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会的包间内,几个伴舞正跳着香艳的热舞,坐在沙发上的秦润莲看着她们满眼都是厌恶,毕竟自己当年也是她们中的一员。
徐胖拿起酒杯:“秦小姐,我敬你。”
秦润莲随意喝了一口然后看向周韵:“带女朋友来这种地方合适吗?”徐胖抱住周韵:“韵韵不会介意的。”
“这样挺好的呀。”周韵摆弄着新买的苹果手机。
有的没的说了几句后秦润莲直入主题:“找我来有什么事,还有你把债务交给别人得给我一个解释。”
坐在一旁的李瘦很不喜欢秦润莲这种脱离苦海后的傲慢感:“急什么?难道是回到夜总会让你想起了被我们往死里肏的生活啦!”
“你!”
秦润莲一下就激动起来,周韵则躺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戏,就在这时徐胖连忙安抚秦润莲:“秦小姐,你别听李瘦胡说八道他什么德性你也清楚。”
秦润莲不耐烦的翘起二郎腿:“说事。”
“好,我们之间的欠款一笔勾销,只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个小忙。”
“你会这么好心?先说说什么事我考虑考虑。”
徐胖给秦润莲续上酒:“是这样的,你应该认识刘忠先生人尽皆知的企业家,只是他死后他的公司也就一蹶不振了,作为多年老友我们金董事不忍心看着这一切付之东流。就想和李珍宝、李女士谈谈把公司收购下来再创辉煌,秦小姐能为我们牵个线搭个桥吗?”
秦润莲自然不想让这些人去接触自己神圣的主人,但是这事关重大她必须汇报:“可以,我会转达的。”
“好,我就说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二人握手后秦润莲离开,李瘦拿起酒杯一口饮尽:“臭婊子,真怀念用啤酒瓶肏她骚屄的时光呀。”
李瘦正回忆往昔时一个舞女跳着跳着突然跌倒了,李瘦本来就易爆易怒抓起一个酒瓶从酒桌上跨过去直接将酒瓶砸烂在女生头上。
在场所有女生都被吓得跪在地上,周韵则紧紧抱住徐胖。
“臭婊子!”李瘦还不解气一脚一脚的踹着倒地的女生:“培训你们多久了!钱都花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看着和自己同龄的女生不断发出哀求,周韵装作无比害怕摇了摇徐胖的手臂向他求情,徐胖领会后抬起手:“老李,别把人真的打坏了。”
李瘦这才停下:“除了她,所有人都滚出去!”
舞女们像逃窜的兔子一个接一个跑了出去,被打的女生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周韵过去把她扶起来故意大叫着:“哎呀!流了好多血!”
李瘦毫不在意又拿起一个酒瓶:“给了你们那么多钱,流点血怕什么,把衣服脱光用酒瓶自慰给我看。”
周韵护住女生看向徐胖求救,徐胖也认为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就走过来拿下李瘦手里的瓶子:“老李呀,你就是太不把人当人才不懂得男欢女爱。好啦陪我去抽根烟,韵韵你开我的车带她去医院包扎一下。”
徐胖搂着李瘦离开,周韵则开着车去了医院,正抽着烟呢徐胖突然看到有个女人来到前台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的眼睛将女人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她穿着一身西装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但那傲人的身材是遮不住的。
等女人走后徐胖来到前台:“来干嘛的?”
前台看到是徐老大自然不敢隐瞒:“她老公原本是我们这的经理因为跟人打架被李哥开除了,她现在来索要工资。”
“还想要工资?我们这的损失算清楚了吗?”
“没呢,所以我告诉她只能再等等,毕竟是她老公先动的手。”
徐胖点了点头:“你做得好,不过我怕她对一些细节还不明白,你打她电话让她回来我当面开导开导她。”
在徐胖李瘦手底下干久了,大家都知道他们的一些癖好尤其是徐胖好色几乎人尽皆知,但是谁也不可能去忤逆他,前台打过电话后女人又返回。
前台带着女人来到一间包间里,徐胖正在那唱歌:“这位是我们的俩个老板之一,您可以和他谈一谈。”
前台说完关上门离开,女人有些紧张不敢去看徐胖:“您、您好。”徐胖放下话筒坐到沙发上:“哦,你的事我听说了,来!坐下慢慢说。”女人过来坐下俩人之间隔了一米左右,徐胖先起了话头:“家里有什么事吗?急着用钱?”
“我女儿有先天病,每个月都得找医院拿药。”
徐胖给女人倒酒,女人急忙摆手:“不好意思,我不会喝。”
徐胖点了点头转而给自己倒:“我同情你的苦衷,只是你老公打架了呀,他的工资恐怕也就够赔偿用的了。”
不想女人不按套路出牌:“那没事,我今天就是路过才进来问问,我老公他什么都不跟我说,那么我先走了。”
自己性欲刚刚大涨怎么能放任到手的鸭子飞走,徐胖刚要伸手把女人抓回来可这时周韵打来电话:“喂,大叔,我们回来了,你在哪?”
