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说,马洛尼?这事儿,你怎么看?”

“噗噜噜!”

“你也觉得是吧?不管怎么琢磨,都得找个地方和大小姐——和艾露分道扬镳才行啊。”

“噗噜!噗噜噜噜!”

“是啊。艾露她……是希望我跟着她,或者说,她铁了心要跟着我。可是……”

“噗噜噜噜噜噜噜噜!”

“你问我是不是讨厌她?就是因为不讨厌才难办啊!我挺中意她的。虽然她骨子里是个天生的受虐狂,总爱故意撩拨男人,是个让人头疼的妖精,可她本人又认真得要命……唉,我好像就是对这种努力的女人没辙。”

“噗噜!噗噜!噗噜噜噜!”

“你说那不就得了?不不不,问题大了去了!我可是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失忆者!这样的人,拿什么去背负另一个人的人生?那叫不负责任!”

“噗噜噜!嘶嘶!”

“嫌我婆婆妈妈不像个爷们儿?话是这么说,可她是个能力拔尖、只要想就能飞黄腾达的女人啊!我能不愁吗?我他妈连自己是谁、家在哪儿都不知道,整个一穷光蛋!”

“噗嘶!”

“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要我狠心丢下她,那真不是人干的事。到底该怎么办……”李阳对着旅途中唯一的伙伴——三岁的公马马洛尼大倒苦水,末了深深叹了口气。

马洛尼是匹骨架惊人的黑毛巨马,流淌着魔兽血脉,力大无穷。若李阳恢复记忆,八成会脱口而出“黑◯号”之类的评价。

(顺带一提,马洛尼正埋头大嚼旅馆提供的草料,至于它有没有在听李阳絮叨,只有天知道。)

“真他妈愁人。没记忆,连个判断的准绳都没有。要是能想起来,老子立马就能拍板!”李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隐隐有种预感,记忆的闸门随时可能被某个契机冲开,可那该死的“契机”是什么?

他毫无头绪。

“我到底……是什么人呢?”他审视着自己。一身杂七杂八的本事,连自己都觉得邪门,更别提那快过脑子的战斗本能。练这一身本事,图啥?

“单看能耐,最像艾露芙莉德那种顶级贵族千金的贴身护卫兼打手吧?”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可这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性子又对不上号。

哪个顶级贵族的护卫能像他这么不着调?

虽然是自己,李阳也实在没法昧着良心点头。

“操……算了!想破头也没用!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就他妈想起来了!”他破罐子破摔地一挥手。

“嘶嘶!”马洛尼适时地喷了个响鼻。

“不过……艾露也太慢了吧?”李阳皱眉看向日头,“以她那性子,应该比约定时间早回来才对。”

两人分头采购,约好午前在旅馆碰头。艾露向来守时如钟,李阳笃定她该回来了。

“……不对劲!”约定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口依旧不见那抹熟悉的红发。

李阳心头警铃大作,瞬间进入状态。

“我去找她。马洛尼,备车,随时准备跑路!”

“嘶嘶!”黑马昂首嘶鸣。

李阳将马洛尼拴在马车旁,身影如风般掠出旅馆,融入城镇人流。艾露那惹眼的红发和美貌是绝佳的线索,稍加打听——

“啊?那个红头发的大美人儿?”一个摊贩咂咂嘴,压低声音,“被一队卫兵围住带走了……看方向,是往那个废物领主的宅子去了。啧啧,落到那老色鬼手里,不知道会遭什么罪……”

情报比预想的更糟!

“操!之前太顺风顺水,大意了!”李阳狠狠啐了一口,对自己缺乏警惕懊恼不已,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领主府邸!

……

“大驾光临,艾露芙莉德·海兰德侯爵千金阁下。鄙人罗伯特·纳伊玛,此地的领主。”会客室内,纳伊玛子爵假惺惺地躬身,肥硕的身躯几乎撑破华贵的礼服。

他年约四十,浑身散发着酒色财气浸透的油腻,粗短的手指上套满俗气的戒指,活脱脱一副暴发户嘴脸。

“承蒙‘盛情相邀’,纳伊玛子爵。”被“请”来的艾露端坐沙发,语气中的讽刺如冰针般刺人。

“真亏您能认出我呢。我们素未谋面吧?”她红眸微眯,寒光隐现。

“咕呼呼……自然自然。像您这样云端上的人物,怎会将我这种下等贵族放在眼里?”子爵搓着手,笑容猥琐。

(不是因为你下等,而是因为你下作!)艾露心中冷笑。稍作调查,这废物逃税、受贿、盗用公款的劣迹便如污水般涌出,堪称恶棍教科书。

(失算了……竟在这种地方栽了跟头!)她暗自咬牙。

逃离王都时,她刻意反其道而行,选择了贵族势力薄弱、追兵稀少的西南方。

尤其看中纳伊玛这种废物领地——他们巴不得她消失,本该敷衍了事才对!

