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未出战的妖花结束对决后，刚和神兽们一同返回居所之际。
察觉到傍晚时分将至，我向妖花和白仙致歉后调整了今日的奖励时间。
若双方未达成共识便会立即开始，反之若达成共识则可灵活安排——这是上次已验证的规则。
妖花和白仙似乎也没有反对理由，便毫无抵触地接受了我的提议。
调整后的奖励时段构成简直充实到极点……晚饭前享用白仙，晚饭后品尝妖花。
待享用完妖花，还有专精马扎吉勃起的淫兽们候场。只要流程顺利，定能度过最满足的夜晚。
但在此之前，唯有一点令人迟疑……
“嗯……这个嘛。好像没问题又好像有问题……”
不出所料，那诡异的勃起障碍感再度侵袭了我。
正如预料，当前对决中神兽们的攻击似乎会令我那凶恶的朋友萎靡不振——这种攻击实在离奇。
疼痛尚在其次，竟有专门抑制勃起的攻击？这到底是什么鬼招式？
甚至这个也不是因为性欲消失了之类的，而是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妨碍我的勃起……这到底该怎么形容才好？
就像某种药力在阻碍我的身体活动那样的感觉？
那些家伙的攻击……该不会是，某种能消灭或净化我的力量……那种类型的攻击吧……？
嗯……确实……明明没有破坏力却让我疼得要命，而且感觉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带着神圣气息……说不定真是那种方向的攻击呢。
那么神兽们的目的是净化我吗？
嗯～要这么说的话除了不能勃起倒也不算太糟糕的感觉……？
甚至勃起本身也比昨天稍微有蠕动着要起来的感觉……这是因为皓月的攻击没有青夜那么疼的缘故吗？
……算了。
我一个人瞎想也没用。
而且才中了两次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总之现在，先去见等着我的白仙吧。
“我出来啦白仙～怎么样，做好和这位魔王大人交配的心理准备了吗～”
如同穿着不合身的浴袍般，上衣袒露着乳沟，下装则是近乎短裤的装束。再加上覆盖其上的短布。
虽然被遮挡看不见，但在前方开洞的下装之外，我暴露着马扎吉，推开了白仙所在房间的门。
为了观察白仙的反应，我故作镇定，故意晃动着暴露在外的马扎吉炫耀着，然而……白仙看到这样的我，却像是觉得可爱般，轻笑着从容回应。
“呵呵。很努力嘛。虽然现在即使想交合也无法做到的状态……”
“……原来早就知道了啊。嘛，虽然有点扫兴但这样谈话就快多了。”
唉……虽然处于无法勃起的状态，但还是想看看白仙脸红的样子啊……不对。
再怎么说是没勃起的状态，这也太冷静了吧？
白仙现在应该是第一次看到我的马扎吉才对？
嗯……果然六千多年的资历不是盖的……算了，无论如何现在得先解决疑问。
“所以白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是你朋友们攻击造成的吧？”
以悠闲的表情半躺着的白仙面前坐下，从提问开始的补偿时间。
即便以炫耀巨大的马扎吉和马蛋的姿态坐下，白仙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神情自若地抽着烟斗。
“呼……如你所想。现在的你，因皓月攻击中所蕴含的气息干扰了你的肉体。”
“嗯……干扰……不，倒不是性欲消失的感觉……身体状况似乎也没那么糟……”
“并非影响你的欲望或肉体状态。硬要说的话，是在灵魂打磨过程中出现的某种失控状态。”
“……哈啊？打磨灵魂？某种失控状态……”
这又是什么意思？
从气息之类的来看，确实像是要净化我……但说是打磨灵魂？
嗯……和净化有什么区别吗？
“呃……能稍微详细说明一下吗？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好。反正也是要告诉你的事之一，就从最初开始说明吧。”
似乎本就没打算拖沓，白仙露出微妙微笑朝我点了点头。
白仙朝我伸出手，在掌心上方凝聚出一个闪烁着神圣光芒的球体。
“寄宿于此的力量，与青夜或皓月施加于你的攻击同源。乃是我将制造的风凝聚成形，再向其注入力量。”
咦？那玩意儿，不就是忍者漫画里常出现的那个吗？哇。虽然感觉略有不同但相当相似呢？突然兴奋起来了。待会儿得请她教我这个。
“此力量乃埃塞尔从神兽体内精炼所得……可理解为神兽拥有的神圣之力。大致类似于法师们将埃塞尔转化为魔力的过程。”
