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章:第18.1章半缘修道半缘君

阴阳练器法
阴阳练器法
已完结 白任飞

黑色的木炭燃至微有一丝火星,将之埋在雪白的香灰之中。

曲屏痕按照经验把握好掩埋的深度,在香灰上放置了一枚粉色的云母片。

精心炼制的香丸放在云母片上,最后将把香炉的盖子盖好,这样一个氤氲着淡色烟雾的香炉就制作好了。

香味醇厚、深沉,像是一位品味过千百年风雨的老人,幽幽地讲述着早就褪了色的故事。

这是女儿香,曲屏痕希望用这股子芬芳好好洗一洗某人的脑子。

精巧的柔荑隔空放在暖壶上,感受到此时的水温刚刚好,曲屏痕冲了两杯清茶。

第一杯给主人,第二杯才是自己的。

王仇学着古人的模样跪坐在桌案旁,故作高深地品了一口杯中香茗,可苦涩的滋味却让他直吐舌头:“这么涩的味道真的是人喝的么?曲兄你难道不知道泡茶前要洗茶么?”

“茶叶中的每一丝味道都是天地养育的。即便是苦涩,这片茶叶也为此忙碌了一整年,让人怎么忍心浪费……”这样的茶叶她喝了二十年,苦涩的茶水落在曲屏痕口中却甘之若饴。

王仇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察吉里那个沙包为了她那一身肌肉也锻炼了二十多年,这样我打她的时候才更能有满足感。”

曲屏痕都无语了,她实在想不出王仇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女君子语重心长地教化,落在主人耳朵里却牵扯到了怎么淫玩女人身上,难道他的脑袋里整天想的是怎么搞涩涩么?

曲屏痕抿着嘴唇,叹息道:“还是先下棋吧……”

二人隔着桌案对坐,桌上摆着一张竹木棋盘。

王仇拿到万道仙宗的offer之后、等待升仙大会结束的日子实在难熬,这天他突如其来地想让曲屏痕教他下棋,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么一出戏。

“先据四道兮保角依旁。缘边遮列兮往往相望,离离马首兮连连雁行……”

明明都是中文,可王仇怎么就听不懂呢?听着曲屏痕滔滔不绝地讲述,王仇只感觉昏昏欲睡,像是前世在课堂上听老师讲高数一般。

他后悔找曲屏痕学棋了。

曲屏痕一板一眼地将围棋的思路和基本规则讲完后,询问道:“仇兄,你可听懂?需不需要我再讲一遍?”

王仇赶紧回绝道:“不必了,不必了……桀桀,棋盘的诸多变化我已了然于胸,曲兄你就等着认输吧!不过我们事先说好,若是我赢了,那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

曲屏痕嘴角抽了抽。她无奈地回道:“你刚学会对弈,我劝仇兄还是不要好高骛远……”

“别叽叽歪歪地,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如果仇兄非要如此的话,我怎能拒绝?不过……”

“好了好了,你就说谁先吧。”

“你是主人,自然应当你执白先行。”

这是一场极不公平的赌斗,因为天平的另一方没有放置赌注,王仇即使输了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可曲屏痕依然应了下来。

首要原因自然是她把王仇当做主人,其次是她觉得自己不会输。

曲屏痕将四枚棋子放在棋盘对角,素手一摊,示意主人可以开始了。王仇于是便不再言语,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这一片黑白交织的战场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紫色的香炉悠然地弥漫着烟雾,客房中只能听到清脆的棋子声。

可清雅的氛围浇不灭王仇头顶的冷汗,他焦头烂额地在棋盘上步步逼近,却发现自己的战线正慢慢被曲屏痕蚕食殆尽……

眼看自己就要输了,王仇咬牙切齿地说:“曲兄,是你逼我的!”

曲屏痕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脑海中的理智骤然消失。

小穴像是一个开了开关的水龙头,散发着芝兰芬芳的淫水远远不绝地从穴口喷涌而出,染湿了厚重的锦袍后又成缕地顺着裤腿流下,像是一个失禁的少女般滑稽可笑。

不过失禁的少女是受不住膀胱中的尿液,此时的曲屏痕却是忍不住小穴中的淫液。

原本端庄淡然的脸上涕泗横流,两目泛白而看不到一丝神志。她的手掌隔着裤裆揉搓穴口,试图缓解这难耐的饥渴,可最终不过是隔靴搔痒……

当曲屏痕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竟然弓着身子躺在地上。

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新的快感又接踵而至,让她的身体再度达到了新的高峰。

身下的裤子不知何时被自己脱了下来,饱满的小腹中好像藏着什么秘密。

而伴随着高潮的淫水,她的小穴也仿佛变成了一个机关枪,数颗墨玉棋子在她达到高潮的一瞬间,“piu~ piu~ piu~ ”地喷了出来。

大珠小珠落玉盘,被清澈淫水洗到透亮的棋子“哒哒”得落到了木地板上,宣告着女君子的败北。

王仇双手高举,仿佛他赢得堂堂正正:“好耶,曲兄你输了!”

