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能不去吗?
想到王德贵的威胁,想到那笔沉重的债务,想到陈启凡那双看似平静却暗流汹涌的眼睛……
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挣扎了片刻,她最终还是咬紧下唇,将手机塞进口袋,站起身,对旁边一位老师说了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然后低着头,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场上依旧空旷。 她走向那排熟悉的红砖平房,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最大那间仓库的铁门,和昨天一样,半敞着,像一张沉默等待的嘴。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仓库里的光线比外面昏暗许多,空气中漂浮的灰尘在从破窗透进来的光柱中清晰可见。
一切仿佛都和昨天一样,废弃的器材,蒙尘的桌椅,还有那张破旧的、露出海绵的暗红色沙发。
陈启凡就坐在那张沙发上,身体微微后靠,两条长腿随意地伸展着。
他没有看她,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手指间夹着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安然站在门口,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不敢再靠近。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震碎她的耳膜。
沉默在仓库里蔓延,只有他偶尔吸烟时细微的声响。
终于,他掐灭了烟头,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安老师,知道我英语为什么不好吗?”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安然耳中。
安然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陈启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点自嘲的弧度,视线从她的脸,慢慢下移,掠过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最终,定格在她穿着及膝西装裙和薄薄黑丝的腿部。
“因为上课的时候,”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总会忍不住看你的下半身。 ”
安然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看你的腿,”他继续说着,目光如同实质,在她腿部线条上巡梭,“还看你的屁股裹在裙子里,走路时的样子。 ”
轰——!安然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脸颊、耳朵、脖颈,瞬间烧得滚烫。
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他……他竟然!竟然一直……!
“所以,不能专心。”他轻描淡写地做了总结,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然后,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
那里面没有了刚才叙述时的些许缥缈,变得清晰而锐利,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现在,”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把裙子脱了。”
安然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我看看,”他补充道,视线再次下滑,落在她的裙摆,“你穿的黑丝。”
“你……你混蛋!”积压了一整天的恐惧、屈辱、愤怒和此刻被言语侵犯的羞愤,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安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陈启凡!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你的老师!你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
她不管不顾地骂着,词汇匮乏而混乱,翻来覆去就是“混蛋”、“无耻”、“下流”、“畜生”,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贬义词都加诸在他身上。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也顾不上擦。
她骂他仗势欺人,骂他心理变态,骂他毁了她的人生,骂他不得好死……
然而,面对她声嘶力竭的控诉和哭骂,陈启凡始终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她激烈的反应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他既没有动怒反驳,也没有出言安抚,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任由她的情绪如同暴雨般倾泻在他身上,却激不起半点涟漪。
这种彻底的、冰冷的无视,比任何反驳和暴力都更让人绝望。
安然骂得嗓子都哑了,力气也仿佛随着泪水流尽了。
仓库里只剩下她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她看着那个无动于衷的少年,一种深沉的无力感攫住了她。
她意识到,她的愤怒,她的辱骂,她的眼泪,在他面前,毫无意义。
他根本不在乎。
他想要的,很简单,也很直接。
而她,没有反抗的资本。
哭声渐渐止息。她站在原地,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像一只被雨淋透的、无家可归的雏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她抬起手,用袖子狠狠擦掉脸上的泪痕。
然后,在陈启凡平静无波的注视下,她颤抖着,伸出了手。
手指,冰凉的,碰到了腰间裙子的拉链。
金属拉链被拉开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她的动作缓慢而僵硬,带着巨大的屈辱和挣扎。
拉链到底,裙腰松动。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然后,双手抓住裙腰两侧,一点点地,将那条灰色的及膝西装裙,褪了下来。
裙子滑过臀部,落在大腿上,然后顺着双腿,最终堆叠在脚踝处。
下半身,只剩下一条单薄的三角内裤,和包裹着双腿和屁股的黑色连体丝袜。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暴露在外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双臂下意识地交叉护在胸前,身体因为羞耻和寒冷而微微颤抖,头垂得更低,根本不敢去看沙发上那个少年的反应。
“上衣,”陈启凡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解开。”
安然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猛地抬头,看向他,眼中充满了哀求。
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她淹没。
她认命般地,缓缓放下护在胸前的手臂。
手指,颤抖得更加厉害,摸索着,找到了白色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纽扣被逐一解开,衬衫的前襟向两侧敞开,露出了里面穿着的、洗得有些发旧的白色蕾丝胸罩。
胸罩并不暴露,款式甚至有些保守。
但在此刻,在她被迫解开的衣衫下,那包裹着浑圆胸脯的白色布料,以及中间那道若隐若现的诱人沟壑,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屈辱的性感。
她停下了动作,衬衫就那样敞开着,露出胸罩和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泪水再次蓄满了眼眶,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她站在那里,像一件被强行打开包装、展示内部的商品,等待着买主的检视和评判。
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剥落,碾碎成泥。
仓库里,重新陷入了死寂。
只有她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吹过的风声。
陈启凡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在她几乎半裸的身体上缓缓移动。
从她因为屈辱和寒冷而微微泛红的肌肤,到被胸罩托起的饱满弧度,再到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以及下半身那被黑色丝袜紧紧包裹、勾勒出流畅线条的双腿和三角区内裤遮掩的隐秘地带。
他的眼神幽深,看不出具体的情绪,但那种专注的、带着占有意味的审视,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极致的侵犯。
安然不敢去看他。
身体的寒冷,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当陈启凡从沙发上站起身时,安然才真切地感受到他身形带来的压迫感。
他很高,肩膀宽阔,平日里穿着宽松的卫衣或校服还不算明显。
此刻在昏暗的仓库里,那属于年轻男性的、充满力量感的骨架和隐约的肌肉线条,便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侵略性,朝她笼罩过来。
他没有立刻靠近,而是就站在那里,双手随意地插在牛仔裤口袋里,目光沉沉地落在她几乎半裸的身体上。
然后,在安然惊恐未定的注视下,他抽出了一只手,不紧不慢地,解开了自己牛仔裤的纽扣,拉下了拉链。
那金属拉链滑下的声音,细微却尖锐,像一把小刀刮在安然的心尖上。
接着,他用手将内裤边缘往下拨了拨,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男性象征,便毫无遮掩地、弹跳着暴露在昏沉的光线里。
安然的目光,几乎是无法控制地,被吸引了过去。
然后,她的呼吸猛地一滞,瞳孔因为震惊而骤然收缩。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与前夫林默有过几年的婚姻生活,对男性的身体并非一无所知。
但眼前看到的…… 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林默的…… 只能算是寻常,甚至有些疲软。
而陈启凡的,却只能用“狰狞”来形容。
尺寸惊人地粗长,整体呈现出一种深沉的、蓄血的紫红色,尤其是那硕大的龟头,饱满得像一颗成熟的蘑菇,马眼处甚至因为兴奋而微微渗着透明的黏液。
青筋盘虬环绕在柱身上,彰显着其下蕴含的恐怖力量和蓬勃的生命力。
它就那么直挺挺地、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骄傲,怒张在少年的胯间,与他还带着几分青涩的脸庞形成了极具冲击力的反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