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404寝室。
顾林（琳琳）醒来时，迷迷糊糊地抱紧了怀里的大兔子。闹钟响了。今天是周一，有早八的高数课。
（琳琳的内在想法，声音软软的，带着刚睡醒的迟钝）： “唔……闹钟坏坏……琳琳还想睡睡嘛……”
“可是……今天是上学日……琳琳记得以前好像……好像很厉害的？是个学霸霸？”
“嗯！琳琳今天要乖乖上课……让大家看看琳琳也很聪明的……”
虽然潜意识里还想证明自己，但那个念头已经变得很幼稚、很微弱了。
枕头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视频通话邀请，备注：“最好的爸爸”。
顾林吓得缩进了被窝里，像只受惊的小仓鼠。她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室友，小心翼翼地戴上耳机，接通了视频。
屏幕里是秦锋那张严肃的脸。“早安，琳琳。晨间检查。”
顾林咬着下唇，脸颊红扑扑的。她知道规矩：要像个乖女儿一样汇报贴身衣物。
（琳琳的内在想法）： “呜……好羞羞哦……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告诉爸爸呀……”
“但是……如果不乖乖说的话，爸爸会生气的……铃铛也会咬琳琳……”
她不敢反抗，只能对着镜头，用那种软糯到极点的声音汇报：
“爸爸早安……”
“琳琳……琳琳今天很乖哦……”
她伸出小手，隔着被子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蝴蝶结：
“琳琳穿的是……白白的……有草莓图案的小裤裤……”
“还有……还有一个粉粉的蝴蝶结……”
“是很可爱的款式哦……琳琳没有穿奇怪的衣服……”
秦锋在屏幕那头满意地点头：“真乖。只有乖女儿才穿草莓图案。记住，今天在学校也要像现在这么乖，不可以装聪明，知道吗？”
“嗯呐……琳琳知道了……”顾林乖巧地点头，心里那点羞耻感被“爸爸夸奖了”的喜悦冲淡了不少。
……
高数课上的“小脑瓜过载”
A大阶梯教室。
顾林穿着那套粉色的拉拉队团服（因为秦锋说这是常服），坐在第一排。
她挺直了腰背，把书本摆得整整齐齐，手里还拿了一支粉色的自动铅笔。
讲台上，教授正在讲极限函数。
顾林盯着黑板。
（琳琳的内在想法，努力想要严肃起来）： “这个符号……琳琳好像认识耶！”
“好像是……把那个x变没掉？然后……然后那个数字就出来了？”
“嗯！琳琳要试试看！琳琳才不是笨蛋呢，琳琳要解出这个题题！”
她鼓起腮帮子，握紧了笔，试图调动脑海里那些残留的知识点。
“滋——”
发卡感应到了她脑部活跃的“逻辑波段”，立刻释放了一丝微弱但刺痛的电流。
“呜！” 顾林眉头皱了起来，小手抖了一下。
（琳琳的内在想法，带着委屈）： “哎呀……脑子里面像有小针在扎……”
“不管不管……琳琳要算……这个x趋向于0……然后……”
她强忍着不适，试图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公式。
“滋滋滋——！！！”
电流瞬间加强！ 这一次，痛感直接阻断了她的思考回路。脑海里原本清晰的数字瞬间变成了乱飞的蚊子。
“呀啊……痛痛……” 顾林痛得小声呜咽，笔从手里滑落，掉在了桌子上。她双手捂住脑袋，眼泪汪汪地趴在了桌子上。
（琳琳的内在想法，瞬间崩溃）： “呜呜呜……脑袋好痛痛！坏公式！它们咬琳琳的脑子！”
“琳琳不玩了……不想算了……好可怕……”
这时，坐在旁边的男班长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顾林？你怎么了？脸都白了。” 班长看着这个平时娇滴滴的女生此刻捂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的样子，心都揪起来了。
他看到顾林笔记本上那道歪歪扭扭的、只写了一半的公式。
