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三秋是个种田养鸭的瘸孩子。
江村一带,稻田虫灾泛滥。
虫一多,稻子就容易被吃坏根,根坏了,村子人就得跟着饿肚皮。
为除虫害,谷三秋想了个法子。
东街买网,西街买杵。
他用网加杵,将自家两亩田围起,再把鸭子赶进去。
谷三秋管这叫稻鸭共生。
鸭子吃虫,这叫治稻;鸭子下粪,这叫养稻;鸭子走路,这叫助稻。
果然,几个时节过去,全村就只剩谷三秋的这两亩田活了下来。
“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
“我呸呸呸呸呸,都是胡说八道。”
月黑风高。
江村,半夜。
往赴稻田的杂草小道间,兀自现出了盏大红灯笼,挂在半空,被风吹的咯吱乱晃。
“我今儿晚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敢来偷爷的鸭子。”
随着话音,大红灯笼忽被一甩,眼前拦网上瞬时被映出道红光。
谷三秋提着灯笼,脖颈前伸,将太阳穴侧抵着灯笼,眯缝着眼朝网孔子里细瞅着。
“吧唧吧唧——”
忽然。
稻丛间,莫名有细细地咀嚼声传来。
不一会儿,又变成了“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
前面,好像蹲着个什么东西。
白白的,小小一团。
谷三秋蹙起眉头,右手提灯笼,左手从土里拔出一根网杵,随后扒拉着瘸腿跨过网子几步。
“唔......!?”
那东西听到动静,猛回过头来。
“这是......?”谷三秋瞳孔收缩。
入眼的,是一张女孩子的脸。
白毛红瞳,头上竖着两只尖耳朵,身后拖着一条毛尾巴。
她满嘴脏血,手里攥着半只鸭子,鸭毛粘在它的下巴上,血顺着脖颈往下滑,一点点染红她赤裸着的身子。
谷三秋停住脚步。
白毛狐停下咀嚼。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瞪着对方,谁也没动。
一阵鬼风吹过稻谷,顿时哗啦啦一片响。
“......”
就着灯笼看清这白毛狐嘴角的血迹后,谷三秋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养的鸭子,就这么活生生的被一口一口吃掉了。
那些本该吃稻虫,下粪肥田的鸭子,现在全成了这白毛狐的口中粮!
“喂,你晓不晓得,这块是我家的地。”
“......”
瞅着眼前的男人,白毛狐歪着小脑袋,疑惑地眨了眨眼。
“别装了,能化人形的妖,我就没见过不能讲人话的。”
“......”
听到他这话后,白毛狐这才委屈的瘪了瘪嘴,“咱已经吃完啦,吐不出来啦。”
谷三秋一愣,接着朝她伸出一只手:“那你赔我。”
“咱没有钱。”白毛狐一脸诚恳。
“那你......”
谷三秋欲言又止,忽然想起什么,眼珠子一转,“那你就给我干活!”
白毛狐眨着红瞳:“什么活儿?”
“吃虫子!下粪!割稻子!”谷三秋掰着指头数道,“我那鸭子能干的,你一样不能少!”
白毛狐低头看了看手上剩下的半只鸭子,又看了看谷三秋。
她点点头:“好。”
“我就知......啊,不是?”
谷三秋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干脆。
“咱说了,好!”
白毛狐将剩下的鸭肉塞进嘴里,三两口嚼完咽下,然后乖巧地站起身,“咱不白吃你东西,不信?”
“不信。”谷三秋脱口而出。
“你!”
白毛狐小脚丫一跺,双臂环胸,弯腰仰脑袋,瞅着他嗔怒道,“咱、咱苏小小别的本事没有,咱就是讲话算话!”
“......”
左手支腮,谷三秋伸灯笼往前一照,上下打量着她。
这小东西,浑身上下白白嫩嫩的,让人怎么相信她能干什么农活。
“你这样子,能下田?”
“能!”苏小小拍着小胸脯保证,“咱虽然是狐妖,但咱也是只有本事的狐妖!”
“什么本事?”
“咱......”
苏小小想了想,“咱能化形,还能隐身,还能......”
“能下粪不?”谷三秋直截了当地问。
“能......能的吧?”
“吃虫子呢?”
“这个......”苏小小咽了咽口水,想起刚才的鸭肉,“应该也能?”
