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大陆南疆,地广人稀,崇山峻岭如龙蛇起伏,瘴气与灵气交织,混沌一片。
除去那星罗棋布的城镇与宗门据点,剩下的,便是这荒莽无边的野地。
枯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在天涯?
倒也未至如此凄凉,只是行路之难,难于上青天。
日头偏西,残阳如血,将天际染得一片猩红,好似猎户撕裂的兽皮,透着股子野蛮劲儿。
视线降低,两条人影,一前一后。
正如那风中浮萍,在此荆棘丛生的羊肠小道上艰难挪步。
瞧那走在前头的,是个身着墨色劲装的年轻少女。
一身衣裳虽是便于行动的利落款式,却裹不住呼之欲出的风情。
墨色紧身,将她那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只见那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步伐左右摇曳,发梢扫过少女如削成般的香肩,每一次摆动,都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
视线再度下移,便是少女一握盈盈的水蛇腰,腰封束得极紧,愈发衬得那腰肢柔软无骨,仿佛那风中细柳,折之即断。
而那腰肢之下,更是惊心动魄。
随着少女迈腿跨过乱石,浑圆饱满的蜜桃臀,便在布料下绷出一道诱人的弧线,肉感十足,颤巍巍,甸甸甸,恰似熟透的果实,引人采摘。
两条修长紧致的大腿,被那黑色云纹短靴包裹至小腿处,每一步踏下,都能瞧见布料下紧绷的肌肉线条,充满了野性的张力与爆发的美感。
此女正是那合欢宗的当代大弟子,白懿。
此刻她那一张狐媚的小脸上,因着赶路缘故,已是香汗淋漓,几缕发丝黏在白皙如玉的脖颈之上,更添了几分凌乱的美。
少女心中暗骂:“这破路怎的如此难走,若非为了这身后的极品炉鼎,自己何苦受这般罪?”
想到此处,白懿媚眼如丝,微微侧首,向后瞥了一眼。
身后跟着的,是个赤着上身的少年。
少年皮肤偏黑,古铜色的肌肤在夕阳下泛着油亮光泽,好似那涂了油脂的精铁。
虽只披了件破烂麻衣,却遮不住那隆起的胸肌与如刀刻般的腹肌,一呼一吸间,蓬勃如火的生命力展露无遗。
刘万木,不,如今他只知晓自己唤作大黑。
大黑目光有些呆滞,紧紧盯着前方扭动的臀浪,脑中一片混沌,只觉得那处风景好看得紧,让自己下腹,隐隐有一股热流乱窜。
…………
两人埋头赶路,并无交谈。
行了快有百里,终于等到天光落幕,这一日的跋涉才算到了头。
转过一处山坳,视线豁然开朗。
只见前方所谓的官方小道旁,矗立着一座两层高的木楼,檐角飞翘,挂着两盏硕大的红灯笼,于风中摇摇晃晃,透着股诡异的喜庆。
仔细瞧去,木楼牌匾上书两个大字:
驿站。
而在这南疆地界,驿站虽名为官方设立,实则却是各方势力敛财的销金窟。
无论是过往商旅,还是江湖散修,想在这荒郊野岭求个安稳觉,便得乖乖掏银子,否则,这一夜怕是会被那林中妖兽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白懿见状心头一喜:“大黑,快,快些,过了这驿站再往北两百里,就是朱霄城了!”
未等身后少年回答,白懿脚下步子加急,杨柳细腰扭得更是欢快,几步便到了门前。
咯吱一声,推门而入。
屋内灯火通明,暖黄光晕洒下,好似驱散了二人的满身寒意。
放眼望去,这驿站内里竟是颇为宽敞,楠木桌椅擦得锃亮,并无半点小家子气,分上下两层,一楼是大堂,二楼则是客房。
细细闻去,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酒香与肉香,勾得人肚中馋虫大动。
白懿急忙忙赶了一天山路,狼狈不已,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当下便是玉手一挥,娇喝一声道:
“老板,先来一斤烧酒,再切一斤上好的烧牛肉!”
少女声音清脆酥软,又喊的极其大声,听得人大堂内的食客皆是心头一颤,纷纷侧目。
然而话音未落,白懿自己却是突然一顿。
似是想起什么,一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微微一转,落在了身后呆头呆脑的少年身上,心中暗道:
“这傻小子,虽然脑子坏了,但这身板子却是实打实的能吃。”
“想那山洞之中,他一人便啃光了大半烧鸡,最后竟是连那骨头都被他嚼碎了咽下去,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样,若是饿着他,怕不是显得本小姐失了本分。”
“更打紧的是,绝不能影响本小姐的采补,可不能饿瘦了,导致床榻之上使不出力气……”
念及此,白懿红唇轻启,探出一根犹如玉葱的手指,指尖在空中画了个圈,又高声补了一句道:
“慢着,一斤烧牛肉不够!给本小姐切三斤!”
话音刚落,便闻得一声高亢爽利的应答声从后堂传来:
“好嘞!客官您稍坐,酒肉马上就来!”
随着这一声吆喝,只见一道灰影如风般从后堂窜出,眨眼间便到了跟前。
打眼望去,是个身形瘦削的店小二,肩上搭着条白毛巾,脸上堆满了职业的假笑,身手却是快得惊人,显是有些功夫在身。
店小二低头哈腰道:“两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请!这地界夜里风大,喝口热酒暖暖身子正好!”
白懿见状美眸暗暗一闪,心中有了计较:
“这小二步履轻盈,落地无声,怕也是个炼体的练家子,这驿站果然不简单,还是小心为妙。”
心中这般想着,白懿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那纤纤玉手顺势向后一拉,拽住刘万木的大手,柔若无骨的掌心在他手背上轻轻一蹭,娇嗔道:
“大黑,还傻站着作甚?随本小姐落座。”
刘万木只觉手背上传来一阵滑腻触感,好似被上好的绸缎滑过,心里没来由地一荡,憨憨地点了点头,任由她牵着,随那小二在一处靠窗的方桌前坐下。
少女优雅落座,挺翘臀肉压在坚硬木凳之上,挤压出一团诱人的肉糜,两条修长的玉腿交叠在一起,墨色裤管下,隐约可见脚踝处的肌肤,白得晃眼。
坐定,白懿又将手中那柄黑色古剑轻轻放在桌上,却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而要知道,在这人族天下,有资格练剑的人不多,有资格佩剑的更是九牛一毛。
白懿这个动作,明显是告诉所有人:我不好惹。
所谓出门在外,不能让人看低,这几乎已经成了少女的本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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