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战利品 (上)

林婉晴盯着盘子里的煎蛋边缘焦痕发呆。昨晚几乎没睡,“你们继续”那句话和儿子脸上的神情在黑暗中反复纠缠。

“妈,我吃好了。” 周子谦的声音惊醒了她。他已经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准备穿上。

他动作从容得像个真正的大人。林婉晴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阳阳!”

子谦停下动作,侧头看她,眼神平静无波。“嗯?”

“那个……” 她攥紧了餐布边缘,声音带着自己都嫌恶的犹豫,“昨晚……你爸爸跟你……”

“爸出差了,” 他打断她,语气轻快得像在聊天气,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校服领口,“去香港。妈知道的吧?” 那双遗传自她的漂亮眼睛望过来,清澈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正是这种“平常”,让她心慌意乱。

“我知道他去出差了,” 林婉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显得不那么急切追问,“我是说……你们在书房那么久……” 她顿住了,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同意是什么意思?!

子谦微微歪头,唇角牵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

“哦,” 他从书包侧袋拿出一个精致的透明文件密封袋,动作随意地像抽出一支笔。

隔着光洁的塑胶膜,里面的物件清晰无比——一条揉皱的黑色蕾丝内裤,La Perla的标志低调而奢华,裆部中央那道干涸的、呈扇形扩散的水痕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爸把这个给我了。” 他晃了晃袋子,阳光穿过透明的材质,在那片暧昧的证据上折射出碎钻般的光点。“他说是你最喜欢的。”

林婉晴的脸颊瞬间烧起来,血液冲得耳膜嗡嗡作响。

那条内裤!

是她两周前莫名消失的那条!

“它……怎么在……” 羞耻感和被窥探的恐惧让她语无伦次。

“爸说,” 子谦的声音依旧平静温和,走近一步,将密封袋轻轻放在她面前的餐桌上,“让我好好照顾你。” “照顾”两个字被他咬得极轻,却像重锤砸在她心上。

“他也说了,我们的事,他同意。”

“什么事?!阳阳!”林婉晴猛地站起来,声音带着一丝尖锐的颤抖和哀求。

儿子温和的表象下那深不见底的控制感让她窒息又无助,“你告诉妈妈,你们到底……同意的是什么?就是你要像昨晚看电影那样……” 她说不下去了,脸颊烫得要命。

子谦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神里掠过一丝掌控者的满足。

“妈,”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向前一步,靠得很近。

他伸手,指尖极其自然地、仿佛安抚般拂过她耳际滑落的一缕发丝。

那微凉的触感让林婉晴浑身一僵。

“五十万是解决了。” 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带着少年特有的干净质感,内容却无比冰冷,“可上次那张卡账单……妈又刷了多少?三万七千六百四吧?” (他准确报出的数字像冰锥扎进她心里)。

“护肤品是不能省的,上周你看中的那件Max Mara的大衣……” 他没有说完,只是看着母亲瞬间褪去血色的脸。

“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子谦叹了口气,带着点少年老成的无奈,“妈要是总是这样…很快又会像之前那样睡不着的。你也不想再经历那种担惊受怕,被电话催债的日子吧?”

他的手指轻轻抬起她低垂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

“爸爸都同意了,” 他重复着这个魔咒,“他说做得很好,还把你最喜欢的……留给我照顾。”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桌面那个装着私密衣物的密封袋上。

林婉晴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羞耻、恐惧、对过去债务压力的心有余悸、一种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被如此强烈需求所带来的奇异满足感……还有那晚被他强行触碰时身体深处涌起的陌生快意…这些情绪交织缠绕,几乎将她撕裂。

她看着儿子近在咫尺的脸——那张继承了她和生父所有优点的、英俊得令人心折的脸。

喉咙发紧,嘴唇翕动了几下,一股巨大的冲动让她想把一切都交付出去换取那可怕的安心感:“……阳阳,只要你说清楚是…是不是那样照顾我就能……” 最后几个字卡在极度羞耻的关口,她猛地咬住了下唇。

子谦看着她挣扎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加深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然后退开一步。

“妈别想太多,” 他又恢复了那个温和儿子的语气,“我先去上学。”

林婉晴失魂落魄地看着儿子转身走向玄关换鞋。

就在他的手搭上门把的那一刻,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餐桌中央——那条躺在透明密封袋里的蕾丝内裤正摊开着。

他走回桌边。

修长的手指隔着塑胶膜,准确地按在了裆部那片干涸的水痕上。

指腹缓慢、带着某种亵渎意味的力道,在那片属于她的私密印记上来回抚摸了几下。密封袋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在寂静的餐厅里异常刺耳。

林婉晴的眼睛像被钉在了那根游移的手指上。

那感觉如此熟悉又羞耻难当。

就像现在儿子隔着塑料抚摸的痕迹,正在她自己身上火热地重演。

一股尖锐的热流毫无预兆地从她小腹深处炸开,她能清晰感觉到双腿之间隐秘的缝隙骤然变得粘腻。

子谦收回手指,仿佛只是随意拂过一件普通物品。

“对了,”他语气依旧轻松自然,“下午我会晚点回来,要出去拿个东西。”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桌上那个被亵渎过的“封印”,然后落到母亲强作镇定的脸上。

