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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好奇。男爵。你想用让我当国王来换取什么?”
“其一是艾琳公主。”
“啊,那个该死的贱人?用她来换王位可真是廉价。另一个条件呢?”
从这个细节就能看出艾登对自己妹妹的态度。
他不得不对阻碍自己即位的艾琳公主心生厌恶。若没有艾琳公主,他早该登上王位了。
若有可乘之机,定会毫不留情地除掉她吧。
“另一个条件是臣服。”
“……什么?”
“向我臣服。只需遵我所令,禁我所止。很简单的事,不是吗?”
“要我做你的提线木偶?简直疯了。”
艾登恶狠狠地瞪着我。
即便我羞辱了他,艾登也无法当场处决我。这是连国王都无权做的事——毕竟我是有爵位的贵族。要以侮辱罪处死我,必须走完法定程序。
“以称王为代价,这价钱可不算贵。”
“这事我记下了,男爵。若现在下跪道歉,我尚可宽大处理。”
“莫非您不想当国王了?”“不劳费心。我有宰相辅佐,他可是仅次于母后的实权者。岂是你这种边疆贵族能比的。”
“看来殿下很信任他呢。”
“没有比宰相更可靠的臣子了。话说完了?”
艾登一脸不悦地从座位上起身,明显摆出不想与我交谈的态度。
“王子殿下。别忘了这是您最后的机会。”
“最后机会?你该记住的是——像你这种家伙连最后机会都不配拥有。”
艾登重重地咂舌后摔门而去。
我选择艾登而非艾琳,只为更轻易吞并这个王国。
扶植艾琳成为女王易如反掌——只要除掉艾登就行。那个碍眼的男人,我动动手指就能抹消。
‘但无法保证艾琳会任我摆布。攻略那女人绝非易事。像原作的凯尔那样迂回接近又太麻烦。’艾琳公主野心勃勃且才干出众,与那些愚蠢的贵族小姐截然不同。
贸然接近反而可能被她利用。
‘况且初见时我就察觉——艾琳公主天生就该被征服。’我遥想着那天的场景,向尤莉亚伸出手。
……拉佩里国王寿宴结束后的傍晚。
尤莉亚走进位于王都的普鲁克斯宅邸的房间。唯有从窗户透进的月光照亮了昏暗的室内。
她调动魔力将其激活。成为奥勒大师后愈发敏锐的感知力,足以覆盖整座宅邸还有余裕。
恩提昂与詹特此刻并不在这座宅邸。宴会刚结束他们就返回了拉斐利王国边境的乌特伦城。
身为伯爵夫人的艾莱茵正依偎在有真怀里,另一名女仆梅丽莎则在床上享受着甜蜜梦乡。
尤莉亚缓缓褪下女仆装。从吊带袜到天蓝色内裤都脱得干干净净。镜面映照出她光滑的裸体,她短暂地扫视了自己的身躯。
视线在私处停留。那里光洁得没有一根毛发。但不久后就会生长出来——因为她的主人有真命令不许修剪那个部位的毛发。
她微微分开双腿,露出粉色的阴部。
随即,仿佛等待已久般,白色浓稠的液体滴落下来。
像被强行拉长的橡皮筋般悬垂的液体,最终啪嗒一声坠在地面。
尤莉亚用准备好的干净布巾擦拭着阴部,将阴道内的精液排出。
虽是例行公事,但每次都不禁觉得可惜。
不过想着下次还能再获取,便继续刮蹭着精液。
咕啾咕啾。
用手指刮蹭精液片刻后,她再次擦拭了阴部。
“……”
她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此刻她思绪纷乱——这是自母亲内尔·林斯去世后,多年来首次出现的复杂心绪。
有真履行了承诺。很快她就要展开期盼已久的复仇。
“哈啊……”
她呼出一口浊气。今日格外汹涌的情绪难以抑制。但很快,她的心潮开始缓缓平复。
当重拾冷静时,她从阴影中取出备好的衣物更换。穿上黑色内衣,再套上紧贴肌肤的漆黑外衣。
这是执行暗杀任务时穿的衣服。虽然暴露度颇高但她并不在意。连脸庞也未遮掩。反正能见到她的人都注定要死。
换好装备完成武装后,她最后将青银发束紧。
她从阴影中取出有真给的空间移动卷轴,毫不犹豫地撕开。
她出现在赫尔布里特公爵府后方。
那座如君王般俯瞰城市的城堡,规模仅比王宫稍小。
高耸城墙上士兵正在警戒,城门前方有全副武装的骑士把守。
普通人连入侵都困难,但她并非寻常之辈。而且尤莉亚早已掌握赫尔布里特城堡的情报,连地下构造和当前公家族人员数量都了如指掌。
“……”
手握匕首的尤莉亚身形没入阴影。
自城墙阴影现身的她毫不犹豫挥动缠绕漆黑斗气的匕首。士兵头颅滚落地面,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尤莉亚对尸体看都不看,再度发动阴影魔法。从她影子里射出的锋利短刃贯穿了城墙上其他士兵的头颅。
击杀城墙上的士兵和守卫城门的骑士们所花费的时间还不到一分钟。
她站在城墙上俯视赫尔布里特城堡,再度确认行动计划。
首先杀死所有清醒的人——士兵、骑士、女仆无一幸免。
随后突袭兵营展开屠杀,最后解决赫尔布里特家族的旁系成员。
