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加伦和卡莉娜闲聊,等待里昂他们睡着。
两人隔着野营用的简易桌子和桌上的油灯相对而坐,加伦喝着她准备的热茶,看准时机切入正题。
“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可以吗?”
“好的,加伦大人,请问是什么事?”
卡莉娜毫无戒心地微笑,歪着头,天蓝色的头发随之摇曳。加伦刻意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要偷窥?”
“……咦?”
“你在旅馆偷窥了吧?从窗帘的缝隙。”
“……啊咦……”
卡莉娜瞪大眼睛,发出不成声的惊呼,整个人僵住,脸色越来越差。她浑身颤抖,陷入恐慌状态。
(怎、怎怎、怎么办!?被发现了!?)
加伦一眼就看出卡莉娜的动摇。她冷汗直流,视线游移不定,会发现也是理所当然的。加伦对她伸出手掌。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所以你冷静点”
“好、好的……”
卡莉娜满脸通红地缩成一团,加伦窥探着她的样子,被勾起了嗜虐心,但他现在还不打算露出本性,于是装出严肃的表情。
“我和菲莉希亚在房间里,是用〈生命感知〉调查出来的。然后嘛,男女两人独处,能想象得到在做什么吧。你没有理由偷窥,但你有什么理由吗?”
“那个,这个嘛……”
“顺便一提,菲莉希亚没有发现,你可以放心”
加伦等待着沉默低头的卡莉娜回答,但她完全没有开口的迹象。加伦叹了口气,她的肩膀颤抖了一下。
“我说,你有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理由吗……?”
比起责备,加伦的语气更让人感到担心,卡莉娜的罪恶感不断增加。
她没有意识到这是加伦的演技,为沉默着保全自己的自己感到羞耻,下定决心开口。
“那个,我只是单纯感兴趣而已,对不起……”
卡莉娜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说道,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她抬起头,满脸通红,心想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连在故乡偷窥的事情都一股脑地说出来。
为了自慰而偷窥,这个理由连加伦也感到惊讶,不过听到卡莉娜的过去,他觉得她会变得别扭也不是不可能。
同时,这也可能成为攻击她的弱点,他在内心窃笑。
“……原来如此。我明白理由了。”
卡莉娜一五一十地说完,因为太过害怕而不敢看加伦。她认为治愈大家的僧侣肯定会因为自己是这么不检点的女孩而失望。
“卡莉娜,我觉得那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所以别放在心上。”
所以,她不敢相信加伦会温柔地安慰她。她一脸呆愣地抬起头,看见加伦苦笑着的脸。
“在僧侣的身份之前,卡莉娜也是女孩子吧。对异性感兴趣很正常,会想要恋人也是人之常情。不能允许这种事……应该说想隐瞒这种事也很正常。”
“那个,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我喜欢好色的女人,所以没什么想法。我反而很好奇你拿我和菲莉希亚当素材自慰了些什么”
“加,加伦大人真是心胸宽广……还有,您真好色”
“哈哈,卡莉娜也没资格说别人吧”
加伦坏笑着,看起来真的不在意,卡莉娜打心底松了口气。因羞耻而染红的脸恢复平静后,她重新端正姿势,与加伦正面相对。
“那个,加伦大人。今天的事希望您能对大家保密……”
“嗯,这样比较好。我暂且不论,菲莉希亚要是知道被偷窥了,不知道会怎么想。里昂他们也不知道比较好,卡莉娜也会更轻松吧?”
“是,是的……谢谢您……”
“这是只属于我和卡莉娜两个人的秘密”
这个约定对卡莉娜来说太过有利,让本质贤淑且重视恩义的她感到内疚。
虽然共同行动的时间很短,但加伦从与众多女性交往的经验,以及卡莉娜讲述的过去和沉迷自慰的经过,看穿了她内心深处的性癖。
加伦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正在思考有没有什么好方法报答的卡莉娜旁边。
尽管突然接近让她吓得肩膀一颤,她也没有拉开距离,只是抬头看着加伦的脸。
“如果你觉得内疚,也让我看看你害羞的样子吧。”
“!那、那……”
“你偷看了我们做爱。既然彼此都看过对方害羞的样子,应该就扯平了,而且也无法告诉任何人。”
加伦俯视卡莉娜的眼神看起来既愉快又像在捉弄她。如果她在这里断言自己不会生气,他应该会乖乖道歉,结束这个话题。
可是,刚才稍微强硬地要求的情况,正好符合卡莉娜长年来当成自慰题材的“我被逼着做色色的事”,让她心跳加速。
再加上只有自己偷看的内疚感。如果这是只属于两人的秘密,彼此都怀抱着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秘密,应该会更守口如瓶。
(啊……加伦大人的、眼神……是认真的……!)
沉默的时间越长,加伦的眼神中就越是流露出认真的气息。
卡莉娜本能地感受到,这和在王都看到加伦和菲莉希亚做爱时,他用后入位进攻时的雄性气息一样,让她品尝到了未知的酥麻感觉。
这是沉睡在她心中的“想要被欺负”的受虐愿望觉醒带来的感觉。看到她眼中除了紧张之外还多了期待的神色,加伦确信自己的预想是正确的。
“能让我看看你自慰的样子吗?”
“……好的,我知道了……”
被搂住肩膀的卡莉娜缓缓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