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深秋时节,今日的太阳也比前几日火热得多,少见地照得人暖洋洋的。
林羽杨放下了小姨的来信,为了三天后带他去祝将军府上相亲的事,小姨希望他做好准备。
“差不多到时候了,舅妈这边也搞定了,最后给林济宏算一卦吧。”
林羽杨坐在廊下,合上眼睛。
晦暗的天机展开成一幅漆黑的图画,点点微光落在仿佛天幕夜空的墨色之上,杂乱无章的图景隐隐浮现,繁复多变的飘影缓缓闪烁。
一股寒风掠过珍宝阁飞檐,吹得年轻道士的睫毛颤动着,猛地睁开眼。
“死?!”
林羽杨立刻起身去找人。
他在廊下快步穿行,急匆匆来到前堂:“我弟弟一夜未归,现在何处?”
大厅里的管事认出这是主家的亲戚,便向林大公子回道:“昨日传过信,想必还在林府。”
“何人传的信?”
“是陪小公子回去的曹兰华。”
林羽杨皱起眉,回想起舅妈身边的那个奉茶女,弟弟和她经常玩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没事了。这孩子真是调皮,我去找他。”
虽然说了几句话糊弄过管事,但林羽杨知道自己的天机道术不会有错,弟弟一定遇到了麻烦。
“真帮他改命了?这才几天?怎么就从纨绔子弟变成命不久矣了?”
“是因为我吗?可是没办法推衍我身上的天机,那只能反其道而行了。”
天机篇道术中明确告诫测算施术者自己的未来非常不准,而且给自己改命更是困难。
他觉得传授自己天机篇的老道士一定会关注林羽杨自己的命运。
现在测算自己的命运不仅很难,更是相当于把自身从棋手降为棋子,让天命中的一部分锚定了未来的自己。
不过,算一下没有自己的未来,再和窥探弟弟的天机时所看见的找出不同,总能找到弟弟林济宏的踪迹。
“要快!”
……
“来了!”
听到昏暗中响起脚步声,林济宏坐在垫着茅草的木椅上挺了挺上身,拽动了手腕与脚踝上挂着的锁人铁链。
谁能想到在平平无奇的屋宅下方,有这样一个秘密监牢。
在地下挖出的土墙壁斑驳不堪,地上的灰尘与渣土早就积攒了一层,牢中充满了铁腥味。
脚步声停在牢房门口,似乎是在确认里面的情况。
“小华姐姐是来告别的?”林济宏对牢外喊道,显然听出了脚步声的主人是何人。
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步伐声,曹兰华轻轻退到牢门处,隔着铁栏杆叹了口气:“少爷你昨日要是乖乖回去珍宝阁,那该多好。”
“你们准备杀我灭口吗?”林济宏的声音颤抖着,似乎预见了自己的结局。
“对不起,”曹兰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如果我昨天小心一点,注意到被少爷你跟着了,必定不会让你被抓住。”
“呵,谁能想到阁中的奉茶女会是间谍细作。”林济宏侧过头,却依旧看不清牢房外。
关于间谍,曹兰华也依旧无法否认。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年幼时被人收养,将自己训练成现在的模样,她应该早就死了。
“少爷想吃点东西吗?”
曹兰华打开了牢门,点亮烛火,让蜡烛照亮了她轮廓分明的脸庞。
两瓣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挑,一双饱满的朱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炯炯有神却又不失温柔,仿佛就像平日里一样。
“你要做什么?!”
“放心,并非毒药。”她在刑拘椅旁轻轻坐下,将手中瓷碗搁在膝上,碗中半碗汤粥微漾,映出牢中烛光,“为了不暴露此地,这里的人都在陆续撤离,明天我也该离开了。如此,这恐怕是奴家最后一次照顾少爷了。”
曹兰华手持银匙,舀起半勺粥,小心翼翼地探到唇边,轻轻吹着气。
一缕细柔的鬓发垂落下来,拂过她白皙的颊边,她并未去拢,只把粥送到林济宏的嘴边。
林少爷的目光描摹着她的轮廓,从低垂的眼睫,到专注微抿的唇,再到那握着银匙的纤细手指。
虽然不知小华姐姐的用意,但他下意识蹙紧了眉峰,纠结了几秒,终究顺从地张嘴去接。
曹兰华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疑虑,眼中掠过一丝怜惜,两人间的信任已荡然无存。她并未言语,只一下下地递送银匙,让林济宏喝完了汤粥。
短暂的静默弥漫开来,只有两人间压抑的呼吸声在地牢中低低缠绕。
“漱口。”曹兰华回过神来,声音不高,却有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就像在家里用餐后一样,林济宏含下曹兰华送到嘴边的水,却没有漱盂,只把水吐回瓷碗中。
清水送走了口中微弱的暖意与米香,林少爷默默抬头,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少爷还想吃点别的吗?”曹兰华将东西放到一旁,开始脱去身上衣物。
“姐姐这是作甚?!”
