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儿小姐,醒来啦。”
一个同样年龄的女声传来,赵芝儿揉了揉眼睛,穿上昨天夜微影送的衣服下了床。走了两步,她又羞红了小脸,转身披了被子,才去开门。
门外叫她起床的小伪娘正端着一盆水,她身上穿的竟然是一个透明的肚兜,下体的蛋蛋颤巍巍挂着,小鸡巴的地方是一个白色的圆形小锁。
这个锁小的太厉害,几乎是平面的了。
“你好。”赵芝儿侧过身,小声说道。
“咦?你冷吗?咱们御香楼应该不冷啊。”她笑眯眯地也侧身走了进去,放下了水盆。
她的背面是全裸了,小小的屁股中间夹着一小节系好的羊肠一样的东西。
走一步,小屁股中间的东西就会抖一抖,可爱极了。
“御香楼?”赵芝儿好奇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差点忘了,芝儿小姐是主人新收的。”小姑娘哦的一声,蹦蹦跳跳地来到她面前,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先把被子拿掉吧,都出汗了。”
赵芝儿轻轻地嗯了一声,也慢慢地把被子拿下来。
对方穿的羞耻,也只是让赵芝儿多了些胆量而已,这身半透明的纱衣穿着,她还是会害羞得要死的。
谁知道这么一掀开被子,赵芝儿的薄纱衣被汗液浸透了,就成了全透明的样子,还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
座位从小养尊处优的小王爷,她的皮肤可比对面的伪娘好多了,精美的红纱下,白皙精致的皮肤像是品相最好的白玉,反而更透着贵气和优雅。
“啊呀!真美!快洗漱吧,你还没带锁呢。”她惊叹一句,忍不住拉住赵芝儿的手,细腻温热的小手有一点小孩肥,看起来确实纤细的,简直是天生的美女胚子。
“这……主人呢?”赵芝儿被她拉了几步,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抗衡她的力气,便跟着她来到脸盆前,胡乱扒拉了两下。
“主人还在练武场,昨夜你们来了后,主人就和八、九两位长老去见了七长老。七长老吩咐我来照顾小姐,嘻嘻,小姐,快快洗漱,洗漱完了,我去给你拿早膳。”
“啊?小姐……”赵芝儿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控制不住地微微笑起,“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再叫我几声小姐吗?”
“我叫芙儿,被七长老派来伺候芝儿小姐。”芙儿歪着头看着芝儿,“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小姐……”
“好了好了……”芝儿赶紧红着脸让她停下,笑得却也更开心了。
“嘻嘻,我先教你洗脸。”芙儿也笑着停下,来到脸盆边。
原来女子洗脸也是有讲究的。
这洗脸的水,一定要是温水,先浸手,然后取香碱净手,净手的水扔去不要。
再取温水来,撒上桃花,先把脸部打湿,中间水不能流到掌外,脸上不能嘀嗒水迹。
脸被打湿后,再取药皂丸涂抹,细细揉搓,再清洗到了无痕迹。
每一处动作都体现着女子的娇媚和温柔。
这药皂做工复杂,原料繁多,非常人不能负担。
药皂用白芷、白附子、白僵蚕、白芨、猪牙皂角、白蒺藜、白敛、草乌、山楂、甘松、白丁香、大黄、藁本、鹤白、杏仁、豆粉各一两,猪脂(去膜)三两,轻粉、蜜陀僧、樟脑各半两,孩儿茶三钱,肥皂(去里外皮筋并子,只要净肉一茶盏)。
先将净肥皂肉捣烂,用鸡清和,晒去气息。
将各药为末,同肥皂、猪脂、鸡清和为丸。
这样便得了一个药皂丸。
这样一套流程下来,皮肤白净而滑腻,让人更美三分。
再刷了牙漱了口,芙儿让芝儿等着,她去拿早餐。
芝儿点点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过了会,芙儿端了两碗清粥,两碟青菜,两个炊饼回来。
这是普通人家的早餐。
芝儿却眼睛瞪大,拼命地咽喉咙。
“小姐,请用膳。”芙儿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先让芝儿坐。芝儿刚坐下,她不等允许,便也嘻嘻哈哈坐下,拿起一个炊饼吃了一口。
芝儿还真不讨厌这样,她见过的规矩丫鬟多了,规矩地让她喘不过气。
“小姐,你从哪里来?怎么跟着主人的呢,已经开苞了嘛?”芙儿一边吃,一边囫囵地问着。
“开苞?”芝儿整整筷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她的一套动作优雅精细,一看是练过许久的。
“就是让主人的鸡巴插到你的小穴里去,听说可舒服了。”
芝儿啊的一声,脸又唰一下红透了,连连摇头,说:“没有没有,主人直接带我走了。”
“咦?怎么带你走的?”
