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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东西呢？”“是是。您要的礼服和首饰，还有其他物件都带来了。”
琳达感到蹊跷。任谁看弗美尔都不像来催债的。反倒让仆人给蕾拉递礼物。
“空手来访实在过意不去，略备薄礼。”
“什么东西？”“努努主厨特制的顶级巧克力。现在西方正流行这个。瓦伦丁小姐肯定也会满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批货的款项……先记在账上吧。”
“好的。会记在账上。”
弗美尔的视线转向侧面。与琳达四目相对时，他笑着开口：
“您就是琳达·瓦伦丁小姐吧？事情我已有所耳闻。听说您即将参加今年的名媛初舞会……果然。原来是蕾拉大人的妹妹。容貌确实美丽非凡。若是琳达小姐的话，定能顺利完成这场舞会吧。”
“幸会。斯凯罗格子爵大人。”
此后稍作交谈便共进了晚餐。弗美尔连催稿的信函都未曾取出。他全然无视瓦伦丁伯爵，只顾着观察蕾拉与琳达的神色。
琳达一直在寻找与弗美尔单独交谈的机会。虽然与原着不同，弗美尔表现得格外友善让她感到疑惑，但这对实施自己的计划倒是正好。
“弗美尔子爵大人。能否请您单独给我十五分钟时间？”
“十五分钟？当然可以。莫非是对我带来的礼服不满意吗？”
“不。那件礼服我非常喜欢。甚至觉得配不上它呢。”
“哈哈。这可是著名矮人设计师耗时三个月打造的杰作。小姐能喜欢真是太好了。”
“三个月？一定非常昂贵吧？”“关于金额的问题已经和蕾拉大人谈妥了琳达小姐不必费心。”
他们进行了单独会面。蕾拉刚用完餐就匆忙乘马车赶往皇城。
瓦伦丁领地似乎因邻近皇城而常被传召。琳达后来通过女仆得知了缘由——蕾拉与皇帝的未婚妻艾尔内尔·莱斯特交情匪浅。
‘恶女之间果然臭味相投。’琳达并未在意。
这个世界早已偏离原着小说的轨迹，若执意追究原因只会徒增烦恼。
就像此刻她也想不通弗美尔为何始终保持着亲切态度。
“弗美尔子爵，我有个不错的商业项目。您愿意投资吗？”
这略显唐突。但弗美尔丝毫未露愠色，反倒让紧张的琳达泄了气。
“哦？商业项目。姑且说来听听。”
“我知道西境种植着咖啡树。您了解咖啡吗？”
“在西境有些人用它代替红茶饮用。”
“我想开设一家以咖啡为主题的咖啡馆。”
琳达自信满满地说道。她开始运用现代知识说服弗美尔，原定十五分钟的会谈不知不觉延长至一小时。
弗美尔用真心赞叹的表情望向琳达。
“……太厉害了。非常具体呢。没想到咖啡竟有如此多的配方。我的直觉告诉我，咖啡馆肯定能赚钱！最近帝国征服了两个王国变得非常富裕！咖啡馆会给富裕的帝国子民带来快乐，同时聚敛财富！”
“虽然还存在一些问题……”
琳达露出淡淡的微笑。她内心恨不得高声欢呼，在房间里蹦跳。
“请不必担心那些。我会处理好的。所以话说回来……启动资金恐怕难以提供太多。”
“我明白。虽然咖啡馆是我的提议，但若没有弗美尔子爵您的帮助就不可能实现。”
“您看起来并不失望。”
“因为我除了咖啡馆还有其他考虑。”
“能听听是什么吗？”“这是秘密。凭什么要告诉别人呀？”
“哈哈……看来我得和小姐更亲近些才行。”
弗美尔离开后，琳达发出喜悦的欢呼。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三周时间如箭般飞逝。
这段时间琳达过得非常忙碌。打理外貌、学习礼仪、还构思了事业。因为经常与弗美尔见面，甚至产生了感情。
她再次为弗美尔的能力惊叹不已。
弗美尔仅用一周就建起了咖啡馆。
而且不是一家，足足五家。
其中仅在帝都就运营着三家，正引发爆炸性的人气。
“怎么样，姐姐。这样还不错吧？”
琳达赤裸着站到蕾拉面前。最初还感到抗拒，如今已全然不在意了。
肌肤透着红润血色，胸部也漂亮地隆起达到E罩杯。私密处的毛发也经过修整，干净利落。
