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周,我们都没有找到隐藏的魔兽。
它们好像消失了……又或者,故意在躲着我们。
可很快,通讯中我们得知噩耗,一名跟队长一起的新人失踪,似乎是她莫名其妙远离队伍,导致落单,在队长感应范围外遭到袭击。
现场有战斗痕迹,但没有血液,推测魔兽目的不是歼灭,而是掳掠……那个新人应该还活着。
队长说要亲自调查那名新人的去向,她有些魔怔,或许是太愧疚了,她以为一切都怪自己没尽到责任。
通讯结束后,我们这边也人心惶惶,说实话这是完全没预料过的。天灾祭司落地后不应该到处屠杀才对?怎么搞起了……魔法少女拐骗?
顶着未知的乌云,我们一边小心警惕,一边继续搜索魔兽。
第三日,我偶然起夜,忽然听到阵奇怪的响动,疑惑出去,却发现是雷鸢一脸呆滞地离开房间。
我心底“咯噔”一声,雷鸢这是中招了吗?可她离开的速度非常快,到窗口甚至骑上法杖飞行。
来不及思考,我赶紧追上去,同时想通知岁夭,偏偏这时候通讯被干扰了,只得独自深追下去。
幸好雷鸢速度没有我快,我和她的距离逐渐拉近,就在我一把抱住她,想要唤醒她的时候,她忽然猛地睁开眼,向我发起攻击。
一时愕然,肩膀被刺中,我被迫落地。
而周身的小巷中,竟然又爬出另外两只魔兽。
“雷鸢”缓缓降落,和魔兽站在一起,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咬牙气骂:“狗屎!你不是雷鸢!”
那只伪装者发出志得意满的嘶吼,身上精妙的伪装也逐渐散去,是只没有脸的魔兽。
一瞬间,我就意识到麻烦了,因为这几只魔兽都是六阶,我还被有心算无心,没开打就受了轻伤。
不过……
夫君会来救我的。
三只魔兽全部扑杀过来,封锁住我的逃路。但我直接放弃逃跑,全力躲闪和防御,尽可能拖延够久。
果然,拖到第五分钟的时候,我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岁夭……我惊喜望他,他落地直接扑中一只魔兽,然后左手狠辣刺入魔兽胸内,不到半秒,魔兽的躯体就迅速干瘪,在短促的哀嚎中化为一张皮纸。
其他两只魔兽看得胆寒,想要逃走,但根本甩不脱岁夭的追击,很快就都被如法炮制……
老实说——他的战斗方式确实有点过于像魔兽了,难怪队长会怀疑。但据他说,这样是最高效的,还能进补,反正有我帮忙净化,也不会出事。
“星光姐,”解决掉敌人,岁夭声音有些埋怨,“都跟你说了,不要单独乱跑,还好我留了个心眼,不然你出什么事,我得疯。”
我忙道:“它们刚才变成了雷鸢的样子,估计那个新人也这么中招的,这事得赶紧告诉队长。”
“你来说吧。”
“不,还是你来说吧。”我想让他和队长缓和些关系。
岁夭不情愿地拨开通讯,然而,对面却只传来长久的忙音,我脸色骤变,很快意识到什么。
“看来两边是同时开始动手的。”岁夭低头沉思。
“可它们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它们的目的不应该是制造屠杀,帮助血天使降临么?也不像是反围剿啊,刚才这几只明明打算活捉我。”我心很是慌乱,已有些茫然失措。
“不知道,也许是发现你们更好用,再也许是有别的目的。不管怎样,知道它们要干什么,那就好办多了。”岁夭沉着地思考,很快作出判断,“星光姐,这件事由你发讯给总部,然后我们去救队长。”
“可我们又不知道队长在哪儿。”
“咳,还是知道的。”岁夭咳了咳,有些尴尬,“为了防止队长捉我们奸,我偷偷给队长战衣装了定位器……”
好家伙!
虽然这不合规也不合法,但是干得漂亮!
叫醒雷鸢、朔风,我们很快找到了队长所在的建筑,竟然是临东港的陆军哨站?