她都快被王仇的卑鄙给气死了!曲屏痕喘着粗气,艰难地爬起身来,却发现下体依旧鼓囊囊地,子宫也伴随着她的行动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曲屏痕用手指抠了抠,又从中掏出几颗蘸着淫水的棋子。她下意识地自言自语:“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仇洋洋得意的说:“曲兄你刚刚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把棋盘上的黑子一颗颗地塞进了你的小穴里……哎,曲兄你若是空虚了,找我便是。我们朋友一场,满足朋友的性欲也无可厚非。如今这棋盘上没有你立足之地,看来你是输了个干净啊。”

不知发了什么疯?曲屏痕被扇子控制:扇子正面是女君子,背面就是沉溺于肉欲中的淫女。这分明是王仇为了赢而耍的诡计。

曲屏痕看向棋盘,已经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王仇的白子,她想继续下也找不到落子的空间了。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棋局。

她不由得对主人翻了个白眼:“若仇兄真觉得胜之不武、这场对弈未能让你尽兴,我们可以再下一次。”

王仇赶紧说:“不可不可。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对弈之事,落子无悔,怎么能再下呢?”

曲屏痕无奈地抿了一口杯中清茗,然后一口将茶水喷了出来——这是用淫水泡的茶叶。

王仇捧腹大笑道:“曲兄啊曲兄,刚刚你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不能浪费茶叶的辛苦,怎么现在却把茶水一口喷了出来呢?赶快喝下去吧,这也是你辛辛苦苦酿制的花蜜啊。”

曲屏痕咬着嘴唇,眸中含泪,一边脱着衣服一边低声说道:“若你今天就是想来把玩我的,那就快点结束吧……”

她还以为王仇真是来找她学棋的呢。

王仇正欲说些什么,突然听到窗外传来窸窸窣窣地敲击声。“吱呀呀”地推开破旧的窗户,原来是雪花打在窗框上。

“下雪啦!”一个稚童突然惊喜地抬头。雪花纷飞如鹅毛般轻柔,洋洋洒洒地为这座胶州城镀上一层银装。

前些日子的积雪未散,今天怎么又下起雪来?

街边的商贩赶紧支起破旧的毡布,试图趁着最后的余温再招揽些生意……可生计这种复杂的东西从来不是孩子应该考虑的问题。

孩童们在银白的雪地里转着圈圈,用还吸溜着鼻涕的红润脸蛋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的触感。

他们嘻笑打闹地步子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圆圆的小脚印,最终摔倒在皑皑白雪中翻滚大笑。

凛冽的寒风伴着飞雪落入窗内,让王仇不由得想缩紧棉衣。他正要关上窗户时,突然敏锐地察觉到曲屏痕的异样。

女君子正痴痴地望向窗外,眸子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王仇问她:“曲兄,你不会没见过下雪吧?”

曲屏痕看着窗外的飞雪,愣愣地说道:“只在书里见过……”

君子国坐落于东海之上,常年气温适宜,秋冬时节也顶多是吹些冷风罢了,几千年来从未下过雪。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这些耳熟能详的诗句,只不过是停留在竹简与宣纸上的雪景,从未如此真实地映入过曲屏痕的眼帘。

王仇一行人来到胶州的时候正好没赶上下雪,如今弥补了这一遗憾。

男人抓起曲屏痕的手就往外跑:“那还等什么,出去玩雪啊!”

