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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我拔掉瓶塞，直接将毒品灌入喉咙。
咚！心脏剧烈跳动。
体内的魔力向外倾泻，被称为法师精神的星灵体被强制开放。
外溢的魔力如同第二种感官，明明没有感觉器官，却产生触觉、嗅觉、视觉等错乱感知。
这还未完。
魔力感知愈发敏锐。在极致敏锐的尽头，它蜕变成超越感官的存在。
仿佛世界在破碎、混杂、创造又再度崩坏。
50根魔力导管被强制激活，星灵体不断扩张又收缩。整个世界仿佛坠入黑洞般黏腻窒息。而不知从何时起，肉体的知觉已彻底消失。
通常这种情况下自我意识会被彻底吞噬。
星灵体即是精神本身，当精神像死去的史莱姆般溶解扭曲时还能维持自我，反倒堪称奇迹。
问题在于——这种奇迹正在我身上发生。
在持续收缩膨胀、正旋逆旋的星灵体中，唯独我的精神纹丝不动地保持着清醒。
服用幻乐领主对我而言是毕生豪赌，现在看来——这场赌局似乎是我赢了。
幻乐领主。
这个世界最危险的觉醒毒品，拥有三个别称。
普通人称之为最终欢愉。因为他们若服用未经稀释的原液，死亡率高达100%。
第二个别称是灵感源泉。最常追寻幻乐领主的是艺术家群体。据说饮用后能获得神启的传闻，早已在艺术界蔓延。
而最后的第三个别名——是5%的希望。
被高墙阻隔的魔法师们的希望。
传闻在魔法师之间流传，有5%的概率能跃过高墙。
是否真为5%无人知晓。
但若能善用这荒谬的觉醒药物，确实能翻越障壁——此刻的我正在证明这一点。
“……呃啊啊啊……”
这声音是我发出的吗？感官混乱得难以分辨。眼前所见是破碎到近乎尘埃的世界。世界正如同被某人重组般开始重构。
分不清此刻是坐在地面，还是倒悬于天花板。
肉体知觉已然消失。
手指该怎么移动来着？
呼吸又该如何进行？
性欲是什么感觉？
我将涌现的疑问全部抹去，专注于星灵体。
处于混沌状态的星灵体不断收缩膨胀。
这是正常反应。
我需要做的是梳理星灵体——清除无用之物的栖居。
若冗余信息过多，大脑就会变成微波炉里的食物。
啪！不知过了多久。反复收缩膨胀的星灵体开始出现裂痕。我静静凝视着开裂的部分。细小的裂缝逐渐扩大，最终哗啦一声碎裂了一部分。
由于我的自我意识完好无损，星灵体并未崩溃。它正缓慢修复着破碎的部分。
透过破碎的缝隙，我窥见了彼方的景象。
映入眼帘的是巨型术式的结晶。以我现在的境界尚无法理解的存在，其规模堪比太阳。
在看见的瞬间，本能便让我知晓了它的真身。魔法根源——超魔意识。
虽想进一步理解，但星灵体已修复完毕。随着星灵体恢复稳定，我意识到自己已突破了境界之壁。
“……”
睁开双眼。
灰色冰冷的地面映入眼帘。
我正以跪坐姿势将额头抵在地上。
恶臭扑鼻而来，看来是呕吐过了。
呕吐物上漂浮着未融化的鲜血，是鼻血。
此刻仍有温热血线从鼻腔不断流淌。
“……真是狼狈啊。”
挣扎着站起身来，身体不停颤抖。虽然星灵体已达五阶，但肉体仍停留在四阶导致失衡。这种不协调正通过肉体产生副作用。
“恭喜您晋升为5级。没想到您之前竟是4级……那份严谨固然令人惊叹，但此刻突破5%概率达成5级的才华更令人折服。您现在感受如何？”
“想吐的感觉。”
闭眼审视自身。魔力导管仍是50个，与4级时毫无二致。正常晋升5级至少应有80个魔力导管。
换言之，我的境界并不正常。
‘但星灵体已升至5级。虽然输出功率会逊于其他5级法师……不过通过刹那施法能弥补吟唱速度，还能无条件使用苛刻的5级魔法。’[水]
[念力]同时发动两种魔法。
凭空造水后用念力冲洗污浊的面庞。
连口腔都清理后，异味尽消神清气爽。
“……可你为何要摘下面具？”
“这是对您的礼遇。我亲眼见证了您非凡的才能。衷心期盼今后能与您保持良好关系。”
“名字？”“路易斯·维尔施泰因。曾任海斯特帝国特工，现就职于维尔施泰因集团。”
“……”
我并没有特别惊讶，因为这正是我预料中的身份。
“请问你的名字是？”“开玩笑吗？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
“那只是你的编号而非名字。或许你没有名字？若不介意，能否让我有幸为你命名？”
“别说这么瘆人的话。我的名字是……有真。我叫有真。”
路易斯遗憾地点了点头。
“其实阿道夫这名字挺适合你的……真可惜。当然有真这个名字也很好。”
“……”
我闭上眼睛。需要审视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在我长时间自我检查时，路易斯百无聊赖地搭话：
“身体似乎不太对劲。你还好吗？”
“是星灵体与肉体的失衡所致。花时间调整就好。”
“嗯哼。那还算幸运。不过你找到同伴了吗？”
“同伴？”“就是指有真先生的同期生们。吸纳的人越多，计划推进就越轻松。”
我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不，我一个人干。”
“唔……好吧。以现在的你来说应该能胜任。”
212号等同期生的面容浮现在眼前。
