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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下倒地者的面罩。是张中年男人的脸。
这张脸很眼熟。
正是白天来宿舍找茬的同伙之一。
“啊这杂种,是来报仇的啊。单枪匹马?为什么?”
“呃啊……对,我是来报复你对我父亲的侮辱……”
“父亲?”我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明白他在说谁。
最终从我手中夺过手斧的中上丽莎开口说道。
“你指的是那个膝盖被你打碎、被迫吃泥巴的老人吧。”
“哦~中上前辈真聪明。我可以叫你丽莎吗?”
“随你便。我也会随意地称呼你有真。不过这把斧头……真想试试看呢……可以吗?”
“说过不能弄死的。”
“不会弄死。”
“那就试试看吧。”
中上丽莎灿烂地笑了。她双手持斧逼近男子,男子用充满恐惧的眼神仰视着她。
“等、等等!你肯定有问题想问吧?我全说!饶、饶命啊!”“饶命?这家伙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哈啊,哈啊,哈啊……”
中上丽莎呼吸急促,冷汗涔涔,瞳孔剧烈颤动。活像个精神失常的女人。那神情简直像高潮前一刻的表情。
‘刚才明明把那家伙的命根子都废了……’不过,用手斧砍手臂还是有些不同。可能是偏好差异吧。有人更喜欢用凶器伤害他人。
“看招……”
中上丽莎挥出的手斧深深嵌入了那家伙的手臂。鲜血飞溅。
没能完全斩断手臂。力道不够,角度也差得远。
但她似乎对此已心满意足,浑身颤抖着陷入狂喜。
“哈啊、哈啊……什么啊这个……太舒服了……”
剁!剁剁!剁!
她用手斧疯狂劈砍着那家伙的右臂。
“啊啊啊!啊啊啊啊!疯、疯婆子!!!啊啊!救、救命!求你了!啊!”那家伙趴在地上试图爬行逃跑。
我连忙抱住兴奋得准备砍其头部的中上丽莎。
“丽莎前辈,请冷静些。”
“哈啊……说、说得对。我有点亢奋了。”
“可不止‘有点’吧。”
我走向那家伙。他的右臂已血肉模糊,不仅流血不止甚至露出白骨。搜他口袋时发现一把小刀。噗哧!我将小刀插进他大腿。
“嘎啊啊啊!”“等、等等。那把刀,看起来挺有意思的……给我用用行吗?”
“待会儿再说。”
我正式开始审讯那家伙。
“说说这个村子的事。”
“什、什么?”“村子隐瞒的东西。我闻着可全是恶臭啊。”
“没有隐瞒的事……请、请送我去医院。再、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是吗?我看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眼珠通红还流血泪……你真是人类吗?”
“我、我是人类!”“那你眼珠子怎么回事?”“……”
“不说吗?前辈。”
中上丽莎灿烂地笑着,用刀噗噗地猛戳那家伙的大腿。
“啊嘎……我、我说!是血丹!”
“血丹?”“痛得说不了……呃……别捅了……”
我按住中上丽莎的肩膀。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血丹是什么?”“……是我们村的秘药。吃了能暂时增强力量……消除疲劳……还能加速伤口愈合。感冒时吃瞬间就好。”
“这么好的东西就你独享?给我也来点。哪儿有卖的?”
“那个……”
“这小子又开始胡扯了。”
“岛、岛田!只要拜托岛田就能得到血丹!”岛田。
是这个村子的派出所所长。
“你上面还有谁?”“啊?”“我问你听谁的命令。”
“没、没有接受任何人的命令。”
“那今天白天为什么聚众闹事。”
“只是因为岛田说要帮忙才一起行动的!”“岛田是让你们来杀我的吧?”“不是!我们只是想为父亲报仇。”
“没说谎吧?”“这种时候我为什么要说谎!求您救救我!送我去医院……再这样下去真的……”我又盘问了那家伙几个问题。
他回答得很老实。这点反而更可疑。
“行。送你回去。你家在哪?”
“……为什么要去我家?我得去医院。”
身旁的中上丽莎噗嗤笑了。
“蠢货。一直嚷嚷着要去医院才可疑。肯定在医院设了埋伏。”
“对、对。我想说的正是前辈的意思。”
不,说实话我没想到这层。
我只是单纯想报复这个要杀我的混蛋,连他家人一起收拾。
“说。”
我用刀剜下了那家伙的耳朵。他瞪圆双眼紧闭着嘴,能感受到他宁死不说的决心。
拷问了五分钟仍不开口。结果这家伙突然断气了,看来血丹之类的东西也有极限。
“怎么办?要分尸埋掉吗?”“别费事了,就扔这儿吧。”
“去哪儿?”“杂货铺。这种小村庄邻里相熟,杂货店老太婆肯定知道这混蛋家住哪儿。”
“你去吧。我……再练会儿手。”
砰!啪!砰啪!中上丽莎开始用短斧劈砍尸体。或许因为已是死物,动作比刚才收敛,但看起来仍乐在其中。
闯进杂货铺。灯火已熄店门紧锁,我踹碎门板冲了进去。
“呃啊啊啊?!”里屋蹿出个受惊的老太婆。
“你、你是……!又、又来干……呃!”老妇见我吓得直哆嗦,是因我衣襟沾血。她恐惧得浑身颤抖。
“有事问你。中年模样……邋遢胡子……”
我用语言描述着那家伙的长相。
“……是山本家的纯一吗?该不会对纯一……”
“告诉我那家伙的住址。”
“……”
“快说。”
我逼近老太婆。她踉跄后退摔倒在地。我夺过她紧握的智能手机——她正试图拨打某个号码。
“我、我说。把、把手机还我。”
她瘫软着爬来想抢回手机。我一脚踹开她肩膀,轻松解开手机锁(没有密码或图案)。翻遍通讯录后,我拨通了最近频繁联系的号码。
忙音响了约二十秒,对方终于接听。
“喂?妈妈?”
