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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
阴郁的声音呼唤着东家的东秀天。东秀天盯着主宅顶层咬紧嘴唇。沉默许久的他对既是手下也是堂弟的东秀五说道。
“……好。说吧。”
“您真要照那些婊子说的做吗?”
“没办法。真的没……你也知道那些婊子的力量吧。”
东秀天的声音充满悲怆。
那群杂碎突然出现。砸烂大门闯进宅邸,用暴力迫使家族成员下跪。在压倒性的力量差距面前,包括东秀天在内的家族成员毫无反抗之力。
不得不为那俩杂种动用数百年来积攒的财产。还得把妻女梳妆打扮送给杂碎。妻女今晚将遭遇什么不言而喻。
愤怒、憎恶与复仇心在东秀天胸腔内翻腾。
但他不能表露——刚才不是深刻体会过力量差距吗?
若此刻流露情绪,那些杂种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
因弱小到连情绪都不敢宣泄的事实,比愤怒更强烈的自我厌恶涌上心头。
“向都市其他家族和门派求助如何?以引进食物为由可以熘出结界外。我会把他们引进来。”
“你觉得他们能行吗?那些都是三顶的武者和术法师。就算聚集城里所有武者胜算也很小。”
“不仅是武者,平民也要召集。贺屋氏(海娱市)光是人口就有两百万。其中只要一成站出来就是二十万。特别是做粗活的海上渔夫,只要给武器就能发挥超越士兵的力量。”
这是要用数量而非质量决胜负。听起来相当可行。即便是三顶的绝顶高手也是人类。体力总有极限。
“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强行动员市民。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这个权限和名分吧。”
作为贺屋氏实际主人的东家,民心本就不好。毕竟东家是用市民的税收和血肉堆砌的荣耀。看东家不顺眼的人只会更多。
“这个请交给我。只要让市民知道那群杂碎的残暴就行。让他们明白若不先下手就会被杀,市民立刻就会想宰了那群杂碎。”
东秀五的瞳孔闪烁着凶光。
他无法掩饰杀意。
原因大概是今天白天死去的孩子们吧。
从天空坠落的黑色魔剑。
那剑落在偏房时,他视如己出的孩子们被压在建筑残骸下丧命。
“……你想干什么?”
“您应该知道六年前潜入贺屋氏的巫师老太婆吧。”
贺屋氏是位于大陆尽头的城市。江湖势力和皇帝的影响力都难以触及。因此那些所谓的武林公敌或悬赏犯都会潜入此地,在阴影中默默生活。
“嗯。我记得几年前收到过报告。那个老巫婆能派上用场?听说是个不入流的巫师。”
“确实不入流。但唐正在被悬赏前曾操控小村庄中饱私囊。唐正拥有能操控普通人的咒术。”
“……我懂你意思了。是想用那咒术把普通人卷进来吧。问题在于善后。要是这事传到皇室耳里……”
“家主。如果连那些婊子都对付不了,家族就没有后路了。有后路才能善后不是吗?难道就这样被那些婊子掠夺至死吗?那些杂碎会在官府正式介入前杀光我们然后逃走。不然他们怎么会明目张胆现身。”
“你说得对。那些杂碎会逃跑。必须想办法在这里杀掉他们……等等。我突然想不起那些杂碎的长相了。你还记得吗?”
“呃?我记得女的长得挺漂亮来着……糟了。这是法术!”
东秀天咬牙切齿。
“该死的……这是有备而来啊。到底和我们家族有什么深仇大恨……”
即便满腔愤懑,眼下也无计可施。
“家主。还有别的办法。不妨双管齐下。”
“什么办法?”
“男女之间最是微妙。那婊子贪得无厌,那杂碎色欲熏心。只要稍加挑拨就能让他们自相残杀。”
“……具体说说。”
……………………
深夜,东秀五在臭气熏天的小巷里遇见了唐正。唐正是个住在摇摇欲坠的破屋里、衣衫褴褛的老太婆。
“咯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疯婊子们来找东家了是吧。但这关我屁事?”
“听说你会操控人的咒术。需要士兵。”
“啊哈。想用我的咒术拉市民当炮灰干掉那婊子?人海战术是吧。不赖嘛。就算是三顶体力也不是无限的。咯咯咯。”
东秀五觉得唐正的笑声格外刺耳。简直像野兽在嘲笑自己。但为了给儿子报仇必须忍耐。
“不想死就合作。”
“咯咯。老子现在立刻死都无所谓。着急的不是东家吗?”
“……你要什么?”