“仇兄,等……”曲屏痕赶紧拖住了男人的脚步,红着脸说道:“仇兄,你先下去吧……我……我先换个衣服……”

王仇看着曲屏痕被棋子填满了的小腹、鼓囊囊地肚皮将曲屏痕的锦袍都撑起来一块,这的确不是能出门的样子,于是只能先下楼去等她。

王仇一行人住在客栈三楼的最大客房。

为了防止暴露身份,他没有让各个灵器化为肉傀,只在想草批的时候把这些便捷飞机杯放出来玩玩,因此只需要租住一间客房就够了。

待曲屏痕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赶忙下楼去追王仇。

可当她路过客栈的大堂时,又回想起了那日炼化察吉里的场景,原本匆忙的脚步骤然顿了一顿。

那日王仇钓鱼执法:先是将察吉里心中的善意放大,让她心里生不出反抗的念头、被男人随意淫玩;之后又将她心中的恶意放大,害得她暴起伤人,被苏听瑜先一步斩杀……

主人还说什么“非我也,兵也”、“是她自己撞枪口上来的”……明明是他下令害人的,得了好处还卖乖、把锅都甩在了手下身上,最后自己反而假惺惺地装无辜。

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曲屏痕满怀心事地走出客栈,却找不到主人的身影。当她还在左顾右盼时,一双冰凉的大手突然钻进了她的后脖颈。

“呀!”一个雪球顺着她的脊梁骨落进了衣服里,将她冻得打了一个激灵。

回过头去,主人的身影已经跑出去好远,在远处喊道:“快——来——追——我!”

明明说的是陪我出来看雪,他怎么自己就玩起来了,真像个小孩子一样……曲屏痕先是娇蛮地嘟起了嘴,随后又轻笑了起来:她虽然是个翩翩君子,不会做出不顾礼仪的事,但“礼尚往来”也是君子的信条之一……

曲屏痕攒起一个大雪球,又感觉有些太大了,于是将雪球削小了一半,随后将之扔向王仇……

王仇和曲屏痕都是凡人,但凡人之间亦有差距。

经历过察吉里这个沙包的多日历练,王仇的力量与速度都已今非昔比。

他只是微微侧过身子,便让飞驰而来的雪球擦肩而过。

随后他还撅起屁股拍了拍,似乎是在挑衅曲屏痕。

女君子这下更生气了。她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君子风度了,将四周的积雪都攒成了雪球,像霰弹一样往男人的身上扔去。

但她越破防,扔的准度就越差,然后就会在男人挑衅下更加破防。到最后她累到气喘吁吁,雪球却是一个都没扔中。

“大姐姐,扔这个。”一个留着鼻涕的小女孩抱着个比她上身还大的冰球,想要援助曲屏痕的军需。

“这么大……不太好吧?”曲屏痕虽然知道自己的准度不可能扔中,但还是怕扔疼了王仇。

“这是人家嘘嘘……才黏起来的大大大冰球!”小女孩吸溜了一下鼻涕:“这么好的宝贝,一定得『少见』除恶!扔到那个坏叔叔的脸上!”(本来是我打了错别字,但感觉让小女孩说出来也挺有意思的,就不改了。)

一听这是小女孩拿尿黏起来的,曲屏痕转身就跑。

等跑到王仇的身边,主人问她怎么了,曲屏痕回答道:“小孩子在这附近玩耍,他们好像很喜欢在雪里尿尿……”

王仇这下也不敢再玩下去了,和曲屏痕一同快步离开了这里。

快走了许久之后,曲屏痕见四下没有玩耍的小孩,这才低头用雪水清洗自己的双手。

继续向前走。四周的青砖石瓦早就变成了雪白色,飘落的雪花仿佛给空气蒙上了一层薄纱。

雪越下越大,欣赏风景的二人却越走越慢。行人越来越少,天地之间只能听见雪落街道的声音、以及脚步踩在皑皑积雪中的酥脆声。

曲屏痕抬头望向茫茫天际,雪花打落在她彤红的脸上,迷茫的眼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仇见她停下了脚步,问道:“你有心事?”

犹豫了许久,曲屏还是回应道:“我刚刚经过客栈的大堂,想到那天……”

果然,王仇一听就炸了毛。

他皱着眉头打断了曲屏痕:“你是不是又想说我不该炼化察吉里?你这么多天来来回回唠叨一句话,你自己不觉得烦么?我今天是陪你出来看雪,我劝你最好不要打扰这份雅兴!”

曲屏痕是王仇来到这个世界上交的第一个朋友。

他曾经的确很敬佩这个女君子,会认真听从女君子的说教。

但当他们的身份发生变化时,这份敬佩便烟消云散了。

男人就是那种“得到了就不珍惜”的动物。当王仇将曲屏痕炼化成器的时候,他对曲屏痕的看法也随之改变。

他如今依旧喜欢曲屏痕。

但这种喜欢已经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是对待宠物的喜欢——你不过是我的一只狗。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对你的善意都是施舍与怜悯,你应该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感恩戴德,怎么还敢对我的行为置喙?

