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长廊后,苏怀谨转到后院,寻了个僻静处用膳,饭毕,他用帕子慢慢拭了拭嘴角,未与旁人多言,径直回到那间逼仄的小屋,解下青衫挂在墙钉上,抬手拉开柜门,从中取出昨日未读完的书卷,找到夹着树叶的页处,继续读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书页在指下缓缓翻动,苏怀谨早已忘了时辰,等他回过神时,日头已斜挂在西边,夕阳透过半开的窗洒进来,将屋内染上一层暖红。
这时,房门忽然被轻轻扣响。
苏怀谨应了一声“来了”,起身推门,只见门口站着昨夜被自己打昏的丫鬟翠翘,此刻她脸色苍白,嘴角残留着未消的青痕,脖颈侧还隐隐可见一道指印。
苏怀谨心里自是清楚缘由,神色平淡地问:“何事?”
“姑爷,小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翠翘低着头,福了福身子,怯生生地应道。
“知晓了,稍等片刻。”
苏怀谨点了点头,从墙上取下长衫穿好,便随翠翘去了小夫人的闺房门前,待翠翘依规通传之后,他方才推门而入。
一进屋,鼻尖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粉味,夹着很浅的腥甜气息,显然是晴蔻刻意撒了香粉,想掩去房中交合后的味道。
晴蔻斜倚在雕花软榻上,长发松散披落,几缕乌丝贴在颈侧,衬得肌肤愈发莹白细腻。
身上披着一件浅桃色薄衫,衣襟松垮地敞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肩头和半露的乳房,那对乳房高高耸起,形状圆润饱满,薄料下连乳晕的边缘都能看到,带着几处明显的红痕和牙印。
下身只穿着一条轻纱亵裤,丝料被扯得歪斜,挂在纤细的腰骨上,露出大腿内侧白滑的肌肤,薄薄的纱面下,肥嫩的阴唇微微鼓起,间隙间透着湿润的亮光,显然早上交合时溢出的淫液至今尚未干涸。
苏怀谨看得心头一荡,反手带上房门,几步走到榻前,伸手勾起晴蔻光滑的下巴,唇边带笑:“夫人,今天休息得可好?”
晴蔻望着这个贱婿脸上的笑意,心里恨得咬牙,自她成为荣园小夫人,不,自打懂事以来,从没人敢如此糟践她的身子,将她当作玩物任意亵弄,甚至当着旁人的面操弄,就像对待一条不知廉耻的母狗般玩耍。
可纵然恨意滔天,脸上却只能漾起一抹慵懒的笑,眉眼间尽是勾人的媚意:“怎能睡得好?姑爷把奴家折腾成那样,奴家的下身到现在还疼着呢。”
“是,小可孟浪了。”
苏怀谨暗叹这女人的演技炉火纯青,面上却做出几分心疼的模样,低声道:“小可以为夫人喜爱此道,所以才一时粗鲁,下次定然不会了。”
下次?还有下次!等你诗会结束,我便叫人将你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
晴蔻心底恨意翻涌,唇角却微微颤着,装出一脸被打动的样子,嗓音柔媚:“奴家怎会怪姑爷?只是……奴家这副身子实在承受不住姑爷那般雄壮,若姑爷真怜惜奴家,便轻些罢。”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苏怀谨眯眼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夫人这般娇美,小可也只是一时激动才会如此,若夫人不信,小可这便再来一回,定让夫人只觉欢喜,不觉疼痛。”
话音未落,他已收回手掌作势去解衣上榻。
晴蔻心头一惊,忙抬手按住他,急急道:“姑爷不要……奴家下面还疼着呢!再说,这诗会马上便要开始了,姑爷难道不去准备一二?”
“诗会?”
苏怀谨假作微微一愣。
晴蔻见状,心头怒火直窜:“该死的贱婿,莫不是得了好处就想翻脸不认账?好一个吃干抹净的东西,若真如此,本夫人纵然拼着浸猪笼,也要让你死无全尸!”
心里杀意汹涌,面上却依旧娇声细语:“是呀,姑爷莫非忘了昨夜奴家与你说的,那合作谋夺魏家的事?”
“哦……夫人是说这个呀!”
苏怀谨假装恍然大悟,唇角微挑:“自然记得。小可还记得,当时夫人一边与小可谈着合作,一边将那对白花花的奶子送到小可手里任我揉捏,害得我一时被淫欲迷了眼,这才犯下这等滔天大罪,若是被岳父与大小姐知晓,小可只怕命都留不住了。”
晴蔻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心口像被针尖狠狠刺了一下,暗骂:好个无耻东西,竟当众把脏水泼到我头上!真是厚颜无耻!
可这口气,她只能硬生生咽下去,眸光低垂,唇角勾出一抹似羞似怯的弧度,嗓音软得像能滴出水:“姑爷真坏,怎能这样说奴家?奴家不过是见姑爷一表人才,才华横溢,才想着……若能同姑爷一同夺下这魏家万贯家财,日后便可光明正大地与姑爷在一起罢了。”
说到最后,面上还添了一层细细的红晕,像是被自己这番话也羞得不敢直视他。
精彩,精彩,真是精彩!
苏怀谨心里连连感叹,这份演技,怕是前世那些所谓的奥斯卡影后都望尘莫及,面上却摆出一副被打动的神情,低声道:“原来夫人是这般想的……那就是小可的不是了,小可何德何能,竟能得夫人这般恩赐,还偏偏对夫人如此粗暴,真是该打!”
话音一落,他抬起手掌,作势要往自己脸上扇去。
打下去啊!快打下去呀!
晴蔻眼底掠过一抹精光。
苏怀谨瞥见她眼中的兴味,没有一丝要阻拦的意思,心中暗暗叫糟:演过了。
“算了!小可打自己,哪有夫人亲自动手来得痛快?还是夫人来打吧。”
说着,他便将脸凑了过去,神情似乎真有几分请罪的诚意。
晴蔻望着这张脸,心里恨得直痒,恨不得抬手就是一巴掌,甚至提刀剁了才解心头之恨,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唇角一抹笑意缓缓漾开,她纤手抬起,却只是轻轻掠过他的面颊,低声道:“奴家可舍不得打姑爷,若是打坏了,心疼的该死奴家了!”
苏怀谨心中冷笑,面上却配合着露出几分感动,低声道:“夫人如此体恤,小可自是铭感五内。”
晴蔻收回手,顺势理了理胸前松垮的薄衫,半掩的乳峰在动作间轻轻晃动,眼尾那抹笑更浓了几分:“既然姑爷口口声声说感激奴家,那诗会之事,姑爷总不会推辞吧?”
苏怀谨眸光一闪,连连点头:“这是自然,夫人这般情谊,小可必定绞尽脑汁,献出惊世之作,助夫人一臂之力。”
晴蔻轻抿红唇,眸光媚得像能滴水,嗓音又软又腻:“那奴家便把身子洗得香香的,等姑爷在诗会上风光回来……再让姑爷好好尝个够。”
“夫人!”
苏怀谨满脸“感动”地上前,一把揽住晴蔻柔软的身子。
晴蔻眉眼含笑,唇角微翘,脸上的厌恶却在眼底一闪而过。
她将纤细的玉手抬起,按在他胸口,姿态亲暱地回抱,嗓音同样饱含“深情”:“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