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曜的母亲苏婉死于难产。
他甚至连她的模样都不记得。沈家锐也从不提起她。
沈家锐忙于公司事务,从不回家。
他上中学的时候,有过一次学校通知家长。
别人是爸爸妈妈都来了,只有他,是外婆撑着老花镜、拿着放大手机字的手电筒坐在教室后排。
老师看着他,又看着外婆,什么也没说,只是语气多了几分客气。
他不缺钱,但缺一个“家”。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是靠外婆的一点点牵挂和保护苟延残喘下来的。
所以他对外婆极好——几乎是偏执的好。
她头发白了一根他都能看出来;她一生病,他就从国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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