林济宏看着她柔媚娇俏的小脸儿红扑扑的,比那蔷薇芯还要粉艳;两点樱红直接顶起了中衣,饱满的乳肉将棉布撑出夸张的弧度,随着呼吸起伏晃动着。
“当然是请少爷开荤。”曹兰华看过许多男人贪婪的目光,不论是假装漫不经心地瞥眼扫视,还是不加掩饰地凝目死盯,都不过是欲望本能在作祟。
而林济宏面对暴露在前的佳人,只是略显慌乱地不知看什么地方,呼吸却急促得很,确是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憨货。
随着曹兰华的双乳越来越近,体香涌进了林济宏的鼻子,少女酥胸压在了他的脸上,温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过来。
“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在答应我回珍宝阁后还偷偷跟在我后面?”
被闷在美肉下的小少爷摇着头:“才不是这样……”
“是吗?”曹兰华朝向林济宏的下身伸出手,想要探个究竟,“看来少爷又撒谎了。”
被锁在刑拘椅上的小少爷露出屈辱与恐惧的神色,未经人事的处男身体背叛了他,裆部那根略显青涩的肉棍硬得发烫,龟头半包在皮里,顶端缝隙里却渗出一滴晶莹的淫液。
“少爷别紧张,奴家虽然年少,但见过的只多不少。”曹兰华娇笑着,轻吐香舌,舔了舔樱唇。
往日像青苹果般又涩又甜的少女,摇着屁股迎凑到林济宏的身边,又香又嫩的身体像熟透的水蜜桃一般柔软。
小华姐姐身材不高,但眉眼间很有气质,当她柔软娇躯依偎过来时,林少爷只感觉全身血液加速流窜。
在呜呜声中,林济宏的嘴唇被奉茶女吻住。
他害羞的心狂跳着,脑中一片空白,眼里满是小华姐姐粉嫩的脸蛋,原始而炽热的欲望在体内不断翻涌,化作鼻子里喷出的灼热呼吸。
曹兰华轻柔地用着手指搓弄着林济宏的阳物,上下套动之余,还不忘亲吻挑逗他的嘴唇。
“小少爷,舒服吗?奴家练了几年,可一直没机会……”少女盯着林济宏的脸,嘴角浮现出欢喜的笑容,眼中反倒有了一丝失落,“比起被要求色诱一个陌生男人,或者接待什么客人,我们这样的倒楣家伙反而更相合。”
林济宏完全没有听进曹兰华的话,肉棒在手指温暖的包裹下脉动,一种难以描述的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
绷紧的身体将要放松之时,兴奋感却直冲脑门,肉棒刚刚适应灵巧手指与温热手掌带来的感觉,嘴巴又被奉茶女再次吻住。
由于震惊而松动的牙关被少女的香舌轻松撬开,灵巧的粉舌在他嘴里搅动着,无所适从的舌头被女孩不时地挑起,只能呆呆地愣着,便是喘息都困难起来。
曹兰华两手勾着林少爷脖颈儿,酥胸紧贴,玉体相偎,摆动那柔韧的小蛮腰,夹攻他的肉棒。
林济宏面红耳热,骨酥体软,在绵长的舌吻中,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抽干了一样,但胯下的肉茎却仍然坚挺。
曹兰华粉脸含春,喘气越来越急,最终放开了林济宏的嘴唇。
“以前……都是听少爷的话……今天轮到奴家做主了……”
“怎么样……少爷……舒服不舒服……”
那一刻,林济宏将生死都抛到了脑后。
从未有过的刺激感觉让他的后背一紧,肉棒无意识地猛烈哆嗦起来,凝聚了爱和欲望的精液在一瞬间释放而出。
“嗯啊——”他狠狠喘了一口气,尚未发育成熟的肉棒丢盔弃甲般吐出了几股清液。
……
而在地牢里这般旖旎景象之上,表面寻常的宅院里闪过一道黑影。
昏暗的月光下,身着黑衣的苏铃玉听从主人的安排,逐个察看各屋的情况。
即使四周有几名守卫,但房间都空了,大家的戒备心也都不强。
“既然都撤离了,留下的人自然也都是些边缘人物。”
化名为林羽杨的年轻道士洛羽畅再次穿上了他的道袍,解除了看门人兆二胖的催眠。
看门人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丝毫不知自己刚刚向一位陌生人吐露了宅院中的秘密,也对年轻道士的行为视而不见。
洛羽畅轻轻踏入院中,穿过朱漆微褪、铜环暗哑的大门,那是岁月的痕迹。但比起大门外表的普通,门口影壁后是另一番景象。
院墙在黯淡的月光下看起来依然白净整洁,只有顶上的琉璃小瓦闪着碧绿微光。
院子内大缸里养着的睡莲已然凋谢,旁边有些泥土的痕迹,似乎是原本摆放着的花盆在搬走后留下的。
从一间屋子的轩窗里,苏铃玉身手敏捷地爬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洛羽畅问道。
苏铃玉压低声音:“我没找到地牢入口,厢房里有一个女人,入口可能在她房里。”
“就算要撤离,总会有个管事的。”洛羽畅顺着她指着的方向走到厢房边,向屋内看去。
披着银红绫罗的女子坐在床上,身穿绣花白袄,正将两只鞋子绑在一起后往包裹里放。
那能勾人魂的眼睛一瞟一转,电光石火间,她艳红的嘴唇微微上翘,一只匕首朝窗边甩出。
意识到两人被发现了,苏铃玉立刻跃起,一边用手中短剑弹开对方掷出的武器,一边跳入屋中向女子攻去。
而那女子也不客气,桃花含笑,柳叶舒眉,弯下细小的腰肢,身后披散着长可及腰的头发跟着摆动。
随着她猛地摆头,两指粗细的青丝向前射出,原本如高山流水般急奔直下的头发正在婆娑起舞。
“用灵气来御发。她也是修行者?!”