“给妈准备了礼物。一份比之前那几十万……贵重得多、也更有用的惊喜。保证你不会再为钱烦恼了。”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对了妈妈,” 少年清朗的声音清晰地在玄关处响起,“我房里书桌,把爸给我的东西,装裱好放在上面了。”

门被轻轻关上。

林婉晴僵在原地,双腿还不由自主地夹紧,试图阻隔那恼人的湿意扩散。

目光却像粘在了餐桌上——

那条承载着她体面与羞耻的内裤,以及儿子指尖刚刚反复揉按过的、那片属于她身体印记的位置。

门关上的轻响,像落下的闸刀。餐厅里死寂一片,只剩下餐桌上那个透明密封袋刺眼地摊着——还有那抹被他指尖反复摩挲过的扇形水痕。

林婉晴浑身发烫又冰凉。羞耻如滚油浇在心头,“装裱起来?放在他书桌?” 儿子平静的声音像魔咒一样盘旋不去。

她僵立在原地几秒,大脑一片混乱。

把自己最私密的、带着不堪印记的内裤……像个战利品一样展示在他桌上?!

这个念头带来的羞耻几乎让她昏厥。

一股沉重的疲惫感瞬间攫住了四肢百骸,仿佛灵魂的一部分被活生生剜走了。

她几乎是机械地伸出手,指尖碰到那个冰冷的透明密封袋时猛地一缩。

眼神空洞地盯着里面那条黑色蕾丝——那不再仅仅是她的衣物,而是即将钉在儿子“展示墙”上的耻辱证物。

丈夫将它交给了执行者…而她正要去完成这场变态的仪式。

最终,她用一种近乎虚脱的动作拾起了袋子。

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失魂落魄地、一步一步挪向二楼自己那间熟悉的卧室——那里曾是她的避风港,此刻却像是通往另一个更屈辱世界的入口。

每一步都牵扯着断裂的自尊和无尽的惶然。

反锁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喘息。

手掌里那片塑胶封住的蕾丝布料烫得惊人。

她想把它塞进衣柜最深处,甚至想干脆点把火烧了!

可手指却违背意志地越攥越紧,密封袋在掌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爸同意我们的事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儿子的声音和想象丈夫递出信封时那张模糊不清的脸重叠在一起。一种被彻底出卖、像物件一样被交接转让的寒意从脊椎爬上来。

但同时……一个更细微、连她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声音在心底蠕动着——那晚被他压在沙发上时身体的战栗与深处涌起的陌生热流;那句“保证你不会再为钱烦恼”带来的、令人憎恶却无法否认的安心感。

五十万的债务大山移开后呼吸到的轻松空气,她害怕再次失去。

装裱起来……

这几个字像一个诡异的指令程序启动了。

她的目光鬼使神差地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银边水晶相框,里面是她和周明远几年前在马尔代夫度假的合影,两人穿着洁白的衬衫笑容灿烂。

几乎是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决绝,她一步步走了过去抓住那个相框。

“啪嗒”一声轻响,背板弹开。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将那张承载着过往体面婚姻幻象的照片抽出来,看也没看一眼就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废纸篓。

现在相框空了,像个等待献祭品的圣坛。

她颤抖着将那条黑色蕾丝内裤从密封袋里取出。薄如蝉翼的布料带着凉意滑过指尖,但裆部那片深色印记却仿佛在灼烧她的手指。

该把它怎么放进去?像展品一样固定住……她看着那水痕。一个极其荒谬、近乎变态的念头毫无征兆地钻进脑海:

如果是自己,会想看到什么?

是平整的面料吗?

不……

是这个!就是这个痕迹!这才是“好好照顾”的真正所指!

这个想法让她浑身一哆嗦,瞬间被巨大的羞耻感淹没。

“林婉晴你疯了!”她无声咒骂着自己。

但手指却像有了自己的意志——她没有将内裤正面朝上叠放好,而是反手……将那带着水痕印记的、最隐私、最不堪的那一面……

刻意地、正面向外翻了出来!

然后用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其压在玻璃相框的内侧卡槽里。

当相框背板“咔哒”一声合上时,那个被放大的、清晰的体液印记如同一个耻辱勋章般凝固在玻璃后面。林婉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不敢再看第二眼,逃命似的抓起这个烫手的“艺术品”,快步冲向周子谦的房间。

推开门,属于少年的气息扑面而来——干净的皂角味混合着一点淡淡的纸张油墨气。

他的房间整洁得过分,书桌上只有整齐的几本书和一盏台灯。

她几乎是闭着眼将那个相框放在了桌面最显眼的位置中央。做完这一切,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指尖冰凉,后背却渗出一层薄汗。

就在她准备立刻逃离这个充满儿子气息的“犯罪现场”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是一本摊开掉在地上的硬壳杂志。

大概是她刚才慌乱中碰掉的。

林婉晴下意识弯腰捡起,目光扫过封面——

呼吸瞬间停滞。

那是一本进口画报风格的刊物,精致的印刷却掩盖不了其核心内容的惊悚。

封面上是一个年约四十、风韵犹存的女人!