‘哎~’
谷三秋看她这副模样,心里已明白了大半。
这小狐狸多半是个没经历过世事的雏儿,除了化形和偷吃鸭子,估计什么也不会。
“算了算了。”
谷三秋叹气一声,“明天拿你煲汤好了,就当给我娘补补身子。”
“煲汤!?”
闻言,苏小小慌乱后退一步,顶上白毛立时炸了一头。
他、他居然要吃了咱!?
妈妈说的对,人类果然好可怕!
不、不行!咱、咱要先下手为强!
“去死!”
冷不丁的朝眼前男人冷叱一声后,苏小小突然朝着他轰出一记粉拳。
谷三秋眯着眼,不慌不忙的等那粉拳打来。
就在那小粉拳接触到他的身子时,谷三秋忽然后退半步。
“噗——”
这一记粉拳挥了个空。
苏小小整个身子朝前一倒,谷三秋趁势侧身,让她扑了个倒栽葱。
“你想干嘛?”谷三秋低头瞧着脚下顶着一团白毛的后脑勺说道。
苏小小俏脸一红,立马小手撑地站起身,后退几步。
“你、你!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咱不客气啦!”
说话间,她交叉着双手,在白嫩饱满的胸脯前不断结着几个古怪的印诀。
她小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天灵灵,地灵灵~”
“灵灵灵~”
“......”
良久。
谷三秋眨了眨眼:“然后呢?”
“这个......”苏小小呆愣在原地,小声嘀咕,“怎么没反应,明明老狐狸是这么教的......”
“小丫头片子,搁这嘀咕啥呢。”
谷三秋好笑地摇摇头,忽然抡起手中的灯笼杆,朝她的小脑门重重一敲。
“咚——”
“唔......!?”
苏小小捂着小脑袋蹲了下去,红瞳框内瞬间蓄满了眼泪,“呜哇......疼......”
“服不服?”谷三秋挑眉。
“不服!”苏小小倔强的瞪着他,随即猛地扑了上来,“咱跟你拼了!”
然而,她这一扑,却是被谷三秋轻松地一把按住了小脑袋。
苏小小四肢乱挥,却因为臂展太短,只得在空中胡乱划拉,根本碰不到谷三秋分毫。
“放开咱!放开咱!”她气得张牙舞爪,“咱要咬死你!”
谷三秋整好无趣,看着她扑腾了一会儿,等她累得气喘吁吁,这才松开手。
苏小小一屁股坐在田里,小胸脯剧烈起伏着,白毛被香汗濡的湿透。
“现在服不服?”谷三秋再次问道。
苏小小抹着眼角的小珍珠,嗫糯道:“服......服了......咱服了还不成么......”
“张嘴。”
“唔......好......啊?”苏小小不明所以。
“我说,张嘴,快些!”谷三秋皱着眉头,“给我嗦鸡巴。”
“唔......阿......啊?”
苏小小委屈的乖乖张开小嘴,不过在听到“鸡巴”二字后,还是吓了一跳。
这、这男人不会是想强上咱吧!?
不、不要啊,咱的第一次啊!
老狐狸,你、你敢骗咱来这里,咱日后跟你没完!
“唔——齁齁齁!”
小脑袋里还在想着东西时,谷三秋忽然抓住她毛茸茸的白耳朵,往上一拉,让那张小脸朝上抬起,他脱下裤子,坦露出那根十八厘米的粗长大屌,接着强行把她的小脸按向自己,将自己的大鸡巴直直地捅入了苏小小的小嘴巴里。
“咕噜咕噜——!”
苏小小吓得想往后缩,可耳朵被他攥得死紧,根本动不了。
谷三秋丢下灯笼,双手遂把住她的小脑袋,腰身一挺,感受着苏小小那温热的小嘴包裹着自己的肉棒,耳边尽是她喉间发出的细细呜咽声。
这小白狐的嫩嘴巴真紧,舌头虽有些笨拙,却慌乱舔舐得他一阵酥麻。
月下,苏小小的那对红瞳朝上瞪得圆溜溜,泪眼婆娑,偏又透着股让人心痒的媚态。
“服了就得听话。”
谷三秋低哼一声,手指在她毛茸茸的耳朵上揉捏了两下,惹得苏小小身子一颤,喉咙滚滚间一紧。
“唔……齁……”
苏小小身下的白毛尾巴僵硬地乱甩,扫得稻丛簌簌作响。
谷三秋低头瞅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这小狐妖,偷吃我鸭子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现在怎么蔫了?”