观察一会儿,我就发现里面无论站岗士兵还是军官,都是那种无脸魔兽假扮的。
这的确是个绝妙的办法,陆军跟MAC不算和睦,没有搜查令,我们根本不可能去检查陆军设施。
请示上级后,上级要求我们等待,临近的其他队伍会来支援,我们本来也这样打算,毕竟通知集结本队的其他魔法少女也需要时间。
可没过多久,哨站里就响起魔法少女的惨叫。
——我几乎冲动地要飞出去。
岁夭却一把拉住我,“别去!队长,声音是假的,这是引诱我们的陷阱!”
真的吗?我本能觉得逻辑不太对,我们这么弱,如果魔兽知道我们在附近,肯定早就出来围剿了,如果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是陷阱……
但是,但是,岁夭不会骗我的,我得听他的话……可,队长她……
我听着那些凄厉的惨叫强忍六分多钟,等待的支援才陆续赶到,集结足够数量的队友,岁夭才让我下令进攻,我浑浑噩噩地照做。
这场战斗异常艰苦,就连岁夭也不得不把两个强大敌人引走,再逃回来,负了很重的伤。
结束后, 我看着那些,被折磨剥去皮肤、砍掉四肢,连肉也被一片片剐下来,用于组成某种邪恶仪式,完全不成人形的同袍,泪水婆娑不停。
“一开始……你在骗我对吧。”
“那些声音就是真的,真的是她们在受折磨,在痛苦不已,向我们求救,对不对?”
为岁夭绑绷带的时候,我突然问他。
岁夭低垂头,默然许久,才无声点头,点完,迟疑着对我解释,“里面敌人很多,也很强,我怕,开战我保不住你。”
“我知道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努力镇静说了最后几个字,然后再也忍不住,伏他腿上哭泣起来,无力顾及旁人异样的视线。
“岁夭……我就是难受……好难受……你说她们在下边……会不会怪我们啊……呜……”
他不懂怎么安慰我,只能抚我长发,沉默地陪我哭净所有眼泪。
如云队长的尸骨被我们葬在烈士园里,我特意请了三天假,把她的抚恤金,工资,补贴,以及我的一部分积蓄,都送到队长家里,交给了她的母亲,和弟弟。
那对母子哭抱在一起,就连战死,他们都没能见上家中顶梁柱的尸体,因为死后的魔法少女,就算魔力散光,也不会再变回去了。
更何况,队长的尸体,也几乎只剩一堆骨头……
天灾祭司似乎是想通过魔法少女的血肉来代替屠杀收集的血腥能量,悄无声息召唤它们的“皇帝”降世,而我们,以城市破坏最小的方式,挫败了它们的阴谋。
企业家和政客们很满意,MAC甚至有经费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功会,喝着手边的庆功酒,我的心情却像笼罩一层雾似的,空落落,很低沉。
因为我的报告和后续跟进,这场“胜利”我是首功,雷鸢朔风也沾了光,作为主心骨的岁夭反而没有得到表彰。
他倒也豁达,对愤愤不平的我说:我的就是他的,他乐得看到自己的功劳,都推到我头上……
“况且,星光姐,我只是你的骑士而已,在政治面前,我只是你的附属品。你愿意信任我,我的才能才有价值,你不信任我,我不过是只卑微的孽虫。”
“我永远信任你的。”偷偷挽他胳膊。
“我知道啊。”他笑起来,“所以上级这样安排,我才发自内心高兴。”
……
再一次从岁夭“皇宫”中醒来时,墙上的钟表显示,是上午九点左右。
明明刚经过昨日几乎一整天的绝顶淫乐,可清晨醒来的心,却依然异常苦闷,甚至想哭,想抱着腿自怨自哀。
莫名地,开始怀念以前的故人。
撤退时偶遇贝洛妮斯,因掩护我们而牺牲,没见成最后一面的老队长霞雀……
第六次“血天使”降临前,被魔兽掳走,悄无声息死在临东港不知名角落的如云队长……
她们的血、她们的心、以及她们的遗志,都太沉重了,所以接手第五队后,我一直不敢怠慢,只期望能带领大家活下去,建功立业,风风光光退役。
可惜,第五队最后,反倒是团灭在我的手上。
越想越对岁夭生气,乃至怨恨,在巢穴里到处找他,结果,岁夭手下一个将军竟然告诉我……他出去了?
