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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唯幽站在瀑布下的溪流之上。
我凭借‘水之祝福’技能得以轻松立足水面，她则运用内力踏水而立。
“改良后的灵川流调整了基础起手式，并通过重构灵川气功降低了入门难度。”
“现在人人都能修习灵川流了？”唯幽点了点头。
“灵川流的入门谁都能做到。不过，要想达到更高境界就需要天赋了。这点和其他武功并无不同，也算不上什么缺点。”
唯幽将修改后的灵川流传授给了我。或许是因为我已掌握灵川流特性的缘故，她改良的招式我瞬间就能理解。
灵川流大致分为三类：基础技、实战技、高阶技。多数人因无法掌握基础技架势而遭淘汰，经她改良后，应该会有更多人能学会基础技。
灵川流的实战技是基础技的延伸。通过努力就能掌握。但分为暗影与雷光的高阶技属于天赋领域，只有那些有资质的家伙才能习得。
我对此已心满意足。陈世英应该也是。
“先前曾让你放弃灵川流的暗影技，专注于雷光技。”
“是。我已放下对暗影技的执念。”
“天断雷结会是个不错的替代方案。”
“……您是把天断雷结和灵川流融合了吗？”
“灵川流的招式原封未动。只是用天断雷结来补足灵川气功。”
“……这真的可行吗？”
“是天断雷结的特殊性使之成为可能。天断雷结虽是武功，却又是非武功的武功。”
“天断雷结是什么？”“是心法。将精神如闪电般转化，锤炼内心的修炼法。而且心境变化也会影响肉体。”
“……不是呼吸法吗？”
“近来似乎有人将心法与呼吸法混为一谈……心法是更高阶的武学。当然仅限于正统心法。”
“天断雷结是正统心法呢。”
唯幽缓缓摇头否定了我的话。
“天断雷结并非纯粹的心法。心法中蕴含着仙术。天断雷结是为登天而创的武功。”
仙术。
狭义指仙界的法术，广义则是凌驾于顶级法术之上的法术。
而登天虽与登仙意义相近却略有不同。登天意指超越此世法则成为神明。
不仅蕴含仙术，还能企及登天？“……天断雷结原来是这般至宝。”
“未必。仅凭这个岂能轻易登天。不过若将天断雷结修至大成，倒可能获得登天的契机。”
“师父您修习过天断雷结吗？”“为了教你才稍微练了练。没打算练得更深。这功法与我不合，更重要的是——我没有资格。”
“资格？若师尊都没有资格，这世上还有谁配？”
唯幽直勾勾地盯着我。
“雷灵。天断雷结唯有身负雷灵者方可修习。”
我深吸一口气。又长叹一声。
“……师尊。其实我并未身负雷灵。”
我擅长操控闪电是因雷遁特性。严格来说与此界所谓的雷灵截然不同。
“突然胡说什么。”
“只是精于驭使雷气罢了。旁人以为我天生雷灵，实则不然。”
“……”
唯幽摊开手掌。内力在她掌心汇聚成电流，噼啪作响。
“有真，运起雷气。”
我默然照做。
噼啪。
电流顺着指尖游走。
“可知你我差异？”“呃……不明白。”
老实回答。这种时候逞强只会徒增麻烦。
“我将赌注转化为雷气。而你却直接引出雷气。明白了吧。这就是你成为雷灵的原因。”
“所以……我真的是雷灵吗？”“你是在质疑为师的眼力吗？真是个不成器的弟子。”
“啊，不是的！弟子相信师父！”
“我将天断雷结与灵川气功融合创出新功法……嗯。略有瑕疵。既然混入天断雷结，再称气功已不妥当……就叫雷川流吧。若修习此功，你将永远失去获得灵川流暗影的机会。即便如此仍要学雷川流吗？”
“要修习天断雷结，不就得先学雷川流吗？”
“分开修习亦可。只是效率低下且需漫长时日才能见效，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的答案不变。既已舍弃灵川流暗影选择雷光，便无遗憾。”
“很好。这便传你口诀。”
唯幽大步走近。她的右手复上我的头顶。百会穴。更准确地说，她的真气正通过百会穴注入我体内。随着她缓缓念诵雷川流口诀，真气开始流转。”
我拼命集中精神记忆口诀与真气的运行轨迹。但这绝非我脑力所能及——口诀岂止一两句？若换算成汉字，足足有两千余字。
所幸我身负天罡星系统。
‘检测到新武学’‘判定为使用者已习灵川流的上位武学’‘确认登天碎片’‘正在优化雷天流’‘需时未知’通知窗口浮现眼前我紧咬牙关。
伴随着剧烈头痛，天断雷结的口诀与雷天流的奥义涌入脑海。