女人已经开门离开,徐胖只能命令周韵:“在车上等我。”
上车后徐胖带着俩人来到一个僻静处,刚停下车就回身爬到后排把受伤的女生死死压住,女生看向周韵求救。
可是忤逆徐胖就会触动自己的利益,周韵只能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在长达三十多分钟的折磨后女生的伤口崩裂鲜血再次流淌着。
车开回夜总会徐胖把女生扔下车并把钱包里的物品取出,将钱包以及现金扔给女人,让周韵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女生擦了擦眼泪开始坐在大街上数着钱,又打量着钱包:“应该能卖很多钱吧。”
秦润莲思索再三才拨打了李珍宝的电话,此时她正在和陆雪打网球:“喂。”
“啊~主人,是我。”
“嗯,你那出了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
秦润莲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进行了汇报,李珍宝坐在椅子上听着:“收购?他拿什么收呀?今后房地产(此时是2012年,房地产处于黄金时期)的发展只会更好我凭什么给他让路,就凭他自称是我爹的朋友?”
“那我去回绝他们。”
李珍宝甩了甩球拍:“你一个人搞不定,我请何阿姨出面,你协助她。对了,不要直接拒绝看看他们能出多少。”
“是。”
……
……
目下初秋来临,清风中还带着些许夏天的温热,叶子在风中犹如仙女般翩翩起舞。
妈妈坐在阳台边的小凳子上数着天上的星星,可数着数着她的眼泪却不自觉悄然流下,低头看着紧紧抓在手上的手机,她很想给我打电话但又担心会打扰到我和李珍宝:“真个是——不觉初秋夜渐长,清风习习重凄凉。”
“就这样吧……”
妈妈起身走回屋内向卧室走去,正准备关窗帘时一束烟花直击长空绚丽绽放,紧接着一束跟着一束在妈妈眼中开出火花,亦在妈妈心中点燃渴望之火。
如今酒店的总部妈妈最大,她不需要向谁请假与管理层打了个招呼后,第二天清晨就坐上了飞机前往远方。
数小时的行程很快结束,她降落在了我所在的城市一刻不停通过身份证进入了我的学校,她没有急着联系我而是在大学里闲逛着。
看着眼前的学校无限感慨,原来这就是学海无涯的感觉,她迈着欢快的步伐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大山里行走一般十分惬意。
她向每一个路过的学生问好,她想融入学生之中、想像他们一样为知识而疯狂。
很快有个美女来到学校的事就在贴吧里火了,还有些胆子大的更是与妈妈进行了合影上传到了学校贴吧上,人们纷纷评论妈妈在哪他们也要去见面。
闲来无事的我翻到了相关的帖子,第一眼我还以为是太过思念妈妈而眼花了,直到相关帖子越来越多我才意识到这位美人肯定是我妈妈。
白叙风他们也觉得很震惊,我妈妈竟然这么好看和他们的完全不一样,可我没有时间理会他们冲出宿舍寻找妈妈的踪迹。
我盲目的走在学校之中,只是很奇怪任凭我再怎么拨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我再次怀疑是不是我认错了,我和妈妈可相隔千里之远。
直到我看见有一群人聚集在我们学校的喷泉前,我走过去在人群中看见了她,她穿着一件黑色连衣包臀鱼尾裙,紧紧贴合着身体,修饰出傲人的身材。
手上一只绿钻手表滴答滴答的走动着,鱼尾裙直到膝盖处,双腿光滑柔嫩、脚上搭配着一双裸色浅口高跟鞋、头发披肩,她在人群中轻轻撩动着发丝,一颦一笑无比摄人心魄。
我向她走了几步突然手机开始震动,我立马接了起来,是她的电话:“妈。”人群之中她浅浅笑着看向我:“抱歉,妈妈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怎么会呢,欢迎光临。”
在人群散去后我们母子走在学校里,竟然一时相顾无言,直到妈妈发出笑声宁静的气氛才被打破:“哈哈~呵呵呵~~!”
“妈妈,你笑什么?”
“笑你呗,我的小笨蛋!”
我挠了挠头:“我笨吗?”
妈妈停下敲了敲我的头:“妈妈提着个包包被人围了那么久你才过来,过来了也不知道帮忙就傻傻的站在那看着。”
说完把包包扔到我怀里:“我事先也不知道嘛,妈妈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故意的。”
“为什么?”
