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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尤莉亚的联系后赶回家中。
三名不速之客被捆住四肢、口塞布条关在地下室。
我下意识扫视地下室。
这里本是我平时进行魔法训练和研究的场所，除几件魔法器具外并无特别之处。
早就允许尤莉亚自由使用地下室，倒也不必追究责任。况且魔法研究资料都装在我脑子里。
“…怎么制伏的？他们明明连动都动不了。”
“切断了脊椎神经。现在他们无法支配四肢活动，不过脖子以上还能动，说话也不成问题。”
“捆住手脚是？”
“以防万一。说不定藏着我不了解的秘术。”
我走近他们。背部的伤口只用破布般的旧布条草草盖着，完全没考虑感染风险，活像临时应付的急救。
『手法可真够粗暴的。』
看这些家伙身上没有其他伤痕。这意味着是以压倒性实力制服了他们。
『该说不愧是骑士训练院出身吗…』
她制服这些人并不令人惊讶。她是女仆。从初见时我就推测她具备一定实力。
我拽过其中一个家伙按在椅子上。他的瞳孔颤抖，额头渗出冷汗。特意选了看起来最懦弱的那个。
[沉默]
在取出他嘴里的口枷前先施展魔法。隔绝地下室的声音。要是让这家伙的惨叫传出去就麻烦了。
取出了口枷。他没有惨叫。死死咬住不停发抖的嘴唇。
“…杀了我。”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对你来说死亡才是最大的慈悲吧。”
“身体没有知觉。说明无论你用什么酷刑我都感觉不到痛苦。杀了我更省事。还是说你想给我端一辈子屎尿？呵呵。那也不错。让那么漂亮的女仆伺候我排泄的人生…呃！”
啪！
扇了个耳光。
看到那家伙直呼尤莉亚的名字，我怒火中烧。尤莉亚是我必须负责的女人。岂能容忍这种杂碎出言不逊。
我抓住那家伙的脑袋催动魔力。打算用魔力扫描他的全身。
滋啦。
蓝色火光倏然闪过。我心中生疑。并未使用雷击魔法。只是魔力自然转化成了微弱电流。
『…用这个来扫描人体似乎更方便些。』
我选择了更省事的方式。
细微电流流窜过他全身，将信息传递给我。
『不是魔力觉醒者。但肉体锻炼程度远超常人。仅靠普通训练就能达到这种水平…？』
疑问立刻有了答案。
药物。
听说过强化肌肉的药物。虽价格不菲但并非难以入手。
『果然如尤莉亚所说神经被切断了。切口干净利落。手法惊人。不过这个…我似乎有办法解决？』
人体运动终究是大脑发出的电信号。只要能控制那些电信号…
噼啪。
电流在流动。那家伙突然伸直了左腿。连脚趾都绷直了。
“你、你干了什么？！”
“这是右脚吧。”
我改变了电流控制方式。这次那家伙的右臂横向移动。咔嚓！手肘断裂的同时完全转向椅子后方。
“我、我的胳膊…！”
胳膊并未就此停下，甚至旋转了360度。当然代价是整条手臂彻底报废。
此外还进行了多项实验。强迫其他肢体移动，或是停止内脏的生命活动。
中途产生了兴致。将电流转化为沸腾的魔力。
对此产生反应的身体。
魔法灵感如电光火石般闪过。
倘若电流能操控大脑呢？若能操纵对方的记忆或精神？
『能按我意志操控人类的魔法。创造这种魔法也并非不可能。』
我怀着期待将细微电流导向那家伙的大脑。
结果失败了。
细微电流触及大脑的瞬间，那家伙眼球上翻当场死亡。人脑比我想象的复杂敏感得多。
瞬间感到兴致全无。因为我意识到这种方式尝试多少次都无济于事。
“不小心弄死了。不过大概摸清门道了。”
将尸体拖下椅子，拽过另一个家伙按在座位上。
那家伙咽着唾沫偷瞄我的神色。
投向我的目光里充满恐惧——毕竟他刚亲眼目睹我用活人进行人体实验。
我将手搭在他肩上。噼滋。细微电流窜过他的身体。
“嘎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惨叫。想必是每个细胞都像在遭受酷刑的滋味。
“想舒服点的话，就从名字开始把你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他连一分钟都没撑住。
“我说…！我全说快停下…！”