唯幽不知何时已环抱双臂退后打量我“果然。雷天流与你极为相配。就在此修习吧——周遭充盈的水气会助你一臂之力。”
我本能般走向溪谷中央，盘腿端坐于潺潺溪流之上‘剩余优化时间：1428天14小时25分7秒’我闭上双眼此乃机缘，断不可失究竟什么是最优化？
现在我已达到奥义七段的境界。
达到这一境界的肉体非比寻常。
“这样的肉体还不够吗？”
我静静地什么都没做。然而体内却发生着变化。气息不断围绕着内丹循环。
后脑勺开始发痒。当我想要移动手的瞬间，通知窗口出现在眼前。
“要中断最优化吗？”
即使闭着眼睑，通知依然清晰可见。
“我感到不安。或许不动为好。但我不明白状况……”
无论如何，以我现在的头脑很难理解这种情况。
“那么……”[启动10秒“天才时间”]
[“天才时间”结束]
[使用刹那，剩余堆栈：6]“……我明白了。天罡星系统正在使用雷天流创造我的内宇宙。内丹和我的意志是宇宙的中心，而雷天流就是宇宙本身。”
通过天才时间，我获得了顿悟。
宇宙回应着我的意志。
“距离最优化完成：981天11小时37分44秒”
时间被缩短了。
我用意志辅助宇宙的完成。
“距离最优化完成：978天7小时5分53秒”
‘距离优化剩余时间：974天14小时56分5秒。’‘距离优化剩余时间：969天2小时28分26秒。’一点一点地。
每当我协助宇宙完成时，剩余时间就会减少。
……唯幽将沙滩椅搬到瀑布前坐下，小口啜饮着鸡尾酒，凝视着在溪谷中央结跏趺坐的他。
已过去半月。成有真的臀部悬浮在水面上方约10厘米处。
噼滋、啪滋。
以他的身体为中心，雷光不断闪现。这是从今日白昼开始出现的变化。
‘相当成功。没想到他竟能通过雷天流的古诀获得顿悟，还窥见了三顶境界的门径。’成有真终究无法登临三顶之境。
为此所做的准备还远远不够。
‘即便这次机会渺茫，待下次机缘到来时，他定能轻易抵达三顶境界。因为那份准备此刻正在进行中。’这情形本身便荒诞至极。
‘但世间往往就会发生这等荒诞之事。’在她看来，成有真获得顿悟的要素有二。
其一是天断雷结与成有真的契合度实在太高。
‘这家伙已经领悟了雷电。说起来他还把自己的闪电称为雷箭。在雷电的领悟上，说不定比我还更胜一筹。’第二个原因则是天罡星。
她继承了众星之首天罡星的灵气。虽不知具体缘由，但星辰之力确实对有真产生了影响。
饮尽一杯鸡尾酒后，她仰望着夜空。
无数星辰正在闪耀。
她读不懂随时代更迭的天道，所以不明白那些闪烁的星辰意味着什么。
但可以确定的是，天罡星就在那片星空的某处。
‘能读懂天道的人，应该早已察觉到天罡星的存在吧。’世界即将改变，而成有真将会站在变革的中心。
好奇心突然涌上心头。
唯幽摇摇头压制住好奇。这毕竟是与己无关的事。
“西方大人还在修炼呢。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美玲出现在唯幽身后。早已感知到她瞬移术的唯幽丝毫没有惊讶。
“该结束时自会结束……饿了。给我上份烤羊排。”
“人家想吃汉堡啦。”
“烤羊排。”
“没有羊肉。”
“我检查过冰箱里的东西了。”
“……那个放太久已经不好吃了吧？”
“你不是会些好法术嘛。我相信你的本事。顺便说我要五分熟的。”
“好吧……我去准备……唯幽大人，您没想过学做菜吗？”
“没有。”
“切。真无情啊。”
正要用传送术离开的美玲，看到夜空中劈下的闪电瞪大了眼睛。闪电精准击中成有真的头顶。
“西方大人？！”“冷静。我的弟子没事。”
万里无云的夜空持续降下闪电。
“……我的天。”
被雷劈中的成有真向四周迸发雷光。雷光窜入溪水，改变水流走向。瀑布开始倒流，闪电在水面折射。
“您对那瀑布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不过是闪电在欢快地玩耍罢了。”
“等等，闪电会高兴？请您说点人话。”
“这就是人话。谁规定闪电不能有自我意志。”
美玲不信唯幽的说辞。她立刻发现了真相。
“是西方大人啊。是您将意志灌注在闪电中的吧。”
“……没错。我的弟子拥有雷电的灵魂。”
闪电肆虐至天明。而后成有真睁开了双眼。
……数日后，我离开落月山前往天魔神教。
胸中翻涌着支配天魔神教、成为真正天魔的野心。
我能做到。
因为我是†天†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