“就是……就是直接把我抱走了啊。”
“啊??”
芙儿大为惊讶,芝儿却想起昨晚夜微影夹着自己小鸡巴的两根手指。
太舒服了,她红着脸想,而且主人的样子真的好漂亮,有那么硕大挺拔的胸脯,那么苗条的身材,那么美妙的……下体。
“小姐,给我说说你呗。”
芝儿点了点头,小口吃着炊饼,轻声说道:“我本是平亲王府的三少爷……”
吧嗒一下,芙儿人傻了,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芝儿微微一笑,说道:“还听吗?”
芙儿唔唔地上下猛点头。
平亲王,朝廷有名的闲散王爷,每日爱好便是骑马打猎。
他是当朝仁宗皇帝最小的弟弟,母亲去世的也早,身上没什么实权。
可是这王爷从小就有野心,又弄诗词歌赋,又练刀枪棍棒,虽然咱们大宋朝重文轻武,但是平亲王也不在意,反而更喜欢勇武男儿,这更让他被仁宗不喜。
平亲王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
他们在父亲的影响下也很喜欢舞刀弄棍,但是天生的富贵气却让他们成了欺瞒霸市的蛀虫。
只有三少爷是不一样的,他从小文静,也被父亲不喜。
而外人不知道的是,这个三少爷幼年看戏,就喜欢看花旦。
四岁时,他带了花旦的帽子自己欣赏,结果被父亲一顿好打。
他也不明白,自己就喜欢那女子的模样,想到自己也变成那样,就浑身心舒畅,做出些女子动作,更是从心底都快乐起来了。
五岁那年,他偷用了母亲的胭脂,被暴怒的父亲赶出了府。
他的父亲是个追求男儿气的汉子,见到自己儿子浓妆艳抹,哪里还能憋的住脾气。
幸好芝儿怎么说也是他儿子,平亲王给三少爷有派护卫。
除此之外,他不想再管这个儿子了。
从小孤独的三少爷乐得清静,但为人更加沉默寡言。
一直到他八岁。
七夕那天,他想出来散散心,恰好那天是程参将最后一天轮值,他们便和夜微影三人相遇了。
那天的华灯彩偶,都不如夜微影身上的那股清香来得让他陶醉。
桥下的水脉脉地流着,周围的欢笑都淡了,他只能通过鼻子里的一缕清香感受到自己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这座桥仿佛是前世的桥,他出生在这里,就是在等这缕清香。
月亮都被灯笼遮住了,可是他感觉月色明晃晃的,从轿子的小窗透进来,跟那股香味一样浮着,像是雾,迷蒙蒙地让他分不清世界。
他在小小的年纪就感受到了亘古的意味。
那是桥下的水,是天上的月,是那股留在轿内鼻尖久久不散的香。
当夜微影来找他时,他兴奋极了,但他天生不爱动,不爱表现自己的情绪。
夜微影和他一起看茶,那便是无边的乐趣。
就算是那晚把他掳走,他也不想反抗,出生在这个王爷家,他已经受够了。
现在,他莫名其妙是女孩了。芝儿也聪明,晓得是昨晚身体里那股内力的原因。
“小姐……这是缘分呀。”芙儿感慨道。
“这是宿命吧。”芝儿微微笑。
“你来了我们转朱阁,那一切都好说啦,咱们这和王府可不一样,可自由了。”芙儿又笑嘻嘻起来,她可是有着小孩子十足的脾气的。
“转朱阁?你还说御香楼……对了,芙儿,这里到底是哪?”芝儿有些糊涂了。
“这里是转朱阁下的御香楼,专门培养转朱阁弟子的。”芙儿说,“转朱阁嘛,就是全由咱们这种人组成的江湖门派啦。”
“真的!”芝儿大为惊喜,“这里全是我这种人?”
