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视角:
“然后呢,爸爸抱着狗狗……他…拉……”
话说到一半,她的声音开始含糊不清,最终彻底没了声息。
侧耳细听,黑暗中传来“呼……呼……”微弱而均匀的鼾声。
(夏诗萌……睡着了。)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用力伸了个懒腰。(陪小姑娘聊天……比打架还累!)
她那张小嘴就没停过,仿佛不说话就会窒息而死。
以她的体感时间算,现在已是深夜。必须熬到她自然睡去。
(真能说啊……不过,也难怪。) 那份不安,只能用言语来填满。
这鬼地方,没窗没门,只有些勉强果腹的食物。
认清处境后,除了说话,我们别无选择。
起初是恐惧——谁干的?为什么?我们会怎样?墙能砸开吗?能求救吗?警察会来吗?
她的想法悲观透顶,声音里不时带上湿漉漉的哭腔。
每当话题陷入死局,为了驱散心头的阴霾,她就开始喋喋不休地讲些鸡毛蒜皮。
大概是我回应得少,她反而像开了闸的洪水,把自己的老底倒了个干净。
(心理学诚不欺我……黑暗,果然是卸下心防的利器。) 难怪审讯室和忏悔室都那么黑。
而且,人类天然会对倾听者产生好感。比起巧舌如簧,会“嗯嗯啊啊”捧哏的才更讨喜。
所以,我精心设计了这囚笼,逼得她不得不依赖我,对我倾诉——哪怕她本性温柔内向。
(换做以前的我……怕是要乐疯了吧?) 她说的,可都是我梦寐以求的私密情报。
(可惜……现在索然无味。)
十月十号生,天秤座,O型血。有个上初中的弟弟。
老爸是小学校长,老妈以前是护士。
亲戚多得烦人,过年收压岁钱收到手软,还得跟老妈斗智斗勇藏私房钱。
最爱吃熟透的软桃。
和墨雅铃是穿开裆裤的交情,幼儿园就混在一起。
对墨雅铃总爱摆“姐姐”谱这事,怨念颇深。
……
(现在?夏诗萌知识问答大赛,我都能夺冠了。)
正胡思乱想,璃亚梦周身散发着微光,凭空出现。
“辛苦啦,德比。先把这小奶牛固定好。” 她目光精准地落在夏诗萌高耸的胸脯上。
(诗萌=奶子……这等式在她心里是焊死了。)
璃亚梦的光驱散了些许黑暗。借着微光,那对巨乳的存在感简直惊心动魄!
(这哪是胸……简直是两座肉山!) 尺寸惊人,却违背重力般傲然挺立,是完美的火箭乳!
只是……配上那张娃娃脸,那对深色、大得离谱的乳晕,反差得近乎淫靡。
(趁她睡着……真想狠狠揉捏把玩……) 我咽了口唾沫。(忍住!留点乐子给以后……)
“阳阳,该去上学了,德比。”璃亚梦提醒。
(诗萌的体感是深夜,现实却是清晨。) 我可不能跟着“失踪”。
在她沉睡时固定灵魂,白天回归“正常”生活。
(对她而言是连续的囚禁……对我,则是断断续续的调教。) 夏诗萌的洗脑,稳步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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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雅铃视角:
同一时间——
我,墨雅铃,委屈得想哭。
“呜……为什么不来……” 李阳……他没来。
房间里依旧漆黑,但直觉告诉我,外面已是清晨。
(整整一天……都在提心吊胆地等!) 我以为他晚上一定会来!
明明说了那么爱我……
明明逼我说了那么爱他……
为什么不来啊!!
(骗子!大骗子!) 我气鼓鼓地撅起嘴。
“噗噗噗!” 那个COSPLAY怪女人(璃亚梦)突然闪着光冒出来。
“哟!墨雅铃,早饭时间到!今天大放送——四片装!厚切吐司哦~” 她晃着面包片,一脸施舍。
(平时切六片,今天四片就叫大放送?)
