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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浪人会。
浪人。
在这个世界指不属于任何势力四处漂泊的武人。用奇幻设定类比的话更接近雇佣兵。
乍听像是遨游江湖的高手,实则是毫无浪漫可言的职业。浪人多半是三流武人。靠着浪人会的委托勉强糊口度日。
平日无人问津的拜月市浪人会,今日却门庭若市。当然聚集在此的全是武装齐备的浪人。
『看来是来了笔大买卖。』
否则他们不可能这样聚集在一起。
我怀着好奇心走向浪人会,同时不忘向四周散发威压。
江湖的杂鱼们承受不住威压纷纷退散。真正的高手单凭气势就能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路来。
“呃啊!”
“咳!”
“高、高手!”
混杂着畏惧与仰慕的目光向我投来。我勾起嘴角——这就是高手的待遇。
我走向浪人们围观的墙壁,上面贴着一张大幅告示。
是委托书。
内容是要讨伐出没在附近山中的黑虎。
『黑虎的话……是妖怪军吧。』
这是相当有名的妖怪族群,成群行动的黑虎精。看来这附近出现了妖怪。
『黑虎可不是浪人能够轻易讨伐的妖怪啊?』
这种级别的妖怪本该由中型门派出手。但受终南派管辖的拜月市并没有中型门派,按理该由终南派直接派遣武者讨伐。
『委托方是终南派。』
为何要特地花钱让浪人去讨伐黑虎?
稍加思索,答案便浮上心头。上次从美玲那里听说过。
『看来他们正忙着筹备终南祈天祭。也是,五十年一遇的大型祭典,不忙才怪。』
我确认了报酬。
基础赏银五两。上面写着会根据功劳额外加钱。
『正好无聊,来得正好。该去展示下我的实力了。』
我走向浪人会职员。那人撇着嘴用嫌弃的眼神打量我。
能扛住我现在的气势,说明这家伙有点本事。
“朝鲜第一剑·无敌有真。要参加黑虎讨伐队。”
“…没听过的名号呢。朝鲜第一剑…朝鲜是地名吗?还是门派名称?”
“连朝鲜都不知道?没见识的蠢货。”
“……”
男子的表情扭曲了。
不管怎样,我伸出手。
“既然要参加讨伐队,先把基础赏银给我。”
“报酬要等讨伐结束后发放。而且…非浪人会所属浪人不得参加,快滚!”
我露出微妙的表情。
他能顶着我的气势堂堂正正站出来,确实了不起。即便没有完全释放杀气,寻常杂鱼也会吓得躲开。
“你眼睛长在屁眼上了?竟敢这样对待我这个江湖高手?”
“哈…自称江湖高手就这德行?想当大侠就拿出大侠的样子!”
“弱鸡崽子胆儿挺肥啊。我就是大侠。为什么?因为我比你强。立刻跪下认错,趁我的慈悲心还没耗尽。”
手按上了刀柄。那家伙明显畏缩了,却仍指着我叫嚣:
“这里可是浪人会!敢在这儿撒野!不怕浪人会的威名吗!”
“我是朝鲜第一剑。浪人会算什么,绝不屈服。”
从腰间缓缓抽刀。
刀鞘中露出一截寒芒。
滋啦!
刀刃迸发雷光。四散的雷电突然转向,缠绕刀身化为罡气。完全出鞘时,刀身已泛起星辰般的幽蓝光芒。
惊惶逃窜的敌人,终究快不过斩落的刀光。
嚓!
那家伙的右臂应声而落。他咬紧牙关,朝身旁立着的长枪伸出左手。
不肯屈服 负隅顽抗。
“弱者竟敢反抗?江湖道义真是荡然无存…!”
对这等鼠辈无需仁慈。我的刀锋直取他的首级。
锵!
一柄长剑突然横插而入。剑身缠绕着白色罡气。我条件反射后撤半步 冷眼看向插手之人。
来人穿着黑色武服,是个相貌清癯的中年。他将长剑收归背后立起 摆出休战姿态说道:
“家仆冒犯了无敌有真大侠 还望海涵。”
“你是何人?”
“拜月市浪人会分部 部长正是在下。”
“你这等身手 竟屈居浪人会的分部长?”
能使罡气 说明已是登堂入室的武者。观其气势 约莫在二三层境界。
“大侠明鉴。浪人会绝非等闲,九派一帮也要礼让三分。”
“……罢了。看在你面上 这次姑且作罢。”
我解除战斗姿态。分部长长舒口气 向我抱拳行礼。
“失礼了。在下古枝剑 郑拓。”
“朝鲜第一剑 无敌有真在此。我要加入黑虎讨伐队。”
“浪人会的委托仅限所属浪人接取。阁下可要入会?”
