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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商哈尔莫。”
“是，天魔大人。请您示下。”
“做个交易吧。”
“交易……不愧是重生者的天魔大人，果然知晓我的独有特性。”
“嗯，我知道。”
“何种交易？”“支付1000万AP，我就告诉你三年后将发生的事。”
“1000万AP……换算成便尼可是10亿，您确定这情报值这个价？”
“当然。若你据此提前布局，或许能成为大陆首屈一指的商人。”
“此为真实。”
“真是吊人胃口啊，馋得我都要流口水了。啊，说真的，这交易简直完美，不是吗？”
“此为真实。”
“能辨别真伪倒是方便。”
“为了拿到这个区域的支配权，我求了老大几千次都无动于衷。结果三年后发生了什么？全球大瘟疫？”
“可以这么说。不过别想空手套白狼，还是谈笔交易吧。”
“这是事实。”
听到我说“差不多”，反光仔的眼睛弯成月牙。那瞳孔里盈满期待。
“当然要交易。”
“哈尔莫提出交易请求。”
“是否接受交易？”“接受。”
“已接受交易。”
“哈尔莫将购买您持有的情报。”
“哈尔莫将向您支付1000万AP作为情报费用。”
“请设定交易违约时的惩罚措施。”
“看，我手头正好有1000万AP。”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不是普通纸张，而是名为“空白支票”的道具，用于向他人转让持有的AP。
“这个会托管给系统。所以对我来说不存在违约惩罚——因为已经履行完毕了。”
“哈尔莫无需承担惩罚。”
哈尔莫拥有的固有特性“交易（SS）”是由系统担保交易的固有特性。虽非战斗类技能，但哈尔莫将此特性运用得炉火纯青。
‘系统在亚特兰蒂斯近乎全知全能的神明。由这等系统担保的交易必须履行。’仅因这项交易，以性命作抵押受制于哈尔莫者便已逾千人。
“我愿押上我的人生。”
“若您违约，代价将是您的人生。”
“……嚯，口气不小。若您的情报虚假且不值千万AP，您将成为我的奴隶。我令生则生，令死则死——所谓押上人生，正是此意。”
“我明白。若非如此，交易便无法成立。毕竟需付出价值千万AP的代价。”
我深知自己的人生不值千万AP。此交易能被接受，只因我已押上所能付出的全部。
“呵呵……若您沦为我的奴隶，定会被榨得一滴不剩。”
“此为真实。”
“那么，天魔大人。请问是什么情报？啊，我会公平公正地评估您的情报价值。系统也会进行相应调整。我绝不会无理取闹，请您放心。”
“真实。”
即便系统不提示真实，我也心知肚明。
我注视着他宝石镶嵌的面具说道。
“三年后亚特兰蒂斯会出现火山岛。”
“真实。”
“……该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吧？虽然确实是有趣的情报，但价值可超不过1000万AP。”
“交易不成立。执行惩罚措施……”
“听好了。我话还没说完。三年后出现的火山岛会影响整个亚特兰蒂斯。更准确地说，只会影响亚特兰蒂斯境内的流放者们。”
“……具体影响是？”
“近似诅咒。体温会升高。想维持正常状态，每天至少要喝3升以上的水。”
“有意思。这是暗示水资源会升值吧。但还不够。在亚特兰蒂斯获取水源比想象中容易。魔法、技能、特性、道具……综合考量，这情报连200万AP都不值。”
“会飘落带有诅咒性质的火山灰微粒。”
“……诅咒？”
“被放逐者每次呼吸都会在体内积聚细微的火山灰，堆积的火山灰会腐蚀包括肺部在内的内脏。魔力值低于40者吸入火山灰生活一周后皮肤会变黑，两周后便会死亡。”
“什么啊这是？危险程度堪比黑死病了吧？难道没有解决办法吗？”
“不是说过近似诅咒吗。使用净化类技能可以清除体内积聚的火山灰。”
“情报很有价值。但依然达不到1000万AP的估值。净化可是稀有能力。即便我现在立即行动，三年内要召集持有净化技能的人或物品也存在极限。所以对我而言只值70万AP左右。”
“此为真实。”
“交易不成立。开始施加惩罚……”
“防疫口罩。”
“啊？”“佩戴E级以上的防疫口罩就能阻隔火山灰。不同等级效果各异，E级足以支撑24小时。”
“此为真实。”
“噢……噢噢……！”“顺带一提，E级口罩是专业裁缝都能轻松制作的水平。以你大商人的实力现在开始准备，囤积几亿个应该不成问题。”
“那、那个火山岛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至少三个月。再快也不可能在三个月内攻破火山岛。”
“所言属实。”
“口罩抢购潮要来了！到时候每个口罩至少值一万便尼……该死。我身体都开始发抖了！口罩即将成为权力象征的时代要来了……！”
“价值够充分吗？”“太充分了！简直充分过头！这情报对我而言至少值三千万AP！搞不好以后能升值到一亿AP以上呢！”“交易成立。”
“获得一千万AP。”
三年后出现的火山岛导致姜明振所知的原作中65%以上的流放者死亡。而在我知晓的原作里，因姜明振的行动使死亡率降到了40%以下。
‘姜明振本可利用这个情报成为亚特兰蒂斯的最高掌权者……但这次可不会如他所愿了。’西部的巨商哈尔莫是个追逐金钱胜过权力的人物。