“最近我气力空虚啊。就算想合作也得有气力办事不是?”
东秀五从空间匣取出灵药。这是离家前准备的。唐正嘴角咧到耳根。老太婆充满贪欲的笑容令人作呕。她接过灵药立马塞进嘴里大嚼。
“好啊好啊……感觉变年轻了……”
“事情若顺利完成,可以给你更多灵药。还会接纳你为东家的食客,保障安稳晚年。”
“东家的食客吗。不坏啊。喂,带小孩的血来。越多越好。”
“……小孩的血?要那个做什么?”
“为了施展你想要的咒术啊。你以为咒术随便就能用?没听说过咒术是操纵诅咒的术法吗?没有小孩的血就用不了咒术。合作也免谈。”
“……知道了我会尽快弄来。”
咬牙切齿的东秀五在一时辰后带来了三具孩童尸体。为获取这些尸体,他屠杀了住在城郊的一户农家。
“啧啧。只要血就行。”
“……闭嘴开始吧。”
唐正取来陶罐,从孩童尸体中抽血盛装。
“好了。要操控的人在哪里?先说清楚,对稍习武功或术法之人,我的咒术无效。”
“去海边渔村。”
暗夜渔村一片寂静。唯有海风拂过道路的沙沙声轻轻回荡。
“嘿嘿。”
唐正和东秀五站在渔村中心、声音容易传播的位置。
老太婆甩动着如干抹布般的头发,将装有孩童鲜血的姮娥放在地上。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支黑色笛子。
那是像她手指一样细长扭曲的黑色笛子。
她把笛子噗嗤浸入姮娥又抽出。笛子表面沾满了孩童的鲜血。唐正笑着将笛子含在嘴里。
“——”
笛子里传出金属声。既不刺耳也不安静的、浸透鲜血的声音钻进了沉睡渔村人们的心里。
琵恶污心。
她的咒术能触碰并操控普通人的精神。
但并非立刻就能操控。
必须彻底污染他们的精神才能随心操纵。
这个过程大约需要六个月。
但现在的东家没有等待六个月的余裕。
因此选择了其他方式。
“——”
往那颗心里埋入愤怒。把足以让人认不出亲生父亲和孩子的怒火狠狠压进去。
“——”
这股怒火只会爆发一次。
愤怒的对象将是统治东家的那个混蛋。
之后的事我不知道。
也不关心。
但唐正很清楚。
无论事情成功还是失败,自己都会死。
东家又不是傻子,不可能让自己活着。
“——”
听着浸透鲜血的笛声,唐正在心里笑了。
‘最后得好好享受一番再走。咯咯咯。’
之后,他们前往了别的街区。
……………………
“哦哦哦!”
美女们走进房间。
我的嘴咧得老大。
说是家主的妻子,还是女儿来着?
穿着得体衣服还化了妆,简直像仙女一样。
更何况跟在她们身后的那些美丽妓女!
她们虽然紧张得僵硬,但无所谓。过会儿气氛就会热烈起来,她们也会适当放松。就算不这样,今天她们成为我的女人这点不会改变。
“嗯哼。”
美玲哼着鼻子打量那些女人。随后噗嗤笑了。她断定这些女人的美色不及自己。这个判断没错。美玲是比这些女人高出好几个档次的美女。
美玲将头靠在我肩上。我也将手臂搭上她的肩,手探入衣内。丰满的乳房落入掌中。一边轻轻揉搓逐渐硬挺的乳头,一边对妓女们说道。
“奏起欢快的曲子跳起来吧!跳得最好的女人赏灵药与金子!当然也包括你们。”
我对家主的妻女说道。我身旁的灵药与金子自然是东家之物。母女俩用颤抖的目光盯着灵药。
一名妓女猛地起身。毫不掩饰贪欲的她故意解开衣带,来到中央开始起舞。是支优雅的舞蹈。
“甚合我意。赏一百一十年何首乌与黄金十两。”
“多、多谢大人!”
妓女跪行至我面前匍匐谢恩。我将一百一十年何首乌与黄金十两赐予她。其他妓女的表情顿时变了。她们紧绷的眼神因贪婪而闪闪发亮。
我看着依然僵立的家主妻女说道。
“跳得最淫荡的女人,赐这枚内丹。粗略看来是蕴含水气之内丹。服下后肌肤当会滑腻。”
“哎呀那个我本来想要的……我也能参加吧?”
美玲起身问道。我点了点头。
“零二(제로투)禁止。”
“啊本来是相公的弱点呢……没办法啦。”