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下次再来玩哦~”
梓川枫扒在门口,勉强探出熊猫睡衣的兜帽,大声送别。
“嘿嘿,我们明天应该会再来,到时候给你带新的桌游!”
由比滨结衣挥挥手,心情看上去很好。
“啊……我觉得这种充满压迫感的游戏,还是不要了吧。”比企谷八幡提着几个袋子,忧郁地叹息道,“虽然对团结友爱,拯救世界之类的庸俗游戏不感冒,但唯独这次,让我和大家一起玩吧。”
“我觉得这游戏还是挺不错的。”
安洁莉娜颇为雀跃:“可惜白影没有参加,否则……”
“否则会被你操控骰子,一路吃满租金,以最佳倒霉蛋的姿态离开游戏。”白影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嗯?”由比滨结衣一怔,“操控骰子?”
安洁莉娜:“……”
比企谷八幡撇撇嘴:“安心院的超能力,不就是一只无形大手吗?难道你整场玩完,都没有察觉到骰子被操控了?”
由比滨结衣震声道:“小安,你居然作弊!”
“啊这……这是本事……”安洁莉娜结结巴巴道,“那个,我就是突发奇想,偶尔用用哩……”
“游戏本身就是要大家一起玩得开心,输赢都是无所谓的事情,重要的是开心!”由比滨结衣抬手握拳,“难道玩游戏的时候,又让你不开心到一定要作弊的程度吗?”
“咕……对不起……”
安洁莉娜乖乖道歉,顺带悲愤地盯着白影。
“别看我啊。”白影耸耸肩,“我就是随口一说。”
哇呀呀!讨厌的长官!
一行人坐上返回千叶的电车,由比滨结衣已经兴冲冲地和安洁莉娜聊起明天聚会玩什么,比企谷八幡懒散地靠着窗打哈欠,白影难得沉思着什么事情。
雪之下雪乃格外安静,心思纷乱,偶尔偷偷瞥几眼白影。
无法代替你述说虚假的悲伤,无法替你抹去胸口真实的伤痕……
白君的创作理念,白君的玩世不恭,白君的真诚温柔……是啊,可以用故事,可以用可能性,可以试着解决存在的问题,但怎么解决一个无解的问题?
梓川君的困难在于,一边有妹妹需要他照顾,一边有不知什么时候会离世的牧之原翔子需要他的心脏。
为什么委托治好他的妹妹,是因为治好妹妹之后,他就可以从容放心地迎接厄运了吗?
还是说,他也难免犹豫徘徊,怎么都搞不清楚心里的想法?也是,这种状况之下,谁能捋得清心里的想法呢?
这可是关乎生命的重量和抉择。
那位翔子小姐也是,虽然素未谋面,但从对方的行为来看,她恐怕是打着将心脏“还”给梓川的念头吧——既不告诉梓川自己的身份,也不告诉梓川“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病发,同样也没有告诉梓川,他会在什么时候遇到离世的悲剧。
青春期综合征将未来现在联系起来的时候,翔子小姐恐怕就做好了,改变梓川咲太命运的觉悟吧。
代价必然是她自己的消失,或者说死去。
一颗心脏牵住两个人的缘分,又注定只有一个人活下来。
真是……虽然将爱情与生命比较,总显得荒唐和无理取闹,但真发生这样的事情,任何言语与决断都难以描述这般纠葛。
我能这么喜欢白君吗?白君有这么喜欢我吗?