洛羽畅眯起眼睛,眼见苏铃玉节节败退。她虽然练过武艺,却在对方一头秀发的攻杀之下无法近身。
“来人——”女子防备着未加入战局的洛羽畅,开始呼喊护卫的支援。
三人循声而来,一位把守住在窗边,另外两位闯进房门朝那女子跑去。
洛羽畅凭着在灵力加持下异常敏锐的感知,快速确认了地牢入口的位置,可现在明显不是进入的时机。
他手指在半空中画出符文,反倒后退了一步。
“你们这些蠢货,做什么呐?!”女子惊叫一声。
闯进房门的两名护卫迎着飞舞的缕缕青丝,抓住了她的手臂。因为同伴倒戈而慢了几拍的女子被苏铃玉抓到了破绽,匕首直插她的心脏。
“嘡”的一声,匕首被灵气保着的护甲挡住,显然普通的攻击要击败她还要费上不少工夫。
而洛羽畅也终于掐起手决,开始了自己最擅长的道术。
“作为敌人,我的所有评价都是在扰乱你的心智,它的反面才是真相;而我的话语中的要求不该被答应,应该逆着这些话来行动。”
隔空催眠之下,洛羽畅没有修改任何想法,只是顺着对方的思维惯性调整了她的判断。只要女人一直跟他抬杠,也能操控这女子的行为。
“本想和你商谈一番的,只能继续下去不死不休了。”
洛羽畅表演出狰狞的模样,对面的女子立刻反驳:“不,再打下去也没意义,我们暂时休战。”
“休战?”洛羽畅用灵气往墙边木柜一拍,躲在柜子后面偷听的曹兰华立刻跌出柜门,露出身后黑洞洞的地牢入口,“你们这群只会欺负小男孩的家伙,真是可耻。”
洛羽畅伸手一抓,扯着曹兰华的头发,对女子笑道:“就连自己人也不愿意帮你。别说护卫,就连这傻女孩也一样。”
“我不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但惹上我们并非好事一桩。”
“要不要打个赌?”
女子从护卫的控制中挣脱出来:“赌什么?”
“所谓修行,都是为了免堕红尘,早登紫府,可看你这嫩玉生光的肌肤,平日里应该没少用灵气滋养,怕是舍不得这身皮囊。”
那姑娘嫣然一笑,在床边坐下,伸直的双腿显露出女子的优雅曲线,真是说不清的艳冶,话不尽的妖娆:“原来小道长是看上我了。”
“我怎么配的上你这般尤物?”洛羽畅转头对苏铃玉吩咐道,“去把兆二胖请来。”
苏铃玉疑惑着:“兆二胖?”
“噢,就是看前门的那位门房。”
“你!”床边女子瞪大眼睛,“是要折辱我吗?”
洛羽畅也睁大双眼回瞪过去:“那么这位高高在上的仙女,是要接着跟我们拼命了。”
她立刻蔫了下去:“我也不过是个叛出宗门的下贱货色。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知道你看不上兆二胖,”洛羽畅露出做恶作剧时的笑容,继续用反话引导着她,“你的身体恐怕没饥渴到去想他那样的男人。”
女人脸渐渐红了起来,在兆二胖赶到前,她的脑袋已被年轻道士的话语搅成了浆糊。
洛羽畅很清楚,对付她这样自视清高的人,没有什么比让她意识到自己与她看不起的人一样普通,更能让她难受了。
“当门房兆二胖在你体内射精之后,你将会清醒。不过在那之前,就先带着错误认知沉浸在对肉体欢愉的渴求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