嘿嘿,看你清纯的样原来是他妈骚货。姓许的看不出来,我可是什么没见过,也不知道你这美妞昨晚上被哪个男人玩儿的这么残!不过倒是便宜姓许的这个小子了……”
什么!他怎么会知道!难道刚才他在门口偷听不成?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脑子变得很乱,心中异常的羞愤。
“你这么愿意和人玩儿,倒不如和我玩玩儿,我看你这双美脚不错,不知道尝起来像不像看起来那么鲜美,穿上黑丝袜玩儿起来一定很爽……”他压低了嗓子对着我的耳朵说道,话语中难言兴奋,似乎在说给他自己听一样。
而且他不仅言语上极尽下流,而且刚才抓着我手腕的左手竟然拉着我的手要摸向他早已挺立的下体!
“你干什么!……你怎么这么无耻……”我奋力的挣扎起来,右臂在用力之下牵动了胸部又是一阵疼痛,我大急之下站起了身,左手抬起对着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大耳光!
只听啪的一声,男人似乎也没有想到,瞪大眼睛噘着嘴霍地站了起来。
此刻他左手倒是放开了我,嘴上大骂道:“你个臭娘们儿……给脸不要脸……”说完就向我扑来!
啊……我惊叫道,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预想到的熊抱没有发生,却是在这瞬间听到了对面传来一声惨叫“谁啊,哎呀我操!”紧接着听到一声尖锐的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急忙睁开眼睛,看向了前方,是王永年大叔!
我惊喜的差点儿叫出声了!
只见大叔一人站在我的面前,双手紧紧握着拳头,虽是侧脸面向我,但是明显能够看出脸色发青,身体因为气愤也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而对面那个叫李德胜的流氓则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表情有些狰狞,手扶着已经被推得移了位的椅子想站起身来。
大叔一看这种情形,二话不说又是一个健步冲上去对着这个男人的胸口就是一脚。
“我操你……!”对面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直接踹回了肚子里。
大叔接着蹲下,对着男人的脸面就是七八个重拳,打的对方一时眼冒金星、鼻血横流、脸颊高高肿起。
“大哥,别打了,我错了……!”男人几无还手之力,开始带着哭腔求饶道。
我也急忙走过去,拉着大叔还要落下去的胳膊劝到:“大叔,别再打了,别把事情闹大了,他已经被打成这样,我气也消了,您别再为了我惹上什么麻烦……”我不禁为大叔担心起来。
“闺女,你别替他说话,这盲流子就得揍一顿才长记性”大叔看我来劝,本来要砸下去的拳头也收了回来,对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说道:“揍你一顿让你长点记性,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男人急忙摇着双手答道。
我四下张望,看到屋子里的人都围观着我们几个人的冲突,心中有一些不舒服。
于是我急忙将手中的本子递给了大叔,低头轻轻说道:“这是刚才大夫开的药……”
大叔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于是拉着我交了钱,开了药之后迅速离开了郝氏中医诊所。
在临出门的时候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刚刚从地上挣扎爬起的李德胜,目光对视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和怨毒,我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
车上,坐在驾驶坐上的高瘦男人一言不发,脸色很是难看。
我则静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头贴着窗户看着窗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车就这样静静的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车内的气氛显得十分的沉闷。
“刚才我回来的有些迟了,让你受到了那个混蛋的骚扰,都是我的不对”大叔沉默了许久,没想到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对我道歉。
“没有,没有,您不必自责”我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呢!刚才要不是你及时出现,还不知道那个男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我的话里充满了感激。
“生气?我生你什么气?”大叔有些疑惑。
“没什么……”我小声的回答,也许我是想多了,看样子他似乎对我刚才的无礼言语全没放在心上。
“要是真做出什么来,我能这么轻易放过他!”男人有些激动。
我笑笑没说话。
“刚才我本来想早点儿回来,可你说那个老刘头说什么都必须让我多留一会儿,聊着聊着就耽误事儿了!”