“当个浪人还要资格?可笑。”
“此乃会长亲定规矩,恕难通融。入会后并无强制义务,尽可放心。”
“行啊。入会条件?”
“缴一两白银即可。此番是我方失误…免收会费罢。”
“现在我是浪人会的人了?”
“正是。黑虎讨伐队七日后出发,届时请至会所集结。”
“知道了。”
“得大侠相助,老夫顿觉心安。此番讨伐队仅您一位高手,正愁人手短缺,当真天佑我也。”
“你也要参与?”
“此獠非同小可。稍远处的啸焰门与丐乌派已遭灭门之祸。”
都是未曾听闻的门派。我转身离开浪人会,并无与他深谈的兴致。
……………………
黑虎讨伐队自拜月市开拔。
近三百浪人组成的讨伐队,规模远超预期。
我走在讨伐队后方,与美玲并肩而行。
浪人们只直视前方走着。起初还用阴险的目光打量美玲,但很快看起我的眼色,连视线都不敢投过来。
『九指剑郑拓。那家伙肯定在浪人面前说了我什么。』
既然斩了浪人会成员的手臂,传闻想必已传开了。
“能久违地出来走走真开心呢。”
美玲嫣然一笑说道。
“说是出来走走…倒也没错。”
妖怪黑虎。
作为这支讨伐队首领的郑拓似乎对黑虎评价颇高,但我并不认同。若我认真起来,黑虎这种程度瞬间就能斩杀。
『比起那个…』
路途颇为无聊。
因为没有骑马而是步行前进,速度始终提不上去。我悄悄瞥向身侧——挽着我胳膊的美玲心情颇佳,哼着小调款款而行。
百无聊赖的我展开隔音结界,防止声音外泄。
“咦,西方大人?突然展开结界…该不会是我猜的那样吧?在这里发情可不好办呢。”
“我有分寸。这么多眼睛看着,总不能公然在这里交合。”
“嗯哼。那么…是要说秘密话题吗?好啊。要做什么呢?要不要偷袭讨伐队的后脑勺?”
不愧是异世界居民,自然先想到偷袭后脑勺。我稍微沉默了片刻。
“不是那个。只是无聊想聊聊天。听说过论剑吗?”
“倒是听说过。就是不用实际比试武功,而是用口舌讨论武学对吧?作为术法师的我不太懂这些。您该不会是要和我论剑吧?我可不是武者啊。对武功一窍不通啦。”
“不,是要论色。”
“啊?”
我假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我认可你作为对手,现在开始论色。背景设定在拜月市市区。正值圆月当空的深夜,我们在此午夜相逢。”
“等、等一下。论色是什么……”
“且容我先褪去你的上衣。月光映照下的雪白乳峰正微微颤动呢。”
“不是,等等。真要这样开始吗?”
“看来你慌了。我就要趁此空隙,窃取你的双唇。”
美玲的脸颊泛红了。她环顾四周,浪人们并未听见我们的对话,只是朝着目的地行进。
“呜、呜呜……好、好吧。我配合您。慌乱之中我将舌头探入了西方先生的口中。我的舌技让他魂不守舍地愉悦着。哎呀,勃起了呢?”
“我褪去了你的衣衫。噢,天哪。你的底裤不仅被爱液浸透,简直像失禁般湿透。我扯下那濡湿的内裤,将阳具抵进小穴。你在高潮中昏厥过去。”
“才没有!才没失禁!再怎么也不可能刚插进去就高潮啊!”
“上次刚插进去不就高潮了?”
“呃…”
面对铁证,美玲只能哑口无言。
“…西方先生的阳具没能持久就射精了。只因我里面太过舒服。连一分钟都没坚持住就泄了。后来您不是跪着求我吗?哭着说请再让您插进来。”
“我跪下是为了获得推进力。我将你推倒后用阳具戳刺了337下。你因承受不住快感而昏厥了。”
“才没昏厥!我假装摔倒是为了骗你。你发情到沉溺在我的身体里。你变成离不开我身体的傻瓜了。我假装被你征服,其实把你推进了快感的沼泽。怎么样,是我赢了吧?”
“真正沉溺快感的是你。抱着我的阳具撒娇。你已变成没有这根就活不下去的身体了。”
“啊,才不是呢!”
美玲突然激动地喊道。
我噗嗤笑了。任她如何狡辩都没用。论色的赢家注定是我——毕竟实战中获胜的总是我。
“再挑衅的话,今晚就证明给你看。看谁才是赢家。”
“……”
美玲闭上了嘴。她未拒绝的眼眸里似乎漾着微妙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