“仇兄,你没发现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王仇了么?”曲屏痕注视着主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权力是有毒的,你早就在灵器的奉承中迷失了。你一张口就能决定我们的生杀大权,你一伸手就能把无辜路人炼化成灵器……权力早就把你异化了。而你也已经失去了人类的喜怒哀乐,变成了帝王的喜怒哀乐。我很庆幸当初见到的不是现在的你,否则我们便不会发生这么多故事了……”

王仇不耐烦地转过身去,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这般美丽的雪景,我特意陪你出来看雪,你为何还要用这些凡俗琐事败我心情?你现在不是什么君子国皇子了,而是我的一把扇子。你总该端正一下你的态度了吧?”

曲屏痕轻抿嘴唇道:“我现在只不过是您的的一把扇子。若是您觉得我的话不好听,大可把我一把火烧了……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今日您行不义之事,劝谏您就是我的使命,哪怕牺牲生命我也要把话说出来。”

这娘们怎么还整上死谏了!王仇后退了几步,上下打量着曲屏痕,他突然感觉能理解几分曲屏痕内心所想了。

同样是被炼化,秋少白和薛丹复等人都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接受自己的使命,君子国人却能快速接受事实、成为王仇忠诚的手下。

这难道是因为君子国人乐天知命么?

何为君子?

王仇一直以为是那种古书中的风度翩翩、挥斥方遒,却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君臣父子”这种封建糟粕,反而是春秋君子们首先奉行的封建礼教。

《资治通鉴》以“三家分晋”为开篇,拉开战国时代轰轰烈烈的序幕,也代表那片大地正式进入了千余年的礼崩乐坏时代……但真的礼崩乐坏了么?

周礼中的百姓不过是统治者的奴隶,卜辞的甲骨文中也没有百姓的痕迹。

周礼中的华夏,或许才是最腐朽的封建王朝。

让百姓安居乐业是维系统治的方式而不是目的。

儒家君子们口中念的是“克己复礼”,心中想的却是“君臣父子”,试图让腐朽的封建王朝永世维持下去。

因此当王仇剥开君子国和谐的外壳、君临天下的时候,女君子们心中的就只有近乎狂热的忠诚。

即使王仇是个昏君。昏君也是君。

王仇恭敬地向曲屏痕行了个礼。

他突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凡人少女,或许是所有灵器中对他忠诚度最高的那一个。

这种忠诚不是来自于阴阳炼器法的思想扭曲,而是来自于王仇这个名字——王仇是君子国的国君,是女君子们永世效忠的对象。

曲屏痕被炼化之前的劝诫,立场是朋友;现在的劝谏,立场却变成了臣子。

如今无数灵器的命运都在王仇的身上交织,他的一举一动都至关重要。

而曲屏痕也需要将王仇扶上正确的道路,这是她身为君子与臣子的本职工作。

如同“皇帝”这个身份一样。“主人”既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义务。王仇似乎不能再像原先那么任性了。

曲屏痕见他突然行礼,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仇兄,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比干,我也不是纣王;你不是魏征,我也不是唐太宗……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只能努力地不做一个昏君吧!”

听完王仇的话,曲屏痕瞪大了眼睛,眸子里闪耀着晶莹的光芒:“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仇兄,你终于幡然醒悟了!”

“没错。”王仇点了点头,煞有其事地说道:“我们来操批吧。”

“啊?”曲屏痕没有接上王仇的脑回路,似乎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今天陪你看了一天的雪,我已经很累了,明天再开始当明君吧……喜欢涩涩和当明君并不冲突吧?”

冲突!很冲突!曲屏痕还从未听过哪个明君整天想着女人身子的!

曲屏痕被王仇揽入怀中,恍惚间又传送回了客房当中。

“曲兄,你看你衣服都湿了,快脱下来别感冒了……”

曲屏痕呆立在原地,任由王仇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来回亵玩。身上的锦衣被男人娴熟的手法慢慢剥开,露出了如荔枝一般白皙的玉体。

她一直把自己当做直言劝谏的忠臣直臣,今日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后宫嫔妃罢了。

“主人……这种时候还称我为『曲兄』,未免有些煞风景了……”

“啊?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直接叫我『屏痕』就好……或者您也可以叫我的字,『子展』……”

曲屏痕第一次主动地吻向王仇。莞香袅袅,在女儿香氤氲着的灰蒙雾气中,二人的口齿相交,不顾礼仪地交换着黏密的唾液。

——算了算了,魏征当不了,那就当个邓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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