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靳白的房间小得厉害，就一张硬板床，一个旧书桌，一个掉了漆的木头柜子。
可收拾得也干净，地上连点灰都看不见。
最扎眼的还是靠墙那排用砖头和木板自己搭的书架，密密麻麻挤满了书，大部分是课本，还有习题册，摞得老高，看着就让人眼晕。
栾芙也是头一回进他这屋，没有被邀请，也没有被同意，但还是自顾自进来了。
季靳白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小姐任性惯了，受不得一点委屈。她想证明自己不在乎，想用一种更极端、更荒唐的方式，来抹平心里那块突兀的空洞和失落。
她骄纵的壳子底下，其实是一片未经世事的空白。
她不懂男女之间那些事，不懂肌肤相亲能带来怎样灭顶的、让人沉溺的快感，也不懂为什么连她心目中温柔完美的温崇哥哥，也会和别的女人陷入那种她所不齿的的纠缠。
所以她才能那么轻易地，说出那种话。
季靳白也更不可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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