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呆呆地站在那片阴影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床榻之上,那股属于八阶强者的、浩瀚无匹的恐怖气息,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房间,又在达到顶峰之后,一点一点地内敛,最终尽数收回到了母亲那具沾满了汗水的雪白娇躯之内。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只有母亲那因为刚刚突破、还无法完全控制而略显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她身下,那早已昏死过去,气息微弱如风中残烛的阿蛮。

母亲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阿蛮的身上,将那图腾长枪抽离了出来。

随着她的动作,阿蛮那根早已疲软下去的巨大肉棒,从她的体内滑落。

一股股白色液体,顺着她那幽深的缝隙中缓缓流下,滴落在阿蛮身上。

她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就那么赤裸着,瘫坐在床榻之上,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胸前和背后,那张尚未完全褪去的潮红面容上,似乎还沉浸在力量暴涨的余韵,美眸之中也还残留着些许的迷离,也就在这时,母亲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的目光…

缓缓地…缓缓地…

转向了我所在的这片阴影。

然后,她看到了我。

她那双还有些迷离的美眸,在与我的目光接触的瞬间,大大的睁开!

那刚刚因为踏入八阶而产生的威严与喜悦,仿佛瞬间被一种“震惊”和“慌乱”的情绪所取代!

“夜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尖锐,甚至还带上了一丝颤音。

她下意识地想要抓起床边的锦被遮挡自己那赤裸的身体,但她很快便意识到,这根本无济于事。

紧接着,她那聪慧的头脑,似乎瞬间就想通了什么。

她的目光,猛地变得锐利起来,朝向另一侧看去,“是……是你!是你,把他带进来的!”

她当然知道,凭我自己的本事,绝无可能无声无息地潜入她的房间。

我被她那充满了愤怒和羞耻的目光看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不听使唤。

母亲那恼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极不自然的,羞愤的红晕。

最终,一声色厉内荏,带有强烈羞耻的娇呵响起。

“你……还看!…快…出去!”

她的声音好似依旧严厉,但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和那不敢与我对视的躲闪眼神,将她内心的慌乱与窘迫,暴露得一览无余。

我也如蒙大赦。

我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还站在原地,甚至……甚至手里还握着自己那根刚刚宣泄过后的黏腻肉根!

一股难以言喻的、足以将人活活烧死的羞耻感,如同火山一般,从我心底喷涌而出!

我“啊”地一声惊叫,也顾不上什么,慌乱地将那根早已疲软下去的肉根塞回裤子里,甚至连裤腰带都来不及系好,提起裤子,手脚并用、狼狈不堪地,冲出了房间。

我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反手将房门死死地关上,然后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地滑坐在地。

我的心脏,还在不受控制地狂跳着,每一次跳动,都仿佛要撞碎我的肋骨。

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我只是冷冷的地坐着,任由那股强烈的羞耻感将我彻底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又或许是更久。

当我的四肢都因为长时间的僵坐而变得麻木时,那股熟悉的冰冷气息,终于如同一阵微风,悄无声息地,重新回到了我的体内。

是先生回来了。

“嘿嘿……嘿嘿嘿……”

它刚一回来,便发出了一阵极其猥琐,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笑声。

但那笑声,却显得有气无力,中气不足,仿佛一个刚刚跑完百里路的凡人,带着一种透支过后的虚弱。

“先生!”我压抑着心中的羞耻,在心中嘶吼道,“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急什么?”先生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但那份虚弱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老夫刚刚可是耗费了巨大的魂力,帮你娘完成了这惊天动地的逆转,现在累得很,让我先喘口气。”

它顿了顿,似乎是真的在调息,过了好一会儿,才用一种带着几分得意,又带着几分疲惫的语气,缓缓地为我解释起来。

“小子,你以为,突破八阶,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尤其是对你娘这种身中恶毒契约的人来说,更是难如登天。”

“她体内的那个契约,就像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洞,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她的精元。想靠自己修炼突破,绝无可能。”

“所以,我们只能用一种……更极端,也更霸道的方法。”

先生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得意。

“这个方法,就是‘掠夺’。”

“掠夺?”我心中一凛。

“没错。”先生解释道,“我们不能让你娘自己去产生那份足以冲破壁垒的能量。所以,我们必须找到另一个‘容器’,先将庞大的能量,储存到那个‘容器’里。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再将那份能量,连本带利地,一次性地,从‘容器’里‘偷’回来,用这股外来的、庞大的、不属于她自身的力量,一举冲破八阶的桎梏!”