大叔还是有些自责,继续道:“他说了一件事儿却是和昨天晚上有关的,你想不想听听?”
“和昨天晚上有关,难道是那个命案?”我立刻想到了昨晚那个民警的话。
“呦,不愧是大学生,一说就明白!对,就是和这个事儿相关”大叔点点头说道,他拿起旁白的水瓶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这老刘头啊,别看就是个开饭店的,但是有个干公安的侄子,所以知道点儿内幕,我一看和昨晚上的事儿有关,就多问了几句”
大叔说到这儿却卖了个关子,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有些感兴趣起来,接口道:“那他知不知道具体发生生么事儿了呢?”
大叔一看我感兴趣,人也渐渐兴奋,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听老刘头讲昨晚上县里来了好些刑警,他店里打烊的晚所以就正好看到警车从门口经过,后来他问他那个侄子咋回事儿,这才知道原来是出命案了,惊动了市里面,派出来一个女的刑侦大队长过来!”
大叔说的有些兴奋,一边说还一边右手比划着,接着讲:“昨晚上那个民警不是说县里有命案才撤的嘛,要不是这边有这么个事儿,估计昨晚上咱俩也没那么好脱身!听老刘头说人是在玉米地里发现的,本来是被埋起来,后来一群小孩儿没事儿挖土玩儿才知道有个人被埋里面了。听说挖出来的时候人都开始腐烂了,就是凭一脑袋的黄头发和身上的证件才知道是谁,听老刘说叫什么李什么……柱的二十多岁小伙子,说是身上被捅了好多刀,真挺吓人的!”
李玉柱!是那个黄毛!我还清楚的记得几周前的那几个人里就有这个叫李玉柱的人,也是染得黄头发,难道是他吗?她怎么会被杀?
我因为惊讶差点叫了出来,一下子捂住了嘴。
大叔看我表情有异,疑惑的问:“这个人你认识?”
“不,我不认识他”我急忙否认。
“我说你怎么能认识这个人,老刘头跟我说这个李什么柱的人好像是一个小混混,据说是县城黑社会头子刘老虎女儿的男朋友,刘老虎家是啥势力,整个东郊县都没人敢惹的角色,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子就把他女儿的小男友给干掉了!”
大叔摇摇头感叹道。
大叔应该不知道李玉柱和刘凤美之间的事情,可我还记得当时刘凤美说回去要教训李玉柱,但是她并没有阻止李玉柱侵犯我啊,而且听她的语气最多也就是和李玉柱分手,可没有说要干掉他的意思,怎么想刘凤美也不至于把黄毛给杀了吧!
也许另有其人吧。
听到李玉柱被杀的消息,其实我并没有开心,反而心头觉得更为压抑起来。
毕竟上次那件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做的,而且要不是我昏了头主动去城西区也不至于被几个人侮辱,所以本身就对这个男人没多大恨意。
忽然听到他被杀,总觉得有些恍如隔世,颇感世道复杂。
“后来呢?警察有调查出什么?”我故作镇定的随口问道,确保不让大叔看出来我很关心的样子。
“听说是没查出什么来,整整折腾了一晚上,今早上才回去的”大叔一边说着一边躲过了路面上一个大坑,我也在座位上摇晃了一下,这才稳住身形。
车开的很快,转眼之间就回到了大叔的家中。
经过这番折腾,我也有些疲惫,在大叔的要求下我草草吃了一些他从姓刘的老板那里带回来的饭菜。
原本是我想帮着大叔感谢家务,无奈此时身子不但受伤而且还染了风寒,所以在大屋里的那张大床上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一下午…………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傍晚十分,天边晚霞初现。
厨房里叮叮当当,大叔应该又做饭呢,不知怎么的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家里的感觉,很温暖,很幸福!
我出声唤了一下厨房中的他,接着大叔就出现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我。
“你醒啦!正好,我这饭也马上就要出锅了!”大叔看着我笑着说道。
“嗯……”我用力点了点头,也露出了清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