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2点多的时候妈妈才醒过来，洗澡穿衣，看着镜子中自己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心情便更差了。
食堂没饭，只能点外卖了，妈妈心里想着，推开诊室门却看到桌上放了一盒点心和一杯冷饮。
『徐医生，听护士说你昨晚值夜班了，这是茯苓糕和冰镇椰子水，能安神解暑，希望你喜欢！』
纤细的手指将方块便签纸叠成更小的方块，然后扔进垃圾桶里，妈妈打开糕点盒拿了一小块吃着，时不时喝上一口椰子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身体的不适感好像真的消散了许多，不过糕点太少，只能当甜点先垫垫肚子了。
给何溪亭发了个“谢谢”，妈妈舒展了一下身体，开始让电脑叫号接诊。
下午第一个病人是个来复查的中年男人，上次的诊断是早泄，妈妈扫了眼他拿来的病历本就带他进了检查室。
“医生，还是像昨天那样治疗吗？”
妈妈戴上一双半透的、与技师使用的那种看不出来区别的硅胶手套，薄薄的蓝色口罩在她脸上呈现出极好的立体感，勾勒出的下颌线美得仿佛世间最美的弧度，偏离一丝一毫都不够完美。
妈妈语气淡淡，不过看得出来情绪还算不错，瞥了眼他的脸，不太记得这个病人了，目光转而放到他的下体上。
“你昨天刚检查过，怎么今天就来复查？情况加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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