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坐在地上,揉着火辣辣的脸颊。璃亚梦飘在半空,眼神像刀子一样剐着我。
不用说,我被这红毛小恶魔狠狠抽了一巴掌。
“所以,”她抱着胳膊,声音冷得像冰,“你怕跟墨雅铃上床暴露处男身份被嘲笑,就想拿老娘当练习工具,是吧?”
“你是不是忘了加‘德比’……”
“闭嘴!回答我!”
“呃……简单说,是这么回事。”我缩了缩脖子。
“去死吧你!”璃亚梦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杀气,我吓得连滚带爬往后缩。
“等、等等!璃亚梦你也有责任啊!穿成这样,是个人都觉得你很好上吧!再说了,你是恶魔啊!还在乎什么贞操?”
“老娘是恶魔之前首先是个女的!因为想操别的妞,就拿我当练习靶子?哪个女的会答应啊!傻逼!”她吼得理直气壮,我哑口无言。
“可……可你不是说过,会倾尽魔界之力帮我吗?”我试图挣扎。
“嗯……是说过。”她眉头拧了一下。
“而且璃亚梦你太可爱了!我的第一次……也想给可爱的女孩子啊!”我豁出去了,祭出舔狗大法。
“可、可爱?真的?嘿嘿……”她脸上居然飘起两朵可疑的红晕。
咦?有戏?
“当然是真的!宇宙第一可爱!”
“嗯……那没办法了……骗鬼啊你!笨蛋!”她瞬间变脸,拳头又硬了。
“真不行啊……”我垂头丧气。
璃亚梦看着我那衰样,夸张地叹了口气。
“唉……刚觉得你有点人样,结果满脑子还是裤裆里那点事。绑了姑娘就想上,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恶心!最差劲了!”
“不是……你看,杀人也太过了吧?”我辩解。
“为什么?干净利落宰了多省事!”
“嚯……也就这种时候像个恶魔。”
“什么叫‘也就’!”她炸毛。
“总!而!言!之!老子没打算杀人!手上不想沾血!”我吼回去。
“哼……”璃亚梦鼓起腮帮子,一脸不爽。她对我这种“不想染血”的“软弱”显然很不满。动作是挺萌,但生气的点一点都不可爱。
“不杀,迟早得放吧?放了她就得封口。那不如用床上功夫把她操服帖了,让她死心塌地听话,不是更方便?”我提出“建设性”意见。
“傻逼吗你?”璃亚梦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不可回收垃圾。
“那……那用魔法!简单粗暴让她变听话!”我换了个思路。
“魔法?”她嗤笑一声,满脸鄙夷,“你当演动画片呢?”
“这话轮得到你说?!”我指着她这身反重力漂浮的造型。
“听着,趁这机会给你这处男科普一下!”璃亚梦竖起一根手指,语气像在教训智障,“什么魔法催眠、什么靠做爱让女人死心塌地……统统!都是处男的意淫!白日梦!”
“等等?!别这么轻易粉碎男人的浪漫啊!”我哀嚎。
“这是事实。”她冷酷无情。
“太过分了……妈的!”我像热血漫主角一样悲愤捶地。
璃亚梦“啧、啧、啧”地咂着嘴,食指在我鼻子前左右摇晃:“别急着下结论。没发现吗?我刚才说的那些里,漏了一个吧?”
“啥?”
“洗脑啊。”她吐出两个字。
“洗脑?跟催眠不是一回事?”我疑惑。
“差远了!傻逼!”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看她那副说教脸,我有点不爽。她直接用手指戳着我鼻尖:
“听着!你们人类那套‘常识’,不是天生就刻在脑子里的!什么不能浪费粮食、要对人友善、要珍惜朋友……都是后天被爹妈老师社会硬塞进去的!懂?洗脑,就是把这套玩意儿砸个稀巴烂,再把你想要的‘常识’灌进去!懂不懂?!”
“哇……说得好像很高深……”
“本来就高深!不过嘛……”她话锋一转,露出恶魔特有的狡黠笑容,“这可是我们恶魔的看家本领!拿手好戏中的拿手好戏!怎么样?想学吗?老娘可以教你哦?”
“真的?!师父!请务必教我!璃亚梦老师!”我瞬间跪舔。
“老师?哼~老师?”她似乎对这个称呼很受用,“行吧!时间紧迫,准备好接受斯巴达地狱特训吧德比!”
看来她终于想起自己的口癖了,心情似乎也好了点。
于是,在璃亚梦老师的“悉心”指导下,针对墨雅铃的洗脑方案,开始紧锣密鼓地构建起来。
——————
墨雅铃视角:
“好饿……”
声音在死寂的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
当然,没人回应。
“想吃炸鸡……想吃肉包子……想吃草莓蛋糕……想吃薯条……想喝加满珍珠的奶茶……”脑子里像跑马灯一样闪过各种美食,越想越绝望,真的想哭。
咕噜……咕噜噜……
肚子不争气地叫个不停,在绝对的寂静里格外响亮。
多亏了那个下头男留下的水,嗓子没那么火烧火燎了,可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饿得抓心挠肝。
(我多久没吃东西了?)