“完美。琳达。时刻保持端庄。记住我的话。时刻保持端庄。”
“嗯。姐姐。我一定会成功完成社交首秀的。”
“……”
蕾拉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妹妹，轻轻点了点头。
琳达充满自信。
已将弗美尔拉为同盟，家族的债务也顺利偿还着。
若能在此说服皇帝结盟……原作小说女主角的悲惨结局绝不会在自己身上重演。
琳达在蕾拉和女仆的帮助下，穿上了略显性感的白底内裤、吊袜带以及嫩绿色系的华丽礼服。
做完发型和妆容后，俨然诞生了不输蕾拉的美人。
琳达对着镜子露出每天练习数十次的微笑——那是清纯又明媚到足以让自己心动的笑容。
“琳达，有件事你必须牢记。”
“嗯？什么事？”
“……绝对不要违逆莱斯特公爵小姐。绝对。”
蕾拉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说道。
……琳达对宴会充满期待。
派对。而且还是能享受浪漫幻想世界里的派对，不期待才奇怪。这原本就是爱读浪漫幻想小说的她所怀揣的某种浪漫情怀。
下午六点，她踏入了举办宴会的皇宫大礼堂。
金碧辉煌的大礼堂里，盛装出席的贵族们正优雅地享受着宴会。悦耳的音乐洗涤着听觉。
“……”
琳达刚进入宴会厅就察觉异样。厅内氛围与她想象的不同，弥漫着紧张感。贵族们虽然嘴角含笑，双眼却冷静地巡视着四周。
英俊的少爷们向小姐邀舞？这种事从未发生。少爷们只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连靠近女士们都不曾尝试。
而皇帝的御座始终空悬。
代替皇帝占据宴会厅主角位置的，是位美丽的女子。银白长发如瀑，赤瞳如血，丰腴身段配以雕塑般的面容。红裙魅惑，执扇的玉手优雅至极。
她似乎比宴会厅里任何女性都更纯粹地享受着这场盛宴。
‘艾尔内尔·莱斯特……’琳达在唇齿间反复研磨这个名字。
原着小说中的头号恶女。
与艾尔内尔扯上关系，身心都将遭受折磨。
必须竭力避开。
琳达将视线从艾尔内尔身上移开。最令她在意的是——路过的贵族小姐和夫人们都用混杂着怜悯的目光打量她。这种眼神如芒在背。
正当她惴惴不安时，同龄的少女上前恭敬行礼。
“日安，琳达·瓦伦丁小姐。”
柔顺的棕褐色长发轻摇，翡翠色眼眸莹莹发亮。微微下垂的眼角让人瞬间联想到温顺的小狗。
琳达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正是原着小说中主角唯一可信赖的朋友——穆拉·乔兰德。
“您好，乔兰德小姐。”
“哎呀，您认识我吗？”
“当然。乔兰德小姐的美貌早已闻名遐迩。”
“啊这……真是让人害羞呢……”穆拉羞红了脸颊。这可爱的反应让琳达差点就要紧紧抱住她。
“乔兰德小姐也是初入社交圈吧？”“是的……虽然是社交新人……但还从未收到过共舞邀请。是我缺乏魅力吗？”
“我也一样呢。帝国的绅士们太过腼腆罢了，请别在意。啊，叫我琳达就好。”
“那也请叫我穆拉吧，琳达！”
“好的，穆拉！”
琳达笑了。这个在原着里就颇有好感的角色，如今亲眼见到更让人喜爱。
琳达与穆拉交谈着共度时光。
啪！肉体碰撞的尖锐声响传来。琳达和穆拉惊愕地转头望向声源处。
“开什么玩笑？你他妈用那种眼神看谁呢？！”宴会厅中央，艾尔内尔烦躁地喊道。
她面前的地上倒着一位老妇人，老妇人白皙的脸颊上赫然留着红色的掌印。
“……埃尔马里曼斯侯爵夫人……”
穆拉小声嘀咕着老妇人的名字。
埃尔马里曼斯侯爵夫人。
是掌控帝国东部的埃尔马里曼斯侯爵家的女主人。
琳达脸色一僵。即便艾尔内尔是莱斯特大公的女儿，这显然也越界了。
“拜托别碍事。老了就该识相点躲远些……”
很快贵族们就会蜂拥而至谴责艾尔内尔，维护埃尔马里曼斯侯爵。以暴烈性情闻名的侯爵说不定会对艾尔内尔动手。
但琳达想错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众人反而假装没看见，避免与艾尔内尔对视。
