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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弹接二连三地炸开。
击碎屏障的同时，也收割了那些自以为安全的魔法师和士兵们的性命。
白磷弹轰然爆裂。
浑身着火的士兵们在剧痛中跳起死亡之舞却求死不得。
附近的魔法师们慌忙赶来。
他们发现泼水也无法熄灭火焰，情急之下竟直接了结了同伴的性命。
某种意义上或许算是施以慈悲了。
“敌军看起来很痛苦呢。是叫白磷弹吗？真是可怕的武器。”
斯卡蕾特开口道。
“怎么。感到愧疚了？”
斯卡蕾特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怎么可能。恰恰相反。敌军的痛苦与恐惧正是我军的幸福与欢愉。要是能全部扫荡干净就再好不过了……”
魔法师们开始应对后变得棘手起来。他们不再用屏障抵挡，而是用攻击魔法击落导弹。看来已经意识到进攻才是最佳防守。
“尤莉亚，准备好了吗？”
“当然。”
突突突突突突突。
后方升起10架AH-64阿帕奇直升机。
与M270不同，直升机仅重5吨，搬运起来轻松得多。
顺带一提，操纵这10架阿帕奇的是尤莉亚。
她的影子分身正坐在直升机驾驶舱里。
这是利用影子魔法实现的无人驾驶技术。
直升机朝敌军飞去。但目标并非前线敌军，而是更后方——敌军的补给集散地。
『他们正集中魔力在前方构筑防御屏障拦截导弹，后方必然空虚。』
既然攻击够不到后方，敌人自然不会浪费魔力防守那里。
『尤其那些家伙正病态地执着于守护魔导兵器。』
我听说过那魔导兵器的情报。那是用魔石驱动强力魔法的魔法道具，堪称能自动编织魔法术式的机械。
『名副其实的杀戮兵器。』
后方直升机开始移动。轰轰砰！导弹爆炸声清晰可闻。火焰与浓烟直冲天际，补给仓库已被成功焚毁。
敌军慌忙组织反击。展开屏障并用攻击魔法锁定直升机。
我瞥了眼尤莉亚。她正闭目专注操控直升机。
『越看越神奇，她怎能同时操控十台分身』
尤莉亚的影子分身并无自主意识，每个都需她亲自操控。这相当于同时进行十线思维。
“……”
尤莉亚眉心突然轻颤。紧接着，不同于导弹的爆炸声轰然响起——我知道是直升机坠毁了。
早预见到直升机会坠落，为此特意用影子分身执行任务避免伤亡。但坠落速度远超预期，本该再坚持五分钟。
“尤莉亚？”
“奥能大师们出手了。在弧法师辅助下攻击直升机，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那些老顽固终于动了。执行备用方案。”
“明白。”
正在瞄准敌军补给品的直升机群突然四散逃窜。过程中又有2架直升机坠落。
7架直升机突破了屏障薄弱处。
“生化导弹发射。”
死亡之雾弥漫开来。
吸入毒气的士兵颤抖着倒下。
会使用魔力的人则在毒雾中顽强抵抗。
敌方法师再次大显身手——或用狂风驱散毒雾，或用净化魔法彻底消除毒气。
『这样伤亡又要减少了。法师当敌人果然麻烦，手段实在太多。』
这正是法师的优势所在。
轰隆隆！砰！轰隆隆！
未能承受敌军攻击的直升机坠落爆炸。
“来清算战果吧。”
斯卡蕾特立即回应我的话语。
“大约有8，000人阵亡。以单方面攻击达成屠杀，主君果然非同凡响。”
“连一万人都没杀掉？”
“真不愧是主君。果然冷酷无情呢。对8，000人的战果还不满意吗？”
“问题在于投入与收获不成正比。”
“敌军绝非乌合之众。魔塔的法师、七位大法师、资深佣兵、各国选拔的三名奥术大师。这是大陆史上空前强大的军队。”
“…嗯，确实如此。”
竟聚集了七名大法师。若换成其他军队，光是听到这个消息就会士气崩溃吧。
“要继续进攻吗？”
我转过身去。
“定期发射导弹就行。继续留在这儿恐怕只是浪费时间。斯卡蕾特，你也去休息。你是指挥官。两天后需要你坐镇。”
“明白。我会养精蓄锐，为两天后的决战做准备。”
“母亲大人也请回去休息吧。”
“…不，我要留在这里。必须亲眼监视那些人的动向。”
艾莱茵的双眸燃烧着战意。我本想劝阻，终究作罢。现在的她显然听不进任何劝告。
……………………
决战之日来临。
黎明时分下过细雨，战场上浓雾弥漫。我从破晓就站在城墙上，死死盯着魔道联合军。
旭日东升，雾气渐散。敌军气势汹汹，他们也知道今天是决战之日。
我检视着己方部队。女仆、骑士、士兵。得益于充足的补给，我军的战斗意志极为高昂。