啊哈……原来如此。
因为法师们会对埃塞尔能量进行加工后使用……所以这是类似经过一次加工的、神兽魔力般的东西对吧？
法师们将其作为魔法术式的能量来源。
而他们则是直接以灌注的方式使用？
嗯——总觉得既像魔法又有些差异呢？
待会儿告诉莉兹贝特或塞蕾斯的话她们会很高兴吧。
“原本这东西并无特定名称……在咒术衰微、魔法师兴起的年代。大约3000年前吧？从那时起我们称之为兽性力。意为野兽的神圣之力。”
“噗呼呼。兽性力……直接叫神圣力也未尝不可……”
“神圣力是另一种独立存在之力。其实兽性力也源自于此，不过暂且就此打住吧。”
哦是吗？神圣力是另一种独立的力量？啊确实。说到神圣就会联想到神明。给作为怪物的神兽们的力量冠以此名确实不妥。
那么神圣力就是女神拥有的力量……？嗯。既然独立存在，是否意味着女神曾亲自展现过力量？唔……眼下并非重点。这个以后另行请教吧。
“关键在于此力量的特质。我们神兽虽拥有远超普通人类的强大力量……但荒谬的是，其破坏性能力却微不足道。”
“嗯……确实。攻击我的力量四处逸散，连竞技场这类场所都完好无损……”
“正是。那么这力量究竟作用于何处呢……”
白仙悠闲地摆弄着手，来回滚动着手上的风之珠。
白仙用另一只手拿起附近的铃铛，摇晃着召唤被派遣到自己住所的妖花弟子。
“是。您叫我吗，白仙大人？”
“是啊，孩子。能过来一下吗？”
雌性似乎刻意避免看向我，从我身旁经过走向白仙。
于是白仙不由分说，将手中凝聚的风之珠塞进那雌性体内。
“呃……！？等、等等！！！那个超痛的……！！！”
“妈妈！？怎、怎么了？突然这是……？”
“咦，奇怪？一点都不疼……？”
奇怪……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被打中时可是痛得想满地打滚……啊。
难道因为是神兽的神圣力量？
那该不会只有我觉得疼吧？
啊……这有点冤枉啊？
“呵呵。如你所见，这股力量对神兽或人类影响不大。因为它是作用于能量或灵魂的力量。”
“……什么？能量……？……灵魂？”
“没错。是灵魂。”
白仙像是终于满意般拍了拍雌性的背，又像催促她离开似地挥了挥手。
当表情茫然的雌性关上房门离去后，白仙再次叼起烟斗继续道：
“过去若将这力量用于人类或自然环境，人类的灵魂会得到净化，自然环境则会增幅灵气。充其量不过是让人精神振奋的程度，那样的力量罢了。”
“灵魂得到净化吗……可那是过去？那现在呢？”
“如今已有特定用途。主要用于净化灵魂污浊者，或驱除邪气。”
嗯……这么说……我之所以会痛，果然是因为身负邪气吗？
那我刚才是在被实时净化？
不，要说净化也太若无其事了吧……？
“呵呵……其实对您施展这力量，算是一种实验。”
“咦？这话什么意思……”
“关于这股力量。若你的灵魂完全被泰瑟侵蚀，就不只是痛苦的程度，而是灵魂本身会燃烧殆尽。肉体完好但灵魂消逝……当然，要烧尽你的灵魂，仅凭那些家伙的力量还不够。”
噫呃……！？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白仙一开始就打算杀了我……！？
不，虽然想过她会这么做，但这未免太……！
“喂、喂……！你，再怎么说也曾试图杀我……！”
“呵呵。怎么。按我的预想，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诶？什么？按你的预想……？”
“没错。按我的预想，你的灵魂虽微弱，却同时共存着泰瑟与埃瑟。”
白仙对着露出背叛表情的我柔和微笑，悠闲地吸着烟斗。
她再次吐出云雾般的烟圈，用某种信赖的眼神静静凝视我的身体。
“这不是在说你并非完全的恶之类的话。而是关于你的灵魂如何构成的故事。”
“更混乱了……能详细说明下吗？”
“原来如此。若在此讲述世界树的预言……原本预言你降临的世界树曾说，你的灵魂将被女神彻底染为Tesser而降临。”
白仙悠然地享受着烟草，又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不知是否察觉到我想要一语了然的心思，白仙继续从容不迫地讲述着。
“也就是说，按女神本意你本应作为完美无缺的恶之化身降临。但不知发生什么变故……你成了略微偏离这个预期的存在。”
“……若遵循女神意志，我本该是邪恶魔王本身？”
“正是。考虑到你的欲望，恐怕会成为企图强暴全世界雌性的那种魔王吧？”