努力回想,最后一顿饭是牛角包和沙拉。当时还嫌煎蛋油腻让妈妈别做……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不过……比起之前快渴死的感觉,现在算好点了。
听说光喝水没那么容易饿死,好像是真的。
模特圈里那些玩断食减肥的姐妹,不也活蹦乱跳的?我应该……暂时死不了吧?
时间感完全混乱。关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身体糟透了。
除了饿得发疯,浑身没一点力气,胃里像有只手在拧,一阵阵恶心往上涌。
而且总觉得浑身发烫,脑袋里像塞了团湿棉花,昏昏沉沉。
“哈……”又是一声无力的叹息。
我抱着还剩三分之一水的塑料瓶,瘫倒在地。
扑通。水在里面晃荡了一下。
得省着喝……可不知不觉就快见底了。
即便如此……我他妈还是搞不清状况!
这是哪?没窗户,耳朵贴墙上也听不到半点动静。手机没电时被我气急败坏砸烂了。求救?门儿都没有。
“用恶魔力量造的房间……骗鬼的吧?”
怎么想都觉得是那傻逼在唬我。
唯一确定的是——我被那个下头男关起来了。
真没想到,那种怂包软蛋,居然有胆子干这种事!
沦落到要向那种垃圾摇尾乞怜才能活命……我他妈也太惨了。
虽然自己说有点那啥,但我好歹是个美少女模特!是艺人!
一百个人里挑,也绝对是我最有价值!
这世界太他妈不公平了!操!我真可怜!
话说回来——
“我让你上!”
想起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手脚就控制不住地发抖。
(啊啊啊啊啊!我他妈为什么要说那种话?!那种垃圾!连碰我一根手指头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只是一时昏了头。
嗓子干得冒烟,只想快点喝到水。如果他目的就是操我,那就赶紧完事给我水!脑子一抽,话就蹦出来了。
“好想死……”我喃喃道。
假的,我一点也不想死。但自我厌恶感快把我淹没了。
低语的回声消失后,死寂再次像冰冷的潮水般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刚被关进来时,我气得发疯,又踢墙又尖叫。但真正让我崩溃的,是手机彻底没电之后。
黑暗,绝对的黑暗。除了自己肚子的哀鸣,什么声音都没有。这辈子从没觉得“一个人”这么可怕过。
所以……当那个下头男推门进来时,虽然恶心到想吐……但说实话,我他妈居然松了口气!
“真想杀了我吗……不至于吧?”我像在说别人的事,因为死亡这事儿……太没真实感了。
可要不是他给水,我可能真渴死了。要是继续没吃没喝……说不定哪天就真交代了。
那傻逼走了多久了?
做就做吧,说实话,我希望他快点来。
意识到自己这想法,我猛地甩头。
不是!不是想见他!
只是……在这片能把人逼疯的黑暗和虚弱里……太痛苦了。
他不来,我连“回家”这个选项都没有。
“我对婊子没兴趣。”
他是这么说的。真他妈气人!
他算老几?
对我不感兴趣?装什么大尾巴狼!
虽然恶心到极点,但如果这是离开这里的唯一代价……跟他做一次……也不是不行。
总比死了强。
当然,出去后我绝对要报警!
如果真逃不过这一炮……唯一的安慰是,老娘不是处女了。
上周,我把第一次给了峻逸。
虽然疼,但他很温柔,很温暖,有种轻飘飘的幸福。
所以,被那种垃圾碰……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比起这个……更让我受不了的是,可能再也见不到峻逸了……
我用指尖摩挲着峻逸送的名牌吊坠,闭上了眼睛。
“峻逸……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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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了德比!完美德比!”
从周六上午开始的洗脑方案构建,加上“演技”特训,折腾到第二天周日早上六点多才完事。
“这样……真能行?”我心里有点打鼓。
“哈?!不信我德比?”璃亚梦瞪眼,“说白了跟训狗一个道理德比!胡萝卜加大棒德比!关键是一开始要让她怕!怕到骨子里!所以绝对不能心软德比!”
“可是……动手打人是不是……”
“轻轻扇两下意思意思就行德比!她都半死不活了,能有多大力气反抗德比!”
“倒也是……光喝水撑了三天。折腾狠了,说不定真嗝屁了。”我承认。
“三天?时间卡得刚刚好德比!”璃亚梦眼睛一亮。
“为啥?”
“认知障碍开始冒头的时候德比!”
“啥玩意儿?”
“简单说,脑子没油了德比!”她比划着,“人要是啥也不吃,维持大脑运转的葡萄糖啥的耗光了,身体就会搞点‘替代燃料’出来顶缸德比!”
“替代燃料?”
“对德比!这破玩意儿在72小时——也就是整整三天的时候,浓度最高德比!那时候脑子就跟灌了浆糊一样,转不动了德比!智商跟喝断片的醉鬼差不多德比!”
“原来如此……”我有点惊讶。这平时看着傻乎乎的小恶魔,说起专业术语还挺溜。看来恶魔平时没少干这缺德事。
“总之,开头是体力活德比。现在,滚去睡觉德比!”璃亚梦一挥手,“等你睡醒,好戏开场德比!”
她说着,冲我“咕”地竖起大拇指,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然后,就是处男毕业典礼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