埃尔马里曼斯侯爵跑了过来。这位有着“帝国之虎”称号的男人跪在艾尔内尔面前道歉。
“对不起，艾尔内尔大人。贱内失礼了，请您宽恕这一次。”
“……对不起。艾尔内尔大人。是我……僭越了……”
埃尔马里曼斯侯爵及其夫人向艾尔内尔道歉。
艾尔内尔咂舌抬腿，黑色皮鞋狠狠踢中侯爵头部。鲜血从侯爵发间汩汩流出。
“非常抱歉。艾尔内尔大人。”
“求您宽恕……”
“哈……真无趣。”
艾尔内尔冷笑着踹向侯爵夫人腹部扬长而去。夫人瘫倒在地浑身颤抖，最终在侯爵搀扶下踉跄离开宴会厅。
艾尔内尔若无其事地与同伴谈笑，满厅贵族皆作无事发生状。
“……艾尔内尔小姐太可怕了……”
“确实呢……”
敷衍回应穆拉的琳达，因这场宴会的诡异氛围而战栗不已。
……晚间十点整。
钟声响起时人群如退潮般散去。慌乱的琳达和穆拉正要跟随，却被蕾拉横臂拦住。
“姐姐？”“别动。debutante舞会尚未结束。乔兰德小姐也请留步。”
不仅是蕾拉，其他小姐们也拦住了她们。感受到压迫感的琳达和穆拉紧紧握住了彼此的手。
不久后宴会厅里只剩下年轻的贵族小姐们，人数约有一百五十名。艾尔内尔站在人群中央，她傲慢地环视四周后唰地展开扇子掩住嘴角。
“留下的人都在这里了。请随我来。”
虽然用着敬语，声音里却透着极度的傲慢。
小姐们跟随艾尔内尔前往黄金天鹅宫。逃跑是不可能的——周围站着数十名女骑士。
她们走进黄金天鹅宫的宴会厅。
所有窗户都被窗帘遮蔽，墙上的烛火摇曳，天花板闪烁着幽暗的灯光。
这个充满颓废之美的空间里，陈列着华美的珠宝与珍馐。
“那么，开始我们的派对吧。啊对了，今天有五位小姐参加初亮相礼？请上前来。”
琳达和穆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诡异的氛围令人毛骨悚然。
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们——是蕾拉。
“只是普通的入会仪式。照做就是。绝对不要反抗艾尔内尔大人。”
蕾拉对她们耳语道。
宴会厅中央，艾尔内尔与五位小姐相对而立。并排站立的五人身体正瑟瑟发抖。
翘腿坐在他人呈上的华丽座椅上，艾尔内尔那双傲慢的红瞳正扫视着她们。
“欢迎啊，初入社交界的小姐们。应该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吧……那么现在开始入会仪式。脱吧。”
艾尔内尔说道。
小姐们犹豫不决。
“嗯？要违抗我的命令吗？负责人应该早就告诉过你们规矩了。”
艾尔内尔的声线略微尖锐起来。
琳达终于明白蕾拉为何要自己提前脱衣。蕾拉早就预见了这个局面。
包括琳达在内的五位小姐褪去了礼服裙。
当然连内衣鞋袜也悉数除去。
赤裸的她们因恐惧而颤抖。
被上百双眼睛审视身体，羞耻感早已被恐惧淹没。
她们脑海中浮现出被艾尔内尔掌掴的侯爵夫人，以及告知宴会注意事项的前辈小姐们反复强调的那句‘绝对不要违抗艾尔内尔大人’。
“两个资质不错，剩下三个……实在差强人意。”
琳达意识到这是外貌评价。两人指的是自己和穆拉。剩下三人即使往好了说也只是相貌平平。
“米拉。”
艾尔内尔点了一个人的名字。
一位小姐双手捧着巨大的酒杯走到艾尔内尔面前放下。虽说是酒杯，大小却更接近脸盆。里面晃动着透明的酒液。
艾尔内尔压低声音笑了。吃吃地。只有她一人在笑。
艾尔内尔撩起红色裙摆，双腿分开到令人难堪的程度。将手指伸进黑色内裤中央遮挡的隐秘部位向旁边拨开。即使暴露私密处也毫无羞耻之色。
“嗯嗯……”
淅沥沥——她的私处滴落金黄色液体到巨大的酒杯里。排尿持续了十多秒。
“呼……为初入社交界的小姐们准备的贺酒完成了。请各位用鞋杯共饮。该不会……要拒绝我准备的贺酒吧？”
艾尔内尔血红的双眼如宝石般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