不知道,完全说不清。
雪之下雪乃沉郁地呼出一口气。
电车已经抵达站点,一行人下车之后彼此挥手告别。
白影和雪之下雪乃走在回家的路上,难得很是安静地抵达公寓,乘坐电梯上到楼层,白影转身准备开门,雪之下雪乃看着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件事情——未来,白君会消失。
“白君,过来一下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一聊。”
雪之下雪乃背对白影,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啊?好啊,陪聊我是专业的。”
白影倒是不觉得奇怪,今天被塞了这么多东西,勇者不找自己聊天才奇怪。
无非是聊聊关于青春期综合征的事情,或者安慰一下自己的心情,也许对梓川和牧之原的故事有些感触,想要牢牢抓紧自己撒一撒娇,确认一下喜欢的人还在这里,宽解那些无处安放的悲伤与无奈……
聊第一个的话,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超能力者只是有一些常人没有的技能,甚至某方面还不如普通人,在自己认识的人里完全没有破局思路,只能开解一下她,或者拿出万能的承诺,将她带出烦恼纠葛的情绪。
如果要聊第二个的话,姑且是有些感慨吧,得避免勇者自顾自陷入伤感的心情,自己其实意外地看得开,生老病死啊,都是五味杂陈的故事,总有自己解不开的疙瘩。
第三个的话,得避免勇者过于主动,她看似非常冷静,实则是个很感性的人,万一代入“我和白君生离死别”的场景里,萌发出“都无所谓了,啪我”的一时冲动,也是件特别正常的事情。
桀桀桀,我若是提前拨通阿姨电话,勇者又该如何应对?
白影迈步走进雪之下雪乃家中,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下反锁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古怪道:“你用钥匙反锁?你想作甚?”
“防止你跑掉。”
雪之下雪乃将钥匙放进衣兜,神色平静地转过身来,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觉悟。
看不太懂,只能说有种坚定感。
白影是无所畏惧的,他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躺,气沉丹田:“来!正面上我!”
雪之下雪乃瞥了他一眼,迈步离开客厅,好像往卧室方向去了。
“?”
白影倒是有些不会了,疑惑地翻身坐起,喊了一嗓子:“喂——勇者?在吗?你这是玩放置Play还是监禁Play?法律小贴士友情提示,侵犯人身自由可是违法行为哦。”
莫非是愿者上钩的钓鱼之技,将我骗去卧室,突然袭击?
白影挠头琢磨之间,雪之下雪乃忽然又回来了,身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她盯着白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白影看着她,隐约能看出很多情绪……淡淡的忧虑、坚定的觉悟、强压的羞涩,以及咕噜噜沸腾的心情……
莫非是真想做出格的事情?我感觉可能性不高啊。白影试探道:“勇者,你想要什么姿势?”
“说起来,我们之间有过一个承诺,不是吗?”雪之下雪乃完全没回话,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既然是我认可的承诺,那就是需要完成的,总是拖拖拉拉,犹豫不决,难免有种违背承诺的感觉……”
白影笑了起来:“哈哈哈,如果勇者愿意献上香吻一枚,我也可以宽宏大量地一笔勾销。”
“不用了。”雪之下雪乃抿抿嘴唇,眯起眼眸,“就按照承诺来!我……给你做色色的事情!”
她,是认真的?!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我主动起来,勇者必然退避三舍!
“好!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开始吧!”
白影抬手抓住裤子两端,一下将黑色休闲裤脱了下来,然后抬头看向雪之下雪乃——勇者,我看你……
雪之下雪乃绷紧脚尖,冷淡道:“还、还有一条。”
“嘶——?!”
白影不禁后仰,倒吸一口凉气,他脸色一变,将裤子提好,开始语气深沉地讲道理:“勇者,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被梓川和牧之原的事情感染了,突然觉得时间格外紧迫,生命开始倒数,迫不及待地要将很多事情完成?我懂我懂,就像那些进行‘感恩’演讲的人,一番狗屁不通的逻辑和煽情语气,就能让在场的人不由自主沉浸进去,好像很有那么回事……”
“你是在对我演讲吗?”
雪之下雪乃精准反问,不等白影回答,她突然自顾自地说起来:“我确实受到了一些影响,那只是让我本来就有的想法,变得更加坚定起来……梓川和牧之原,哪怕想法不同,心情却是相通的,正因为如此,哪怕是生命,也可以作为舍弃的东西……虽然那是不幸,但却让我忍不住羡慕起来。”
“白君,我们心意相通吗?”
“白君,你喜欢我吗?”