妈妈回过头戏谑地看着我:“小文,妈妈我也是个凡人会被人抢走的哟~,况且没有谁永远属于谁。”
我听得出,妈妈是在介意我和李珍宝的事:“只要妈妈说一声,我可以永远不再理会李珍宝。”
妈妈看出了我的失落,选择了再次妥协让步:“好啦,这样做对珍宝很残酷的。”
“可是……”
“别可是,妈妈好不容易来一趟还不带着我到处看看。”说完挽起我的手,脸上笑意满满。
妈妈说她想看看这里的山上会开什么花,我就带着她来到了之前李珍宝我们来过的大山,原因是这里人很少。
而且直到今天我才看清这座山原来名叫再见山,妈妈观摩着石碑:“再见山?好怪的名字。”
我则采了一些花给妈妈送来,妈妈一一看过后不怎么满意:“没什么特别我都见过了。”
“对了,这山顶上有一座寺庙妈妈要不要上去看看。”
妈妈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你呀!没看见妈妈穿着高跟鞋吗?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才大老远来的。”
“简单,我来背妈妈就好啦!”
说着我弯下腰把妈妈背了起来:“重吗?重的话就别上去了。”
我手指用力摸了摸妈妈的丰臀:“嘻嘻!不重。”
“李文歌!你要死啊!别乱碰!”妈妈抬手敲我的脑袋。
“哦~”我迈开步子往山上走:“大老远过来不就让我肏的嘛,摸一摸怎么了。”我说得很小声但是妈妈还是听到了,只是她选择了沉默因为她的心思被我说中了,此刻她的心怦怦跳着俏脸似火烧。
她想好好的教训我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又觉得无地自容,何曲婷你到底在犯什么傻,怎么会做出千里迢迢来找亲生儿子安慰自己这种事呢?
妈妈正在懊悔时,我又摸了摸她的屁股瞬间一切不快消失:“李文歌!你再敢摸一下就不是我儿子啦!”
“嘻嘻,那可不行,妈妈要是不认我了,人生也就没有意义了。”
“知道了就老实点。”
我停下带着妈妈往下看:“不知不觉就走了这么远了呀。”
妈妈紧紧搂住我,头靠在我肩膀上与我同步呼吸着:“是呀,风景还挺好的。”风景确实宜人,其实再见山并不高,不过胜在山脉层层相连就像台阶似的一山高过一山。
加上时值初秋丛林中有的树木已经变得黄灿灿的而有的还如晚夏那般青翠鲜亮,因此整座再见山神奇的呈现出一种让人身处两个季节的梦幻美景,走在这梦幻山路上妈妈和我都很安静,一同呼吸着带有些许清香的空气以及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的解压感。
“妈妈。”
“嗯?”
“其实我早就想回去见你了,只是害怕放弃学业回去后你会伤心,才一直忍耐着。”
“你做得对读书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说为了见自己爱的人不顾千里迢迢去见他,这并不丢人。”妈妈愣了一会儿渐渐地眉间愁云退却,如释重负般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小色狼,只有你会哄妈妈欢心,今天晚上就看你的了。”
“那是当然的!!”我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路向山顶跑去,想让妈妈看看她儿子的活力。
不久我们站在了合宝寺门前,妈妈从我背上下来我扶着她穿上高跟鞋:“合宝寺,你来过吗?”
“嗯,之前和李珍宝来过,看着山里的景色不错就带妈妈来了。”
“那就进去看看吧!”
我和妈妈走进去,可奇怪的是这回寺庙里一个人都没有包括上次那个扫地的老和尚。我和妈妈只能四处逛着,最后进入了求缘殿。
我对妈妈说着老和尚跟我们说的那个故事,妈妈听后不禁潸然泪下:“乱伦吗?”我也失落的抱着妈妈安慰她:“人和人都是不一样,我们不会重蹈真缘尊者的覆辙。”
妈妈靠在我怀里点着头,可突然一声尖锐的咳嗽声传来我和妈妈看向声音的来源,不料是那个老和尚。
妈妈与我连忙分开彼此,不像我的紧张不安妈妈更能稳住自己的心神,将几根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对老和尚问好:“老师傅好、我们是……”
不料老和尚摆了摆手:“不用解释了,你儿子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他的不寻常。”
妈妈急忙认错揽责任:“那个,是、是我勾引小文,不怪他。”
“不!是我强迫妈妈的,不怪她。”我也几乎同时认错。
老和尚没有理会我们的互相揽责而是抬头看着真缘尊者:“其实关于真缘尊者还有一段故事。”
我和妈妈看着老和尚期待着他又说些什么,老和尚拜了三拜后坐在了蒲团上缓缓开口:“那是真缘尊者命丧虎口之后的事,她父亲得知女儿惨死不顾旁人劝阻毅然决然进山寻找那只山虎报仇!那时候极度的男尊女卑,即使父女乱伦人们也多是指责真缘尊者而非她的父亲,只是旁人是不会明白他们是真心相爱为了彼此能逾越生死。”
“之后呢?”我忍不住询问。
“山虎没有被铲除,尊者的父亲反而与她一同命丧虎口,当然了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敌山虎还是有意求死。我们能知道的只有尊者座下的老虎坐骑就是她父亲所化。”
当听完这一切在看真缘尊者座下的老虎时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整只老虎将尊者围住好似不让任何人靠近或伤害尊者。
想到此我和妈妈彼此对望,可与我的亲切感不同妈妈感受到的更多是无能为力的恐惧,难道自己和小文也要这般命丧虎口吗?