干嘛,不是才调教到一半吗?
不继续了?
这时我突然又想起那个所谓“性爱专用分身”,找了一圈,最后竟然在雷鸢的囚牢找到他。
他若有所思地坐在地上,不知在思考什么。
一旁是已经被信息素搞到快崩溃的雷鸢,正欲求不满地抚弄身体,蹭他腿,毫无廉耻地哀求他,他却无动于衷。
“岁夭大人~~求求你操鸢奴吧~~鸢奴知错了~~呜呜呜~~鸢奴真的知错了~~就让鸢奴舔舔您的大肉棒也行~~~或者~~看一眼~~就看一眼~~鸢奴好想~~~”
堕落而淫媚的呻吟声充斥着地牢。
看到这一幕,我好生气,那种感觉我也中招过,我懂!我太懂了!
其实当时人是有理智的,只不过感觉被蒙蔽了,念头也悄然被扭曲了,再加上发情饥渴到极致,身体淫痒难受,满脑子都是我好想要他我离不开他,不自觉就做出那种羞耻行为。
以岁夭的变态,他绝不会允许雷鸢以这种方式“解脱”掉,所以实验完一定会唤醒她,继续折磨。
等雷鸢清醒过来,回忆起此刻的下贱行为与感受,估计能活活气死。
隔着牢门,我气鼓鼓骂岁夭:
“喂,死变态,饥不择食啊,搞什么,有我一个实验品还不够吗?赶紧把她给我弄醒。”
“还有,别忘了,她可是你部下的老婆,你亲自说过媒的。同袍妻不可欺,你不准碰她。”
岁夭被我的声音吸引,缓缓转过头,金色的兽瞳直勾勾望我,从中读出的,欲火,野蛮,霸道,进攻性……第一次如此强烈。
莫名的,我心颤起来,因为我总感觉他有哪里是不同的,他和我熟悉的岁夭是不一样的,明明是同一个灵魂,给我的感觉却天差地别。
昨天为什么感觉不到……因为昨天和我交流的人,其实一直是那个人形岁夭吗?
也对,昨天做爱时,他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作为一样附属品,作为一种情趣道具,也许从今天早晨起,他才正式开始,变成一头独立的“魔兽王”。
岁夭忽然站起来,朝我缓步走近,庞然巨物的身高,带给我强烈的压迫感和威胁。
他一把搂住我,像抱情趣娃娃似的揽腿抱起,粗暴地吸我奶子,浓郁的雄性气息裹携信息素钻入鼻腔,熏得我头好晕。
“你……呀啊~~你真是岁夭吗……?为什么,为什么感觉你好怪……”
“废话。”岁夭居高临下望我,眼神就像在看他已抓到手中的小RBQ,小玩具,充满征服玩弄的欲望,“星光姐,同一个人在不同身体里性格本就不同。你当星光时,敏感脆弱又爱哭,你当赵毅武时难道也爱哭么?”
好像是这样……
做男人十八载,从青春期开始就从未哭过,突出一个男儿有泪不轻弹。
但变成星光,掉眼泪的频率几乎都赶上出征,好像伤春悲秋的柔情一下子就从身体里萌发。
岁夭突然掀起我裙子。
“咯咯咯咯,这副身体里某个有趣的特性,昨天我还没试验过呢,本来看你太累,想让你安心休息,就随便找个道具测试一下……”
“但既然你这淫荡的小婊子都欲求不满送上门了,那东西,就让她滚一边儿去吧。”
说罢他一尾巴锤走雷鸢,雷鸢摔到墙上,然后就跪伏着,媚眼如丝地自慰,不敢过来,时而望向我,表情充满嫉妒和艳羡。
“等、等等……你要测什么呀……!”我徒劳挣扎着,力气越来越柔弱,信息素正逐渐对我生效。
“技术上我可懒得跟你解释,反正你体验过就知道了!”六只手臂再一次玩弄我,这次的动作却无比粗暴,偏偏又在信息素扭曲下,带来奇异又可怖的快感。
胸部都快被挤出奶水了,大脑开始饥渴地想那两根大肉棒,越来越热,越来越不想反抗,最后干脆驯服地掰开淫穴,回头,几乎如雷鸢般媚眼如丝:
“轻……轻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