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狠心命令浅衣和顾泠去了林家,也让若锦再次去和阮遇住。
浅衣抱着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心软。我不敢也不愿意用她们去冒险。
听到浅衣趴在车窗上有气无力地叫我“爸爸”,我甚至想向姜海投降。
但送走她们后,我才庆幸我的选择是对的。
安宁给我打了电话,紧张又小心翼翼地告诉我,她发现她被人监视了。
安宁一直是做保全工作的,她的敏感度远超过我和苏晚。
她都被监视了,那我肯定逃不过,甚至浅衣她们都被人监视着,但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让我寒毛倒竖。
一番纠结后,我用非常坚决的态度把苏晚也送走了。
她在我身边多待一刻我都会感到非常强烈的不安。
虽然在可可和言宜的帮助下,我没有被立马赶出天京,但不论是姜海还是秦家,又或是林路忠肯定都想让我从天京消失。
我忽然意识到,安宁发现被监视可能是他们故意漏出的破绽。
他们让我知道他们在盯着我,但又让我无法知道谁,在哪里盯着我,让我一直处于恐慌之中。
他的确实达成目的了。
送走苏晚后,我回到家里。
三室一厅的房子空空荡荡,没有了俏皮的可可,没有了傲娇的浅衣,没有了小心翼翼的苏晚,没有了乖巧的沈梨,也没有了唯唯诺诺的顾泠,时不时和我斗嘴的若锦,天天嚷着想怀孕的阮遇。
房子并不大,但我觉得又空又冷。
想到肯定茶饭不思的可可,眼睛都哭肿了的浅衣,想到肯定又会心神不宁陷入精神失常的苏晚,还有如果笼中鸟的秦鱼,以及不知道在哪里窥视着我的目光,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最后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抱着双腿哭了起来。
或许我真的不应该招惹秦鱼。
这个世界本就很难守住一个女孩的贞操,我又何必执着于她?
姜河虽然比她小两岁,但也确实是爱她的。
我爱她吗?
或许是。
但我比姜河更爱她吗?
…
秦鱼真的值得我赶走所有女孩,眼看着她们遭受煎熬,只为了去搏秦鱼的幸福吗?
值得吗?
现在的可可在做什么呢?
我知道她不可能安份。
她是不是又绝食了?
是不是在和林路忠吵架?
会不会像秦鱼一样想不开?
…我不敢想。
但我知道,她肯定流了很多泪水,足够将我那一丁点要强淹没。
小女仆呢?
结契那天她是那么的开心。
除了在我面前,其他时候她从来都很克制自己的情绪,那天她却像只刚刚破茧的小蝴蝶,不段在人群中飞舞,想让所有人感受到她的快乐。
她是那么期待成为我的性奴。
但我们才刚结契,就分开了。
浅衣?
我不敢回想刚刚她离开时哭到抽搐,哭到虚脱的模样。
她掉的每一滴泪水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我好想把她抱进怀里,吻去她的眼泪,让她尽情咬我的手臂,咬到流血我也不会喊疼。
顾泠。
她虽然不像衣衣那样,从回来就一直挂在我身上,但她几乎一直跟在我身边。
她本来就因为方正的事造成了心理问题,现在似乎更加严重了。
离开时,她甚至不敢看我,我更不敢看她。
苏晚…她没有哭。她只是像一条再次被抛弃的小狗。耷拉着双肩,眼神空洞,失去了色彩。
我的心一阵一阵地疼。
或许,只要不那么死要面子…或许,只要轻轻放手…只要不再管秦鱼的事…只要向姜海低头…
对。
很简单。
明天早上我就又能从女孩们的怀里醒来。
左手搂着可可,右手搂着苏晚,沈梨和顾泠在做早餐,浅衣和若锦为我口交,阮遇为我准备去上班的衣服…
对。
很简单。
我不能没有她们…
对。
恍惚中,我掏出了手机,翻出了卢曲珍的电话。
这时,忽然一个麻袋套在了我头上,接着无数拳脚落在了我身上。
我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只好下意识护住脑袋。
好在没过多久,门口传来一个清亮但又愤怒的声音:“我报警了!”
打我的人这才匆匆离开了。
片刻后,我头上的麻袋被解开。有些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丁雨千那张冷冰冰又带着愤怒的脸。偏过头去,邢仪正拿着打湿的毛巾走过来。
她们把我扶到了沙发上。
邢仪小心翼翼地帮我擦着手臂上的脚印。
好在她俩出现得及时,我伤得并不严重,我也就拒绝了她们让我去医院的提议。
这时一个小女孩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居然是邢雅。
她的小脸上全是担忧。
邢仪接过女儿递过来的药箱帮我处理伤口。
我伸手夺过丁雨千的手机,挂掉了她的报警电话。
“你们怎么在这里?”