他故意放慢动作,抽出一半,瞧着她那被撑得鼓鼓的小嘴,戏谑道:“说,你这嘴除了吃鸭子,还会干啥?”
苏小小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红瞳瞪着他,气鼓鼓地呜呜道:“你……你这坏人!咱……咱才不是那样的小狐妖!”
她声音娇软,含糊不清地抗议着,小脸涨得通红,嘴角溢出一丝口水。
她想吐出那根粗硬的肉棒,却被谷三秋的手牢牢按住后脑,只能被迫迎合着他节奏的顶弄。
“不是那样的狐妖?”
谷三秋微笑,猛地又是一挺,惹得苏小小一声呜呜,喉间再次发出含糊的低吟。
他俯下身,贴近她耳边,声音带着嘶哑的磁性:“那是哪样的狐妖呢?”
苏小小心跳如鼓,耳根烫得要烧起来。
她虽是狐妖,却从未经历过这般场景,脑海里一片混乱。
老狐狸教她化形时,可没说过人间的男人会这么……这么无耻!
可偏偏,她的身体却在谷三秋的挑逗下,小腹莫名泛起一股陌生的热流。
‘嘶,这......?’
忽然,谷三秋蓦感滚烫的肉棒上莫名缠了几根冰凉的纤细玉指。
苏小小趴跪在他两腿间,仰抬小脑袋,手指怯生生的轻轻缠上了那根炙热的肉棒。
此刻,偏生谷三秋正欲要射,顿时浑身紧绷,娇嫩的龟头被那条软滑粉舌刮擦得有些捉狂。
“吸溜吸溜——”
小白狐的小嘴忽然嘬起了龟头上的马眼。
‘这小狐妖怎么回事。’
谷三秋喘哈着粗气。
“吸溜吸溜——”
“嘶——”
谷三秋闷哼一声,酥麻的弓起了身子。
他的鸡巴本来就大,再加上一股股的精液灌注,让那小白狐的口里一下就被填满。
清眉紧拧,苏小小艰难地含着裹着,她只觉口中的精液爆浆无休无止,可自己的小脑袋还被按着,无路可退之际,竟给逼迫得全部吞咽到小肚子里......
......
“咯吱——”
清晨。
江村,谷家。
院门前,谷三秋抱着一只小白狐,蹑手蹑脚的用膝盖将两扇院门顶开一道缝隙。
他怀里的小白狐,正是苏小小。
昨夜被射一嘴后她直接就变回了原形,如今小小一团蜷缩在谷三秋怀里呼呼大睡。
“嘘——”
谷三秋对怀里忽然睁开眼的小白狐嘘了一声,“别睁眼,快睡快睡。”
苏小小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红瞳,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又闭上了眼。
‘这小狐妖......’
长吁一口气后,谷三秋小心翼翼地踏进院子,正要往柴房走去。
“谷儿?”
突然,屋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
谷三秋脚步一顿,僵在原地。
完了,还是被发现了。
“娘,您今儿起这么早?”他干笑着转过身。
房门被推开,一个四十来岁的美艳妇人从屋里走出。
丹凤眼,鼻梁高挺,右眼下的泪痣撑起一副英气十足的面容。
她身材高挑,胸脯饱满,一头乌发夹着几根银发顺后束成一条单马尾,用根红绳扎着,鬓边散着几缕薄发。
谷母。
宋蔚。
表面上是个居家的寡妇,实际上却是衙门里的女捕快,专司斩妖除魔。
筑基七境,算是江村顶天的存在。
“狐狸?”
宋蔚凤眸一斜,立时瞅到了谷三秋怀中的小白狐。
她眉梢微蹙,朝谷三秋走来。
“娘,这是我给您抓回来煲汤的!”
谷三秋狡辩。
“谷儿,你这是存心气娘?”
宋蔚声音愈发低沉,脚步愈发狠重:“你明知道娘对狐妖......”
正当谷三秋不知如何是好时。
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快跑啊!梁癞子来了!”
“那泼皮又来了,大伙快跑!\"
“谁去叫宋捕快来!”
宋蔚听到动静,立时转头望向院门外,脸色一沉。
村里的泼皮,本名梁平。
是个欺男霸女的土霸王,手下地痞成群。
这厮靠着自家那在大宗门里修仙的弟弟,仗势欺人,在村子里可谓是无恶不作。
宋蔚早便看他不顺眼。
不过,她不收拾这泼皮的原因可不是因为忌惮他那背后的弟弟。
而是。
这人的爷爷辈,对她的丈夫。
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