现在好像也没差……唔。
意思是会比现在性欲更旺盛，见人就强暴那种？
女神本意竟是那样？
嗯……总觉得有点微妙。
差点就变成无差别强暴魔了呢。
女神为何要将我塑造成那样的存在……？而且为何我会偏离那个方向……？嗯～这样可不行好奇心越来越重了呢。还得和白仙交配呢。
不行。得赶紧听完重点就跳过。
“你现身的瞬间世界树也感到疑惑。说是出现了与预期不同的存在。我们神兽亦是如此。”
“这样啊……那么对我这样的存在你们执意发动攻击的理由是？”
“如最初所言是为了锤炼你的灵魂本质。起初我也无法确信但你的灵魂确实处于未完成状态。”
白仙像是读懂了表情般点头示意支起上半身端正坐姿。
放下烟斗的白仙直视着我仿佛要给出结论般开始说道。
“你违背女神本意以未完成状态降临……所以灵魂中残留着微量艾瑟尔。这恐怕也是你无法完全化为人形的原因。”
“……哦？并非因我技艺不精或年幼而是这个缘故吗……？”
“没错。那微弱的艾瑟尔恐怕是你灵魂原本拥有的艾瑟尔。正因为那微弱的艾瑟尔，你才能勉强承受青夜和皓月的力量。”
“那么，只要持续承受那种力量，我的灵魂就会被打磨完成吗？”
“正是。若用我们神兽的神圣力量将你的灵魂打磨完成……无论成为什么，你终将以不同于女神预期的形态诞生。这就是我的目的。”
我的灵魂处于未完成状态……而且，要用神兽们的神圣力量来补完它……虽然还有些难以理解的部分暂且不论……比起其他，这意思不就是要净化我的灵魂吗？
这可有点难办。
下一场比试我该拒绝吗？
“嗯……大概明白了……那个，对我没坏处吧？我现在可没想变得更善良……性欲减退也很困扰……”
“那样的话妖花会很高兴吧……不过别担心。你灵魂中泰瑟尔的比例并不会因此减少。”
“咦？这又是什么意思？”
“说是要打磨你的灵魂？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但你接受了青夜和皓月的力量后很快就恢复了。这大概是因为与那具肉体相连的特瑟尔源泉吧。”
特森蒂亚吗。
嗯。
和那里相连就能快速恢复……？
“现在青夜和皓月施加的水性力正在侵蚀并打磨你的灵魂。待这个过程结束，你的灵魂将带着微量埃瑟尔完成重塑。纵使女神想再次改变你的灵魂，那点埃瑟尔也不会消失。”
“嗯。反正特瑟尔会补充到灵魂里，是用反作用力强行塑形的意思吧……不过，应该还是会有些影响？”
“嘛～倒也不是完全没影响……但看你现在的状态，似乎不会造成太大问题。顶多就是心情稍微有点变化这种程度吧？”
啊～这稍微有点膈应啊？
虽然灵魂完成重塑不是什么坏事……但可能会受点影响什么的……该不该继续比试下去呢？
看来得先和我的淫兽们商量商量了。
“……不必如此担忧。待灵魂完整后，反而可能因受泰瑟尔更大影响而性欲增长呢。”
“嗯……是吗？不过还是有点膈应。明天对决前我会考虑是否继续的。”
“我虽希望你能设法摆脱女神的意图……也罢。去和追随你的孩子们商量后再来吧。”
意外的是白仙并未强求，反而建议我与我的淫兽们商议后再做决定。
不知为何，只要能挫败女神，白仙似乎不在乎我作何选择。
难道白仙与女神有私怨？……这事还是改日慢慢打听吧。
比起那个……呃。
马扎吉不停晃脑袋的样子……看来皓月的兽性快耗尽了？
让我看看。
时间所剩不多，抓紧的话应该还能来一次？
虽有许多疑问，但只与雌性交谈未免可惜。
今天得好好享受白仙才行。
“噗呼呼。好。其他事明日再问。看这家伙快恢复了……抓紧时间体验一次……”
“啊。在此之前。本姑娘也有事要拜托你。”
“嗯？拜托？”正当半勃起的马扎吉显露在外，我即将靠近白仙的瞬间。
白仙打断我的话尾，用认真的表情注视着我。
“其实你是否接受我今后的胜负并不重要。那只是由你决定的事罢了。”
“……嗯？呃。但是……？”
“今后你会以你的方式，试图拯救这个世界免于毁灭吧。无论那是本人的意志，还是女神的意志。”
“是……这样吧？虽然不太像是会遵从女神意志的样子。”
“不错。唯独这件事深得我心。那么，若你真能让这个宇宙逃脱毁灭的话……”
看到她露出某种看似不带感情的僵硬表情，不知为何胸口一阵发闷。
某种仿佛遭遇我不愿面对之事的诡异感觉。正对这莫名烦闷感到困惑时。
白仙如同告知答案般，对着我说出了雄性最不愿从雌性口中听到的致命话语。
“到那时，就请你杀了我可好？”
那是不该存在的、不再渴望活下去的雌性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