“咕呼呼……实不相瞒,”子爵得意地抖开一张羊皮纸,“就在几日前,王都那位摄政第一王子殿下,可是以国令向全国发了您的通缉令!托这画像的福,连我这等乡野鄙夫,也识得您真容了!”

通缉令上,艾露芙莉德的肖像被刻意丑化,眼神阴鸷,活脱脱一个蛇蝎美人。

艾露看得只想揪出画师痛骂。

但比画像更刺眼的,是那三个猩红大字——通缉犯!

“看来殿下离了您,国事便寸步难行,急得火烧眉毛呢?”子爵舔着厚唇,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说什么也要把您‘请’回去,好替他收拾那堆烂摊子!”

(果然……蠢货!)艾露心沉谷底。

通缉令意味着国家机器开动最高权限——无证搜查、强制拘捕!

这是对付国贼的手段!

反过来,这“国贼”的帽子一旦扣实,便再无转圜!

“您的罪状可真是琳琅满目啊,”子爵如数家珍,唾沫横飞,“逃税、侵占、伪造文书、滥用职权……哦,还有伤害、杀人未遂!简直是罪孽大甩卖!”

艾露一阵眩晕,并非因这莫须有的罪名,而是这公开的定罪!

这已非流言蜚语,而是国家意志的宣判!

以摄政之名发布,所有苦果都将由基斯王子独吞!

(自掘坟墓的蠢货!)艾露几乎能预见那地狱般的场景:她被押回王都,废物贵族们会像鬣狗般扑上来,在“公正”的审判下将她送上绞架!

父亲必受牵连倒台!

届时,被压制的蠹虫将再无顾忌,疯狂啃噬这个国家,直至其轰然倒塌!

而基斯?

只会沦为亡国蠢君的笑柄!

“咕呼呼,放心,”子爵的怪笑打断她的思绪,“通缉令上写着呢,‘活捉’才有赏!我不会要你命的。”

他真的明白吗?带她回王都,就是给这国家敲响丧钟!

“……纳伊玛子爵,”艾露声音冰寒,“立刻放了我。若执意押我回都,你便是自取灭亡!”

“当然,”子爵竟干脆点头,“你会在王都受审,然后像条野狗般被吊死在广场上,任由蝇虫啃噬,供万民‘瞻仰’。你那位宰相父亲,怕是要引外兵杀回来,摘了王子的脑袋泄愤吧?”

“……既知如此,为何还要做这蠢事?”艾露难以置信。

“嘻嘻嘻嘻嘻!”子爵爆发出一阵尖利的狂笑,“看来高高在上的侯爵千金,永远不懂我们这些‘废物’的心思!我们啊,只认钱!国家?人民?关我屁事!只要能捞足本儿,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

“你要背弃国族?!你也是贵族!国若亡了,你这爵位还有何用?!”

“钱!钱才是硬道理!”子爵唾沫横飞,“像我这样的小恶棍,有酒有女人逍遥到死就够了!不像王都那些既要钱又要权的蠢货,我们跑路才利索!”

“……烂透了……”艾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正是!”子爵狞笑,“乖乖跟我回王都领赏吧!不过嘛……”他绿豆般的眼睛黏在艾露身上,从饱满的胸脯滑到纤细的腰肢,最后定格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的曲线,厚舌饥渴地舔过嘴唇,“……反正你都要上绞架了,不如先让老子尝尝鲜?咕呼呼……真想听听侯爵千金被干得浪叫是什么调调!”

他绕过桌子,肥腻的手掌带着一股汗酸味,直抓艾露肩头!

“滚开!你这下贱的蛆虫!”艾露如触电般弹起,一掌拍开那脏手!

瞬间,那个高踞云端的侯爵千金回来了!