“默契是需要时间和感受的,至于喜不喜欢,那当然是喜欢啦~”
就是现在,顺势将话题从打……
“那么,你喜欢的人在这里——”雪之下雪乃抬手按住胸口,脸上终究是绷不住地浮现出红晕,话语也变得急促凌乱起来,手指羞得紧紧捏住一枚纽扣,“你喜欢的人要给你做……亲密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拒绝?”
卧槽!勇者今天是真的要发春?!
“因为这不符合正确的流程!”白影震声使出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勇者哟!这样正确吗?明明我们连啵嘴都没有,就要做这样的事情,你不觉得这样非常轻浮下流……”
你以为是谁的错啊!
你不是能说会道口花花吗?不是很喜欢用这种话题调戏我吗?现在怎么慌张起来……嗯?
雪之下雪乃捕捉住一丝闪过的灵光,猛然提高音量:“不是你认为,而是我认为!我认为这是应该做,可以做的事情,自然愿意做!白君是试图为我做决定吗?这样可不对吧!”
没有太多冲动的感觉……你玩真的啊?!
嘶!必须赶紧动摇勇者,否则以她的性子,咬定了就绝对不会放!
白影猛地拍桌,拿出金牌令箭:“勇者!你有为了我们的未来考虑吗?阿姨特地劝告,严谨在大学毕业之前进行性行为!我作为钦差大臣,岂能知法犯法,你现在收回狂言,我还能既往不咎,否则别怪我一个电话……”
白君,真的慌张起来了,甚至开始有什么牌就出什么牌。
那种感觉仿佛能流到自己心里,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但是母亲……冷静,母亲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任何犹豫都源于以前对母亲的单方面印象……
“打。”
雪之下雪乃摸出手机,直接放在茶几上,脸上闪过些许犹豫,旋即被一口咬断:“显然,母亲在意的是我会不会伤害自己身体,那种事情,白君别以为我不懂……你想都别想的那种!但那种事情和这个不一样,对我而言没有任何风险和危害,还是一种终归会体验的,扩展见识和磨、磨炼技术的行为……总之!我可以询问母亲的看法和意见,现在就给母亲打电话!”
我在辩论什么啊!我在解释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啊!
雪之下雪乃绷着红润的脸蛋,明亮的目光扑闪着,却强而有力地瞪了过来。
可恶!我不想输!我还有最后的挣扎……!
白影猛地将裤子内裤一口气褪下,震声道:“勇者!我劝你好自为……”
砰!
雪之下雪乃将一瓶润滑液从衣兜里取出来,沉沉地往茶几上一放。
白影吓得直接提起裤子:“你、你居然图谋到这个份上了?!”
“你、你以为我想吗?!”雪之下雪乃还是有些懵懵的状态,尤其是刚才来得快去得快的一幕,着实有些精神冲击,她显然豁出去了,轻咬了一下唇角,微疼的感觉把理智刺激起来,“都是白君非要装大人和长辈……我是在和白影谈恋爱,不是在和一个人生路上的前辈谈恋爱!所以,请好好地喜欢我!”
清亮有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雪之下雪乃不由轻轻喘气,坚定不移地盯着白影。
“好好喜欢……”
白影发现自己竟然没辙了,难得纠结地说道:“我说过的吧?我虽然能感觉出你的心情,但我以前没喜欢过谁,这种事情肯定是要慢慢来……”
“察觉到喜欢是一瞬间的事情。”雪之下雪乃忽然说道,“在某个瞬间,突然感受到——我原来喜欢他啊,白君的想法完全就是日积月累,不知不觉间变成亲人的想法吧?我不需要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但我的男朋友如果不喜欢我,那还能叫恋人吗?”