她穿着剪裁合体的昂贵套装……双手却被猩红色的精致皮革绳以一种艺术般繁复的方式捆绑在背后!

勒紧的绳索深陷进乳肉边缘,勾勒出令人心惊的形状。

女人脸上戴着黑色蕾丝眼罩,但微张的红唇和被迫扬起的下巴透露出一种屈辱又迷离的神情。

标题是花体英文:《Forbidden Canvas: The Taming of Matronly Beauty》。

翻开的这页内文更是触目惊心!

一张跨页彩图占据了整个视野——另一个同样优雅成熟的女人,穿着林婉晴衣柜里也有的那种真丝睡袍。

但衣襟被粗暴地扯开大半,露出半边雪白浑圆的胸脯和……被绳索呈菱形状束缚、乳头被迫凸起的画面!

女人被反绑在雕花木椅上,高跟鞋掉了一只,眼神失焦地望着镜头深处。

旁边的日文注解她看不懂,但那几个汉字标题却像烙铁烫进眼睛:

“缚母”—— 捆绑的母亲!

林婉晴如遭雷击,手指冰冷麻木。

这本杂志……这些图片……儿子书桌下藏着的……是这种东西?!

他每晚在这里学习的时候…看的都是这种……

一股本能的恶心和怒火刚要冲上头顶——她应该立刻撕烂它!把它烧了!

但诡异的是……她的手没有动。

目光无法从那张跨页彩图上移开。

那被绳索勒出痕迹的胸脯……那种混合着痛苦、羞耻却又隐隐透露出沉溺的眼神……

太像了。

像极了那天晚上在沙发暗影里,她被儿子压在身下粗暴揉捏时,镜中自己一闪而过的神情!

一股细微却滚烫的电流毫无征兆地从她身体深处窜起。

双腿间的粘腻感变得无法忽视。

杂志上那个被绑缚的女人……画面下方有一段小字说明似乎描述了场景故事……“在得知丈夫默许之后…她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崩溃了……”

林婉晴像是着了魔。

她背靠着儿子的书桌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

那本被诅咒的杂志摊开在她的膝盖上。

手指……不受控制地抚摸着画页中女人胸口那道深陷的绳痕……

心跳在死寂的房间里敲着疯狂的鼓点。

她的另一只手,颤抖着、迟疑着……最终深深地探入了自己的睡裤底端。

触碰到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花园入口时,她猛地咬住了下唇才没叫出声。

儿子抚摸内裤水痕的画面与杂志上被绳索捆缚的胸脯……在她混乱的大脑中疯狂交织!

“好好照顾你……”

“爸同意了……”

那些屈辱的话语此刻却如同最烈的春药。

她闭紧双眼,想象着杂志上束缚的绳索勒在自己身上……会是怎样的痛与麻?

还有儿子昨晚揉捏她的力度……指尖模仿着他的粗暴动作按压下去!

“唔……”细碎的呜咽被她死死压在喉咙里。快感来得汹涌而绝望。身体在背叛中沉沦的速度令她恐惧又无法抗拒。

当那灭顶的浪潮终于裹挟着她冲向巅峰时,眼前闪过的最后一幕是——相框玻璃后面清晰放大的、属于她的……那片干涸的水痕印记!

潮水褪去。林婉晴瘫软在地板上大口喘息。汗水浸湿了鬓角,脸颊滚烫。

极致的羞耻感如同冰冷的雪崩瞬间将她淹没!

她在儿子的房间里!

对着儿子藏匿的乱伦SM杂志!

幻想着自己被他绑缚羞辱的样子……手淫高潮了!

她猛地爬起来,像碰到烧红的烙铁一样将那本罪恶的杂志远远丢开。慌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裤。

不能留在这里!一秒都不能!

就在她要夺门而出时,余光瞥见了那个静静立在桌面的相框——里面她的内裤水痕正“展示”着。

还有被扔在地上、摊开的《缚母》杂志。

彩页上女人被捆绑的画面冲击力十足。

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念头攫住了她。

她冲过去捡起那本杂志,没有合拢它,就让它维持在那张最具视觉震撼力的跨页图状态。

然后……带着最后一丝绝望的自毁冲动……把它“啪”地一声拍在了相框旁边!

一左一右。

左边是她羞耻印记的实体展示——丈夫交付给儿子、儿子命令她亲手装裱的罪证。

右边是儿子内心隐秘欲望的铁证——描绘着如何捆绑凌辱像她这样的母亲。

就像一份无声的献祭,一次扭曲的自白。

做完这一切,林婉晴几乎是踉跄着逃离了周子谦的房间。

房门在她身后关上时发出沉闷的回响。

幽深的走廊里只有她自己沉重而混乱的心跳声在回荡。

脸颊上是未干的泪痕和一种无法言说的……仿佛灵魂被彻底打上烙印的滚烫感觉。

她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知道,有什么东西从这一刻起,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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