“是咱们哦,小姐。”芙儿指了指自己的下体,又哎呀一下跳起来,惊慌道,“你还没带锁呢!快,跟我去见主人,主人说了,今天要带你入门嘞。”
“啊?啊?”芝儿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芙儿抓着,一瞬间出了门。
芙儿的手很有力气,芝儿整个人都被带着踉跄着跑。
御香楼在一座山的背面,实际上只有四五栋小楼,中间有一个大大的操练场。
芙儿带着芝儿疯跑着,芝儿也慢慢地又有了笑意,跟着的脚步也不踉跄了。
她们一起跑进了其中一座小楼,然后双双撞在了一个人的腿上,哎呦一声摔了个大大的屁股。
“芙儿?天天顽皮!谁让你这么跑的!”那人眉头微蹙,对着芙儿骂道。
只见这个伪娘五官极为立体,鼻梁高高的,眉毛细细的,嘴巴薄薄的,面色冷峻,仿佛全下人都对不起她一般,一看就是个脾气极差的美人。
她长得中等身高,身上肉乎乎的,一对奶子大的离谱,屁股也是肥美无比。
她的衣服很暴露,一身黑色锦缎衣,薄地透肉,一对红红的乳头上被圆环穿刺,环下挂着两个圆球,下体也被贞操锁锁着,只是那贞操锁看着着实恐怖,锁环四周竟是带着刺的,把大腿丰腴的嫩肉扎地凹陷了一小圈。
那一圈被锁环扎出来的嫩肉,反而更显出大腿根部的肉感了。
锁头很小,把小鸡巴箍得很紧,完全平面的锁头更是让小鸡巴一点都看不到,两个蛋蛋都被黑色的铁罩子包着,看上去就很重,把蛋蛋都拉的往下坠。
芝儿有点害怕,但芙儿是她的丫鬟,她还是站起来,躬身说道:“对不起,姐姐,是我着急了,不怪她。”
“嚯,芙儿,让你去陪陪新小姐,你倒是让你新小姐给你说话?”那人横了一眼芝儿,又冷笑道,“你倒是好心,小小年纪,刚来就知道揽事!”
芝儿不再说话,只是拉着芙儿的手,一直低着头。这时,一股淡淡的香味传来,她惊喜地一抬头。那伪娘也挑了一下眉头,往后面看去。
夜微影也穿着一身黑色的薄纱衣款款走来,笑道:“七姐,何必和孩子置气。”
这人便是老七雪诺儿。
虽然名字温温柔柔,但这小伪娘实际上是个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的臭脸师父,她负责转朱阁新人的训练和教育。
此人善用一对紫色长锏,江湖诨号紫薇锏。
这对长锏手下有着无数恶人的命,只要在江湖中一亮相,邪道诸人就会倾力前来围剿,直到现在,她的赏金还高高挂在那些黑市中。
夜微影昨日到了,便先见了这传说中的七姐和六姐,六姐还好说话,这个七姐可真是难相处。
“小妹不懂,这么大的孩子,不给她们说明白事理,弄清楚做人的规矩,以后就废了。”雪诺儿毫不留情地说道。
“芝儿初来乍到,难免会有不懂事的地方,来,给七姐道个歉。”夜微影冲着芝儿招了招手。
“对不起。”芝儿躬身道歉,拉着芙儿小步跑到了夜微影身边,红着小脸低头道,“主人。”
“日后啊,你可要跟七姐修炼,可要守些规矩。”夜微影摸着她的头说道。
“啊?!”芝儿瞬间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