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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能立即登上8层。因为8层的大门要一周后才会开启。
“每次通过试炼后都会给予一定时间。若能善用这段时间将会大有裨益。”
这是可以用来修习新武功、吸收灵药、提升法器熟练度的宝贵时间。
在八层尽头找了处合适位置支起帐篷。虽与其他登塔者打过照面，但已无五层时的紧张氛围——因万魔塔士兵们免费提供食水补给。
休整期间我回了趟落月山。受万魔塔结界限制，空间移动卷轴和空间转移系统皆不可用，但镜像隧道却是例外。
“圣地坤，这面镜子务必看管好。”
“知道啦，你安心去便是。我自会继续修炼。”
回到落月山的我与南宫姐妹及美玲欢好，又受唯幽指点修行。
如此七日过去，挑战八层试炼的时刻终于来临。
士兵将铁牌递给我和圣地坤。牌面阴刻着“万武”二字。
“请妥善保管万魔铁牌，此乃八层试炼最关键之物。”
士兵郑重叮嘱道。
“可这铁牌看着平平无奇？”“八层试炼需在一周内集齐五块万魔铁牌。”
“……看来万魔铁牌并非只分发给我们啊。其他入塔者也收到铁牌了吗？”
“是的。您只需设法从其他入塔者手中夺取五块铁牌交给我们即可。我们会在八层中央等候。夺取方式没有限制——通过堂堂正正的比武，或是偷袭强夺都无妨。偷窃也是被认可的。关键在于必须集齐五块铁牌来见我们。”
我察觉到了万魔塔的算计。
万魔塔打算在第八层淘汰半数以上的入塔者。这并非坏事。我和圣地坤都有信心通过第八层试炼。
铛。铛。铛。锵——！第八层各处响起钟声。那是宣告试炼开始的信号。
“诸位请往这边走。”
士兵指向一条通道。
我和圣地坤毫不犹豫地前进。
走出通道后，眼前是片荒芜的大地。
开阔的平原上布满嶙峋岩石。
而在不足百米处，我们与刚进入第八层试炼场的人群迎面相遇——他们也发现了我们。
“约莫三十人……是浪人团吗？”
“这氛围绝对是浪人团。要么就是在8层临时新组建的。有真啊，怎么办？”
8层试炼的目的是收集铁牌，而非只有最后一人存活的吃鸡游戏。大家可以为各自利益临时结盟。这不算犯规。
“还能怎么办。全杀了抢铁牌呗。”
“咦？不像铁傲团那样收作小弟吗？”“没有收编的价值。一周前士兵不是说过吗，耍小聪明行不通。”
“但有跟班总归方便些。杂七杂八的麻烦事都能推给他们。”
“靠武力压制的人，逮到机会就会反咬。管理起来也是件麻烦事。”
对面正拔剑摆出凶神恶煞的架势冲过来。我和圣地坤从容举起武器。那群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的乌合之众。
“圣地坤。那群人要全灭。”
“嗯。看起来不难对付。”
轰隆隆——天降霹雳。
十分钟后，我们站在尸堆中。我和圣地坤手腕上挂满了沉甸甸的万枚铁牌。
我们向中央走去。距8层试炼开始还不到三小时，就已通关。
作为通过8层试炼的奖励，我选择了灵药。法器的水平不怎么样，武功也不太吸引人。
“这么快就通过了8层啊。9层试炼一个月后开启。”
“一个月？比预想的准备时间要长呢。”
“万魔塔也需要做各种准备。而且您不也需要时间吸收灵药、修习新武功吗？对普通百姓来说一个月很长，但对我们这样的武者而言一个月很短。”
差点忘了，这个世界的武者随着境界提升寿命也会增加。光是达到出尘境就有150年寿命。一个月确实不算长。
我看着圣地坤服下灵药运功调息后，便动身前往落月山。
遇到了唯幽。和她相识已有些时日，但她与初见时几乎没什么变化。
“有真。改良灵川流的式并不难。算上试错过程，一年左右应该就能完成。”
“这么短？”“只是稍微改进一下，让式用起来更顺手而已。花不了太久。”
“但比想象中快很多呢。”
“问题在于心法部分。这个最少也要十年才能完成。”
“影天气功？影天气功这种程度被称为神功也不为过吧？”“你说得对。以阴阳道为基础的影天气功完成度极高。但现在的影天气功并不适合你。影天气功是为天才准备的心法与气功。”
“说不合适……就算是师父您的话我也难以认同。我明明实际运用得很好。”
影天气功的根本是混元太极诀。这是直接从陈世英那里听来的消息，绝对可靠。
我承认这是为天才准备的气功。
但这话对我没有说服力。
因为灵川流本就是作为娱乐生活应用的特质而存在。
只要点数充足，我随时都能提升灵川流的境界。
我抬起手掌。噼啪。青白色电流显现而出。这是利用影天气功而非[雷电]特性生成的电流。
“影天气功的另一种力量你完全无法使用吧。”
影天气功具备两种力量。
其一是雷光。驾驭迅雷之力。