“你说得也是,我仔细想想吧……感觉可能是上辈子有些什么问题……”
白影叹了口气,沉稳道:“勇者,我一定会给你答复的,所以……”
雪之下雪乃忽然露出一丝微笑:“所以把裤子脱了吧。”
白影:“……”
雪之下雪乃:“……”
白影抓抓裤裆。
雪之下雪乃眼角一跳,依旧坚定地看着他。
“咳咳……”白影咳嗽一声,“勇者,你先冷静……”
“我冷不冷静,白君心里清楚。”雪之下雪乃感觉底气越来越足,“总、总之,你应该知道的,我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除非……你打算伤害我,证明你对我确确实实,没有一点恋爱的喜欢。”
白影脸颊一抽。
紧张,无措,凌乱。
不、不可能!我堂堂转世重修之人,怎么会被区区一只勇者逼到如此地步!
不就是亲密一些的接触吗?
白影啊白影,你可以结婚生子过的人,男女那点破事儿门清,还怕这种小事儿?!
白影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一对上雪之下雪乃水润里夹着羞意和坚定的眼神,额头不由一跳:“啊……你、你真要做?”
“呃……咳咳……”雪之下雪乃气势不由弱了一下,结巴道,“男女朋友、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觉得我俩十六、哦不,今年十七了……早了点?”
“没、没关系的,对身体无害!”
“哦,也是。”
沉默。
雪之下雪乃为了掩饰情绪,选择抛弃长篇大论,冷冷地蹦出一个字:“脱!”
“稍等一下!”白影语气古怪道,“我上次洗澡是在三天之前……你让我先洗个澡呗?”
雪之下雪乃起身,从卧室里面拿出一套通用式的蓝白色睡衣。
“给你三十分钟!”
“哈伊!”
白影带着睡衣冲进洗手间。
流水的声音哗啦啦响着,雪之下雪乃懵懵地看着茶几上的瓶子,不禁眼睛睁大,抬起双手捂着脸——真、真的要做那种事情吗?
说到底究竟该怎么做啊!
文字描述好像是握住,然后上下动?
用多大力气,频率是怎么样,需要多少时间,为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啊!
怎、怎么办?呜……都是白君的错……
“咳咳,洗好了。”
白影擦着头发走出来,身上穿着睡衣。
雪之下雪乃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不禁眼神冷淡,语气漂浮:“十、十分钟……白菌就这么期待吗?真、真是够下流变态的……”
“我平时都是五分钟。”白影坐在沙发上,姑且冷静了一点,不多,一点,“你给我三十分钟,我都不知道怎么洗。”
“哦……”
雪之下雪乃不由移开视线,搓揉的双手不觉已经冒汗。
“呃……我们是不是该去卧室?”
白影发现一个盲点。
“你、你去卧室干什么?!”雪之下雪乃警觉道,“难、难道你……”
“当我没说!”
白影抬手拍在额头上,出声打断:“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
“呵、呵呵……说不定是被高兴冲昏头脑了吧……咳……”
不行!必须开始了!
雪之下雪乃再度下定决心,有些手抖地按了按瓶子,旋即一愣,怎么按不动……
“你没拆按盖上的包装……”
“啰、啰嗦!”
撕掉包装,雪之下雪乃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伸手从衣兜里摸出一副白丝手套。
白影见状不由错愕道:“你还准备了道具?你什么时候这么色色的?!”
“才不是道具!”雪之下雪乃羞愤道,“我只是看到有卖手套的店,免、免得脏了手才买下来的!”
白影:“你……真是个天才。”
“总之别废话了!”
雪之下雪乃戴好手套,努力板着七分羞意的脸,挤了挤润滑液,双手搓了搓。
应该和洗澡搓身子是一样的吧……
唔,黏糊糊的奇怪液体,把白丝手套染湿,贴在手掌上了,戴着手套真有用吗?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笨蛋逻辑才会买手套啊!
雪之下雪乃慢腾腾地挪到白影身边坐下:“咳咳……总不能让我帮你脱吧……”
“勇者,我们是不是应该……”
雪之下一瞪眼:“脱!”
白影一瞪眼,果断一脱,大马金刀地冷哼道:“来!”
