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以后再带你出门我就是狗!”
下午四点的阳光依旧明媚,但在林知夏眼里,这简直是公开处刑的探照灯。
她推着沉重的轮椅,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地缝里。
轮椅上的阿澈双目紧闭,维持着那个高傲的坐姿一动不动——如果不看他腿上的话,简直是个完美的睡美男。
问题就在腿上。
因为断电时的瞬间死机,液压系统锁死,那根处于“战斗状态”的巨物没能软下去。
此刻,它正倔强地、高耸地顶着那条薄薄的格纹毛毯,在两腿之间搭起了一个极其显眼、极其雄伟的帐篷。
更要命的是,随着轮椅压过人行道地砖的缝隙,那个“帐篷”还会随着颠簸,富有弹性地上下颤巍巍地晃动。
波——波——
每晃一下,林知夏的心脏就停跳一拍。
“哎哟,小姑娘,你男朋友这是……”
小区电梯里,住在楼下的王大妈推着婴儿车,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阿澈腿上那个遮不住的凸起。
电梯空间狭小,那个“帐篷”几乎要戳到前面婴儿车的把手。
林知夏脸红得像滴血,牙齿都要咬碎了,还要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啊……那个……他……他腿骨折了!那是……那是固定的支架!对,夹板!”
“哦——”王大妈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这夹板……挺别致啊。看起来像是个大号的水壶。”
“叮。”
电梯门开的那一瞬间,林知夏几乎是连人带车逃命一样冲了出去。
回到家,关上门,反锁。
世界终于清净了。
林知夏瘫坐在玄关,气喘吁吁地瞪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阿澈还在“死机”中,头歪向一边,那根惹祸的东西依然精神抖擞地立着,仿佛在向她示威。
“混蛋阿澈。”
林知夏恶向胆边生,冲过去狠狠踹了轮椅一脚。
“让你在外面发骚!让你不看电量!让你给我丢人!”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死沉死沉的金属疙瘩从轮椅上拖下来,一路拖到墙角的充电桩前。
那个过程中,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好几次撞到她的腿,烫得她心烦意乱。
“咔哒。”
电源接通。
巨大的电流涌入机体,阿澈胸口的指示灯开始从红色转为黄色闪烁。
三分钟后。
“滴——系统重启成功。”
“自检完成。核心温度正常。电量1%。”
阿澈缓缓睁开眼。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刚恢复焦距,就看到林知夏正盘着腿坐在他对面,手里还拿着一杯……冒着冷气的冰美式?
不,重点是她手里的那个眼神。
那是一种要把他拆了卖废铁的眼神。
“醒了?”
林知夏咬着吸管,冷笑一声,“我们的‘超级中枢’终于肯开机了?”
阿澈动了动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记忆回笼,他想起了关机前最后一秒发生的事。
这里是家里。看来她把他运回来了。
“嗯。”他试图维持高冷的形象,虽然依然是个只会坐着充电的废铁,“作为运输工,你表现尚可。虽然过程颠簸了点。”
他说着,习惯性地想调整一下坐姿。
“嘶——”
动作刚做了一半,他就僵住了。
下半身那根东西依然硬得发痛,卡在裤子里难受至极。
“检测到液压杆卡死。”
阿澈皱眉,理所当然地看向林知夏,用那种命令下属的口吻说道:
“过来。帮我弄出来。还在硬着,必须通过物理释放才能复位。”
如果是平时,林知夏早就乖乖过去了。
但今天,她坐在原地没动,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晃了晃手里的冰块。
“物理释放?”
林知夏放下咖啡,从杯子里捏出一块方形的冰块,指尖被冻得发红。
她站起身,慢慢走到阿澈面前。
阿澈看着她,眉头微挑:“你想玩冰火?虽然这层新皮肤确实有温感,但我现在的电量不支持高强度……”
“嘘。”
林知夏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唇。
“谁说要让你爽了?”
她此时此刻的笑容,竟然比阿澈平时还要恶劣几分。
“阿澈,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只有1%的电?这就意味着……”
她伸出脚,轻轻踢了踢他那无法动弹的金属小腿。
“……意味着你现在的机动性为零。我想对你做什么,你都反抗不了。”
阿澈的电子眼瞬间眯起:“林知夏,你想造反?”
“是惩罚。”
林知夏纠正道。
她伸手,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那根已经在外面“游街示众”了一路的巨物终于弹了出来。
因为充血太久,加上没有得到释放,它看起来紫红紫红的,青筋暴起,显得格外狰狞可怜。
而且,那上面覆盖的可是极其敏感的【仿生真皮】。
“你让我在外面丢尽了脸,”林知夏蹲下身,视线与那根东西齐平,“现在,该让你冷静一下了。”
她捏着那块棱角分明的冰块,在那滚烫的龟头上轻轻晃了一下。
寒气逼近。
“等等。”
阿澈的声音变了,那股从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这层皮肤的神经末梢很敏感,直接接触0度的冰块会导致……”
滋——!!!
没等他说完,林知夏直接把冰块按在了那通红的马眼上。
“呃啊啊!!!”
阿澈猛地仰起头,脖子上的青筋瞬间暴起。
如果他能动,他绝对会跳起来。
但他不能。只能被充电线锁在原地,硬生生承受这种极端的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