“小气鬼!” 我忍不住吐槽。
“你说什么!” 她夸张地挥舞着手臂。
(虽然不可爱……但眼下,她是我唯一的说话对象了。)
“喂,李阳……他为什么不来?”
“谁知道呢~说不定正跟别的女人亲热呢,德比?” 她语气轻佻。
“……最后……”(那样宣告“我是他的”,转头就找别人?不可能吧?)
“啊哈哈!你马上要被绿啦德比!” 她幸灾乐祸。
“都怪你!” 我迁怒道。
璃亚梦一愣,表情有点古怪。
“啧,好冷淡的脸。一边说着爱,一边想着只能维持这种关系……”
“劈腿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我斩钉截铁。
“雅铃。”
“干嘛?”
“谷峻逸和阳阳……两个都算男朋友,这不算花心吗,德比?”
“我……我那是没办法!这个是这个!那个是那个!” 我强词夺理。
“这个……是这个,那个是那个……” 璃亚梦呆呆地重复,一脸被绕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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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视角:
收拾妥当,我走出家门。
隔了几户人家的篱笆边,停着一辆不起眼的白色轿车。
(照晓绫的情报……里面是朱守真刑警吧?) 让这位老好人白蹲点,有点过意不去。
(但……总不能让他抓我。)
来到学校,刚坐下。
“早啊阳阳!” 藤雅薇像颗小炮弹似的冲过来,精准黏在我身边。
(日常操作……大家早麻木了。)
环顾教室,气氛有点异样。
(谷峻逸……还没来?) 果然,核心人物缺席,他那个小团体都散了,各自扎堆闲聊。
班会开始,郭临钢(班主任)一脸凝重地宣布:夏诗萌失踪了。
教室瞬间炸锅!
我抬眼,正对上藤雅薇投来的、充满不安的视线。
(刑警没来……上午的课倒是风平浪静。)
午休,照例天台。
藤雅薇献宝似的递上自制便当。
炖香菇、黑豆、卤莲藕、柴鱼片……(一片深褐色!) 活像过年剩到初七的年菜大杂烩。(“贤妻良母”人设用力过猛啊……)
我面无表情地吃完,刚“嗯”了一声,她就拍拍大腿:“来,躺好!”
(这流程……熟练得像老夫老妻。)
“刚吃完饭就躺膝枕……做到这份上,还嘴硬说不是恋人?” 她调侃。
“不是恋人……就不能膝枕吗?” 我红着脸反驳。
“强词夺理。”
枕在她腿上,视野里是辽阔的蓝天。
(幸好她够平……) 毫无遮挡,阳光刺得人眯眼。远处传来几声鸟叫。
沉默蔓延。藤雅薇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颤:
“诗萌失踪了……阳阳,你……跟你没关系吧?”
“你觉得我有那体力财力去绑人?” 我嗤笑。
“啊哈哈……也是!我、我瞎想什么呢!真是的!” 她干笑着,试图掩饰慌乱。
我坐起身。
“嗯?怎……” 她话音未落——
我吻住了她。
(为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
(大概是她那副强装镇定、实则慌得不行的小模样……太勾人?) 但这理由听着像借口。
(想做,就做了。) 仅此而已。
(也仗着她绝不会拒绝我……更仗着……我对付女人,早已驾轻就熟。)
她瞬间瞪圆了眼,随即眼神迷离,像喝醉了酒。
唇舌交缠,贪婪地吮吸着彼此的唾液,发出啧啧水声。时间仿佛被拉长。
许久,藤雅薇才气喘吁吁地分开,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虾子,语无伦次:
“啊……那个……好奇怪……明明、明明都含过你的大肉棒了……可、可只是接个吻……心、心跳得好快……啊哈哈……好、好可怕……”
看着她这副被情欲和困惑撕扯的模样,午休结束的铃声,尖锐地斩断了这暧昧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