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夭,没有再折磨我。
大抵是他也意识到,再逼迫下去,我就真的要坏掉了吧……都不用调教什么的。
不过,不是心的堕落,而是整个人格的磨灭与崩溃,彻底遗忘过去,抛却认知,从腐烂的身体中,诞生出全新只知快感官能的淫荡野兽。
他……原来不希望我这样么?
我不明白,更不理解,我本以为,岁夭就是想让我变成那样,从中汲取报复的快感。
吸吮着他咸腥粗糙的手指,魔兽的鲜血在喉咙间流淌,腹中快速升腾起一股饱足与暖意。
强烈的满足感带来人生从未拥有过的虚幻幸福,连脑袋都晕晕的。
恍惚中,我甚至感觉到,腹中有一团微弱的火,在燃烧、在升腾。
而我可以给那团火,添一把灌注我命令的柴,或者……掐灭。
【这是,怀孕的前兆?】
理智陡然清醒过来。
身体的饱足,令无论性欲还是饥饿都不再强烈,意识也能从那一团乱麻的肉欲泥潭里抽离。
我越来越清醒,连飘远的羞耻感和自尊心都渐渐恢复,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姿势简直就像被调教屈服的小女人一样。
我想躲,却被岁夭抓住下巴,强制含住他手指。我只好愤愤地,脸上泛起红晕,羞耻瞪他。
“呵呵,吃饱了就不认人了,我就知道,毅武哥,你可真忘恩负义啊。”他故作难过。
“唔……!唔唔唔!”
无视我挣扎,岁夭转而又讲起另外一件事,“你应该感觉到腹中的变化了吧?这就是主母的能力。你可以选择让这个种子发芽,也可以选择,放弃这个种子。”
“选择孕育的话,你可以给它充裕的魔力,让它变更强,也可以定向改造它,令它变异成你期望的样子。还可以找来更多的强力基因,补充它的天赋。”
“顺带一提,作为提供最初基因引子和基础图谱的播种者,我在血缘上算它的父亲……怎样,毅武哥,你准备好给我生个孩子了吗?”
我终于挣开他的手,亦或者说他主动放开,“滚!神经病!变态!”我大声咒骂。
不等他反应,骂完,我立刻熄灭小腹那团火,随后抬起头,与岁夭这混蛋四目相对。
良久,岁夭嗤笑起来。
“毅武哥,何必这么抵触,反正你那几个好战友,已经人均挺着大肚子了。”
“???”
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虽然说心底早有准备,可真到这个时候,还被岁夭说出来,我依然感到,好可怕,好突兀。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她们?”怒火攻心。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可以?”岁夭的语气忽然阴冷下来,“雷鸢当我是觊觎天鹅肉的癞蛤蟆,当我是魔兽一样的小畜生。”
“冰凝从未正眼看过我,我救她几命,她依然当我是喂不熟的狼。”
“朔风更有趣,她巴结那个局长,都快巴结到天上去了——你猜她怎么对我的?”
他说的这些,我只是隐约有耳闻,从未想过,矛盾会这么严重。
我试图辩解:
“但她们从来没有害过你。雷鸢只是和你性格不对付,不喜欢你缠着我。冰凝……冰凝她人就那样,对我也冷淡。朔风只是官迷一点,她也想升迁啊,她又不是真的讨厌你。”
“那我就要忍着吗?星光队长,那我就活该受委屈吗?”他愠怒。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唯有沉默以对。
过了几秒,他的话轻飘飘坠下来,“我在MAC没有碰到过任何美好的东西。除了队长你。”
莫名地,我忽然好委屈,抬起头,泪朦朦质问:“那你……就这样对我?”
“是啊,我承认,我很自私。”岁夭坦然回道,一点也不犹豫,一点也不要脸。
我就知道,我不该对他抱任何期待的。
“带我去看她们……”
在岁夭将要离开的时候,我忽然鼓起勇气,叫住他。
他回过头,表情古怪,“哦?”
“你也可以拒绝,当我没问过,反正……我不会再哀求你。”偏开头,我努力不让他发现我心底的焦急,害怕他再利用这一点,戏弄调教我。
可我失败了,我的真实情绪,还是被岁夭察觉到,只是……这次他没再作弄。
“呵呵,你想看的话就带你去看吧,你别后悔就行。”难得的,那混蛋爽快了一次。
我默默跟着他,一路来到雷鸢的牢门前,随即我脸色变了,因为从牢门里传出的,是雷鸢压抑的哀求和呻吟,以及至少四只魔兽施虐的动静。
“你……!”
我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救她。
“嘘~”岁夭忽然从后面抱过来,环住我腰肢,咬在耳畔轻语,“她不敢大声,就是怕你知道她丢脸的模样,你非要浪费她的苦心,让她知道,她的好队长已经亲眼目睹过她见不得人的一面了吗?”
“什么见不得人的一面?什么丢脸模样?你,你,你不要乱说!”温热的吐息就打在耳垂上,隔着那暴露到几乎等同于没有的战衣,岁夭滚烫的体温传递而来,把我也浇得发烧。
“你仔细听。”他戏谑掐我胸。
“听什么,听你个……唔。”本想反驳和躲开,可雷鸢那细弱妩媚的娇喘清晰钻入耳中,我一下怔住了,甚至忘记挣扎。
“啊~~深一点~~求求你们~~深一点~~嗯啊~~进来~~不要这样~~快~~进来~~”
犹如少年时在情色电影中听过的放浪娇喘,如今却在我那个高傲又端庄的可靠战友小嘴中响起,我如遭雷击,既不敢相信,又深感绝望。
“假、假的吧……”嘴唇发白喃喃。
岁夭趁机捏了把我屁股,然后手黏在那儿,不舍离去。我扭头怒视他,脸却因为雷鸢的叫声以及这种流氓调戏行为下意识通红。
真成了个小女生似的……
雷鸢的举旗投降,好像一下子,把我拉进某个,奇怪的领域了。
身体无能为力地应对男人的进犯,岁夭恶魔般的低语回荡在耳边:
“对于魔兽而言,魔法少女是绝佳的交配对象……对于魔法少女而言,魔兽又何尝不是呢?”
“大家都是被魔能异化的怪物,都在渴望魔能纠缠在一起的水乳交融。呵呵,魔兽也好,魔法少女也罢,都不过是游走在混沌边缘的魔怪。”
“毅武哥,你和我的相性,好像也很棒哦,你看你都湿了。”
“滚!”我脸气通红,用力推他。
可是,推不开。
被放大百倍的快感,轻易便压垮,身体该有的那些抗拒。这具耻辱的主母身体,早已流露出糟糕的官能反应。
我抵抗岁夭,却被他反手压在监门上,强迫我把雷鸢的呻吟声听清楚。
后方的裙摆亦被撩起,虽然很不愿,但此刻,我对于他,已经是畅通无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