“而阿蛮,就是我们选中的,最完美的‘容器’!”

我呆呆地听着,一个完整而又残酷的计划,在我面前缓缓展开。

“所以……”我喃喃自语,“之前你们每一次的‘修炼’,都是在……‘喂养’阿蛮?将我娘的精元,反哺给他,让他快速变强,把他喂成一个……合格的容器?”

“不不不,你只说对了一半。”先生纠正道,“你娘也确实是在通过双休功法修炼,但同时,她也在用我给她的方法,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混杂着阿蛮那因为交合而勃发的阳气,一同储存在了阿蛮的体内。这是一个双向的过程。”

“然后,在阿蛮即将突破七阶的那一刻,他全身的气血和精元都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而那个时候,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候。”

“我需要离开你的身体,用我八阶的魂力,在外界布下一个隔绝天机的法阵,以防止你娘突破八阶时的巨大动静,被中州那些老不死的察觉。同时,我还要用魂力,去强行逆转和操控她体内的契令符文,让那些原本用来吞噬她的符文,调转枪头,变成吞噬阿蛮的利器!”

“这是一个极其凶险的过程,需要精确到极致的计算和控制。时机、能量、符文……任何一个环节出错,结果都是你们三人,当场爆体而亡,魂飞魄散。”

先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也带着一丝对自己杰作的自豪。

“最终,我们成功了。我们利用了阿蛮的突破契机,瞒天过海,将他所有的力量,连同他那即将踏入七阶的‘道’,都一并掠夺了过来,为你娘,铺就了一条通往八阶之路。”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个计划,是如此的疯狂,如此的恶毒,却又……如此的天才。

我为母亲和先生的智谋与狠辣感到震惊,也为阿蛮的“牺牲”感到一阵阵的心痛。

但……等等!

一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钻入了我的脑海!

我那因为震惊而变得迟钝的大脑,在这一刻,终于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

不对!

这其中,有一个无法解释的漏洞!

“先生……”我的声音,因为一个可怕的猜想而变得干涩、沙哑,“你刚才说,你需要离开我的身体,去外界布下法阵,去操控符文……对吗?”

“是啊,怎么了?”先生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带进房间里?!”我几乎是嘶吼着,在心中质问道,“你明明知道,在你离开之后,我会暴露!你明明知道,我会被我娘发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

先生沉默了。

但再这寂静的沉默里,我似乎感受到他的笑意,“你……你是故意的!”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你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你让我回去,让我娘以为我走了,再带我潜入房间……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你就是想让我看到!想让我亲眼看到这一切!看到我娘最不堪的一面!看到她是如何利用、如何掠夺阿蛮的!你就是想看我痛苦!想看我崩溃!想看我们母子之间,因为你的挑拨而产生无法弥补的裂痕!”

“你这个……混蛋鬼魔!”

我疯狂地在心中咆哮着,那股被欺骗、被玩弄的滔天怒火,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彻底吞噬。

“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我的质问,先生先是沉默,随即,便爆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充满了愉悦和恶意的狂笑!

那笑声,不再有丝毫的掩饰,满是以玩弄人心为乐的纯粹之恶!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但其他的你都说错了!”

“什么!?”

先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和高深莫测:“我只是帮你们娘俩,把那层窗户纸捅得再破一点而已。”

它顿了顿,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的愤怒与迷茫,才继续用那低语般的语气说道:

“其他的那些什么痛苦,崩溃,裂痕……在哪里?谁痛苦了?谁崩溃了?你母亲吗?不,她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八阶力量,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强大,更接近自由。是你吗?小子,你痛苦吗?你崩溃吗?不,你只是被那份巨大的羞耻感淹没了而已,但你的灵魂,却因此变得前所未有的…有趣。”

“至于裂痕……呵呵,我们拭目以待吧。”

“你根本不懂。”先生的语气充满了俯视众生般的怜悯,“你哪里能理解女人?又哪里能理解一个……像你母亲那样的女人?她高傲、强大,但也孤独、压抑。她把你当成她唯一的软肋,用最严厉的方式保护着你,却也因此,在你和她之间,筑起了一道比北境城墙还厚的冰墙。”

“我所做的,不过是在那冰墙上,凿开一个洞,让你能看到墙的另一边,那个真实的、有欲望、会算计、会不择手段的她。也让她看到,墙的这一边,那个不再是废物,不再需要她用羽翼庇护的、已经长大了的拥有了欲望的你。”

“现在,你‘真的’看到了,她也‘真的’看到了你,你们母子之间,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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