邢仪低着头处理伤口,没有说话。
丁雨千盯着我手里的手机说:“我住在楼下。”
邢雅帮我的手腕贴上创可贴,说:“爸爸~我和妈妈住在楼上~”
丁雨千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邢雅。
我一把推开她们站了起来。邢仪吓了一跳,立马跪在了地上。
丁雨千被邢仪的动作也吓了一跳,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我有些癫狂地说:“你们也看到了,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雨千,邢仪,谢谢你们,但是你们也赶快走吧,现在就去辞职!走,现在就走!回一中去。邢仪,你还有小雅,更不能呆在这儿。”
我一边说一把抓着邢雅和丁雨千的手把她们往外推。
邢雅有些害怕地说:“爸爸~疼~”
丁雨千甩开我的手,嘴上依旧是那冷漠的语气说:“我要去哪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不要我管你来找我干什么?既然你们追来了,就必须听我的话!”
丁雨千也有些生气地说:“你现在扮什么大男子主义!真想让我们安全放心你就好好地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我认识的余期是个冷静聪明的人,才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脸颓丧地发疯!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脸再给我们当主人?有又什么脸命令我做什么?”
我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顿时泄了气。
我伸手去摸丁雨千的脸,声音带着几分哀求:“雨千,听话。”
这是自从我俩有了“请吃饭”这个暗号之后,丁雨千第一次躲开了我。
她沉默着脱下了我被弄脏的衣服,对跪在地上,一脸不知所措的邢仪说:“去帮他洗洗。”
邢仪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瞪着丁雨千。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但她还是妥协了,小心翼翼地说:“主~主人~先洗洗吧~”
丁雨千已经转身进了我的卧室,片刻后拿着一套衣服出来,见我还站在那里没动,皱着眉头上来把我拽进了浴室。邢仪跟着爬了进来。
二人小心翼翼地帮我擦拭了身体,出来后又帮我处理了伤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什么都不说突然就辞职了,朱老师还跑去校长那闹了一通。”
我轻轻叹了口气,现在瞒着她们也没有意鱼,开口把秦鱼的事说了出来。
邢仪听到因为她向卢曲珍告密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我本来不想跟你们说这些,但你们今天跑到我这来,肯定也被他们注意到了,告诉你们也无所谓了。”
邢仪颤声说:“我不知道秦鱼她…”
我摆了摆手说:“这也怪不得你,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那天强奸你是我不对。”
邢仪摇了摇头问:“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不用了,你赶快带着邢雅走吧,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我身边不安全,他们敢来第一次,就敢来无数次,他们甚至连我家的钥匙都搞到了。刚刚我确实有点着急了,对不起。我把我的性奴们都送走了,你们也都走,尤其是你,邢仪。”
丁雨千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邢仪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她忽然跪在地上给我磕了个头说:“对不起…”
我把她扶了起来说:“你别去告我强奸就行。”
她脸一红,说:“不会的~主~主人~你可以~随时~强~强奸母猪~”
我苦着脸笑了笑说:“快走吧。”
虽然邢仪已经被我的鸡巴驯服,但她毕竟有个女儿,不是无牵无挂的,所以还是转身带着邢雅离开了。
送走邢仪,我转过身来,张开双臂。丁雨千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后,俏脸微红,缓缓走了过来,靠进了我的怀里。
“哥~哥哥~我不走~”
“雨千妹…啊唔!”
丁雨千一听到我要叫她“妹妹”,脑袋猛地顶了一下我的下巴,好在没咬到舌头。
我假装生气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她的脸顿时就红透了。
“小雨千,听话。我知道我不该丧失理智,但现在也不是你逞强的时候。”
她摇了摇头说:“我从一中离职,赔了十万的违约金,现在刚入职又离职,以后真的就别当老师了。我又不像邢仪,是特级教师。”
我也为难了起来,钱我倒是可以帮她给,但这样连续跳槽,确实影响她的工作。
“你回一中去吧,我帮你安排。”
“我不要。”
“可是…”
“闭嘴!”然后她抬头看着我说:“桃子~”
我暗暗叹气,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两分钟后,她放开我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红着脸,贴在我身边坐着。
“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在想,或许服个软…”
“服软?”
丁雨千眉头紧锁。
我悻悻一笑说:“我也不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但是…你应该也有所准备吧?”她忽然主动握住了我的手,说:“我知道,你不会完全没有准备就敢碰秦鱼。”
“你怎么知道我有准备?我刚刚可没有说。”
她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我了解你。”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良久,我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她缓缓闭上眼睛,牵着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上。
我正要把她扑倒,她却忽然推开了我。我想起了她的特殊,连忙道歉。她红着脸摇着头,再次看着我问到:“哥哥~你想不想和我做爱?”
这是她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也再次点了点头。
她却站了起来,说:“我不是逼你,但是,如果你就这么认输的话,我~我就不喜欢你了!但~但是你只要再坚持一下,不管结果怎么样,我~我都愿意~愿意把我给你~当你的~性奴~”
说完她转身就走。
她出门后。我的手机亮起,丁雨千给我发来消息: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给你添乱。
君当作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