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的是大意了,不过她怎么会给我们下药呢?难不成欧阳的计划被发现了?现在我被绑在这里也是拜她所赐,这个女人……
等等……欧阳呢?
他并不在这里,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一个小的房间,面前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有一个物体不过我不清楚那是什么,我努力想要用身体把椅子靠前打算靠近看看,结果它纹丝不动,任凭我使出吃奶的劲,它就像嘲讽我的无能一般,这番举动搞的我气喘吁吁,汗如雨下,额头和鼻尖黏黏糊糊的让我很不舒服。
原本我打算大声呼救,可是我压根不知道我被关在什么地方,万一这里是隔音的我的呼救不就等于徒劳了吗?
四周的黑暗与寂静压的我喘不过气,我心中祈祷着希望有奇迹发生,可能下一瞬间欧阳就来救我了,老婆,你究竟去哪里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老婆可能也被那表姐关起来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能她现在是身份都已经暴露了,那表姐从我们进屋开始就安排好了一切,原本以为我们是猎人,没有想到她才是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手,从一开始我们的计划就暴露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发现我们的意图呢?
从进屋子之后我和老婆都没有说什么有关计划的事情,她即使想要监听监视我们也无从下手,虽然我的表现可能有些紧张,不过她全程都和老婆在聊天,基本没有搭理我,如果说她是从老婆的举动上发觉不对也不太可能,除非她有透视眼,看出来老婆穿着皮,我绞尽脑汁反复回溯着从进屋子到被迷晕后的过程,实在没有想明白这个表姐为什么那么神通广大地知道我们的计划,她简直就像一个鬼魅一样无所不能。
在她面前我们真的就是小孩,根本不是一个等级能较量的,现在老婆不见了,皮枪可能已经在那个表姐手里了,接下来她会对我做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老婆,希望她可以和表姐解释一下,这样我被放的机会也会大一些。
不知道那个表姐拿到皮枪之后会做什么,太多疑问在我脑海里散落着无法找寻到真相,对我而言,如果又有人来这里这是我唯一机会,不然都是徒劳,我即使想破脑袋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传出“咔嚓”的声音,一束微弱光亮正从我面前传来,不偏不倚照射在我身上,我定睛一看,发现是我所面对的方向竟然是这个房间的门,而此时这扇门随着“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迅速进来将门关上,我连忙喊到:“是谁?!你是谁?!”
而对方不紧不慢地往我这里走过来,面对我焦急的询问,她/他一句话都没有回答我。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快放我……啊!”
一束强光突然间黑暗中爆发,狠狠地刺激着我的眼珠,一瞬间我感觉我失明了,从眼球传来的刺痛让我止不住得流泪,我想我现在肯定表情很狰狞吧,此刻我非常想用手来抹一下眼泪,可是从手腕传来的刺痛宣告我连这种最简单的动作都完不成。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适应这有光的环境,我这才发现原本我想要看清桌子上的那样东西竟然是一个强光的台灯,而桌子对面那团黑色人影已经坐在我的对面。
现在的场景如同审讯室一般,对方静静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见我迟迟没有开口,对方发出一声冷笑。
“刚刚不是很能叫唤吗?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了,看来还是给你下得药少了,那么快就醒过来了,那么有精神。”
这冷艳的女声听起来非常耳熟,我想要努力看清她的样貌的样子,但其实我的内心早已有了答案,她又冷笑一声。
“这么想看我是谁?你不是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吗?还是说你想要好好再确认一下?”
当她的脸慢慢往我这里凑过来时,我还是不免得吃惊,虽然心里早就确认来的肯定是她,不过没有想到我们竟然是以这样再次会面。
她依旧架一副乌金边眼镜,只是这次眼中多了一份妖艳的气息,光看她秀美的面庞只是觉得她是一个漂亮女人,可是当我注意到她略微上扬的嘴角才会明白,这个女人不简单。
见我一言不发沮丧的样子,她似乎也明白了这次的战斗她已经完全胜利,我已经是她的猎物了。
“我觉得在我开门的那一刻,你可能内心在想来的是我的表弟该多好,很抱歉,方远先生,你的幻想破灭了,这就是现实,你所想象的美好童话它永远不会发生……”
“怎么了?不要那么颓废吗?你们原本不是很有斗志地来这里想把我也纳入你们的收藏衣柜吗?那激扬的斗志去哪里了?那么容易就被我给击败了?”
“你们很无法无天啊?随意剥夺他人的人生很快乐吧,人命在你们面前就如同玩具一样,方远先生,你很享受把玩他人的快乐吗?你就没有想过你也有今天吗?”
她用嘲讽的口吻对我说道,这让我内心很不是滋味,一时间我内心五味杂陈,她说的很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变了,从老婆夺取张雨馨开始,我好像一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一直在剥夺他人的生活,无论是张雨馨还是继母,她们都被我和老婆变成皮,她们完全没有了生的希望,在她们眼中我们才是真正的恶魔,我……都做了什么啊……
“流泪了,是鳄鱼的眼泪吧……方远先生,现在后悔是不是太晚了,被你剥夺的人连流泪的机会都没有,她们是多么的绝望啊,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变成皮,无法动弹,看着你们面带狰狞的笑容一步步向她们走去,她们却无法发出深渊去,她们……无法反抗……这一切都是你的罪行!”
“不是……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
我越是反驳她越是对我疯狂拷问,我的反驳在她的拷问前如同白纸一般软弱无力,她的拷问敲打着我脆弱的内心。
不知不觉脑海中不断传来幻听,那是张雨馨和继母的那撕心裂肺地喊声:“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我想要把耳朵捂起来,她们的声音已经盖过了她的说话声,而且还在进一步扩大,恍惚之间我甚至都能看到面前原本的她已经变化成张雨馨的模样,她原本是双眼的地方空洞洞的,张牙舞爪地往我这里不断靠近。
“不要……不要!”
突然四周又变得十分安静,她们声音没有了,她的声音也停止了,好像刚刚压根没有发生什么,我慢慢地将双眼睁开,看着对面的她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