若此事成功，我将成为超越恐怖分子的高额悬赏通缉犯。余生都将被普里塞尔王国追捕。即便逃亡他国，追兵也必然如影随形。
我不想粉碎她们的梦想。不愿让她们终生过着被追猎的生活。
‘杀死维纳斯教官，摧毁战斗法师计划。计划成功她们就能获得自由……代价由我来承担’我从座位上起身。
“让你带的东西都拿来了吗？”“是的，都在这个包里。不过要这些有什么用呢？”
“自有用途。我出去片刻。你留在这儿，回去也行。”
“我会等着。这风景还算耐看，应该不会无聊。”
将路易斯留在身后，我动身前往11号废弃矿山。
并非无故造访这个北方小镇。有必须在此取得之物。
‘原游戏中需完成8个前置任务才能获得……但现实不是游戏。跳过任务也无妨’深入废弃矿洞的我，用拳头叩击着岩壁前行。
‘……找到了’[空气爆裂]轰！
墙壁倒塌后，隐藏的通道显露出来。
与废弃矿山不同，这条通道看起来相当整洁。
只是似乎久未打扫，积满了灰尘。
通道尽头出现了第一扇门。这是扇没有把手的门。我将手伸进背包，取出路易斯准备的物品之一。
那是枚赤褐色的铜币。我把铜币贴到门边。
咕隆隆隆——瞬间闪过光芒后，门打开了。
走进内部是个充满生活气息的空间。
我打开角落的抽屉，取出红色药水一饮而尽。
从刚才就胃部不适，喝下药水后好转许多。
将空药瓶扔在地上继续深入。
又出现一扇无把手门。这次取出托帕石碎片贴在门上。
咕隆隆隆——门应声而开。
只要用合适的矿石或宝石触碰，门就会开启。对知晓攻略方法之人易如反掌，对毫无头绪者却是恼人的机关。
之后不断重复用矿石宝石开门深入的过程。越往内部越显凌乱。能带走的药水和资料都尽量收集。最终用白金打开第八扇门走了进去。
我大步流星地走向房间尽头的桌子。
‘找到了！’发现桌上那本厚重的书籍时，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里是七级炼金术师麦克多尔的工坊。厚书中密密麻麻记载着他的炼金术知识。
‘在这个世界，炼金术被视作魔法分支。即便身为魔法师的我也能修习。虽说那些该死的炼金公式复杂得要命……但也没到无法理解的程度。’正就地翻书研读炼金术的我猛然回神，从桌下抽屉里收拾起该带的物品。
三支安瓿瓶。
这是被称为“超载”的兴奋剂药水。
虽然在游戏里是常用的强化药剂，但设定上副作用严重，现实中不可能像游戏里那样频繁使用。
我捧着麦克多尔的炼金书走出矿山。
‘真厉害……没想到能整理得这么系统……’从基础炼金术到诸多秘传技法都有记载。
‘任务期限是三天。这些内容记下来都绰绰有余。’嗷呜呜呜——刚走出废弃矿山，夹杂寒意的风便扑面而来，不远处传来狼嚎声。
‘啊，说起来5号废弃矿山附近有狼人盘踞着。既然来了就顺便解决掉吧。’行走在飘雪的雪原。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风景如梦似幻，但在军人我眼里不过是垃圾堆般的景象。
正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因为近二十匹狼群奔袭而来，如包围般将我团团围住。
“咕噜噜噜——”狼群中央可见到意气风发狞笑着的狼人。这是身高两米、直立行走的狼形怪物。
‘按原作设定，狼人并非单纯魔物。而是狼性因子暴走后的终极形态。’狼人原本也是人类。
不过，那并不重要。
[电场]脚底轻碾地面。数百道蓝色电蛇从周围土地冲天而起，积雪消融，二十三匹狼同时触电。
即便被电场席卷过一轮，狼群仍未毙命。它们颤抖着支起身体。
‘电场是四级魔法。输出功率不该不足……是受到狼人影响么。’举起右手。
念力发动，将周围的水与雪凌空卷起。
雪水各自凝聚成23把剑的形态。
[钢铁炼金]施展二级炼金魔法。雪水瞬间转化为钢铁。23把精良的钢剑在虚空中铸成。
右手挥落。23把钢剑同时刺向狼群。瞬杀。精准贯穿咽喉。无一生还。钢剑重新化作雪水崩散。
现在只剩一只狼人了。
[屏障]狼人的瞬间加速度不容小觑，遂用屏障裹住全身。
本以为会扑来的狼人，在与我对视的刹那突然踌躇。随即转身四足狂奔，在雪原上逃窜。
‘居然会逃跑。这倒出乎意料。’并未慌乱。这里是废弃矿山间的雪原。纵使逃跑也逃不出视野。
用念力攫取空中飘雪，攥成拳头大小的弹丸。
[物质转换]将雪弹转化为铝制弹丸。
[启用刹那。剩余次数：6]在时间流速变缓的世界里计算术式，以弹丸为中心绘制魔法阵。
噼啪，噼里啪啦！从绘制完成的蓝色魔法阵中迸发出狂暴的电流。
我调整魔法阵与弹丸的角度，猛然高举拳头。像左轮击锤撞击底火般，用拳头重击魔法阵。
[电磁炮]发射的电磁炮撕裂两侧积雪命中狼人。堆积的雪块四散飞溅，地面形成巨大坑洞。
轰隆隆——！听到声响时，发射余波已席卷全身。仅凭冲击余波就让五级护盾分崩离析。所幸护盾的牺牲使我免遭直接冲击。
远远确认狼人惨烈的尸体后，我转过身。
‘威力比预期弱啊。’对自创的电磁炮魔法并不满意。虽说不能急于求成，但按计算弹丸初速应提升1.5倍以上。原因显而易见。
‘相比普通五级法师，我的魔力导管数量不足导致输出欠缺。当务之急是增加魔力导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