若他此刻开始行动，积累E级以上的面具，死亡率将降至20%以下……或许连10%都不到。
“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我先告辞了！死守！只有死守才是活路啊啊啊！”正欲跑开的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身与我隔镜相望。
“这情报是绝密！绝对不能告诉其他人！特别是镜子！说的就是你！”“呵呵。托你的福听到了有趣的消息。若是完全没听说倒也罢了，既然听到了总该做些准备。”
“反正我知道您没打算大动干戈。”
“我没想玩金钱游戏。但有钱终归方便。更何况如今金钱本身就能成为权力。”
“总之。请您务必协助我。不会要求太多。”
“所以才派我来的不是吗。行啊，合作吧。”
“计划……尚在构思中，改日再登门详谈。另外还需要借助赫尔滕的力量。”
“暗中进行。”
“您应该知道我是谁吧。不必多虑。虽然监视我的人可能会敏感反应……但我无意给贵方或赫尔滕添麻烦，请放心。”
闪过一道寒光后便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我和镜子。
“我们是不是该先离开这里？”对着正凝视我的镜子说道。
“不必着急。还有约十分钟时间。即便超时也不过是被驱逐出去，无需匆忙。”
“你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与其说是问题，不如说是好奇。说实话甚至想严刑逼供。”
“句句属实。”
“但天魔啊，你现在是我们的同伴。我还没丧心病狂到拷问同伴。”
“句句属实。”
“你到底好奇什么？”“……首先好奇你的脸。能摘下面具吗？你知道我的真面目，我却不知你的。这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我的身份未必非要公开吧。”
“也是。赫尔滕里知道我身份的不过四人。加上你现在是五人了。”
镜子边说边脱下了黑色斗篷和镜面面具。看来是因为我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周围又没人，所以决定显露真容。
她穿着纯白色的制服。
衣服毫无褶皱，虽是制服却掩不住丰满的胸部。
至少有D罩杯。
脱掉的话可能是E或F罩杯。
身材好到令人惊叹，但更惊艳的是那张漂亮的脸蛋。
随风轻扬的蓝色短发，雪白肌肤与精致的五官，让人联想到大海的蓝色瞳孔。她正用傲慢的笑容看着我。单看脸的话年龄约二十出头。
她确实傲慢，但这份傲慢配得上她的能力与地位。
尤斯蒂亚帝国。
统治着亚特兰蒂斯700多个区域的唯一帝国，由五根支柱支撑。
帝国五公之一。
幻象公。艾琳娜发尔德特。“眼珠子要瞪出来了吧？你不是早知道我的身份吗？”
“长相是听说过。但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
“千真万确。”
“看来你未曾遇见过轮回前的我。不，你说过自己类似轮回者吧。嗯。”
“……你探究我身份的目的是什么？莫非打算日后借此要挟我？”
我迅速转移了话题。以这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应该会考虑到我并非轮回者这一点。
“不会做那种卑劣之事。虽有些个人好奇，但你是由我接手的。若知晓你的真实身份，各方面都会更方便。你陷入困境时我也能相助。”
“所言属实。”
能获得帝国五公之一的援助，这是相当可观的利益。
‘况且这女人……必须弄到手。比起龙族的普莉希拉，她更值得征服——这种级别的女人可久违了。’以我现在的水平还难以得手。
论实力、论地位都在我之上。
金钱？
自然行不通。
威胁？
没反被威胁就该庆幸了。
“好吧，这就摘下面具。”
“唔。”
我摘下小丑面具。当然并非以真容示人，而是动用SS级固有特性【欺瞒】，幻化成绝世美男子。
“嚯。原来如此。这副模样……开玩笑吗？”
“……哪里不满意了。”
“你以为我看不出那张脸是假的吗？刚才封印你魔力时，我扫描了你的身体。托这个福，大致掌握了你的面部轮廓。和现在这张脸完全不同。最明显的是……脖子和脸部的肤色根本不匹配！蠢货！这么拙劣的伪装真让人火大。”
失策了。
随便套用电视剧里帅哥演员的脸，却忘了统一肤色。
“……等等。你说扫描了我的身体？那我的那个部位也……”
“知道。尺寸相当可观。”
“……”
她嗤笑着。真是个不好对付的女人。
我在她面前显露了真容。虽然不情愿，但既然她通过身体扫描知道了面部轮廓，迟早会暴露。
“长相挺普通的。名字呢？总不会真叫天魔吧？”
“……成有真。A计划军团的成员。”
既然露了脸，她要查我身份比喝凉粥还容易。
“所言属实。”
“是吗？知道了。”
从她平淡的反应就知道——她根本不了解A计划军团。
‘这是当然的。对方可是帝国五公……要是知道刚成立不久的A计划军团才更奇怪吧。’帝国所在的位置也确实有些偏远。
“那我们就慢慢离开辖区吧。关于赫尔滕的事该告诉你的我都会说。还有……关于你该做的事。”
我跟着她走出了辖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