今日便是赫尔布里特公爵家的覆灭之时。
“……”
尤莉亚只是安静地行动着。
……当发现尸体时,被誉为赫尔布里特家族最强战力、骑士团统帅的戈尔布雷特骑士团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沉睡的他因起夜离开卧室,却目睹了遍地尸骸——骑士、士兵、仆人无一存活。最终他折返房间穿戴好铠甲佩剑冲了出来。
‘已发现超过三十具尸体,城堡却静得诡异……?’某个拥有难以置信力量的刺客正在屠戮赫尔布里特全族,这个念头让他浑身泛起战栗。
更令戈尔布雷毛骨悚然的是尸体的状态。
全员当场毙命。
不是被贯穿头颅与心脏,就是遭斩首而亡。
最骇人的是尸体的面容——那些布满无聊与倦意的脸上,竟找不出一丝恐惧。
‘他们连自己正被杀害都浑然不觉!究竟是谁干的……’他警戒着四周快步穿过走廊,目标直指赫尔布里特家旁系成员的居所。
其他暂且不论,至少必须保护好流淌着赫尔布里特血脉的族人。
“有人在吗?!”戈尔布雷放声大喊。多希望会有士兵或骑士闻声惊起,朝他奔来。然而周遭死寂如渊,唯有血腥味阵阵扑鼻。
咚咚咚!他用拳头砸向紧锁的房门喊道。
“奥特莱克斯大人!您平安无事吗?!”奥特莱克斯·赫尔布里特。
身为家主的胞弟,他此刻正代行赫尔布里特公爵职权。
这位在旁系中权势最盛的人物,正是戈尔布雷誓死守护的对象。
无人应答。
也感受不到任何气息。
察觉到不祥之兆的他挥动凝聚红色斗气的剑劈开房门,冲进奥特勒克斯的卧室。
奥特勒克斯已经死去。
而且并非普通死亡。
全身被肢解,断裂的头颅上凝固着痛苦与恐惧的扭曲表情。
但戈尔布雷特无暇顾及奥特勒克斯的尸体——因为制造这场惨剧的凶手正站在眼前。
那是个身着紧贴身躯的黑色衣裙的美丽女子。她手中握着滴血的短剑。
任谁都能看出她就是凶手。但戈尔布雷特不敢轻举妄动。
月光映照下泛着青银光泽的发丝,深邃如海的蓝色瞳孔。她身上带着赫尔布里特家族的鲜明特征。
您究竟是谁?与赫尔布里特公爵阁下如此相像。请说明您与阁下有何关联。
戈尔布雷特卿。您正在畏惧我呢。
尤莉亚开口道。她直视着戈尔布雷特,瞬间洞穿了他的状态。
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为何要做这种事……!戈尔布莱特将剑指向尤莉亚。红色奥勒如他心绪般不安地摇曳着。
“……母亲曾说过。戈尔布莱特卿是值得信赖的温柔之人,如同父亲般的存在。对我而言该是祖父辈呢。”
“难道……是内尔的女儿……”
“母亲曾非常喜欢您。在我出生前,您是她心中唯一的家人。正因如此她才那般痛苦。”
尤莉亚举起短剑。火焰般跃动的黑色奥勒逐渐凝实,最终化作剑形。
“奥勒之刃……这般年纪竟已达奥勒大师境界!怎么可能!”
科尔布莱特失声喊道。
嫉妒碾碎了恐惧。
眼前之人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却已跻身大师之境。而自己年逾六十,二十年来始终被困在专家级巅峰不得突破。
“荒谬!我付出多少!多少!日夜祈求能登临大师境界!你这黄毛丫头竟敢先我一步!岂有此理!天理难容!”
戈尔布雷特朝尤莉亚猛冲过去。
尤莉亚轻巧地避开了他的剑。真是可笑。仅仅展示了奥勒之刃,戈尔布雷特就陷入了心魔的初级阶段。
“主人说过。可以活捉几个带回来终身拷问。”
“怎么可能!怎么突破境界的!告诉我!快告诉我啊!”尤莉亚闪避着飞来的奥勒之刃,左手上下挥舞。
沙啦啦——影子锁链从四面八方伸出捆住了戈尔布雷特。
“嘎啊啊啊啊啊!”戈尔布雷特发出惨叫。肌肉像怪物般膨胀撑断了影子锁链,如同失去理智的犀牛般冲撞过来。
尤莉亚轻盈地闪身避开。戈尔布雷特重重撞上墙壁。
轰隆!墙壁碎裂,碎片四处飞溅。
“来之前确实这么想过,但亲眼所见后才发现你们根本不配。”
“大师!大师!大师!到底要怎样才能达到大师境界!!!”戈尔布拉特全身迸发出红色斗气。
汗毛孔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
嫉妒与恐惧让他彻底丧失了理智。
若放任不管,他要么暴走至死,要么沦为废人。
“不知从何时起……比起你们、比起复仇、比起母亲、甚至比起我自己,主人在我心中都更加重要。”
尤莉亚挥动短剑。
缠绕斗气的戈尔布拉特四肢如同朽木般被轻易斩断。瞬间失去四肢被压制倒地的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直到濒死之际他才恢复神智。他仰望着背对月光的尤莉亚,恍惚呢喃道。
“主公……您孕育出了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