她脊背挺直如标枪,红发如火,眸光如电,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仪轰然爆发!

“凭你也配碰我?!我是艾露芙莉德·海兰德!米兰迪亚首席侯爵之女!我身上每一寸,都容不得你这等寡廉鲜耻、玷污贵族荣光的渣滓沾染!”字字如冰锥,掷地有声!

这才是真正的贵族千金!

高洁如雪岭寒梅,凛冽似出鞘利刃!

“……装你妈的高贵!小贱人!”被那气势所慑、本能后退一步的子爵恼羞成怒,抡圆了胳膊,一记耳光带着风声狠狠扇下!

啪!

脆响炸开!艾露左颊瞬间红肿,痛呼一声摔倒在地。

“哼!什么侯爵千金!剥了这层皮,不过是个欠操的小娘们!”子爵啐了一口,看着地上倔强瞪视他的少女,下腹邪火更炽,舔着嘴唇逼近,“咕呼呼……女人嘛,扒光了都一样,都是欠插的母狗!”

“!?”母狗二字如冰锥刺入艾露心脏!

子爵那剥光她衣物、视她为纯粹泄欲工具的野兽目光,让她浑身血液冻结,生理性的恐惧瞬间攫住四肢百骸!

她挣扎着想爬起逃跑,却被那肥硕如山的身躯轻易压倒!

“放……放开我!!”艾露拼死推搡,但对方近三倍于她的体重如铁砣般压下。她仅有处理公务练就的微末魔力和普通女子的腕力,蚍蜉撼树!

“咕呼呼……这挣扎的小模样,真他妈带劲!”子爵单手便如铁钳般扣死艾露双腕,按在她头顶上方。另一只肥手抓住她朴素的连衣裙领口——

嗤啦——!

布帛撕裂声刺耳!朴素的胸罩包裹下,那对饱满丰盈的雪乳和深邃诱人的乳沟,瞬间暴露在污浊的空气中!

“哦嚯!好一对大奶子!跟你那身傲气一样挺!”子爵充满兽欲的黏腻目光,如蛞蝓般爬过艾露颤抖的胸脯。

旁边三名护卫卫兵,也咧着嘴,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出活春宫。

“呜……!”艾露咬破嘴唇,屈辱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却仍死死瞪着施暴者。

“咕呼呼,看你能瞪到几时?”子爵淫笑着,伸出那肥厚湿黏的舌头,像品尝美食般,从艾露因愤怒耻辱而绷紧的雪白颈项,一路舔上她抽搐的脸颊!

“噫……!!”黏腻冰凉的触感混合着口水的腥臭,如同被巨大的蛞蝓爬过!

艾露浑身汗毛倒竖,胃液翻涌!

强撑的高傲瞬间崩溃,她像个受惊的少女般失声哭喊:“不要!不要啊啊啊!住手!住手啊啊啊!”

“咕呼呼呼呼!这就崩了?侯爵千金又怎样?扒光了还不是个只会哭的母狗!”子爵得意大笑。

——母狗。

同样的词,此刻却只带来无边的恶心与恐惧。

“让老子看看下面的小嘴儿……”子爵淫笑着掀起裙摆,肥手探向底裤。

但当他看清艾露因极度恐惧而僵硬的表情时,先是一愣,随即像发现新大陆般,爆发出更刺耳的怪笑:“……咕,咕呼呼……咕呼呼呼呼!妙啊!你他妈已经不是雏儿了?!”

这老淫棍经验丰富,仅凭女人对强奸的反应,便精准戳破了秘密。

“看来……有野男人把你开苞了?”他眼中淫光大盛。

“!?”艾露瞳孔骤缩。

“咕呼呼,妙极!妙极啊!老子还以为你是耐不住寂寞才跑出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艾露芙莉德·海兰德侯爵千金,竟是跟野男人私奔出来的!”子爵兴奋得浑身肥肉乱颤。

“才……”艾露想反驳,喉咙却像被堵住。

“咕呼,咕噗噗噗……老天开眼!老子本只想玩玩高贵的侯爵千金,没想到竟捡到如此美味的猎物!”发现艾露非处子之身,子爵非但不失望,反而像饿狼见了带血的鲜肉,眼中射出变态的狂喜!

“啊,啊……!?”艾露牙齿咯咯打颤。

怕!

好怕!

怕得要死!

