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承仪式与订婚仪式当场举行。
虽有部分家臣反对,但这点阻力远不足以让恩提昂收回成命。
普鲁克斯伯爵家族本就是权力集中于家主的体制。
因此在普鲁克斯领地上,家主即是君王。
我坐在恩提昂曾坐的位置上,身旁坐着尤莉亚。虽然尚未正式完婚,但这意味着我已将她视为妻子。
‘环顾这个位置……真是感慨万千。’家主的座椅位于大礼堂最高处。自然能俯视众人,而众人皆需仰视于我。
‘原着里的凯尔可是相当轻松就登上这个位置。’原着中没有我的存在。
即便是詹特之流,凯尔也能轻松应对。
若没有凯尔,我恐怕早几年就能登上家主之位。
我冷眼扫过几位家臣——那些反对我继位之人,以及曾与我数次交锋之辈。
他们大多慌忙低头,但仍有少数顽固者毫不避讳地与我直视,坚持反抗。
‘这几个杂碎死定了。找茬也要弄死。没茬就制造茬。实在不行就暗杀。’留着也是废物。
而且需要杀鸡儆猴。让所有人知道我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我绝不承认!!!”詹特大声喊道。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一个方向。离我并不算远的地方,詹特正对着恩提昂大吵大闹。
“父亲!战争还没有结束!我能比有真建立更多功勋!!!”詹特对聚集的视线毫不在意。这份厚脸皮倒是值得认可。
“詹特。别胡搅蛮缠。你和有真的能力差距已经很明显。能与有真抗衡的只有凯尔。”
“如果给我同样的时间和资金,局面就会完全不同!!!”
“时间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不对。作为长子的你拥有更多时间。资金方面我从未偏袒任何人。有真是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自筹军费作战的。”
“……可恶!父亲!我不多求什么!只请您遵守最初的承诺!请将继承仪式推迟到战争结束!”
“无论你说什么,继承仪式已成定局。我已将有真立为家主。詹特,侍奉新任普鲁克斯家主吧。有真是你的兄弟。”
“我绝不承认!!!”詹特的犟脾气彻底发作。恩提昂深深叹了口气。
“詹特。我原以为你在战争中有所成长。但现在看来你仍在原地踏步。詹特。不要逃避现实。你和有真的能力差距已经显而易见,无人能否认。当你攻陷一座城池时,有真已拿下三座。当你在南方苦苦挣扎时,有真平定了北方。更何况有真还获得了凯尔的支持。而你连弟弟们的支持都没能得到。”
“……”
詹特扭曲了面容。他咬紧牙关,拳头攥得发白。握力之大连指甲都陷进掌心,鲜血滴滴答答落下。
“父亲。我是普鲁克斯家族的长子。家主之位本该属于我……”
“普鲁克斯家族的主人,唯有能者居之。”
“……那份能力。我会证明给您看……”
詹特无视恩提昂,大步流星朝我走来。他褪下手套朝我掷来。
我在手套触及脸庞前将其截住。向对方投掷手套是决斗的邀约。”
“尤金·普鲁克斯!我向你提出决斗!若我获胜,就把普鲁克斯家主之位让给我!那位置根本不配你!”
“好啊。我接受你的决斗挑战。”
我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心里涌起一丝异样。
即便被逼入绝境,他们也不该忘记我是奥术大师的事实。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情绪失控口不择言,要么另有隐情。见我接受决斗后对方仍面不改色,恐怕是后者。
“果然还是要闹出乱子啊。”
恩提昂叹息的声音传来。或许是因为卸任家主之位,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我装作没听见,径直走向詹特。
人们为这难得的好戏迅速腾出场地。大礼堂中央空出一片区域。我和詹特吩咐侍从取来佩剑。
由恩提昂担任决斗公证人。
“现在是战时。你们更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决不允许出现夺人性命之事。”
恩提昂咬着重音说道。字里行间透着若有人丧命绝不姑息的威慑。
“我本就没有杀害弟弟的打算。”
詹特说道。这个谎言如同呼吸般自然脱口而出。若真无杀意,又怎会派出刺客。
“我也一样。”
杀人太容易了。我要夺走詹特的一切。
‘不会杀你。但既然敢反抗,就得受罚。该卸你一条胳膊。’詹特与凯尔。
