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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韩国知名报社尚奥日报的记者，柳智娜最近感到有些异常。
“惠娜啊，怎么突然做起以前不做的事？”
柳智娜和双胞胎妹妹柳惠娜同住在商住两用公寓里。而最近柳惠娜的行为出现了变化。
在胜朝集团总部工作的职场女性柳惠娜，总是带着疲惫的神色下班，冲澡吃晚饭后躺在沙发上挠着肚子看电视，曾是她的日常。
但最近她的日常发生了变化。下班后不再直接回家，而是去健身房锻炼1-2小时才回来。到家后敷面膜、修指甲，格外注重外貌管理。
甚至上网购买性感得令人脸红的、近乎色情的内衣。原以为她交了男友，偷看手机却发现并无男友踪迹。
最终柳智娜直接询问柳惠娜。
“保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姐姐也该注意管理身材吧？就算天生丽质，衰老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到底刮的什么风？公司里出现喜欢的人了？”柳智娜预想着妹妹的反应——大概会嗤笑着让她别胡说八道。但得到的回答完全出乎预料。
“嗯。出现了。”
“……谁？是谁？”
柳智娜的双眼顿时闪闪发亮。
一直以工作繁忙为由不谈恋爱的双胞胎妹妹终于对男人产生了兴趣。身为老处女的柳智娜顾不上考虑自己，急切地催促柳惠娜回答。
“是谁？是谁！快说是谁！”
“啊……姐姐太吵了。别贴过来，面膜要掉了。”
“我不会告诉爸妈的。快说，难道是之前提过的销售部新人？”
“不是。别瞎猜。我才不会中这种套路。”
“呀！告诉我怎么了！忘了上次生日我送你那双三十多万韩元的高跟鞋吗？”
柳惠娜轻轻叹了口气。
“……真的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虽然是记者但绝不嘴碎。何况我干嘛到处宣扬妹妹的私事？”
“……”
柳惠娜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柳智娜，最终还是开口了。
“是新上任的专务。我爱上他了。”
“……专务？”
柳智娜怀疑自己听错了。正想确认时，柳惠娜点了点头。
“没错，专务。”
“……疯丫头。专务的话至少得四十岁了吧。”
“不，那位才二十多岁。”
“20多岁？别说这种荒唐话。你所在的胜朝集团又不是中小企业。20多岁怎么可能当高管？就算是会长的孙子也做不到。”
“说了你也不信。”
柳智娜本想让她别开玩笑，却把话咽了回去。柳惠娜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玩笑，看表情也不像在说笑。
“……真是20多岁的专务？而且还是胜朝集团总部的？”
“姐。要我重复多少遍？”
“如果这是真的……”
有猫腻。
绝对有黑幕。
她掏出手机登录胜朝集团官网查看董事会名单，却没找到像20多岁的年轻董事。
“惠娜啊，那位专务……叫什么名字？”
“那位？是成有真大人。”
“……干嘛在人名后加敬称？”
“因为值得被尊称为大人。我就要加。”
柳惠娜的眼神变得恍惚，比沉迷男团偶像的少女还要痴迷。柳智娜感到莫名不适，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搜索了成有真这个名字。
没找到什么有用信息。
‘……要是轻易就能找到反而奇怪了。20多岁的男性当上高管的话，按理说早该传得沸沸扬扬，却连一篇报道都没有。很可能是胜朝集团在背后运作。’喉咙发干。
这绝对是个独家新闻。
‘……要不要由我来揭露？不告诉前辈们，就我自己干。我当记者后还从没抢到过独家。要是能把这个做成我的业绩……’充满贪婪的目光投向了柳惠娜。
惠娜啊，那个叫成有真的专务，你有他照片之类的东西吗？
哪有啊。
我连代理职位都没混上，怎么可能和专务合影？
要是拍到照片能给我吗？
不行。
我们公司禁止拍照。
而且其实……上面交代过不能谈论专务的事，因为是姐姐你我才说的。
你该不会在打什么主意吧？
没、没有啦。
柳智娜笑着摆手否认。但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计划。
要彻底查清贪污内幕或许很难。但只要证明成有真专务确有其人，就足够做成独家了。
‘只要有诱饵在，其他人自然就会行动！’……一周过去了。
柳智娜长叹了一口气。她动用了所有人脉调查胜朝集团总部的成有真专务，却一无所获。
而且渐渐感到不对劲。
‘太奇怪了。可能不只是单纯的贪污。’成有真专务确实存在，但在文件上却查无此人。
简直跟幽灵没两样。
‘真的存在这个人吗？文件上没有就是不存在的人啊。难道是惠娜在耍我？不对……但见过的员工们都确实知道成有真专务的存在。’奇怪。
太奇怪了。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诡异感。
她在感到恐惧的同时，好奇心也愈发强烈。
‘我是记者。一定要揭开成有真专务的秘密。’斗志熊熊燃烧。
她又缠上了柳惠娜。家人之间本该互相帮助嘛。
成有真专务长什么样？
……啊怎么突然又问起专务的事不是你迷恋的男人嘛。
我好奇啊。
他长什么样？
很帅……怎么个帅法？
要是类比艺人的话？
就是很帅“……”
她又问了其他问题。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些没营养的内容。
