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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的手机响了。确认号码后，她立刻接通了电话。
“好久不见，布里克局长。有什么事吗？”
-莉莉丝大人。这段时间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现在都用这种词了啊。我嘛，过得还不错。那个，布里克局长，能直接说正事吗？现在我手机还不断有电话进来……有点忙。”
-啊，这样啊。莉莉丝大人。那个……这次要出道的女团……
“波比茨？”
-是的，波比茨。能安排和她们见面吗？啊，不是我想见……是服装企业阿莱德的代表董事想见面。
服装企业阿莱德。
在6.700区域以奢侈品服装闻名的企业。同时也是赞助布里克局长KRC电视台的企业。
莉莉丝的声音沉了下来。
“布里克局长，是赞助商的事？”
-就一次。
只要招待一次就行。
不仅会有阿莱德企业的广告，我们电视台也会全力推广波比茨。
包括为波比茨量身定制的节目安排……音源排行榜一位也保证给您。
“布里克局长……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真让人失望。”
-……莉莉丝小姐。
这种事也不是一两次了吧。
就一次就好。
一次就能获得很多。
那个代表对我各种撒泼……不，是各种要求。
甚至都威胁我了。
请帮帮我吧。
“你知道我对陪酒应酬很宽容吧？但那不代表有要求就要随叫随到。艺人不是妓女。”
-何必这样。之前不是都处理得很好吗。
“我从不强迫旗下艺人进行性招待。只是提出建议而已。至今接受性招待的孩子都是为成功自愿选择的。布里克局长。你觉得波比茨怎么样？似乎需要外部助力？”
-…我承认他们确实厉害。
仅凭公开的视觉资料就席卷娱乐圈。
但仅靠视觉有局限性。
您知道阿莱德代表董事性格有多恶劣吧。
那家伙绝对会在波比茨前进路上泼粪。
“你觉得我们会怕这个？布里克局长。不知道我是谁吗？”
-哈啊…怎么会不认识莉莉丝代表。请别对这个提案感到不快，请往积极方向考虑。
“已经很不快了。提案当然是拒绝。阿莱德代表董事那边你自己去说。”
啪。
莉莉丝挂断电话。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阿莱德企业。因成有真事先嘱托过要记录那些要求性招待的企业和人名。
『成PD打算怎么处理呢？她和成员们关系似乎不一般…是某种黑名单吗？要不然…打算直接杀上门去？』
无论哪边都无所谓。
莉莉丝只是期待着新的刺激。
就算因此导致娱乐圈天翻地覆也无妨。
莉莉丝早已享尽该享的乐子。
虽然缓慢但确实地，她开始对这边的工作感到厌倦。
又一个电话打来。是陌生号码。莉莉丝挂着甜腻笑容接起电话。
“您好，我是莉莉丝！请问您是从哪里得知这个号码的呢？”
-我是勒桑斯代表瓦伦坦。深夜来电实在抱歉。因事态紧急才直接联系您。我们勒桑斯……
是广告邀约。
此后莉莉丝的手机仍不断亮起。这天她直到凌晨两点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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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波比茨出道还剩D-6
听闻波比茨出道消息后，有群女孩气得浑身发抖。
正是莉莉特娱乐旗下的练习生们。
短则数月长则三年，她们倾注全部心血只为出道，如今却被突然出现的波比茨抢走机会，沦为洛东江里的野鸭蛋。
从心底涌上的愤怒令人难以抑制。
通常一家娱乐公司推出偶像组合的周期是3到5年。
这意味着她们的出道计划被延后，不得不继续等待3到5年。
还不如转投其他娱乐公司。
但要毫无留恋地离开莉莉特娱乐这样的大型企划社谈何容易。
大型公司自有其过人之处，其资源实力与中小型娱乐公司有着天壤之别。
于是她们选择了向上级抗议。直接向代表抗议终究太过困难，她们便找上了A&R部门主管理论。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们反而要听A&R主管倒苦水。
“唉。我也是昨天看网络新闻才知道波比茨出道的事。莉莉特的代表至今没给我们任何交代。我问过科林理事……听说波比茨是代表从外面亲自挑选的孩子，要单独组队运营。作为A&R团队负责人却连只言片语都没被告知，你们不觉得过分吗？”