“主公。只需您一声令下。我们必将撕裂敌军的阵势。”
黄金玫瑰骑士团团长弗洛伊神情肃穆地说道。她已做好赴死的觉悟。当然我不会让她和这些女骑士白白送死。莽撞冲锋绝不可取。
“弗洛伊。先锋由我来当。”
“…主公您是说？”
“有意见？”
“荣幸之至。请将您的后背交给我守护。”
我将视线转向另一侧。斯卡蕾特正抱臂而立。或许是休息充分的缘故，气色比两日前好了许多。
“斯卡蕾特。援军何时能到？”
“预计正午时分抵达。观察敌军阵营…他们显然已察觉援军的存在。我们必须在援军到达前主动出击。牵制敌军注意力，为援军包抄争取时间。”
“是吗？那么首先…让大家吃饱早饭吧。”
……………………
世事总难尽如人意。
在正午来临前，魔道联合军率先发起了进攻。
完成修理的魔导兵器开始倾泻魔法。
那些轰击城墙与结界的魔法盛宴，客观而言绚丽而华美。
主观来看却令人毛骨悚然。
“梅丽莎！带领AM部队专注防御！用导弹尽可能拦截敌方魔法！”
“敌方火力超乎想象！我们撑不了多久！”
梅丽莎展开了防御魔法。她也是大法师。
“尤莉亚！做好准备！”
“艾琳公主必定手到擒来。”
尤莉亚消失在阴影中。
“弗洛伊！骑士团和战马状态如何？”
“为了普鲁克斯！给战马喂了兴奋剂并施加魔法！在胜利之前我们绝不会停下！”
“为了普鲁克斯！”
女骑士们在城门前呐喊。城门开启的瞬间，骑士团将冲向敌阵开路。士兵们紧随其后。
“斯卡蕾特！援军到哪儿了？”
“很抱歉，目前无法确认。继续固守城内……恐怕不现实。火力实在太猛。城墙和结界崩塌的话伤亡会更惨重。”
“明白了。现在进攻才是上策。”
召唤出了破风暴者。破风暴者的碎片附着在我身上，化作了全身铠甲。
“主人！”
沙哑的声音呼唤着我。我皱紧眉头，寻找着声源的方向。
一个矮墩墩的矮人正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我跑来。是霜锤部落的族长佩瑟斯。
“干什么，佩瑟斯。没看见现在正要进行关键决战吗？想找死？”
“噫！请、请饶命！我只是想来为主人您效劳啊。”
“你们矮人只要在铁匠铺敲锤子就够了。那就是在帮我。要是来说废话，就把你活生生扔进熔炉。”
“不、不是的！我是来通知您伟大石魔之王已经准备就绪了！”
“伟大石魔之王？啊，这种可笑的名字我说过多少次别用……等等。你说它准备好了？”
伟大石魔之王。
这是矮人们制造的魔像。
作为矮人族的终极兵器，我曾在他们抓捕矮人时与之交手。
因为能直接黑入系统，根本算不上战斗。
记得当时这个超过5米的魔像还挺合我心意。
后来兴趣消退，它就从我脑海里消失了。
“几年前就准备完毕了… 但看主人您似乎不太满意，我就抽空对伟大石魔之王进行了改造！”
“管它是伟大石魔之王还是什么，总比没有强。带过来吧。”
“那我就在城门前召唤了！”
佩瑟斯从怀中掏出石块抛向城外。石块瞬间闪耀，虚空中的亚空间哧啦裂开。从巨大的亚空间里浮现出超过15米的巨型石魔。
我张着嘴凝视石魔。
“卧槽。这不是魔神Z吗？”
“是伟大石魔之王。那个……确实参考了魔神Z机器人的设计。”
魔法攻击如雨点般砸向这个山寨版魔神Z。敌人慌乱中将火力集中到石魔身上。
嵌在石魔胸口的宝石骤然发亮。屏障展开包裹住石魔。
“咯咯咯。多亏魔法师们帮忙准备了超强屏障。虽然我们种族不擅魔法导致屏障有极限……但那颗核心可是精心打磨的魔石。全靠主人您慷慨拨付的超额预算才能完成呢。”
“这该死的。我让你造那种东西了吗？难怪预算超支这么多！”
“啊？预算可是得到主人您批准的！文件都在这儿呢！”
我一把抢过文件查看。
上面赫然盖着我的印章。铁证如山。
“完全不记得…难道是混在文件堆里了？没看内容就盖章的报应来得真快。话说你干嘛随身带着这个？”
佩瑟斯偷瞄着我的脸色回答。
“以防万一，我一直贴身保管。”
“未雨绸缪的小子。那个山寨高达怎么操控？”
“嘿嘿嘿。用遥控器就行。让我来操控它助您一臂之力！”
“靠。说了别叫我主人。”
“阁下！”
“遥控器在哪儿？”
“在这儿！”
佩瑟斯从背后掏出遥控器——竟是个游戏手柄。廉价塑料质感让可信度直线下降。随着他兴奋地摇动手柄，巨型石魔轰然启动。
“终于轮到伟大石魔之王大显身手了…！阁下！我和石魔之王定将胜利献给您！”
“看着挺有趣。拿来。”
“啊？”
“快他妈交出来！”
“给、给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