面对接连不断的提问，柳惠娜发火了。
“姐姐为什么一直问？现在是在审问我吗？”“啊，不是的。”
柳智娜没能从柳惠娜那里获得有用信息。
几天后，无计可施的柳智娜直接闯进了胜朝集团总部。
但在一楼大厅就被拦住了。
“啊！我妹妹在策划组工作！柳惠娜！我是来见我妹妹的！”
“即便如此也不行。请您出去。如果继续妨碍办公，我们就要报警了。”
面对保安们虎视眈眈的阻拦，她只能悻悻退让。
‘以为我会轻易放弃吗？’柳智娜决定偷偷潜入。
据柳惠娜所说，成有真专务的办公室在最高层——会长室所在的楼层。
专务为何与会长同层办公，这非常可疑。
夜幕降临。一楼有保安值守。他们分三班轮换，人数超过十名。虽是大企业总部，这警戒也过分森严了。
‘肯定有紧急通道。去地下室看看。’地下室也有保安。
柳智娜泄气地叹了口气。强行突破是不可能的。
‘……安保严密到这种程度反而更可疑吧。’能放弃的只有偷偷潜入这一条路。
‘潜入不可能。收买员工也行不通……难道别无他法？’柳智娜苦寻的方法在几天后出现了。
“咳咳。咳咳。”
为上班而7点起床的柳惠娜咳了起来。她明显处于非正常昏沉状态。柳智娜将手贴在她额头——滚烫得像沸腾的水。
“惠娜啊，今天休息吧。烧得厉害。得去医院。要叫救护车吗？”
“感冒叫什么救护车……今天可能去不了公司了。得给课长打电话再去医院。”
柳惠娜重新躺回床上。
正用心疼目光注视妹妹的柳智娜突然浑身一颤——她想到了绝妙主意。
“惠娜，我替你打电话吧。”
“……欧尼来打？”
“嗯，我不就是你欧尼嘛。啊，本应该陪你去医院……但我待会儿有事要忙。现在先好好休息。”
“……我又不是小孩，难道还不能自己去医院？”
柳惠娜嘟囔着又沉入梦乡。
柳智娜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翻弄着柳惠娜的房间，突然在抽屉里发现了卫生巾。
‘说起来惠娜最近好像没来例假……是身体不适推迟了吗？’紧接着她拿走了最需要的东西——员工证，溜出了房间。
‘惠娜啊，就借今天一天。’虽然事后柳惠娜肯定会大发雷霆，但她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双胞胎。
‘求原谅总比求许可容易嘛。’柳智娜利落地行动起来。她先走进浴室整理发型。
她和柳惠娜一样有着黑棕色头发，只是更长些。手巧的柳智娜轻松复刻了妹妹的发型。
长度及胸的半长发既干练又时髦。
身材方面，最近开始健身的柳惠娜更胜一筹，但穿上衣服后很难分辨。不愧是双胞胎，两人都是E罩杯，臀部也同样丰满。
‘完美。现在和惠娜一模一样了，连妈妈都认不出来吧？’穿着职业套装的她左右打量自己，满意地出发去公司。
这是犯罪。
柳智娜心知肚明。
‘成有真专务！只要确认那个人在场就立刻离开。按时间算不会太久。被发现的概率非常低。’柳惠娜和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双胞胎姐妹。
关键时刻她肯定会帮自己。
‘我可是记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她正兴奋不已。
……扑通扑通。
在上班的汹涌人潮中走向胜朝集团总部的柳智娜，心脏剧烈跳动到发疼的程度。这样下去真担心心脏会从嘴里蹦出来。
‘……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能退缩。’柳智娜绷紧腿和腰，尽可能昂首阔步地走着。为了不显得可疑。
踏入了总部大门。
保安们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员工。他们对每个上班职员逐一核对。
“柳惠娜小姐。请出示工牌，背包请放上传送带。”
柳智娜将挂在脖子上的工牌递给保安。保安扫描工牌条码，对比照片与本人后点了点头。
随身物品也经过同样严格检查后，保安说道：
“检查完毕。没有问题。柳惠娜小姐，请进。”
“好的。辛苦了。”
通过了。
原本砰砰直跳、几乎要炸开的心脏稍微平静了些。
柳智娜悄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她发现了异常。
‘他们都不坐电梯。为什么？明明没有故障标识。’职员们对一楼的电梯视若无睹，径直走向二楼。明明应该有人在高层办公才对。
‘惠娜也在11楼工作呢……’她甩开要徒步爬上11楼的阴郁想象，跟着职员们走去。
跟随职员们来到二楼的她，突然瞪大了双眼。
二楼的结构像是末代大众澡堂的更衣室，而职员们真的开始脱起了衣服。
‘澡堂……不可能是这样！那边还有男人在脱衣服？！’不分男女，所有人都脱得精光。在这过程中似乎没人觉得异常。
赤裸的男人四肢着地爬了出去。从年轻新人到年长的课长部长，无一例外。
‘……’柳智娜脸色僵硬地涨红起来。男人的性器就这么暴露在外。
这荒谬的场景让她头晕目眩。
她此刻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梦中。用右手掐了掐脸颊。很痛。不是梦。
“柳惠娜小姐。”
“……啊？”
因为不是自己的名字，她迟了一拍才反应过来。
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只见裸体女人抱着胳膊正盯着柳智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