两人对上视线,彼此立刻闪电般错开视线,余光发现对方错开视线,猛地又转了回来重新对上。
无关理智和什么正确,我切实感受到了,白君意外的害羞,不习惯身体的亲密接触,想方设法使劲儿试图摆脱,最后却又因为自己而选择了面对……明明还没有接触,彼此的心情却联系在一起,此起彼伏地互相影响,共鸣着……
好开心啊,好像更加具体地感受到了……比起对别人释放抽风式的喜怒哀乐,白君好像不擅长应对投向他的感情……还是说不擅长表达内心最深处的感情呢?
雪之下雪乃贴得更近一些,伸出戴着白丝手套,黏糊糊一片的手,不敢低头去看,于是抬起下巴,对上白影有点难为情的目光。
她下意识冒出一句疑惑:“白君……有喜欢你的女孩子,对你做过这种事情吗?”
“……”白影不由一愣,沉吟道,“好像真没有,你是第一。”
“哼,真是……”
雪之下雪乃忽然感觉自己大胆起来了,下巴轻轻压在白影一侧肩头,手上懵懂茫然地摆弄,逐渐膨胀的热意从手掌里化作羞意,一股脑涌上脑门,流转出夹杂着情意的呢喃与呼吸:“明明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还装什么过来人……骗子。”
“我觉得道理这种东西。”
“不准说话。”
“哼,我就说!”白影略微沉吟,找回了点状态,摇头晃脑道,“指笋成节软硬明,掌帛合肤粗细轻。五蛇盘柱欲吞峰,一束霞光破天云……嘶!等等,冷静,我就念着玩玩……”
为了掩饰害羞,你的办法就是把我弄得更害羞是吧?!
我都这样了……你、你还敢吟诗助兴?
还是说把这种事写诗记录?
平时天天一副什么都写不出的模样,这种时候倒是脑子转得快,这才刚开始就冒出一堆下流的词!
雪之下雪乃抿住嘴唇,别过头不敢去看目标,手上不自觉微微用力,面前从记忆和手感上,找到一些搜索出来文字描述的技巧……
让你能!让你能!让你上流下流都能流!
白影连忙出声:“停停停停……”
停你个头!大变态!
手心忽然间微微一震,合拢的手掌被撑开些许,雪之下雪乃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感觉到脖子、下巴和脸颊有种微热的黏糊湿润感。
这是什……啊?
她一点点僵硬地转头,对上白影同样僵硬的视线。
“呃……”白影微咳一声,正色道,“你这副样子,我可以给十分色色。”
白!菌!
雪之下雪乃风中凌乱,视线下左右摇曳,忽然间瞥见时间,下意识说道:“这……一分钟还是两分钟?这么短?”
白影顿时涨红了脸,大声辩解起来,说着什么“镇压杀手皇后”“控制欲望的修行”“童子功可爆杀吉良吉影”“洁身自好才是正道”“处男怎么你了”之类的话语,惹得雪之下雪乃不由露出几分古怪调侃的微笑。
停!不能再孔乙己了!
白影迅速控制心神,表情一变,满脸欣赏地看着雪之下雪乃:“嗯……这幅雪上飞玉浆的图,确实好看……”
雪之下雪乃顿时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白影,埋头冲进了厕所里。
啊……我在干什么呀!
关上厕所门,雪之下雪乃来到洗脸池面前连忙收拾自己的形象,脱掉手套,上洗手液使劲儿搓手。
勉强抹杀了证据之后,她完全不敢出门,背靠着厕所门蹲了下来,双手盖在脸上,喉咙里挤出丝丝微不可察的悲鸣。
啊……我在干什么呀。
白影坐在沙发上,满脸虚无地透过窗户仰望夜空。
世界,星辰,大海,光年……
剧本的创作……嗯?怎么感觉如此丝滑,像是勇者的小手……
灵感,我感受到了创作的灵感!
宇宙万物都在我的脑海里沉浮,兴亡盛衰不过一缕波澜,生老病死更是渺小如尘埃的轮回……
啊……这就是得道的境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