“主管，那我们出道的事呢？”
“你们？按原计划明年就该出道了。”
出道计划并未取消。练习生们总算能稍松口气。但这并不意味着怒火就此平息。
“那些丫头到底什么来头？突然冒出来说要出道…她们就那么优秀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确实很出色。你们应该也看过她们的照片吧。光是颜值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总之，你们照常训练就行。”
练习生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练习室。
心情虽比刚才平静了些，但愤怒与烦躁仍挥之不去。
这时她们发现了正在使用练习室的波比茨——四名成员正以出众的样貌练习着激烈的舞曲。
看到歌舞的瞬间，练习生们的表情同时扭曲了。
『这不是公司给我们准备的出道曲之一吗！』
这首曲子曾被要求作为可能用于出道的备选曲目进行练习。
『竟敢抢我们的歌？』
怒火冲顶的练习生们再也无法保持理智。她们冲进了波比茨正在使用的练习室。
“你们算什么东西？！”
“……？”
波比茨停止练习，冷冷盯着突然闯入的练习生们。总共11名练习生交叉双臂，凶狠地瞪着波比茨。
美玲笑容灿烂地走到她们面前。
大家好！是莉莉特娱乐的练习生前辈们吧？看来您还不知道呢……从今天起这间练习室归我们波比茨使用了。请各位去其他练习室吧。
这练习室是我们的。该滚去其他练习室的是你们。区区后辈还敢瞪着前辈看？眼睛不想要了吗？！
练习生厉声呵斥。那毒辣的眼神和扭曲的嘴角足以威慑对手，但波比茨没有一个人被她吓到。
美玲噗嗤笑了出来。她弯弯的笑眼逐渐变得冰冷。
前辈？哎～这可不对呢。我们下周就要出道了……听说各位要明年才能出道？娱乐圈可是按出道时间算资历的，所以我们才是前辈哦。
练习生狠狠咬住嘴唇，美玲这戏弄般的语气让她怒火中烧。
真没教养。你们以为这样还能顺利出道吗？
“你们是要干涉我们出道吗？你们不过就是练习生而已。就算去A&R团队那里哭诉也没人理会的。”
“哈，我要把你们的品行曝光给大众。大众会怎么看待你们？你们根本出不了道。”
“所谓的威胁就这点程度吗？真可笑～要不要去告诉莉莉丝代表呀～就说没实力的练习生来欺负人～。那你们马上就会被开除吧？嗯～真可怜。不对，对代表来说反而是好事。毕竟没有外貌和品行都差劲的偶像才更省心呢。”
“你这算说完了吗？！”
“如果说完了呢？”
啪！
练习生的手扇在美玲脸上。美玲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她缓缓转回脑袋，敛去笑容用手捂住泛红的脸颊。脸颊火辣辣地发烫。
啪！
美玲的巴掌重重掴在练习生脸上。力道大得让练习生一屁股跌坐在地。抬头时一道血丝从她嘴角淌下。
“啊…本来没想做到这种地步的…但我这人有仇必报的性格。没关系吧？”
“你、你以为这样就能算了？！姐妹们！”
练习生们向前逼近。美玲没有退缩。她卷起袖子准备应战。
这时，尤莉亚站了出来。
“请适可而止。事情闹大的话不仅是我们，你们也会很麻烦。已经确定出道的我们最多被训斥几句…但你们真的会被开除。虽然是你们先动的手，可我们忙内也确实有错…就此打住吧。”
练习生们吓得浑身一颤。尤莉亚的气场掌控了局面。被美玲扇耳光的练习生突然跳起来喊道：
“清醒点！我们才是受害者！是她们抢走了我们的出道曲！没有她们的话现在出道的就是我们了！难道以后都要被她们抢走一切吗？！”
其他练习生正想附和着发泄怒火时——
啪。
随着响指声，练习生们的动作突然停滞。她们的眼球失去焦点开始乱转。尤莉亚转头看向艾琳娜。
“您施了幻术呢。”
“要不是我出面，朱书贤早就动手了。那样的话，事情会变得更复杂吧。”
正转动拳头准备干架的朱书贤，发现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默默松开了拳头。
“为了避免事态扩大，还是修改记忆送她们回去比较妥当。”
“修改记忆？何必多此一举？这些贱人早就被嫉妒和眼红蒙了心。就算篡改记忆，照样会来找我们麻烦。这种时候就该掐住她们的命门。”
艾琳娜笨拙地掏出手机操作。点开相机功能后打了个响指。
练习生们突然齐刷刷脱衣起舞。虽然没有音乐伴奏，她们的舞步却完美同步。
“不愧是练习生，舞跳得倒挺像样。”
得到足以让她们身败名裂的视频后，艾琳娜笑得眉眼弯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