我松开按在他肩上的手。
痛苦消失后他长舒一口气，同时悄悄观察同伴的反应。
那个同伴缓缓点头，眼中透着认命的神色——看来比起继续受刑，他们选择坦白后赴死。
“我们是弗拉松毒瓶团的成员。”
我早觉得他们不像黑手党或混混，氛围截然不同。
“接到委托了吗？”
“…想着赚点零花钱。”
“对你的想法没兴趣。委托人和委托内容是什么？”
“委托人是奥顿·哈伯斯。哈伯斯帮派的老大。委托内容是绑架你。说是想要炸鸡配方。”
“那家伙为什么雇你们？这种事亲自出马也够格吧？”
“哈伯斯帮派现在被议会盯得紧，正夹着尾巴做人。亲自出手会惊动议会。为了规避最坏情况才雇了我们。”
“没听过的帮派…值得议会关注的大势力吗？”
“据说杀了议会的公务员。”
立刻明白了。
任何势力被冒犯都会变得冷酷无情。尤其对公务员出手无异于与国家为敌。哈伯斯帮派杀了公务员还没被剿灭才叫反常。
已获得必要情报。
为防万一又追问了些琐事。
有价值的信息不多，只知哈伯斯帮派隶属新伦敦帮派联盟\'朱庇特\'。
当然这联盟我也是头回听说。
“我们是弗拉克森佣兵团。若放我们走，此事就此了结。若杀我们，弗拉克森佣兵团绝不会坐视不理。”
“可笑。你以为我不懂这行的规矩？无论我怎么杀你们，弗拉克森佣兵团都不会出手。”
我攻击的并非弗拉克森佣兵团。此事与他们无关。正如这群人方才所言，他们为赚外快盯上我，而我出于自卫杀了他们。
佣兵任务失败，其所属佣兵团不会亲自出面报复。
否则将没完没了。
虽可能有其他佣兵为挽回声誉继续接手委托…但在此之前，弗拉克森佣兵团会先向哈伯斯帮派追责。
“很懂行嘛？是同行吗？”
我移开视线作为回答。该核实这群人提供的信息是否准确了。
……………………
俘虏们吐完情报后便被干净利落地处决。尸体用魔法焚化了。虽觉他们可恨，但没必要继续拘禁拷问。那不过是浪费人力和时间。”
我立刻出了门。打算在天亮前解决这些烦心事。目的地是以帮派众多闻名的V区，哈伯斯帮派也盘踞在此。
踏入V区后，我不自觉地整理着大衣前行。
故意没有遮掩面容。
这是报复。哈伯斯帮派先招惹了我，我只是以牙还牙。这在暗处是再正常不过的生存法则。
『在这里展示实力，日后才能省去麻烦』
觊觎我生意、想抢夺地盘的绝不止哈伯斯帮派。必须让那些家伙明白——我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端掉个小帮派还不至于让我出名到影响日常生活。就算真出名了，只要别亲自去炸鸡店上班就行』
提高时薪自然能招到人手。
我边巡视墙壁巷弄边前进。
帮派就像狗用尿标记领地那样，靠涂鸦宣示地盘。
只要留意墙上的标记，就能找到他们的老巢。
『真正的帮派可不会待在这种地方。那些家伙的组织架构堪比正规企业』
混迹此地的多半是些乌合之众。这正是我敢明目张胆走在街上的原因。
『找到了。』
巷道的墙壁上喷涂着哈伯斯帮派的标记。
我穿过巷道时思索着。哈伯斯帮派隶属帮派联盟朱庇特。他们杀害新伦敦公务员后仍未被剿灭，正是仗着这层关系。
『显而易见。肯定有高层公务员当保护伞。要是端掉哈伯斯帮派…十有八九会引来杀身之祸。』
该做什么很清楚。
只需展示实力，再与朱庇特谈判。让他们明白与我为敌的损失远大于执着报复——这就够了。
『联盟。那种规模的帮派不会感情用事。既然是哈伯斯先招惹我，道义就站在我这边。』
前进的脚步突然停住。
三个背靠墙壁的小混混嚼着口香糖盯住我。
他们的武器泛着寒光——突击步枪、手枪、挂满手雷的腰带。
粗糙皮肤上纹着骷髅怪兽之类的骇人刺青。
“喂，你谁？”
“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就敢进来？”
“若是客人就报暗号。给你五秒。”
我无视他们继续向前走，脑海里盘算着该如何杀死他们。
那些家伙立刻敏感地作出反应，直接将枪口对准我扣下扳机。子弹倾泻而出，但没有一发能碰到我的身体。
叮叮叮叮叮叮！
这是五级魔法师展开的屏障，普通子弹绝对无法穿透。
“操他妈的！”
拔掉安全栓的手雷朝我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