提前开启的扬声器让女声充斥杂货店每个角落。
老太婆面如死灰地盯着我。
“这么晚怎么了?妈?怎么不说话?”
我用下巴示意老太婆应答。
“没、没事……妈想你了……”“声音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能、能有什么事!东京……不是乱得很吗?你……没出事吧?”
“现在在避难所。余震不断。明天就离开避难所回家。哈。保险公司那些家伙会爽快赔钱吗?想到这个就烦得要死。”
我朝老婆子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挂断。
“啊,知道了。现在太晚了明天再打吧。”
“是妈妈先打来的……”
嘟。
挂断了电话。
我反复摆弄着老婆子的智能手机。
老婆子用焦躁的眼神偷瞄着我的脸色。
在相册里发现了照片。
是全家福。
老婆子和中年夫妇,穿校服的一对男女。
“老太婆的家人?住在东京吧?”“求,求求你……”
把手机扔给老婆子。老婆子慌忙接住手机流下眼泪。
“老太婆。我不会杀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明天我还要来这儿。”
“……”
“最近光吃日料吃腻了。想吃韩餐。老太婆你准备。”
“韩、韩餐我不会做啊……”
“那不是我的问题。我明天中午左右过来,你准备好。”
“……好的。”
“老太婆你只要记住两件事。”
“两件……”
“敢举报就死。难吃也得死。要是在食物里乱加料,就把老太婆扔锅里煮滚烫,让那丫头喝她的肉汤……啊,说完发现是三件事。算了,就这样吧。我走了。”
临走时没忘顺手捎上两罐啤酒。
刚出门就看见老太婆的裤裆湿了一片。这画面不太雅观,我立刻从脑海里删掉了。
走近中上丽莎。中上丽莎笑脸相迎。
“还带了罐装啤酒?挺会来事儿啊。”
浑身是血的她拉开拉环仰头猛灌。
我看向她脚下。有个男人被大卸八块,光碎块就超过二十块。内脏散发着恶臭,头颅裂开露出粉红色脑浆。
“查到这混蛋的老巢了。走吧。”
“……非去不可吗?我觉得没必要吧。”
“摆着这么期待的表情说什么呢。”
“呵呵呵。知道吗?我下面现在湿得一塌糊涂。”
我盯着她的热裤看。白色热裤沾着血迹,重点观察私处是否湿润,但肉眼难以判断。”
我观察着她兴奋的神色,解开热裤纽扣将右手伸了进去。因拿着罐装啤酒的手很冰凉,她身子颤了颤。
“嗯呜……”
小穴又热又黏腻。手指被小阴唇夹住。我小心翼翼地抚弄着阴部。这片湿漉漉的嫩穴是处女才有的。
“学姐,没有阴毛呢?”
“夏天要拍很多泳装照嘛。必须得打理。”
“这倒也是。”
“啊……好舒服……这种感觉……哈啊……想做。现在就在这里来吗?”
我差点脱口而出答应这个提议。但凭借超人般的自制力忍住了。想在更明亮的地方做。这样才能好好享受她的身体。
“先办正事吧。很快就能结束。”
我保持着将手伸在中上丽莎下半身的姿势向前走。极度兴奋的她抵达目的地前高潮了三次。
“门前有三棵大银杏树的房子……中间那栋棕色大门的……就是这里。”
破开玄关门冲进屋内。
里面有一名中年妇女和青年。
未见那位满身泥污的老人。
看来已住院治疗。
刚解决掉帽子男走到外面,就有十人手持刀具和农具改制的武器包围了我们。
他们全都服用了血丹,赤红的双眼不断淌下血泪。
“这该死的混蛋!”“竟敢杀害山本先生?!”“不可饶恕!!!”“必须杀了这家伙祭奠山本先生的在天之灵!”我将僵硬的中上丽莎推进屋内关上门。
“有真?!”“在原地稍等。很快就结束。”
我猛地扑向旁边的青年。目标是他手中的日本刀。
噗嗤。捅刺,连捅!是我太小看他们了吗。
这群人一拥而上捅穿我的身体。菜刀、长矛、撬棍接连刺入。这糟糕的触感让我咬紧了牙关。
噗呲。日本刀贯穿了我的喉咙。
[死亡抵抗已触发。接下来15秒内不会死亡]
[死亡抵抗剩余时间:15秒]奋力向前伸出手。
“噫噫噫——!”那个用日本刀刺穿我脖子的家伙吓得连连后退。任谁看都该当场毙命,我却还能动,难怪他害怕。
我握住插在脖子上的日本刀柄,一把将其拔出。环顾四周,那群人都在后退。吓破胆的他们正盼着我倒下。
[死亡抵抗剩余时间:10秒]可惜啊。
死亡抵抗还剩整整十秒呢。
我把插在身上的武器全数拔出扔在地上。
[使用完全恢复]痛苦随着伤口一同消失。我朝他们扯出狰狞的笑容。
怪、怪物!听着这群胆小鬼的抽气声,我缓缓举起日本刀。
啊,这冰凉又沉重的触感……短暂而痛苦的时光……现在该回归天魔成有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