兄弟俩若都成了独臂残废,那场面才叫精彩。
人们定会赞叹这对兄弟情深——毕竟连残缺都如此般配。
持剑的我为挫詹特锐气,率先唤起奥勒之刃。澄澈的蓝色光刃引得四周惊叹连连,骑士们的目光尤为炽热。
“兄长,现在放弃还不晚。”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事关荣誉,我早知詹特绝不会接受这般劝降。
“绝无放弃。此战我必胜……必将夺回属于我的位置。”
詹特周身燃起奥勒之力。熊熊烈焰开始在剑身凝聚。
奥勒之刃。
“怎么可能!詹特大人竟也是奥勒大师?普鲁克斯家三兄弟全是奥勒大师!”“阁下莫非瞎了眼?看清楚了。詹特公的奥勒之刃并不稳定,不过是暂时凝聚奥勒形成的伪刃。若与真正的奥勒之刃交锋,顷刻便会土崩瓦解。”
“本以为会是场一面倒的比试……倒是变得有趣起来了。”
詹特曾是奥勒专家中的顶尖高手。
记得他原本并未达到如此境界。
‘看来这场战争让他有所成长。’但詹特未能突破那堵高墙。我因机缘巧合跨过门槛,他却始终欠缺这份际遇。
滋啦——湛蓝的奥勒之刃上迸发青色雷光。我无视围观者的惊呼,朝詹特疾冲而去。
铿锵!双剑相击激起的轰鸣响彻四方。
我游刃有余,詹特却面容扭曲。这一剑便让他体会到实力鸿沟。
将高举的剑全力劈落,剑轨后方拖曳着闪电尾迹。
轰隆隆!“呃啊啊啊!”詹特勉强挡下了我的剑击,却被紧随其后的闪电击中,不得不踉跄后退。他的双肩颓然下垂,双腿止不住地颤抖。
‘完全招架不住雷电呢’强行凝聚奥勒之刃的后果罢了。本该从容调动魔力形成屏障,抵御体内流窜的电流。
‘是因为很少对付我这种类型的对手吗?比预想的更令人失望呢。连杀手锏都没有吗?’詹特发起反击。
他压底身形猛冲而来,自我右侧逼近时瞄准左腿——意在剥夺我的机动能力。
但我的视线早已将他完全锁定,从未脱离。
后撤一步,横移一步。
詹特的剑刃堪堪擦过大腿外侧。反击时刻。以支撑身体的左腿为轴,右腿旋身猛踹!砰!回旋踢狠狠砸中詹特面门。
仰面倒地的詹特猛然弹起身子。鼻梁塌陷,口腔爆裂,鲜血汩汩流淌。但那双眼睛仍燃烧着战意,他的斗志尚未熄灭。
在那之后我与詹特过了约十招。
本就没有太大意义。
若太快结束未免扫兴,便适当陪他玩玩。
既给周围人提供观赏余兴,也通过戏耍詹特来展示实力。
嘎啊啊!锵!哐!詹特强行凝聚的奥勒之刃早已濒临破碎。
‘该收尾了。凯尔还算有用所以只斩左臂……你可不配。我要断你右臂!’格开詹特的剑刃。
他手臂因此门户大开。
正是斩断右臂的绝佳时机。
我正欲踏步上前挥剑,却瞥见詹特嘴角扭曲上扬。
‘刹那。’詹特鞋面泛起微光,胸前别着的胸针同时闪烁。
‘居然带着两件神器。这就是你的倚仗么。鞋子的效果是自动位移?正在自行后撤呢。胸针的效果则是……’眼见詹特肌肉骤然膨胀,原本不稳定的奥勒之刃瞬间凝实。
凭借身体强化效果强行扭转剑路直取我肩膀。
‘准备得挺周全。’可惜毫无意义。
在詹特的剑触及我肩膀之前,我的剑已先斩断了他的右臂。
瞬息万变!詹特根本来不及反应这加速的刹那斩击。他握剑的右臂被斩落,在地面滚动。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中,殷红鲜血染红了地面。
“决斗结束!有真获胜!快用预备药水!法师!治疗师!立即给詹特疗伤!”恩提昂向四周高声喊道。
治疗师迅速捡起詹特的断臂想接回肩膀,我按住治疗师的肩膀阻拦。
“父亲。我是决斗胜者。将行使胜者权利——不许接续詹特的手臂。”
“……詹特是你兄弟。”
“我明白。但詹特是挑战者。他挑战了家主的权威。就用这条右臂抵罪吧。”
恩提昂迟疑片刻后说道:
“……遵从家主意愿。”
我静默注视着被抬走的詹特背影。
此后我举办了庆宴。这场持续到深夜的宴会,因战时状态仅维持一天便告终。
虽已准备好肃清却未立即执行。战时状态需顾及舆论影响,且仍有不少摇摆不定的家伙。
但必须斩断詹特的四肢——非真实肢体而是比喻说法。我以詹特派暗杀团为由,处决了十一名支持他的臣子。
那场冷酷处刑令詹特的党羽瑟瑟发抖。有人直接逃亡他国,也有人献上财产背叛詹特。
逃亡者皆遭刺客诛杀。行贿者暂且留命——依尤莉亚建议需假装仁慈以便管控其他人。反正迟早会随便处理掉。
退位的恩提昂未归隐而是重返军队。看来他决心战死沙场。这正合我意——能与凯尔并肩作战的棋子又多了枚。
‘若再敢摆老臣架子就杀掉好了’我才是普鲁克斯真正的主人端坐家主之位的我满意轻笑,回归现实[游戏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