被这恶心的凌辱者盯着,少女的灵魂都在尖叫!

“咕噗噗,有野男人的小母狗,叫起来才够味!老子今天要好好品一品!”子爵狞笑着,决心要将这痛苦与屈辱的过程无限拉长,享受这粘稠的恶意带来的快感。

艾露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那就……从这儿开始!”肥手抓住胸罩带子,粗暴一扯!

啪!

束缚崩开!那对让男人疯狂的丰硕肉球弹跳而出,白腻软肉颤巍巍地晃动,顶端淡樱色的乳尖早已在恐惧与屈辱中硬挺充血!

“咕呼呼呼呼!奶头颜色真嫩,熟透了嘛!尖尖的,看来没少被野男人玩吧?嗯?”子爵淫笑着,张开臭烘烘的嘴,一口含住那战栗的蓓蕾,厚舌如毒蛇般疯狂搅动舔舐!

“不要!不要啊啊!放开!好恶心!好恶心啊啊啊!”艾露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身体如濒死的鱼般疯狂扭动!

恶心!

太恶心了!

和李阳带给她的感觉天差地别!这是纯粹的亵渎!

“舔!咕啾啾啾啾!啾噗噗噗啾啾啾啾!”吸吮声混合着口水的黏腻,令人作呕。

“不要!不要!好恶心!好恶心啊啊啊!”艾露的哭喊已近嘶哑。

恶心!

厌恶!

滚开!

强烈的生理排斥在她体内炸开!

“放开我!滚啊啊啊!”她不顾一切地踢打、撕咬,用尽全身力气抗拒这恶心的侵犯!她宁愿死,也不要被这蛆虫玷污!

“吵死了!贱母狗!”啪!一记更狠的耳光抽得她眼冒金星!疼痛和眩晕袭来,但她挣扎未停!不能停!

啪!啪!手背、掌心轮番上阵!左右开弓的耳光如暴雨般落下,打得她头颅如拨浪鼓般摇晃!这是她尊贵人生中从未遭遇的暴力风暴!

“放……放开……”她口齿不清地呢喃。

啪!只要她开口,耳光便如影随形!

微弱的拒绝与清脆的掌掴声,在死寂的接待室里交替回响。

“……真他妈能扛……”一个护卫卫兵忍不住咂舌。

“不……要……放……开……”艾露嘴唇破裂,鼻血蜿蜒而下,双颊肿如馒头,连说话都困难。在暴力的摧残下,她的挣扎已如风中残烛。

即便如此,她仍用破碎的音节拒绝。

即便如此,她仍用微弱的力量扭动。

“贱货!还敢犟?!”纳伊玛子爵被这无意义的抵抗彻底激怒,面容扭曲如恶鬼!在他眼里,女人只是取乐的玩具!玩具竟敢反抗?!

“操!老子现在就干服你!插进去就老实了!”他暴躁地解开皮带扣,金属碰撞声刺耳。

艾露意识模糊,听着那催命符般的声音,翕动着染血的唇。

“……救……我……李阳……”

“嗯?野男人的名字?”子爵狞笑,“咕呼呼,等会儿老子就把他抓来,让他亲眼看着老子是怎么玩烂你的蜜壶的!”

话音未落——

轰——咔嚓!!!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

接待室厚重的橡木门如同被攻城锤击中,瞬间炸裂成无数碎片!

一具扭曲变形、口吐白沫的卫兵尸体裹挟着木屑,炮弹般砸进室内!

“什……什么鬼?!”子爵和护卫们骇然失色!

“哟,打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踏着满地狼藉,从破洞中悠然走入。黑发,相貌平平,正是李阳。

子爵和卫兵们目瞪口呆。地上,脸颊肿胀如桃的艾露,却艰难地扯开一个染血的微笑。

“啊……啊……李阳……”嘶哑的呼唤,破碎却充满希望。

李阳的目光落在艾露身上——那破裂的嘴角,肿胀的脸颊,裸露的胸脯,还有压在她身上那团令人作呕的肥肉……他脸上的最后一丝表情消失了。

那双眼睛,变得如同万载玄冰,空洞、死寂,仿佛在凝视一块路边的顽石。他缓缓抬起眼,看向纳伊玛子爵。

“————啊?”

一个音节。从喉底挤出的、冰冷到极致的疑问。却如同九幽寒风,瞬间将整个接待室冻成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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