其二是暗影。操纵黑暗之力。
尤莉亚能轻松驾驭这两种力量。当这两种力量融合成黑色闪电时，将产生惊天动地的威力。
作为灵川流第11代宗主兼灵天剑馆馆主的陈宇成，虽不及尤莉亚那般造诣，但也能驾驭暗影之力。
陈世英虽几乎毫无暗影天赋，但随着实力增长也渐渐能勉强操控些许。
反观我对暗影完全不得要领。老实说，只是模糊地期待着某天提升灵川流特性等级后或许就能掌握。
“我、我要是想做也能做到的。”
“是吗？那便试试看。”
“……现在就要演示吗？”
“你已是达五气之境的武者。所谓五气便是驾驭五种气劲。既已精熟雷劲，操控暗劲理应不在话下。”
我催动体内内丹。噼啪。雷劲游走周身。摊开掌心。黑色气息正缓缓渗出。
“那不是暗劲。是魔气。”
“……”
我无言以对。
我的内丹以雷劲为基，却裹着魔气的皮肉。每当心念黑暗，魔气便自然流泻。
‘若将灵川流特性再提升，说不定就能使用暗影？’终究不敢断言。毕竟雷光与暗影本质上都讲究天赋差异。
‘试着回想尤莉亚吧。尤莉亚能轻松驾驭雷光与暗影。作为世界观首屈一指的天才，这理所当然。若我的才能与尤莉亚同等……我也能操控暗影了。’[发动10秒的天才时间。]已发动天才时间。
仅十秒。我成为了与尤莉亚别无二致的天才。不，这个世界的我拥有天罡星系统，单论天赋或许更胜尤莉亚。
[天才时间已结束。]“……”
脸色不太好看。
即便借助天才时间仍未能使用暗影。我明白了缘由。并非资质问题。
“看表情似乎有所领悟。”
“……是的。我过于偏向雷光了。”
而特性[雷电]恐怕也对此影响不小。
“所言极是。暗影与你并不相称。若想获得暗影……需先舍弃雷光一次。从头开始重新修炼。”
这是艰难的抉择。或许短期内必须放弃雷电。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来获取暗影吗？’暗影与其说是强大，不如说泛用性更高。而与雷光结合后威力倍增也是事实。
‘纯粹的雷光并不算弱。若力量不足，用更强的雷电压制即可。’况且即便没有暗影，我还有天魔神功。
我做出决定后望向唯幽。在天才时间发动期间，早已洞悉了唯幽的意图。
“我明白师父怀揣着怎样的心意。就依师父所言放弃暗影吧。”
选择与专注。
我决定舍弃暗影，专注于雷光。
唯幽嘴角上扬露出笑容。
“做了明智的选择。我会将你的灵天奇功改造成专为雷光而生的神功。这正是我们的目标。为此需要准备些材料。”
“材料？”“正好你身在万魔塔。运气不错。”
“……需要什么材料？莫非是灵药之类的？”
“要重构武功，自然需要参考其他武学不是么？”
“师父不是通晓无数武功吗？”“我所知仅限于剑术。对其他武功并不精通。所以去取些与雷气相关的心法来吧。武功越上乘越有帮助。”
我点了点头。
若想要满足唯幽要求的绝世武功，至少得登上十五层才行。
“那么现在就该开始剑术修炼了。无论走到哪里，基础都很重要。今天之内挥剑十万次。”
“……啊？不、不是。我现在已经不是该练基础的阶段了吧？”
“基础是修炼一辈子都没有尽头的。我会在旁边盯着，别想着逃跑。”
“……”
……过去一个月的修炼见效了。我升至炁功五段，圣地坤踏入出志六段。
终于登上了梦寐以求的9层。万魔塔9层。10层近在眼前。
我们跟随士兵进入了试炼场。
狭窄的室内站着近三十名武者。一名士兵登上高台开口道：
“请注意。现在说明9层试炼规则。诸位三十人分为55组。这面旗帜就是你们的心脏。”
士兵取来一面超过两米高的旗帜。白底红字写着“五十五”的简约设计。
“未来十天。请守护好你们的心脏，并夺取其他两组的心脏。”
四周响起骚动。分组似乎是随机的。看我和圣地坤没被分开，估计分得相当马虎。
“那么要传达的事项已全部说明完毕……祝诸位武运昌隆。”
士兵们留下旗帜撤退了。
那时有三人登上高台。
他们都穿着黑衣，反戴斗笠遮掩面容。
令人惊讶的是，居中武者竟是女子——隆起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与丰盈的骨盆线条一览无余。
她摘下斗笠。黑色面纱仍遮掩着她的脸庞。
“诸位。要通过此次试炼，需要大家通力协作。我是皇甫可慧，出身皇甫世家的武者。”
嘎吱吱吱吱吱。嘎吱吱吱吱吱吱。
某处传来刺耳噪音。我皱眉环视四周。诡异的是其他人似乎都听不见这声音，只是紧盯着台上女武者。
嘎吱吱吱吱吱。嘎吱吱吱吱吱吱。
‘啊吵死了。这什么声音。到底从哪儿……’四处张望的脖子突然僵直，缓缓低垂。
嘎吱吱吱吱！嘎吱吱吱吱吱吱！声源竟是我自己。
这是鸡巴罗盘转动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