“哎哟，我的大小姐。”班长捡起她的笔，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宠溺，“你跟这高数题较什么劲啊？看看，把你这漂亮的小脸都皱成包子了。”
班长直接把她的高数书合上了。
“这种烧脑细胞的事儿，交给我们这种粗人就行了。” 班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
“来，吃糖。我们顾林只要负责可可爱爱地坐在这里，给咱们班提升颜值就行了。”
顾林看着那根棒棒糖，又看了看那本“咬人”的高数书。
（琳琳的内在想法，动摇了）： “可是……琳琳想做题题……”
“但是做题题真的好痛哦……脑子像裂开了一样……”
“班长哥哥给的糖糖好香……”
她吸了吸鼻子，那点微弱的“求知欲”在疼痛面前不堪一击。
她张开小嘴，含住了棒棒糖。甜甜的草莓味在嘴里化开。发卡的痛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暖洋洋的安抚。
“唔……甜甜的……” 顾林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了傻乎乎的满足笑容。
（琳琳的内在想法）： “果然……还是吃糖糖舒服……”
“算数什么的最讨厌了……琳琳以后再也不要算数了……”
……
随堂测验—逐渐变成“笨蛋女儿”
下课前，教授发了一张随堂小测验卷。
顾林看着卷子上的题目。如果是以前，她至少能做对一半。但现在，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号，她只觉得头晕眼花。
（琳琳的内在想法）： “这些小蝌蚪……它们认识琳琳……可是琳琳不认识它们呀……”
“要是交白卷卷……老师会不会骂琳琳是坏孩子？”
她有些害怕，拿起笔，小手颤抖着。耳机（幻听）里似乎响起了秦锋的声音：
“乖女儿……笨笨的也没关系哦……”
“不会写就画画吧……爸爸喜欢看琳琳画画……”
顾林咬着笔头，想了想。
（琳琳的内在想法）： “对哦！爸爸说只要乖乖的就好了！”
“与其写错被笑话……不如画个可爱的画画送给老师！”
“老师看到可爱的琳琳画的小兔子……一定舍不得骂琳琳的！”
于是，她放弃了思考所有的公式。那种“我是大学生我要解题”的逻辑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我是可爱的笨蛋宝宝”的全新逻辑。
她握着笔，姿势变得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幼稚。她在卷子的答题区，认认真真地画了一只长耳朵的大兔子，还给兔子画上了蝴蝶结。
然后在旁边，用她新学会的、圆滚滚的字体写道：
“老师对不起……题目太难难了……(｡•ˇ‸ˇ•｡)”
“琳琳的小脑瓜会痛痛……算不出来……”
“送老师一只小兔兔……求求老师不要生气气～♡”
写完这些，顾林看着自己的“杰作”，不仅没有觉得丢人，反而觉得很满意。
（琳琳的内在想法）： “嘻嘻！画得好可爱哦！琳琳真是个小天才！”
“就这样交上去吧！只要琳琳够可爱……大家都会原谅琳琳的笨笨的！”
铃声响起。顾林开心地跑上讲台交卷。
当她把那张画着兔子的卷子递给教授时，她并没有羞愧地低头，而是抬起那张无辜的小脸，对着教授眨了眨大眼睛，甜甜地一笑：
“老师辛苦啦～ 琳琳尽力啦～”
走出教室的那一刻，她觉得浑身轻松。没有什么比承认自己是个废物更快乐的事了。
（琳琳的内在想法）： “呼……终于下课啦！”
“当个笨蛋女儿真好呀……只要吃糖糖、画画画……再也不用管那个可怕的x了！”
“琳琳要回去告诉爸爸……琳琳今天超级乖的！”
此时那曾经的男性心理和形象正在逐渐远去，而爸爸的萝莉女儿的形象正变得越发清晰，琳琳的内心充满了粉色的泡泡，曾经男性的自尊，引以为豪的头脑都正逐渐彻底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