她只能去求助老和尚。
“大师,我和小文该怎么办?”
老和尚站起来往外走:“木已成舟,不作恶,有善报。”
在这之后不论我们问什么老和尚都默不作声只管扫地,留下一些香火钱后妈妈拒绝让我背下山,而是一步一步自己脱下高跟鞋往下走着。
一路上妈妈不再言语我也配合着不发出声音,我只能走在前面双手无时无刻在她身体左右保护着她。
坐上出租车从郊区回到城市,母子俩走走停停来到了太平城公园,相传这里曾是一位公主的住处。
这个公园坐落在一片水潭的正中间,四座铁索桥连接着对岸供人行走,往下看时会有大片大片不同颜色的鲤鱼慢悠悠的游过,妈妈驻足呆望:“这里好熟悉啊。”
我回头看向她:“是觉得像我们老家被洪水冲垮的铁索桥吗?”
“嗯。”
妈妈收回目光抬头看向即将落下的红日:“后来又搭建了一座钢架桥,可是真的能挡住那些洪水猛兽吗?况且人与之相比并非钢铁之躯,你的未来又该怎么办呢?”
“妈妈?”从再见山下来妈妈就一直很失落,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是木已成舟不是吗?
“小文。”
“妈妈?”
“或许现在回头今后的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们就这样吧……”
天边的白云在太阳的影响下变得血红,叶子在晚风的吹拂下不停摇曳,母子也在彼此的爱意中变得再难割舍。
妈妈转身离开时我连忙抓住她的手,很用力的抓着:“妈妈,我们已经谁也离不开谁了,你不也说过妈妈只能是妈妈,儿子永远是儿子吗?就这样不好吗?”
妈妈想把手抽出来但是我抓得很紧以至于让她动弹不得,她只能抬起头不看我也不让眼泪流下来:“小文,你还是不明白吗?妈妈只能是妈妈,儿子永远是儿子。”
“我不想明白!我们的关系招谁惹谁了?别害怕,好吗?让我们一起往前走~~。”我从身后用另一只手把妈妈搂进我怀里,她不做挣扎但是眼泪却滴在了我的手臂上,狂风吹来铁索桥跟着摇晃面对落水的风险我们却不为所动,因为比起死亡我们更害怕的是活着的时候彼此分离。
鲤鱼在桥下围成一圈又一圈好似在庆祝一对情侣来到了它们的地盘,只是鱼儿怎么懂得人类的悲欢离合,我不甘心是这样的结果死死搂住妈妈想把她融入我的体内。
可是我不甘心,难道妈妈就甘心吗?
我是唯一一个她有生以来真心去爱的人、是会哄她的人、会对她温柔以待、会思她所思,想她所想。
她也不甘心,只是人必须优先考虑现实问题,而当下的现实问题就是不论从科学还是人文来讲一旦违背伦理就世所不容、人神共愤。
在这段不论关系中她是年长的一方对于这些问题她不得不在意,这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她的血肉、她的孩子。
妈妈擦去眼泪做出了决断:“一起走?小文,这样的话你的人生该往哪里走呢?成为不乱不类的人?”
“我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
妈妈大声嘶吼着吓得我放开了她,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她回过身直直的看向我,不论铁索桥再怎么摇晃她都纹丝不动:“我以为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称职的妈妈,可事到如今我只是个为了情欲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
“妈妈,你别这样。”说着我走向她、走向我的何曲婷、走向我的一切。
“别过来!”妈妈抬手阻止我靠近她:“到此为止吧,小文,妈妈不能让你变成人人喊打的异类,正好何雄带着我们的秘密永远离开了,正好我们还来得及。”
我无力的扶着铁索桥:“到此为止吗?”
“嗯~”
妈妈转过身使尽浑身力气迈开不愿离开的双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没有追赶她而是走到了水潭中心的太平城公园里坐了一整夜,期间我想了结无望的人生,只是这样做的话妈妈该怎么办呢?
她不想毁了我的一生,可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至此以后我和妈妈终于成了正常母子的模样,将情欲爱意深深地藏在了内心最幽远之处。
我和李珍宝结婚那天妈妈哭了很久,直到多年以后她才告诉我那是在为自己把最爱的人让给别人而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